[DFB]1008

October 11, 2014

Andrée(Reus x Schürrle♀)


※部分角色性轉換與名字變體,提及Andrée SchürrleBenoite HöwedesMarionette Götze

※校園AU。

※此系列為男性向,分級視單篇內容更改,本文為PG。



在第二節課時間拜訪馬爾科(Marco Reus)是臨時起意的行程,一來馬茨(Mats Hummels)知道馬爾科鐵定在家(誰讓他倆是哥們),二來馬茨有項報告得預演一遍,而馬爾科早前就答應會幫他看看──身先士卒的結果。上學期馬爾科先修過這門課程,對教授的評分標準與答辯要項至少能抓個七、八分準。

他在門外按電鈴有十五分鐘,之間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撥通,在他第六遍聽著手機裏傳來的語音信箱提示音時,面前的門板被打開了。

『一般五分鐘沒人應門就會放棄吧?別說你是專程來提醒我吃早餐,』自門後顯現的馬爾科頂著一頭亂髮,馬茨露出隱約地嘲諷神情,又為了避免眼前的門板啪地摔將過來,勉勉強強收斂住嘴角。

『早安,馬爾科。』

『你也早,渾蛋。』

馬爾科側身讓道,馬茨走了進去,不經意地環顧客廳一圈。沙發上的抱枕掉落在地,旁邊堆疊著像是衣服的布料,桌面上雜亂地擺著碗盤和啤酒罐,幾張不明所以的紙片閒置在吧檯上,一本書(鮑姆加敦的《理論美學》,馬茨挑了挑眉)書頁朝下地攤放在地上,馬爾科小聲咒罵著走上前拾掇。

『你昨晚辦派對?』

『這派對還真無趣,你看像是個派對的樣子麼?』

『至少看起來是來不及收拾就睡了。雖然我來得是早了些,但也遠超過你平日起床的時候……馬爾科,你照過鏡子沒?你看上去像是整晚沒睡。』

『上帝啊,既然你還看得出我有多悽慘,何不立刻滾出去讓我睡個好覺?』

『我怎麼知道你是經過了甚麼而看起來悽慘?』馬茨理直氣壯地回道,『希望你還記得上次答應我的事。』

『幫你預演一遍是吧?』馬爾科撫著額頭說道,勉強將桌面騰出些空間,指示著馬茨:『你準備一下,我去房間拿投影機。』

馬茨目送馬爾科的背影,心裏感到說不出的奇怪。馬爾科彷彿有種妥協的氣氛,像是嫌他說話大聲似的。他在馬爾科家中踅過幾遍,馬爾科的房門關得嚴實,馬茨才想起馬爾科從未在家裏關過門。他疑惑起來,然而還是備好筆電,叫出了投影檔案慢慢地一頁頁檢查。

馬爾科抱著機台出來,馬茨還不及瞥他一眼,臥房門又閉闔上了。馬茨對馬爾科挑眉,後者聳聳肩,連接了馬茨的電腦將影像放映在牆壁上,馬茨也不多說,就著映像演示起來。

三十分鐘之後,兩人對坐在桌子兩側討論報告內文論述不夠明確的部分,馬茨打開Scrivener更改屆時要匯出的紙本內容,回過神發覺馬爾科已不見蹤影。他喊了幾聲,沒人回應,走至洗手間發覺燈是關著的,馬茨摸了摸下唇,心念一動推門走入馬爾科的臥室。

『嘿,馬爾科──我需要你幫……忙……』馬茨心不在焉地說道,直到對上馬爾科的視線,再看見躺在床上的人,立時噤了聲。

馬爾科的床鋪上安詳地睡著安德麗(Andrée Schürrle)。

**

實話說,這並不是馬茨第一次看見女性的裸體。所以沒有甚麼可大驚小怪的,只是安德麗?他與安德麗的交情沒有熟稔到如他與馬爾科,雖然他一直都知道馬爾科和安德麗是朋友。馬茨只驚訝了幾秒鐘,而後變換重心斜倚在門邊。他欣賞地注視著安德麗,後者正熟睡著,白皙的胸脯一起一伏,乳房柔軟地下墜,腰肢纖細。馬爾科拉過被子蓋住她,她立起一條腿,有些太過瘦溜了,卻仍不失為一雙美足。

安德麗對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渾然不覺,她抿抿唇,仍閉著的雙目睫毛濃密。安德麗側過身,將自己蜷曲成蝦米狀,金色的髮絲自枕上流瀉而下。

『你要到外面談談麼?』馬茨小聲地詢問馬爾科,馬爾科看了他一眼,說道:

『不需要。你進來幹嘛?』

『我的文本改過了,想要你看一看。』

『在那之前,你得幫我一個忙。』

『甚麼忙?』

『幫我找安迪(安德麗的暱稱之一)的衣服,她可不願意穿我的。你要一起吃早餐麼?』

馬茨聳聳肩,不知道自己該從哪一點開始吐槽,馬爾科仍斜站著背對他,一雙眼睛轉著轉著還是黏回安德麗身上。他對她的身體沒有主控權,也不介意別人欣賞;然而他依然為她遮蔽了一部分,馬茨玩味地想,若今天換作是別人馬爾科的態度是否仍會相同。

『你知道,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,』馬茨開口說道,兩人的說話聲終于讓安德麗蹙起眉,不情不願地醒了過來。

『馬爾科,你在吵甚麼……?』安德麗揉揉眼睛,金棕色的睫羽搧了搧,一汪灰藍色的湖水顯露而出。她先看見的是馬爾科,然後才注意到房間裏的第三個人。『馬茨?』

『嗨,安德麗。妳好麼?』馬茨溫和地招呼道,安德麗坐起身,發覺自己未著寸縷,尷尬地眨眨眼。馬爾科看著她歎氣,然而她完全沒有將視線轉回去。馬茨想著自己應該安靜地退出這個房間,並且立刻幫忙馬爾科尋找安德麗的衣服,自他走進臥室起就沒見着一丁點疑似女性衣裝的物件,他懷疑安德麗的衣物就是堆放在客廳一角的布料小山。

『安迪,還沒睡醒麼?』馬爾科坐上床緣,伸手捧著安德麗的臉龐轉向他。『等等我會拿衣服進來,去刷牙洗臉,或者洗個澡,然後出來吃飯。』

安德麗撥開馬爾科的手,馬爾科不以為意,站起身走向馬茨,拍拍他的肩示意,馬茨跟著退了出去,不忘為安德麗帶上門。

馬爾科指示馬茨收拾客廳(馬爾科租賃的公寓沒有明顯的空間分野),逕自走至廚房搗鼓早飯,馬茨慢吞吞地整理一室狼藉時,發覺原本扔在角落的衣物不見蹤影。他一邊想著為何安德麗的衣服會丟在那兒,一邊將垃圾與書籍文件分類,拿起抱枕拍打時,馬茨在沙發扶手邊撿到一只撕開了的保險套包裝。

『馬爾科,別讓我接著在沙發底下看到用過的保險套……』馬茨嘟噥著,隨意地將書本收至架上,馬爾科從廚房喊他,要他過去幫忙擺盤。

『沒有榛果醬,我和安迪都不愛吃,你將就點吧。』馬爾科邊鏟著鍋中的炒蛋邊說道。

『請吃飯的人最大。』馬茨將盤子遞給他,『你和安德麗住在一起?』

『你所謂的“住在一起”是指甚麼?共租一間房,不;安迪有自己的住所。睡在一間房,是,她想到就會過來。』

『甚麼是“她想到會過來”?聽起來很不妙啊。』

『意思就是跟你一樣,有事情時來,沒事情時無聊也來。你以為是甚麼?』馬爾科斜乜他一眼,鍋裏的培根滋滋作響。

『至少我還沒有全裸睡在你床上過,但若你不介意我想下次能夠試試。』馬茨唇邊的嘲諷再也關不住,他拿起果醬罐子端詳。『說實話,安德麗和瑪莉(Marionette Götze)可不怎麼相像。』

『你涵蓋的範圍太籠統了。』

『你喜歡安德麗麼?』

馬爾科把煎炒好的培根和炒蛋扔進盤子裏,又將兩顆雞蛋打了下去。

『我和安迪不是你想的那樣。』

『“共享益處的好朋友?”(*1)』

『老天,這話從你嘴巴裏說出來真夠討人厭,』馬爾科翻了翻眼睛,單面完美的太陽雙蛋即將完成。『我與安迪的友誼無論如何也不會變。』

『我知道,你和瑪莉現在也還是交情很好。但我總覺得安德麗不怎麼待見你啊。』馬茨將先前煎好的香腸等配料分盤,又鋪上幾樣生菜。馬爾科將鍋中的蛋置入一碟盤中。

『我們又好又壞。她對我在某些方面確實會看不過眼──不過,我們能成為朋友原本就不是因為彼此相像。』

『其實若她總是往你這兒跑,你們可以考慮住在一起。』馬茨往烤箱放麵包,馬爾科要他別忘了烤一份全麥吐司,給安德麗的。『單純就經濟上的建議。租房子也不便宜,對你們兩個都有好處。』

『但是我們現在沒辦法單純地同住。單純的,你瞭解吧?』

『說到這個,昨晚你有把用過的保險套好好處理掉麼?』馬茨往餐盤中的生菜灑上幾粒葡萄乾,馬爾科接著淋上少許橄欖油。『剛剛幫你收拾屋裏只撿到包裝紙讓我很惶恐啊。』

『至少我都會確實打上結,有甚麼大驚小怪的,』

『即使打了結也還是令人害怕好麼,你到底有沒有丟進垃圾桶?』

『我扔掉了。』兩人正拌嘴當兒,一旁傳來安德麗的聲音。『馬爾科就是愛亂丟東西。』

洗浴完畢的安德麗批散著溼答答的頭髮,穿著T-恤與貼身長褲站在餐桌旁邊,她的雙眸看來清亮有神,眼睛幾乎大得有些無辜了。淺金色的雙眉淡淡地襯著深邃的眼窩,粉色的薄唇微微開闔。

『早安,』

『你也早,馬茨。雖然不早了,』安德麗搖搖頭,臀部靠上餐桌邊緣倚坐下來。

『安迪,快去吹頭髮。』

『我餓了,』安德麗說道,馬茨斜眼看著馬爾科的眉頭皺了起來。馬爾科端過盛裝好的早餐,問馬茨能不能幫他排餐具。馬茨拉開抽屜,取出餐墊和刀叉,安德麗走到一旁,看著馬茨擺放桌面。『馬茨,我來幫忙,』

『妳還是不必了,免得馬茨得重排一次。』馬爾科說道,將早飯安置在桌墊上。安德麗面露不悅,馬爾科拉開椅子要她過來坐下。

『就讓她幫忙有甚麼不好?』馬茨接過玻璃杯,將退了冰的柳橙汁一一倒入。馬爾科坐在安德麗對面,看著她咬吐司,將盤子望她的方向推近一些。

『安迪是家事白癡,今天已經是她最早起的一次了。』

『這兩件事之間有甚麼關係?』安德麗抗議道。

『是沒關係,不過安迪因為晚起常乾脆不吃早餐,』馬爾科捲起培根放入口中,『你不覺得她太瘦了麼,馬茨?』

『唔,』

『天啊,馬爾科,別總是抱怨我,早餐都變難吃了!』安德麗作了個鬼臉,拿叉子撥弄盤中的蔬菜。『馬茨,今天怎麼會忽然過來?』

『其實我和馬爾科約好了,有作業上的事情要請他幫忙,不知道妳在這兒,真抱歉。』馬茨看向安德麗,後者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,一時間彷彿像個高中女生。

『馬爾科羅伊斯沒告訴我!』她連名帶姓地喊道,叉起一塊切丁蘋果又放下。『早上的時候聽到馬爾科的手機在響,一定是你了;你在門外等很久吧?』

『妳睡得不省人事,我懷疑妳根本沒聽到鈴聲。別玩了,快吃。』馬爾科翻翻眼睛,頓了頓,對馬茨說道:『你甚麼時候要去學校?』

『今天沒課也沒跟教授約,我在等班妮(Benoite Höwedes)的電話。也許下午三點左右?』

『我兩點要出門,在這之前還能幫你看看文本,』

『坐我的車吧,當作你幫我忙的謝禮。』

三人用完早午餐,安德麗被馬爾科催著去吹乾頭髮,馬茨與他收拾杯盤,不久後裝扮齊整的安德麗準備離開,過來向他們道別。馬爾科陪著她走至門口,拿起門邊置物櫃上的錢包抽出幾張鈔票。

『夠用麼?』

『太多了。』安德麗揀走一張小面額的紙鈔,掂了掂手上的包。『結束後我得回家一趟,也許今天不過來了。有本書找不著好幾天,不曉得是不是放在家裏。』

『有甚麼事再打給我,』馬爾科說道,安德麗向馬茨揮手,馬茨點頭致意,與馬爾科一同目送她離去。

安德麗的金髮讓他想起班妮。說起來,馬爾科的前任女友瑪莉歐奈特也是金髮,聯想性卻沒這麼高。馬茨是眼看著馬爾科與瑪莉分手的,兩個人各自的規劃方向不同,日子久了遲早會分開,但誰都沒想到瑪莉的決定會下得如此突然。就馬茨的猜測,瑪莉對馬爾科仍有頗深的感情,兩人分手也沒鬧得太難看(甚至有好一段時間是馬茨對她有所芥蒂而不是馬爾科),以至于現在還是交情不錯的朋友,所以他實在想不到馬爾科會與安德麗發展出這樣的關係。

安德麗和瑪莉是好朋友,閨中密友那一種。憑馬茨對安德麗的認識(儘管不深),他不認為是安德麗趁虛而入。安德麗和馬爾科的情分不下于馬茨與馬爾科,亦即馬爾科、瑪莉與安德麗彼此非常熟稔,而作為馬爾科損友的馬茨,也從未看出三人間有甚麼不對勁。

若非馬爾科粉飾太平,就是他與安德麗原本便是如此。從早上吵醒安德麗至現在,馬茨感覺安德麗和馬爾科之間的相處仍與之前一樣,當馬爾科與瑪莉在一起時,他對待安德麗的態度大致就是這樣子了。

『你看起來欲言又止。』馬爾科邊看著電腦螢幕邊說道。

『講真的?和朋友上床這是大學生才會做的事。』

『說得像是你完全沒有和朋友上過床。』

『我可不是在批判你,』馬茨撐著臉頰,審視馬爾科波瀾不驚的表情。『我確實感到意外,但也不支持或者反對。何況我挺喜歡安德麗,平心而論。』

『就說我和瑪莉是協議分手,你別對她這麼苛薄。』

『我並沒有因此與瑪莉絕交,這你也很清楚。』馬茨搖搖頭,說道:『你和安德麗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?』

馬爾科一臉無奈。『這很重要?』

『滿足一下朋友的好奇心不重要?』

『謝謝你這麼關心我的私生活。』馬爾科平板地回道,手指點著滑鼠。『與瑪莉分手之後……半年多左右?實在不記得了。不過你可別認為我和瑪莉分手是因為安迪,沒這麼狗血。』

『我沒有。只是想你們怎麼會,嗯,你知道的。』

『如果我說這很自然就發生了呢?』

『所以說,在你失戀期間,安德麗溫柔地借給你她的胸懷……』

『認真的?我認為自己比較留戀瑪莉的胸部。』

『呃,瑪莉的胸確實讓人印象深刻。』

『就說安迪太瘦了,』馬爾科歎口氣,將目光自電腦螢幕轉向馬茨。『我不是因為失戀想轉移注意力而與安迪做愛,那是大學生才會做的事。』

『哦,』

『安迪是個傻瓜,有時候她會糊里糊塗陷入一段關係裏,之前和某個同學睡了,結果人家把她當女朋友,她倒一點意思也沒,直到對方想把話說開她才嚇得不知所措,三更半夜打電話過來,我衝去她家以為誰要對她不測,結果白白減了幾年壽命。有時候她真讓我生氣。』

『所以你就……?』

『不,那天甚麼也沒發生。我陪她談到早上,她知道自己不對,決定好好向對方道歉,把事情理清楚。

『有次我忽然想開伙,問她要不要來吃飯,她來了,自告奮勇幫忙,結果我經歷了一段超乎想像的艱難的做飯過程。雖然早知道她不會做家事但沒想到這麼笨拙,她是個獨立的人,也不依賴誰,但是煮飯洗衣服都不懂怎麼行?她竟然說居家環境和衣服都是請人來處理的!真不曉得她怎麼能活到現在,每見一次面都忍不住想這女孩實在太不可思議了,即使認識這麼久還是能讓我驚奇不斷──壞的那種。她被我罵得煩了就會反擊,有一次甚至打我的臉──你甚麼表情?她真的打了,我可沒有還手,即使她揍人很痛。

『儘管如此我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吵架,都只是朋友之間的叫囂,你瞭解吧?相反的,我與安迪越吵感情似乎越好,她愈來愈常過來。某天,當我們並排躺在床上閑聊的時候,彼此對看了一眼,就決定做愛──馬茨,克制克制你的表情行麼?就是做愛,沒別的了,我們甚至連「來做愛吧」都沒說。事實上,做過一次後我們便默契地認為應該要保持下去。』

『我可以笑麼?』

『不可以。』馬爾科暴虐地回嘴,馬茨不客氣地大笑出聲,被馬爾科掄了一拳。

『老天,你們實在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』馬茨笑得快喘不過氣,馬爾科陰鷙地瞪他,他勉強收口,復又忍不住笑了起來。『所以你究竟是怎麼看她的?好友?砲友?女朋友?』

『安迪就是安迪,她不需要被定義。』

『馬爾科,你這樣說就不對了,如果她正是需要一個明確的意義呢?不如這麼問:若你有了女朋友,她對你而言又會是甚麼?』

『女朋友並不能與她相比。我惟一可以承認的是,安迪是特別的。僅此而已。』

『這我可以理解。』馬茨贊同地點頭,他對朋友最大的優點就是不以道德及普世價值觀評斷,而是以自己的標準來決策好惡。班妮曾說這是他自我中心最顯而易見的表現,卻也是她最欣賞的一點。『馬爾科,若將來有天你處理不了與安德麗的關係時,我會盡可能地幫助你的。』

『別幫倒忙,』馬爾科翻翻眼皮,想了想,略為遲疑地說道:『你說,若她真的需要……我能夠給麼?』

『我不知道,馬爾科。』馬茨誠實地回答。『只有她要而你也有的時候,你們的關係才能成立。不過,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非有個意義不可。就目前來說,倒不能斷言你們之間甚麼都沒有,只是微妙了些,但總有點東西是確實存在的。』

『我從不曉得你有這麼睿智,不過謝了。』

『沒事。今天先這樣吧,我開車載你一段,你準備去哪裏?』

『去學校,接了一份研究室助理的工作,忘了說,和你的班妮算是同事。』

『誒?』

『要是有甚麼想挖的快趁現在好好巴結我,或許爺高興了還能幫你說些好話,哈。』

『馬爾科羅伊斯!』



*1: Friends with Benefits-指關係不錯的朋友,出于玩樂心態或需求而與對方發生性行為,但並沒有交往/伴侶的約定與承諾。亦即砲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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