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DC]012

September 13, 2013

Paternal Love(Bruce/ Jason)


※採用杰森紅髮綠眼設定。

※未成年注意。



蝙蝠俠與羅賓是一對拍檔。更準確地說,羅賓是高譚黑暗騎士的助手,他們有同樣的目標、一致的方向,一同掠過高譚市的夜空。

13歲的杰森‧陶德(Jason Todd)與他的指導者、領袖暨養父布魯斯‧韋恩(Bruce Wayne)─另一個身分為高譚市守護者蝙蝠俠(而這只是諸多身份之一二)抱有共識,固然在許多方面不全然一致,也多有衝突,然而多半時候他們會相互妥協、容忍,儘管布魯斯掌控了大部分局面,杰森倒也樂于在小小的地方取得勝利,一點點開闢自己的疆土,建立起國中之國,遙遙望著權力中心的一家之主。

今夜的高譚不太平靜,在行動中羅賓稍稍脫了隊,忽視蝙蝠俠的命令擅自欺近敵人。這讓羅賓差點吃了子彈,當下與之後蝙蝠俠都沒有甚麼表示,男人以俐落的暴力(蝙蝠俠使用暴力,這是肯定的)拆了持槍者的關節,擊碎暴力份子的骨頭(各項管行動的部位,避開要害),低沉的聲線恫嚇顫抖不已的嘍嘍說出蝙蝠俠需要的情報,指點羅賓將犯人們綑綁起來,並且聯絡高譚市警局。

回程路上男人不發一語,羅賓試著搭訕幾句未果後也不說話了,噘起嘴生起悶氣,撇頭看向窗外。進了蝙蝠洞之後,蝙蝠俠要求管家詳細處理羅賓身上的傷口,逕直走至電腦前處理後續。羅賓忿忿地摘下多米諾面具,他知道自己或許錯了,但用得著這樣麼?老管家在上藥時平淡地建議年輕的小主人:「如果覺得自己有錯,就坦承地向對方道歉」,杰森瞪著管家說不出一句話,心裏納罕阿爾弗雷德(Alfred Pennyworth)是否擅長讀心術。

杰森心情很糟,他不想在蝙蝠洞裏洗澡,應該說他現在沒有和布魯斯一起洗的心情。傷口處理完畢後,他一溜煙滑下診療床,輕手輕腳想回到宅邸裏去。布魯斯頭也不回地盯著電腦螢幕,冷硬地開口:『杰森。』

男孩不情不願地停下腳步,看向養父的後腦勺。

『到我房間,我有話對你說。』

『……好的,boss。』

男孩砰砰磅磅地上了樓梯,電腦前的男人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。


**


這下可好,自己連制服都還沒換下。

杰森蹙著眉凝視鏡子中的倒影,他披著制服就衝上來了,披風也沒有收(可能等一下就會被布魯斯唸一頓),再把紅色的羅賓上衣穿回去似乎很蠢,但只是披著天知道又會被教訓些甚麼。

男孩穿上衣服,扣上鈕扣當下房門打了開來,板著臉的男人顯現在門板之後,杰森頓了頓,乾乾地說道:『嗨,布魯斯。』

布魯斯關上門,他已經換上乾淨的衣物,身上有沐浴乳的香味。額前的瀏海不再一絲不苟,有幾綹頭髮垂落下來,這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鋒利,儘管他的表情依然稱不上親切。他走至床緣坐下,上下審視男孩一番,開口說道:『我們需要談談。』

杰森不加掩飾地翻了翻眼睛。『哦,對,我們需要談談,我們一直都需要談談。』

『杰森。』

『聽著,B,我很抱歉,今晚真的很糟,我沒想到會是那樣子;』

『“沒想到”?你沒有看到他手上拿著槍?』

『我有!正是因為看到那傢伙有槍我才衝過去的,』

『我從未這樣教過你,看到敵人有槍就衝上去。』

『他在你的視線死角!難道你要我看著他向你開槍?!』

『即使如此,我也不要你直接面對他,我教過你各種方式打落敵人手上的武器,沒有一項是用你的身體去擋子彈。』

『天啊,布魯斯!當時他甚至還沒將手槍上膛!』

『如果他早一步呢?你以為你閃避得了麼?』

『好吧,我會中彈,但你為甚麼不相信我可以避開要害?我甚至毫髮無傷!─實際上受了一點,但這些並不是因為那把槍,甚至和持槍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!』

『我不是不相信你,而是凡事都有萬一;如果你中槍了,你以為會有怎樣的後果?杰森,好好想想。』

杰森抿起唇,他瞭解自己應該向布魯斯道歉,而不是站在這裏與他徒勞地爭辯。但是他不想認錯,一部份他並不認為自己錯了,一部份他對布魯斯的反應感到氣惱,他不願深想自己在期待著甚麼,至少絕對不是布魯斯現在的樣子。

『杰森。』

他太過生氣,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布魯斯臉上掠過的陰影;甚至忘了當布魯斯要他到自己的房間時通常具有雙重意味:安慰懲戒;而懲戒通常又是與性聯繫在一起的。他享受布魯斯的撫慰卻痛恨他的訓誡,一方面是奇怪,一方面是喜愛。

布魯斯伸出手,捉住男孩的手腕將之拉近,男孩措手不及跌趴在男人腿上,長著粗繭的大手撫過男孩臀部,後者猛地抖了抖。杰森想回頭看布魯斯的臉,他雙手撐著床鋪試圖抬起身,一聲響亮的‘啪!’讓他瞬間僵直身體。

男孩的臉龐脹紅起來,布魯斯擊打在臀丘上的那一下並不到難以忍受的地步,但是其中的憤怒不加掩飾地伴隨辣痛灼燒而起,他羞于承認自己對布魯斯感到害怕,害怕這個男人。布魯斯一隻粗重的手臂橫壓在他肩膀上,他撐著床墊的雙手發顫,第二次拍擊落下時,他發出一聲嗚咽。

布魯斯拉下他的短褲,動作相當冷靜。臀肉與陰莖隨著褪下的布料曝露在空氣中,杰森的性器擦過男人的大腿,因為憤惡和恐懼,那小玩意委靡地垂落在腿間。他依然倔強地撐著身體,牙齒咬緊下唇,消極抵抗。

下一次的拍打不再有衣物抵擋,布魯斯的力氣比前兩次要重,杰森知道接下去─一如以往,會越發深重直到自己大哭出聲,布魯斯甚至不需要他的道歉,他的懺悔,他只要哭出聲音男人就會心軟─或者說終於得到滿足(但誰知道呢?),然後慰藉便隨之而來,溫柔的低語,小心的愛撫,與污穢的親吻。

啊,上帝,他恨死這個了。

不間斷的重擊聲衝撞著杰森的耳膜,屁股上又麻又痛,布魯斯還壓著他的肩膀,他感覺骨頭都要被碾碎了;兩隻手掌支撐著身體的重量,手腕痠疼,嘴裏嚐到腥甜的味道,牙齒咬破了嘴唇。他惟一流洩而出的只有每一次痛打激發出的悶哼,頭顱無力地垂下又抬起,這種懲戒總是耗時很久,他與布魯斯僵持著的不過是彼此的耐力。

身體中某道聲音在咆哮,那個聲音來自杰森‧陶德,大哭著向布魯斯認錯求饒,請求他別再懲罰自己,請求他的安慰。腦海中卻有另一道聲音不斷反覆如同壞掉的留聲機,那個聲音也來自杰森‧陶德,或許還冠上韋恩這個姓氏,不斷訴說著自己遭受的屈辱,那每一下痛擊帶來的憎惡,強硬地表明自己沒有犯錯。他沒有錯,他只是想保護布魯斯,布魯斯憑甚麼打他?憑甚麼羞辱他?

他更痛恨只能咬牙忍受的自己。他從未害怕過任何事物,他連蝙蝠俠的車胎都敢偷,敢拿撬棍攻擊蝙蝠俠,咆哮著要黑暗騎士滾遠一點,他不懼怕高譚最大的夢魘,為何對這個男人卻抱持著敬畏?

當杰森意識到時他已淚流滿面,總是同樣的結果,當他落下第一滴眼淚時便宣告敗陣,他陡然放鬆了手臂,讓臉摔進被單之中,皺起鼻子準備好一場嚎啕。

布魯斯停下手,與此同時杰森無一秒遲滯地迸出撕心裂肺的哭聲,哭得顏面盡失、紅頭脹臉,大喊布魯斯的名字,像吵著要糖吃的孩子:布魯斯該給他糖吃了,他由著布魯斯發洩這麼久,是時候給他嚐點甜頭。

布魯斯一手抓捏杰森的後頸肉,一手扶著他的腰小心地將男孩拾起,拉過床上的枕頭墊在孩子紅通通的屁股下,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。杰森綠色的眼珠盈滿淚水,率直地望進年長者的眼睛裏。布魯斯撫上男孩的肩膀,後者順從地隨之褪去身上的衣物,小聲地喚道:『布魯斯……』

新舊斑駁的瘀青,少量的縫合痕跡散布在小小的軀體上,細小的疤,著緊的肌肉。布魯斯逐步以眼逡巡、檢查,粗礪的手掌仔細地撫摩杰森的肌膚,擦去男孩臉上未乾的水痕。

『Jay,做一個好孩子。』布魯斯貼在杰森耳邊說道,呼息烘著杰森的耳廓。他是一個奇怪的成年人,他所有的懲罰都不求杰森的懺悔,不需要男孩說一句「對不起」。儘管令人尊敬的管家不時諄諄教誨杰森的日常言行,布魯斯卻更像在教育他如何成為一個士兵,一個懂得服從指示的搭檔,一個集合體─如同他當初要杰森將頭髮染黑那樣。

杰森將雙臂環上年長者的脖頸,低頭看向親吻著自己鎖骨的養父。

『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,』

『等你確實明白其中的種種不恰當之後,就會瞭解對錯並沒有那麼重要。』

布魯斯歎息著說道,似乎不想繼續與杰森爭辯。

『包括你打我的不恰當麼?』

『……杰森。』

杰森輕輕地笑了起來,為免牽動到臀部的傷處,他抑制著自己的笑聲。

『嘿,布魯斯,你知道……每次被你這樣打屁股後我都得好幾天坐不住,更別說進行訓練,與你一起夜巡;而我討厭這樣。』

『你若是喜歡我打你,我可就擔心了。』

『你想我應該向戈登局長(James Gordon)說說這件事麼?』

布魯斯挑起眉,一手捏了捏杰森胸脅下方的傷疤,語帶興味地問道:『哪件事?』

『讓你惹上麻煩的事。』杰森挪了挪屁股,讓自己更貼近布魯斯一些,感受到布魯斯將嘴唇貼在自己的胸板上。

『吉姆一向不太待見我的作為。』

『他上次看見你在我腿上留下的痕跡了。他問我怎麼弄的,我說是訓練時不小心受的傷。』

布魯斯沒回話,扳著男孩的胸部吮咬微微隆起的肌肉。杰森的屁股依然又燙又痛,他的手指插進男人的黑髮中,在男人手口並用的愛撫下逸出呻吟。從傷害與慰藉這一層面上來說,他與布魯斯是共犯關係,儘管他相當清楚這在一般的道德標準中多麼引人非議。「向另一個成年人訴說」照理是他能以此要脅的武器,但布魯斯也懂他不過是拿來說嘴,何況,以他對布魯斯的瞭解,如果他真心想公諸大眾,布魯斯鐵定不會阻止他。

布魯斯縱容他也控制他。從布魯斯將他自犯罪巷帶回來的那一刻,從布魯斯喚他“羅賓”那一刻,他就知道自己跟隨了一個複雜難解的人。布魯斯對自身有高度嚴苛的標準,欲望彷彿與他絕緣,卻在水面上的身分與各樣人物交手,締造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形象。杰森知道這些都屬于布魯斯‧韋恩,沒有一項不帶真實,因此,當他第一次發現佇足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著些甚麼的時候(他不能很好地去描述,這和他在犯罪巷裏遭遇到的變態會有的眼神不太一樣),他感到新鮮又噁心,還有一絲壓不下的高興。他當然喜歡布魯斯,也確實崇拜著他,但是和性聯想在一起?這太奇怪了。

布魯斯低下頭親吻男孩的肚臍,他可愛的、幼小的知更鳥。結實勻稱的身體,雙腿敞開跨坐在自己身上,未受割禮的陰莖軟弱地躺在腿間。男人對喜歡的東西總有奇怪的征服欲,無論是想把他整齊地擺好、打理得乾乾淨淨,還是將他弄得一團亂,搞得骯髒悽慘都能帶來滿足感。杰森在他的撫慰中受到的刺激還不夠鮮明,男孩很少在身體的碰觸下勃起,但是本能地發出的吟哦顯示他並不討厭這件事,至少在厭惡與喜歡之間沒有太大的負面反應。杰森扯了扯他的頭髮,他抬起臉與男孩對視。

『布魯斯,親我。』

布魯斯摟著懷裏的男孩,將他放倒在床上,男孩收緊環繞著他脖子的手,在碰到床墊時禁不住發出嘶聲,他安慰地輕輕撫摸男孩小小的臀部,在孩子的嘴角印上一吻。男孩不滿地嘟噥。

『我希望你學會甚麼是害怕,杰森。』儘管這並不是他打杰森屁股惟一的原由。

杰森舔了舔嘴唇,方才咬破的部分只殘餘淡淡的鐵鏽味。布魯斯很瞭解他,他被打屁股時確實感到害怕,但是布魯斯知道他除了害怕還有其他的感覺麼?

『好的,Daddy。現在可以吻我了麼?』

他想要的安慰還不夠,想從布魯斯那兒得到的東西還不夠多,在此之前,他可以做個因為使壞而被爸爸打屁股的調皮兒子,他可以─他願意讓布魯斯發洩那些不能言說的不潔的欲望,他所求的回報就是所有他想要的、與布魯斯有關的一切。

而他沒有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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