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鬼滅の刃]0201

October 27, 2023

離鸞曲〈一〉(宇髓天元 / 我妻善逸♀)


※現代架空背景,原作 IF 線,含有神怪靈異內容,不適者注意。

※善逸天生女性設定,文中所指「宇髓」皆不等於宇髓天元

※合法羅莉(未成年性行為)、冰戀描寫等要素包含,請謹慎閱覽。



第一章 伊達虛無僧


三郎的場合:

與那對男女相遇,是在黃昏的時候。他們站在村子與外界交會的岔口處,男人蹲下身,膜拜路旁的道祖神。而另一位應當是個年輕的女性──由於她頭戴天蓋 1 ,看不清她的臉,並且身穿黑色袈裟,腰部綁著女式的大丸絎帶,雙手抱著一支為錦布所包裹的長形物體。我認為那並非尺八,而是別樣東西。

在這荒涼的山村,這對男女因何而來?

正疑惑間,那名伊達虛無僧忽然轉過頭來,筆直地朝我所在的方向盯著。不知為何,我渾身寒毛直豎,彷彿被一把刀抵住喉嚨。正僵持間 ,另一位男子似乎注意到了,他彎下腰對虛無僧說了甚麼,然後一同往我這兒走來。

此刻我才看清男人的面目,他──生得十分俊美,擁有一張連身為男子的我都讚歎不已的容貌。白皙的臉孔上,鑲著蘇芳色的眼眸,銀白色的頭髮使我懷疑對方是從都市來的旅行者。

『日安。』他微笑道,在距離我兩步左右的位置停下。我得仰起臉才能直視他的眼睛。『我和她路過此地,正愁著沒有地方過夜呢,您是村裡人麼?』

『是、是的。』

『村子裡可有投宿之處?』

『啊,很遺憾……』我回答道,『我們這兒只是小山村,沒有特別拿得出手的東西,年輕人早已紛紛離開前往大都市了。至於我,也是為了照顧健康欠佳的大姊才搬回村裡居住。』

『這樣啊,真可惜。』男子看起來沒有一點歉意,通常不是該表達些許慰問麼?哪怕是客套也好。然而,由他說出這顯得冷淡漠然的話語,竟不使我感到冒犯。只見他親暱地摟住女子肩臂,喟然道:『善子,今晚咱們得露宿山林啦。』

女性虛無僧沒有反應,即便我看不到她的臉,卻總覺得她盯著我不放。鬼使神差地,我開口道:『若閣下不介意,可來敝宅小宿。畢竟深山野嶺,若是遇上野獸就不好了。』

『是麼?實在太感謝您了。』男子笑道,我這才發現男子的穿著十分現代──寬大的上衣,合身的牛仔褲與優質皮革製成的靴子,手上戴著好似相當昂貴的錶,與幾枚精美繁複的戒指,以及一串發出清脆聲響的銅鈴。『敝姓宇髓,她是善子。』

『是,宇髓先生和善子小姐……』我壓下心中的異樣感,自我介紹道:『我是菊川三郎。』



據宇髓先生所言,他們正在徒步旅行,這解釋了宇髓先生隨身攜帶的背包裡應當是換洗衣物及生活用品。然而善子小姐的裝束顯然與這般辛苦的活動搭不上邊,我看著她衣料上精緻的觀世水花紋,與拿下深編笠後的面孔是越發疑惑了。

摘下天蓋後,善子小姐原先盤著的頭髮也放了下來。那是一頭宛如金色瀑布般的秀髮,散發著淡淡的樁花香氣。奇特的是,善子小姐的五官卻是東洋人的風貌,本以為那是都市人追求流行漂出的淺金色,過後卻發現善子小姐不僅髮根不見一絲墨色,連眉毛也一樣。

她比我預想的還要年輕,小巧的臉蛋顯得雙眸很大,看起來約莫十三、四歲。與隨和的宇髓先生不同,善子小姐面上沒有甚麼表情。她金茶色的眼睛很安靜,靜得幾乎沒有情緒。

『善子因為一些緣故無法說話,請您莫要介意。』我帶著他們回到家中,宇髓先生牽著善子小姐坐下時這般說道。

『不、不,是我失禮了。』我奉上茶水,道:『家姊抱恙不便會客,還請兩位包涵。』

我瞥見宇髓先生與善子小姐十指交扣的手,試探道:『兩位是新婚旅行麼?可怎麼會來到如此深山……』

『你看我們像夫妻麼?』宇髓先生大笑起來,善子小姐轉頭看向他,小小的身子都被帶著一晃一晃的。『啊,也是,善子雖然看起來幼小,倒是早就能夠結婚了。』

『善子小姐的年紀……』我遲疑道,這兩人乍看像是一對兄妹,可彼此的互動卻比尋常手足親近,何況兩人的長相並不相似。不過,為何我沒有考慮到雙方或許是情侶關係呢?

她比我年長許多歲,儘管長得這樣可愛,』宇髓先生毫不吝惜地誇道,善子小姐依然看著他,但是沒有笑。『我倒是想和善子結婚,就是家裡不允許。』

『是這樣麼?這……莫非您……』

『哈,別誤會了,我們不是私奔。』宇髓先生似乎心情很好,他有種使人自然地放下戒心的魅力。『突然造訪,我們也不好意思讓你招待。善子的體質又吃不得許多東西,晚餐便不勞菊川先生費心了。』

『這怎麼行,還是讓我準備餐點給兩位吧。村裡都是尋常人家,沒有餐館,最近的雜貨店也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呢。』

『是麼?那麼請菊川先生提供一份就行了。』宇髓先生道,轉而又問:『這附近可有甚麼推薦的景點,我想帶善子去逛逛。』

『這您就問對人了,從我家前面的大路直走,會看到指月湖的道標。這是村裡最漂亮的地方了,』我回答道:『據說是山裡的神明,因喜愛滿月便將手指點向夜空,讓月亮落進山中的湖泊裡頭。夜晚的指月湖最是迷人,我和家姊小時候常常偷跑到湖邊賞月。』

『聽起來不錯,』

『宇髓先生初來乍到,對山路必然不熟悉,尤其現在已過逢魔時刻,出門還得帶上手電筒。不如明日白天,我再帶兩位上山吧。』

『那好,麻煩菊川先生了。』

『晚飯準備好之前,兩位請先沐浴泡澡,洗去風塵吧。我這便帶兩位前往客房,請隨我來。』我站起身,不覺之間善子小姐已將目光投向我。她的眼神依然十分沉靜,儘管毫不避諱直視陌生人的雙眼,卻沒有挑釁或者冒犯之意。

然而我卻感到不寒而慄,她的表情、動作……不像是人,更類似近乎於人的東西。宇髓先生扶著她站起身,細心地為善子小姐撣去和服上的灰塵。她沒有道謝,只是將原先看著我的視線移回宇髓先生面上。

宇髓先生不以為意,將隨身行李拿好後,示意我可以帶路了。我提起燈,家裡雖有供電,但通往客房的迴廊並未裝設照明,因此抵達房間後,我將行燈遞給宇髓先生,告知他浴間的位置便先行離去了。



宇髓的場合:

菊川三郎為他們準備了熱騰騰的洗澡水,宇髓和善子洗漱完畢、換上主人供給的浴衣後,回到客房時,菊川三郎已將晚飯置於膳桌,擱在門前的長廊上了。

宇髓將膳桌移至屋內便不再理會,將紙門拉上後,逕自取出行囊裏的乾糧一字排開,又拿了兩瓶自個攜帶的純淨水,扭開瓶蓋喝將起來。

善子站在門邊,面朝外頭一動也不動。然而紙門關得嚴實,這樣一看便好似被長輩罰站一樣。宇髓放下水,喚道:『善子。』

善子回過身,她的頭髮還滴著水,在衣料上渲染出點點深色。宇髓含笑看著她,菊川三郎為客人準備的衣物倒是很有品味:三條紋為底,綴有以蝙蝠飛舞的形狀寫出之「壽」字,寄託著長壽與幸福的寓意。

『善子,過來吧,外面沒有甚麼需要你擔心的東西。』宇髓盤起腳,拍了拍自個大腿,讓善子過去坐下。她依言走向宇髓,舉手投足間卻流露一絲不協調感,彷彿還不大習慣自己的身體似的。宇髓讓少女側坐在腿上,用棉製浴衣擦乾她身子上的水珠。隨著衣物褪下,善子裸露的背上顯現出一行密咒,鮮紅色的圖樣,看著像是文字卻難以辨識。

少女本應無瑕的軀體,以胸口位置為中心,向外輻射出一大片可怖的痕跡。彷彿曾經被外力強行貫穿身體,掏去心肺一般。仔細一瞧,她的脖子、手腕及小腿皆有縫線殘留,尤其是長髮遮蓋下的脖頸,一圈仿若荊棘的疤痕連接起少女的頭部與身軀。

『你餓了吧?泡澡的時候便沒甚麼精神。』宇髓微笑道,若非仔細諦聽,難以察覺他聲線中隱藏的細微顫抖。

善子沉默以對,卻緩緩伸出手輕觸宇髓的指尖。那是一隻年幼少女的手掌,柔軟、白皙,布滿握繭。宇髓發出低低的哽聲,俯下身親吻善子的嘴唇。

一口清淨之氣渡入少女嘴裡,這是只有繼承了最初的宇髓家主記憶者方具備的能力──喚醒宇髓家的珍寶──被族人稱之為「那位貴人」的我妻善子。

沒有人知道善子的來歷,從宇髓天元那一輩留下的家譜查找,也沒有我妻善子的名字。然而第一位將這個少女豔屍帶回族中的宇髓氏──那也是數十年以前的往事了,聲稱整個宇髓家必須妥善照顧她。因為我妻善子是祖上天元大人的心頭肉,是後代宇髓出現返祖現象的遠因。宇髓氏繼承了宇髓天元的記憶,甚至於連長相都肖似宇髓天元。至於感情上──他們愛著這位已死的少女,但難以明說是哪一種愛。而每一位返祖的宇髓,對於我妻善子的想法也不盡相同。

『啊……唔啊,』吸入生氣的善子,雙眸彷彿明亮許多,她發出並不連貫的單音節,將手心貼在宇髓面頰上。

『我沒事……沒事的。』宇髓握住善子的手,湊至唇邊親了親。『方才沐浴時就應該餵飽你,可那個傢伙躲在外頭偷窺,真夠土氣的。』

『唔?』善子捏著宇髓衣角,任由宇髓用軟布包夾住長髮中段至髮尾,慢慢擦乾潮濕的髮絲。

『沒有吹風機,善子忍耐一些吧。還會餓麼?』宇髓仔細地擦拭善子的頭髮,原先想著共浴時可以交合,讓善子吸收足夠的精氣,沒承想菊川三郎竟躲在窗外聽牆角,還以為自己沒被發現。近來善子沒有甚麼損耗,依靠渡氣大致足以維持行動,可宇髓總覺得不夠。

或許是因為他知道「活著」的善子是甚麼模樣,更難以忍受她脆弱的樣子。實話說,現在的善子並不柔弱,她甚至要比大部分的活人來得強壯──善子的握力比宇髓強上幾十倍,她不會流血、不會疼痛、沒有心跳,身軀也不會腐敗。

當初的宇髓天元,一定是瘋了才會把善子變成這樣。可他一方面又完全能夠理解,那種無論如何都要將善子留下來的執念。

『雖然他總是嫌你吵,可是他最懷念的就是你的聲音,』宇髓放下毛巾,將裹著善子的湯帷子剝去,把少女緊緊擁入懷中,用體溫焐熱她冰涼的身子。善子舉起雙臂攬住宇髓頸背,順著他的力道同宇髓肉貼著肉。她生前尚來不及長大就死去了,故一切都那樣地幼弱稚嫩。小巧如鴿的乳房抵著宇髓壯實的胸膛,初次與善子交媾的罪惡感卻彷彿遠是上輩子的事情。

宇髓對善子的親近很是受用,儘管他明白善子眼裡只有宇髓天元,可不管怎麼說,自己也算是三分之一個天元大人──或者某某分之一,對吧。就是不怎麼華麗,多少令人著惱。

『啊唔、嗯嗯!』善子對宇髓的情緒十分敏感,記憶中她的耳朵非常好,能聽見常人所不能察覺的聲響。善子擔憂地抓著宇髓的髮尾,雙唇開闔著咿咿唔唔,嘗試著跪坐起身捧住宇髓的臉。

『哈哈,善子,真是甚麼都瞞不過你,』宇髓笑出聲,抓著善子不住親吻,善子沒躲開,她的情感開關很奇特,她會生氣、憂心,有時甚至會有難過的模樣,然而她毫無羞恥心。『我就是吃醋罷了。』

宇髓吻善子的嘴唇,將精氣又渡了幾口過去,再勾出善子的舌尖吸吮。善子仰躺在展開的浴衣上頭,她的肢體更柔軟,肌膚也更有彈性了。隨著精血的餵養,善子會越發像個活人,曾有其他宇髓氏給她喝血(自然是宇髓自己的血液),而當時善子紅潤的雙頰、明亮的金茶色眼睛與淺玫瑰色的唇瓣,便成了不明所以的族人稱其為「豔屍」的主因。

宇髓在少女的乳首旁留下牙印,由於善子的身體無法吮出吻痕,所以他總愛咬她。宇髓輕撫少女無毛的陰部,若要進行交合,需要非常充分的準備工作。善子不會分泌體液,潤滑與擴張都要做到位才行,何況她這樣小──即使善子不會感到疼痛,宇髓也不願弄傷她。

菊川三郎倒是沒再聽牆角了,善子的眼睛只專注地望著自己,表示週遭沒有需要她警戒的「東西」。保護宇髓似乎是善子刻在骨頭裡的本能,而追逐妖物則是甦醒後的善子唯一的念想:在她金燦燦的腦瓜子中,只有殺盡天下惡鬼才能與自己最喜歡的宇髓先生永遠在一起。

既是宏願,亦是私心。

『唔……宇、嗚咿……』善子將手伸向宇髓,即使口齒不清,宇髓仍莫名地確信善子在呼喚自己。他的心中一片酸澀,某種感情和宇髓天元高度重疊,然而同時也十分清晰地辨明了自我(宇髓氏)與他者(宇髓天元)。

他握緊少女雙肩,兩人一同翻滾至床褥中央。衣物散落滿地,但宇髓不在意。他捧著善子的臉蛋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,又與她接了長長的吻。

『善子,好好睡吧。』宇髓咬破食指,將鮮血點至善子眉心,善子趴在宇髓胸上,目光逐漸渙散起來,緩緩闔上眼簾。『明天醒來,我們還會在一起的。』

他拉起棉被,兜頭罩住自己和懷裡的少女。當光明掩去,世界便與他們無關。



  1. 虚無僧的法具之一,為套住頭部的深編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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