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ories of the condom〈完〉（Luke Sullivan / Jamie Siu）

※快打旋風 VI（Street Fighter 6）衍生同人，傑米為天生女性（中文名稱我流改為潔咪）。

※兩人皆非對方初次性經驗對象，請斟酌閱讀。

※性描寫及器官敘述有，不適者慎入。

為了避免潔咪空等門的情況再度發生，盧克暗自調整了自己的排班。本來他就是衛盾公司的主管階層，只不過因為喜歡在第一線教導學生，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拳擊教練（打工仔）。

白天的潔咪不是在睡覺就是買藥材，她睡眠的時間似乎特別少，因為白日潔咪還得撥出熬製般若湯的空檔。據她所說，藥湯不是丟在那兒燉煮就好，時不時要顧火、注意藥湯的顏色，連氣味都能嗅出端倪。

盧克家只有乾巴巴的 IH 爐，你不能指望大部分白人擅長使用明火做菜，雖然潔咪對廚具沒有偏見（即使她用盧克家少得可憐的工具，照樣能做出讓盧克意猶未盡的料理），可烹調般若湯不容妥協。她已經習慣明火熬湯了，陡然要潔咪換一套完全不同的用具也不合理。

而且盧克並不想讓潔咪覺得他很纏人──雖然他真心想抱著潔咪睡到天亮，然後在她仍沉眠於夢鄉時毫不保留地看著潔咪，仔細地用眼神描摹她的每個部分。

實話說，潔咪相當獨立，盧克也不是那麼黏糊的類型，交往過的女友，實際走到同居階段的反而少。潔咪──她就像貓一樣，需要獨處的空間，也會有不想答理人的時候。盧克不希望給潔咪造成壓力，他認為潔咪想來家裡時就好好歡迎她，為她準備乾淨柔軟的被單和毯子，讓她洗澡、換上盧克買的被嫌棄的 T 恤（他覺得才沒那麼糟糕）、邊打盹邊給他吹頭髮，然後安心放鬆地倚在盧克懷裡。

盧克當然不會滿足於此，可是若說軍旅生涯教給他甚麼，便是耐性與果決。

盧克將教課的時程多數排到下午及傍晚，午後潔咪通常還在睡，她要到黃昏時分才會起床。除非她有白天非做不可的事，否則潔咪也會避免頻繁地與春麗打照面。出於家族事業的緣故，潔咪不想讓春麗為難。

聽潔咪說，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吃飯。因為略過了早餐及午餐，潔咪偶爾是被餓醒的。她會精心打扮，出現在唐人街，問候關切每個攤販和居民，然後去喜歡的飯館吃晚餐。飽腹之後，潔咪便回家整理環境，以及洗衣服、揀藥材、保養鞋子等日常瑣事，接著在約莫晚間十點左右出門，開始她巡街的工作。

盧克下班的時間比潔咪巡邏的排程要早些，足夠他騎車至唐人街與潔咪見面。見了面也許是打一架，又或許是打一炮，也有可能盧克要幫潔咪提購買的生活用品至天台堆放（說真的，那裡不是公領域麼），然後潔咪就會倚著欄杆望向燈火通明的紅虎路。

有時候，潔咪會指派黃箱幫的手下夜巡，自己和盧克繼續切磋或者吃宵夜。盧克經過大半天的運動，對於下班後能吃上一頓美味十分贊同。最後，潔咪會決定今天是否要去盧克家過夜，對他們來說，「過夜」兩個字相當於「做愛一整晚」，這讓潔咪不得不在盧克家睡到下午，再獨自離開回返唐人街。

可既然潔咪嘗試於夜巡結束後大老遠跑來盧克家，那盧克也想為她做點甚麼。如果下午才須出勤，他就可以陪潔咪巡街了。然後在凌晨時分騎車載她回家，和潔咪一起洗澡嘮嗑，或者給她一次完美的口交及指愛，讓潔咪放鬆身心地躺在盧克的床上，被後者抱在臂彎裡休息。

如此一來，他們就有機會中午時一起吃飯，或者更激情（盧克：咳）一些，醒來後直接在床上來一發。要是當天盧克休假就更加完美了，他可以擁著那漂亮嬌小的女孩子，直到其中一個人睡到自然醒。

他甚至能夠帶潔咪出去走走，沿著濱海公路兜風，或是到泡泡咖啡廳聊天，看人們鬥毆。盧克覺得哪怕這連約會都不算，卻比任何既定的情侶行程要令他動心。這樣的炮友會讓潔咪討厭麼？可是朋友也能做這些，如果潔咪挖苦他，他就用朋友這個身分反駁潔咪，繼續死皮賴臉纏著她。

潔咪顯然很高興盧克的作息時間改變了，可一方面她又有些憂心地問盧克「工作沒問題麼」，盧克覺得她真可愛，莫非潔咪以為他差不多要失業了？

他讓潔咪毋需擔憂，只是兩個人能在一起的時間變多了，實際上潔咪若在盧克家過夜，還是有大半機會得在睡醒後獨自回去。這是盧克沒有辦法解決的事，為了能在中午前與潔咪多相處，他只能以「送潔咪回唐人街」作為交換。

其實根本的解法，是把備用鑰匙交給潔咪。可盧克認為這太沉重了，潔咪也可能不肯收下。他們不大談論彼此過去的情史，因此除了陰陽兄弟，盧克並不知道潔咪來美國後是否交過男 / 女朋友。（潔咪是雙性戀──她如此承認。）

雖然每個人戀愛的步驟與需要的時長不同，即使知道潔咪以往如何與戀人相處，對盧克而言參考性不大。他只是想知道潔咪的閾值在哪兒，要怎麼做才不會太多，同時讓潔咪感受得到他對她的重視。

對她告白？不行，潔咪鐵定會嘲笑他性愛不分，她對真心十分敏銳，潔咪早已知道盧克迷戀她的身體，就不會一廂情願把性欲和愛情混為一談。

當初就不該跟她睡的，盧克，你個精蟲上腦的白痴，你大可以承認自己對潔咪有了性喚醒，但非得身體力行證明它不可麼？

然而潔咪這麼、這麼可愛──愈深入瞭解她，愈發覺得她的性格難以言說地坦率貼心，她想幫助每個觸手可及的人而不求回報，她外表火辣，卻沒有半點不良嗜好（大概除了酗酒，可潔咪強調般若湯不是酒），她自由奔放，卻沒有拋棄基本的道德底線。

李陰和李陽──這兩位影響潔咪至深的人，盧克多少將他們視為情敵，雖然潔咪相當肯定陰與陽對她不是那種感情，可誰管他們怎麼想？他在乎的是潔咪如何看待陰陽兄弟。他曾嘗試詢問有關香港和潔咪的過去，卻被潔咪誤以為自己有處女情結，哪怕潔咪並沒有生氣，也立刻解開誤會，可盧克覺得自己的偵查能力實在糟糕至極，難怪當初沒有被吸收進入諜報組織裡。

盧克明天休假，他早早向潔咪提起這事，潔咪高興地問道，那當晚盧克可以陪她巡街吧？巡街之後也可以吃宵夜、或者切磋一、兩場對麼？盧克一一應了，斟酌且矜持地說道：『你可以來陪我打 “Red Elevator” 麼？』

潔咪聽懂了，她輕推盧克一把，紅著臉道：『色鬼。』

學生送的恐怖遊戲推關進度堪憂，因為盧克抱著潔咪，手上嘴上就開始不安分。潔咪也不阻止他，兩人皆醉翁之意不在酒，盧克一做就停不下來，潔咪竟也配合著在家裡各處同他做愛。

只是上回見著潔咪小巧粉嫩的子宮頸後，盧克意識到自己太勉強她了，怎麼能一直衝撞那個柔軟的器官呢？正當兩人凌晨回到盧克的居處，洗澡換衣服後，盧克咳了幾聲準備開始討論兩人今晚的性愛行程時，潔咪拿出一樣東西。

『這是甚麼？』潔咪將之放在盧克手上，軟膠彈性的透明材質，形狀特殊，既像一個皮筒兒，上下兩端又各有機關。

『陰道擴張器，也就是窺陰器（speculum），但不是作為醫療功能使用的。』

盧克手一抖，窺陰器掉在腿上，他張著嘴愕然地望向潔咪。

『你好像很在意我會不會受傷，而且對子宮似乎也很有興趣，所以我買了這個，已經試過了，不會過敏⋯⋯』潔咪面色通紅，並沒有語氣中來得平靜。『我看了很多影片，有些玩法是內射在陰道擴張後的宮口上，使用者可以直接看到裡頭的景象，而且這東西還附了照明燈，絕對能看得很清楚──』

『停，停，潔咪，拜託等我一會兒，』盧克捂住臉，他簡直想從沙發上彈起來，又想衝到窗口去朝外頭大喊大叫。他啞著嗓子說道：『是我做了甚麼，讓你覺得我想這樣玩？』

潔咪微微歪了頭，當她不大理解盧克說的話，或者感到好奇時總會這樣做。

『你第一次看見真實的子宮時，不是很驚奇麼？』

『當然驚訝了，誰沒事會見到女性的身體內部？』盧克放下手，他絕對沒有責備潔咪的意思，他只是──只是想不到潔咪願意這樣做。

『所以你不喜歡麼？』潔咪失望道，『多虧這個小東西，擴張的時間變短了，我想著咱們可以更快進入正題，所以每天練習呢。』

『正題是從愛撫開始，直到彼此高潮結束後膩在一起。反覆地撞擊你不是重點，而且我也不想再那麼做了。』

『甚麼？！點解呀，是我讓你不舒服麼？』潔咪急得迸出家鄉話，她沒有預料會得到這樣的回應。

『不，是我讓你不舒服啊，潔咪，』盧克安撫地輕搓潔咪的手臂，這話他遲早得講，不如現在便坦白以告。『我每次⋯⋯嗯，頂到的位置就是子宮頸吧？而且我知道自己有多用力，那兒這麼柔軟脆弱，我不認為你真的感覺舒服。』

『你誤會了，肌肉腦袋，』潔咪緊張地眼眶都溼了，她急切地解釋：『我說舒服的地方不是子宮頸口，是、是更深的⋯⋯而且只有你那種長度才可能頂到，我就是想，你會不會對直接射在宮口上有興趣，我──我幹嘛在做愛的時候說謊嘛！』

『你說的地方是哪兒？』

『是 vaginal fornix，』潔咪一看盧克茫然的表情，就掏出手機迅速地打了幾個字。『你瞧，我喜歡的地方是陰道穹，只是你以為自己頂到的全是子宮頸⋯⋯』

盧克接過手機，在幾個學術用語及不大親民的敘述中，搭配解剖圖總算瞭解潔咪在說甚麼。

『不管你是正面來，還是後面──都頂得到那些地方，尤其當你拉著我的手，揪著我的頭髮時──你總是小心地控制拉扯的力道，從不弄疼我的頭皮。由後面幹我的時候，你很輕易便頂到我最有感覺的地方，就是⋯⋯你看網頁上寫的 “posterior fornix”，後穹隆的位置就在子宮頸後面，我喜歡整個子宮都被撼動似的錯覺。

『而且、而且一想到是肌肉腦袋這樣對我，我就很興奮，無法控制地流很多水，把你的床單弄溼一大片。』潔咪越說越小聲，手指尖無意識地對了對。『你討厭這樣麼？』

『不，不！我喜歡都來不及！』盧克大聲道，他的腦子一團混亂，用直觀的說法比喻，就像精蟲聚眾往腦門裡游去，然後被滾燙的腦漿全部電死。（別問為甚麼是電死，總之它們全死了。）

盧克忍不住往沙發角落縮，潔咪頓時露出受傷的表情。

『哦，別這樣，我的女孩⋯⋯潔咪，潔咪寶貝，』盧克語無倫次道，他得說些甚麼，必須讓潔咪知道自己的想法。『我──可是我先前提到縮陽手術時，你沒有反對。』

『我怎麼能干涉你如何對待自己的身體？』

『可這事情與你有關啊！』盧克懇切道，他伸出手狀似要抵住潔咪，徒勞地在空中比劃。『我感覺得出來，每次納入的時候你都很吃力，即使後來舒服了，也無法說完全不痛苦。

『我總會關注你的動作、你的表情⋯⋯即使你盡力掩飾，我仍看得出你走路的姿勢較平時不同，畢竟我是拳擊教練。你在忍痛，或者說，即使你不疼，和我做愛依然影響了你的正常行動。潔咪，這不是我要的。』

『所以我開始練習了嘛，而且練習有成果！』潔咪生氣道，『有話好好說，為甚麼要離我那麼遠？』

『因為我現在只想把你按倒在沙發上，把你的嘴巴吃掉。』盧克又往後退，已經快掉出沙發外了。『我現在⋯⋯沒辦法很好地控制自己，尤其在聽到你這番坦白之後，除了把我們倆脫光做到明天，我幾乎沒有其他的想法了。』

潔咪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起來，她沉默了一會，就在盧克稍稍鬆口氣時，她小聲卻明確地說道：『太狡猾了，肌肉腦袋──你說這種話，讓我剛剛⋯⋯小高潮了，現在內褲裡溼答答的，手腳無力，腹部也好酸⋯⋯盧克，快幫幫我。』

盧克猛地站起身，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將臉埋進去，彎下腰大吼一聲。接著他丟開枕頭，在潔咪的注視下走近她，屈膝抱起腿軟的潔咪。

『盧克、盧克！』潔咪摟住他的頸項，小貓似的磨蹭他。她暖和的體溫與細緻的肌膚，以及胸前的柔軟都在表達親暱之意。『我們做愛吧，現在就做，好不好？』

『好的，潔咪。好的，』盧克含住潔咪的嘴唇，將手伸進潔咪的內褲裡，確實溼了一大塊，滑膩的愛液讓盧克禁不住要將手指伸進去。『但是我能提一個要求麼？』

『甚麼⋯⋯呼──嗯，甚麼、要求？』

『我想嘗試所有的體位，只是放慢速度，直到你告訴我是否頂著「那個地方」。我想讓你快樂，想看你失態的尖叫，哭著說自己很舒服，不想我停下。』

『喵⋯⋯』潔咪發出意味不明的呢喃，她輕咬盧克耳廓，算是應允了。『那等我告訴你了，你會用力──用力幹我麼？我真的喜歡你撞我的敏感點，甚至喜歡你拉著我的頭髮、捏緊我的手腕。盧克，粗暴一點也沒有關係，因為我喜歡那樣。』

『謝謝你告訴我喜歡甚麼，我會盡力的。』盧克親吻潔咪的額頭，將女孩安置在床上。『我可能會做一整夜，受不住了就說，只要一個「不」，我會立刻停止。我發誓。』

『誰受不了還不知道呢，你就那麼有自信，』潔咪笑道，她伸展自己美麗的身體，主動將雙腿抬過肩膀。『敢不敢打賭明天誰先醒過來，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。』

『當然，我對自己的體力很有信心，』

『哼哼，別小看自幼練武的潔咪姐，可有你後悔的，』

『那我們開始吧，潔咪──潔咪姐，』盧克捧起潔咪的臉蛋，親吻她甜蜜的嘴唇。他覺得他們已經說得夠多了，想來潔咪也如此認為，她伸出舌尖勾引盧克的舌，然後調皮地輕咬那塊軟肉。『潔咪，明天還能見到你，我真的好高興。』

『別廢話啦，你真是，』潔咪抿唇笑道，彷彿有些害臊。『我們當然能天天見面了，只要你想。所以，現在幹我，做任何你準備對我做的事，說出所有你對我的下流臆想──這個夜晚我會全數原諒你，只要肌肉腦袋肯說實話，別自顧自地煩惱糾結。以後⋯⋯以後我也能考慮原諒你的。』

『我不會對你說謊，真的，即使上帝去了別的星系造人，我也不對潔咪‧蕭說謊。』盧克顛三倒四地允諾，在潔咪聽到「上帝去了別的星系」而笑的時候，一口吞下她喵哈哈的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