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金光]204
June 02, 2018匣裏金刀(鐵驌求衣 / 風逍遙)
※詳細性描寫有。
※又名《老的小的都不尊》。
冬雪壓樹,暮色籠山,行者步履匆匆,欲趁天光盡斂前行至山腳;再過幾里便出苗疆勢力,直入雲海十三峰。其人裝扮似尋常狩獵之民,背負長弓,腰繫大刀,許是深冬獵物難覓,男子雙手空空,怕是鎩羽而歸了。
忽地亂雲急雪紛沓,迷了行路者雙目,林中一龐然大物拔地而起,竟是埋伏道旁、伺機而動之孤狼,行者聽風覺察有異,雖欲抽刀抗衡,卻不及孤狼攻勢迅捷,只得橫起手臂阻擋,立時便見了血。
『可惡…!』男子單手握緊刀柄,孤狼一擊不中,雙眼緊盯獵物蓄勢待發,男子深知貿然拔刀恐於己更為不利,繃緊全身與之對峙。
天色漸暗,暮靄四合,男子忿然抽刀,只見狼隻如箭離弦瞬間已至,刀身堪堪划過胸前,倏忽一陣連綿刀氣掃過千堆雪,兇狼驀地發出悲鳴,竟是摔倒在地,血流如注。男子大驚,欲定睛尋找出招之人,卻只聽風聲呼號,六出飛花,他心中有異,當下轉身疾疾而去,頃刻間便教霜雪淹沒了身影。
『老大仔,追不追?』
『不追。』
少頃,自狼屍旁樹梢躍下一人,面容年輕俊逸,栗色長髮紮在腦後,一邊搖了搖手中酒葫蘆。
『狼兄啊狼兄,對你不住,你若吃了他,咱就要頭疼啦。』
『你若心懷愧疚,便抬了回去做糧。』
『哇,老大仔,你這麼狠心,要我一個人搬哪?』青年驚得顛了顛,馬尾巴左搖右晃。
林中走出一中年男子,髮若獅鬃,高鼻深目,形容端肅。男子雙手環胸,道:『待獲密探回音前,你吾須待在此處。』
『山裡風冷雪重,怎地不下山尋間客棧?』
『人多之處必有耳目,再者,已出苗疆勢力,吾等萬不可影響探子行事。風逍遙,就地處理了。』
『風逍遙領令—』青年拉長聲線,蹲下身剝皮庖肉,長官鐵驌求衣自有安排,他姑且問之罷了。待將狼屍處理完畢,鐵驌求衣接過皮袋掂了掂,頷首道:『足夠了。風勢漸增,吾等須盡速尋覓遮蔽之地,』語畢看了青年一眼,『你少經歷苗疆嚴冬,縱為習武之人,亦不可輕忽。跟緊了,落下吾可不會回頭尋你。』語畢背起裝滿狼肉的皮袋,運起輕功絕塵而去。
『老大仔,等啊!酒若沒了怎麼辦?』風逍遙眨了眨眼,趕緊拔足跟上。
— —
風行宮、雲海十三峰危害苗疆數十年,自鐵驌求衣得知軍中恐有奸細,當即布局清洗百勝戰營,不出所料,雲海十三峰所派細作按捺多時終於出逃,而一切皆在鐵軍衛軍長—鐵驌求衣掌握之中。眾軍士靜候軍長下達命令,卻不想鐵驌求衣竟指派入伍不及三年的風逍遙進行追蹤。
且不說這風逍遙是個半路出家的,來歷更如謎團一般,若不是軍長作保,怎入得了苗疆精銳部隊鐵軍衛?再者,風逍遙雖得軍長教導提拔,實戰表現亦頗為出色,獨自進行任務卻是頭一回,進退拿捏皆不如尉長白日無跡嫻熟,好容易才抓出奸細,為何不派出更為有力的人選?
對此,軍長的作法為喚來白日無跡,告知他此番計畫,並要求後者於自身離開期間坐鎮鐵軍衛。
『軍長,此舉不妥。吾等布局數年,終至時機成熟方放出風聲引細作上鉤。奸細必除,但何時、何地、何種方式,及如何同安排於雲海十三峰之暗樁接應,凡此種種,風逍遙皆非最合適的人選。』
『確實,因此吾將親自前往處理,軍中不可無主,弟兄們只知吾回境述職,諸般事務暫付於你。若大事不決,待吾歸來再議。』
『吾明白了。斗膽問軍長一句,如此行事有何用意?』
鐵驌求衣沉吟半晌,道:『吾因緣際會得一寶刀,鋒刃銳利,卻恐受有心人操弄而不自知。』
白日無跡道:『既不可用,何不棄之?』
『良器難得,數年磨礪,正是一觀其或可為吾所用之時。』
風逍遙得知將與上司一同行動時倒未有甚反應,這事原聽著就有貓膩,明瞭鐵驌求衣欲親身處置後,更樂得將自己列為「搭把手」的角色。再者,往日耍賴撒潑慣了,軍長口頭訓斥從未省過,實地上卻堪稱縱容,自己還真不怎麼懼怕鐵軍衛說一不二的領導者。自然,他對鐵驌求衣十分敬重,軍長說「一」,他便不做「二」,恪守軍令,如履薄冰—只不過軍長沒有說的,譬如不得做「三」,而他做了,若只得軍長一聲「胡鬧」,這「三」和「四」,怕是以後也不會少做。
二人覓得一間木屋,似是供獵戶休憩之所,舍內擺設陳舊倒也乾淨,風逍遙道:『老大仔,這是你的安排?』
『嗯?』
『深山野林不乏此類屋舍,但時值嚴冬,入山者稀,照理,門內即便不至於雜亂,也該蒙塵,可我瞧卻乾淨得很。』風逍遙以指撫過眼前物什,道:『觀其外貌不似新建房舍,位置亦頗偏僻,那麼,這兒便有些奇怪了。』
『你所言不差,此地實為鐵軍衛崗哨之一。』鐵驌求衣道:『每年皆有吾鐵軍衛弟兄輪番留守,山下居民只道為尋常獵人,放心烤火便是。』
『誒!老大仔怕我冷麼?真真是個好長官!』青年笑彎了眼,眸光熠熠,拔開葫蘆灌了口酒。『想必老大仔已交代好弟兄準備佳釀數罈,在哪兒啊待我找找…』
『不用找了,沒有。』
『啊!沒有?』
『沒有。』
青年垮了肩背,哀聲怨道:『這怎麼可以?我看天還亮著,這就下山打酒去—』一語未畢,足下生風已搶至門邊。鐵驌求衣抬手,如打蛇七寸般掐住青年後頸,將其提了起來。方要訓斥,卻見風逍遙踢了踢腿,轉頭回望,雙唇微抿,眼中竟似有些許惶惑與哀求之意,鐵驌求衣正待出口的責備立時吞了下肚。鐵驌求衣無聲地歎口氣,將青年放下,指腹捏了捏後者柔軟的頸項。
『路上危險。』
『可是…』
『吾知你想說甚麼,此地僅你吾二人,除非你有殺吾的自信。』
『我才不想殺老大仔呢!』
『那就忍著。近來你喝得太過了。』
青年垂了眼簾,不作聲。鐵驌求衣無奈,只叫他去生火,自拿了肉去屋後醃製。
一夜無話,鐵驌求衣本設想青年甫天亮便會下山,晨起卻見風逍遙正安份準備吃食,彷若沒事人似的朝他搭話。
『老大仔,咱就一直窩在山中等待情報麼?』
『非也,昨日放走人,若他還有點出息,順利回轉敵營,吾方探子自會傳信。』鐵驌求衣道:『待其將吾有意放出之訊息通報前,人,還有活命的必要。』
『所以,我的用處便是殺人滅口麼?』
『這與以往陣前殺敵不同,你要殺他,卻不僅只於殺。在此之前,切莫輕舉妄動。』
『連下山打探消息都不行?』
『時機若至,吾自然命你前往探聽。』鐵驌求衣道:『用畢早膳後隨吾巡山,只當自己是尋常冬獵之人,旁的莫作他想。』
風逍遙應聲稱是,舉起酒壺嗅了嗅復繫回腰上。
山中無甲子,白日風逍遙隨鐵驌求衣巡山,傍晚時分便切磋對招,兩人武學路數不同,鐵驌求衣所使騰龍訣霸道強悍,風逍遙則師承道域神嘯刀宗,步法輕靈,刀路奇詭,兩者各有所長,幾番往來,兩人皆有心得體會。風逍遙心知真動起手來,以鐵驌求衣戎馬半生之經驗,自己恐討不了好處,何況刀宗武學尚有致命之處,令他無法全力一搏。
然而,此罩門亦令他憂思漸重,近來雖過著平靜的生活,直與養老無異,可每逢動武,體內真氣翻湧連帶牽動心緒,金戈之聲如刀刃破空,衝撞內中經脈,令風逍遙神思恍惚,彷如醉酒一般。偏生這股醉意挾帶著濃烈殺氣,似無形魔手拉扯意識墜落深淵,身體亦受欲望潮水侵襲,一波高過一波,竟有些類同自我撫慰時登頂的感受。
一日二人照例外出,不想卻在林中與大熊狹路相逢,此時節本應冬眠之獸類,許因飢餓而醒轉,攻勢分外兇猛,鐵風二人雖合力制伏,未受重創,風逍遙腦內殺意卻被激起,握緊捕風的手劇烈顫抖,身形搖晃,不由自主地按住額頭低吟。
『風逍遙!』鐵驌求衣見狀出聲喝止,幾日以來風逍遙之神態他皆看在眼裡,雖耳聞其所習武學,愈臻純熟越發危殆,恐心神喪失甚至殃及性命,平時須以烈酒壓抑。此番出行,鐵驌求衣除欲試探風逍遙對己之忠誠,亦存在探究其詭秘心法之意。
風逍遙眼泛紅光,殺氣畢現,倏忽近前抬臂鎖喉,鐵驌求衣早有防備,身形微動退開半步,待風逍遙後招將至,掌運內力擊向刺往己身背心之手。肢體相擊俱為一震,風逍遙刀路凌厲,雖為鐵驌求衣內功所退,腳下步伐卻立即變換,掌中捕風翻轉,招招朝鐵驌求衣咽喉處襲來,身法如虛若實,飄忽似風;鐵驌求衣劍指凝氣,以騰龍訣應之,心知欲取小碎刀步必先攻其下盤,當即調息聚力,開山破碑掌挾萬鈞之勢擊向地面,瞬間飛沙走石,竟生生掀起數塊土壘。
風逍遙腳步受制,欲伏低軀體使出絕殺一刀,鐵驌求衣卻已飛身而至,大掌掐住風逍遙頸間要害,發力將人一把揮下地面,同時翻掌做刃,擊落風逍遙手中兵器並拋向遠處山木,只見捕風如箭矢疾射鑿入樹幹,猶自振動不止。
風逍遙四肢皆受鐵驌求衣壓服,口中低咆仍掙扎不已,鐵驌求衣指點風逍遙幾處大穴,確認其再無法動彈後,自袖中取出一藥丸含於口中,捏緊風逍遙下顎迫其張嘴,以舌度之。此藥丸由東苗佳釀吊兒醉製作,醇烈非常,入口即化,風逍遙漸漸不復掙動,唇舌交纏間,酒液並唾液緩緩下肚,一縷銀絲順著青年嘴角滑落。鐵驌求衣見風逍遙眼眸逐漸恢復清明便退開身,青年微微喘息,雙頰酡紅,倒似真喝醉了酒。
『老大仔…你好重啊。』
『哼。』鐵驌求衣順勢解開風逍遙穴道,抬起其被擊脫武器的手腕檢查。『站得起來麼?』
『我恐怕很不好了。』風逍遙嘟嚷道,伸手拉了拉鐵驌求衣垂落的髮辮。『老大仔,還有那個藥丸麼?我嚐味道好似吊兒醉呀。』
『就記得酒。』鐵驌求衣道,『吾為預防此事,事先以王上賞賜之吊兒醉製藥,以你情況,非極烈極醇不可解。』
『一開始讓我去山下打酒不就好了,我…傷到老大仔了麼?』
『不曾。但我認為你尚懷有幾分理智,否則不會如此輕易為我制伏。』
『甚麼事都瞞不過老大仔你,我要真失去控制,只有使出醉生夢死,醉生夢死的極致,便是瘋狂。』
『如此說來,你之功體,不依靠酒水壓制也是可行。』
風逍遙歎道:『若不再殺戮或許能夠,但我既入了鐵軍衛,斷沒有安逸後方之理。』見鐵驌求衣陷入沉思,又道:『老大仔讓我從軍,不就是想我做你的刀麼?』
鐵驌求衣聞言輕笑一聲,道:『吾不否認。既然你這般坦白,吾亦沒有迂迴的必要。你若不願為吾所用,大可自行離去,鐵驌求衣保證,必不過問、干涉你之去向。』
風逍遙搖首,道:『除了苗疆,我暫時沒有想去的地方。』
鐵驌求衣道:『你總有能夠回去之處。』
風逍遙沉默不語,鐵驌求衣又檢查一番其筋骨,除脖頸、手腕處有打鬥所留痕跡外,其餘並無大礙,便道:『起身,該回去了。』
風逍遙苦道:『老大仔,我覺著不太好。』
鐵驌求衣道:『怎了?吾觀你未受重創,哪裡不妥?』
青年支吾其詞,鐵驌求衣伸手扳過風逍遙面龐,只見其面色潮紅,眸色空濛,口中細細喘息不禁一怔,立時將手滑至青年下身,方察覺厚重衣物遮掩下,青年下體早已勃起。鐵驌求衣尋思,烈酒丸為己親手所製,無遭人調包之虞,且方才一番口舌交纏,自身亦嚥下不少酒液,那麼,問題恐出在風逍遙身上。
鐵驌求衣將探詢目光投向風逍遙,後者自拉了他的手貼在面上,彷彿熱得很了。鐵驌求衣未抽開手,由著青年細滑的臉頰磨蹭,問道:『如此情況有多久了?』
風逍遙道:『從老大仔不給我酒喝時就開始啦。』
鐵驌求衣挑眉,一手將風逍遙拉起倚靠自身,拍了拍青年髮上、背上的雪。
『吾以為無酒水壓制,高漲的只是殺性?』
『鐵軍衛弟兄們…殺敵後為何尋軍妓作樂,老大仔莫非不知?』
鐵驌求衣輕歎口氣,道:『這倒是吾失策,累你難受。』語畢反手將風逍遙負於肩背,又取了捕風,方道:『吾帶你回去。』
— —
地白風色寒,柴扉孤燈暖。鐵驌求衣將青年背回屋中,自生了火,便朝風逍遙道:『你且自便,吾晚些回來。』
『老大仔,你…你要去哪兒?』
『無需多問,處理好你自己罷。』鐵驌求衣言訖欲舉步離開,不料卻被青年扯住髮辮,風逍遙半坐半倚在氎旃上,面泛紅光,雙眸一眨不眨地瞅著鐵驌求衣。
『老大仔,你要丟下我麼?』
鐵驌求衣微歎,亦坐下身來,道:『莫試探吾。』
『這不是彼此彼此麼?』風逍遙笑道,『我證明了自己,老大仔不應該給點補償麼?賞罰分明,正是鐵軍衛軍長的治下之道啊。』
『你對龍陽之事有興趣,尚有更合適的人選。』
『誰呢?莫說我是否願意,老大仔你又信得過那些人麼?』
『能夠務實辦事的部下,吾心中自是有底。』
『可我只信任你。』
鐵驌求衣聞言,定睛瞧了風逍遙半晌。青年直直回望過來,龍眉鳳目,眼帶幾分笑意與多情,琥珀般的虹彩與火光相映,一張俊秀臉蛋倒有些許惑人。
罷了。鐵驌求衣心道,青年心裡門清,確是不需擔憂往後,若他想嚐鮮,自己也未必不能奉陪。
『胡鬧。』鐵驌求衣輕斥,拉過風逍遙小臂,別過青年垂落眼前的髮絲,唇瓣相貼,細細吮吸起來。
眼見風逍遙睫羽一眨又一眨,全然不知闔上雙目,鐵驌求衣退了開,無奈道:『你喜歡睜著眼做嘴?』
『唔,莫非要閉著眼?』風逍遙奇道,『我方才想,靠得這樣近,老大仔的鼻子竟然沒撞著我的…』
『隨你喜歡罷,感受不同而已。』鐵驌求衣抬手揉了揉風逍遙頭頂,這回青年自發閉上雙眸,濃密目睫如兩片小扇,紅潤雙唇微啟,竟有不做作的風流。鐵驌求衣伸指摩挲風逍遙下頜,緩道:『伸舌。』
唇齒相依,口舌相濡,鐵驌求衣輕咬風逍遙舌尖,引得後者一顫,隨後有樣學樣奉還,你來我往間,二人的口涎沾溼了下巴頦兒,風逍遙低吟出聲,鐵驌求衣抽了身,舔過青年軟顎,牽拉出欲斷還斷之絲。
『不舒服?』
『舒服。』風逍遙睜開眼,舌尖探出滑過下唇,道:『見過別人行事,卻不知原來是這種滋味。』
『哈。』鐵驌求衣笑了聲,站起身寬衣解帶。『脫衣服。』
風逍遙眼明手快地脫了精光,下身半起的陽根顯出情動,目不斜視地看著鐵驌求衣佈滿傷疤的胴體,如此坦然,反倒令鐵驌求衣感到有些違和了。
『在想甚麼?』
『我在想…我的心跳得好快。』風逍遙側首應道,栗色馬尾歪向一邊,順著肩膀流洩而下。鐵驌求衣看著可愛,解了風逍遙束髮的繩結,疊幾件衣物讓其枕著腦袋,鋪平人手腳合身而上。『我該做甚麼,老大仔?』
『甚麼都不必做。』
『我能摸你麼?』
『你想怎麼,做了就是。』
風逍遙順著鐵驌求衣的動作抬起頸子,被咬著咽喉要害使他顫慄,武人直覺勾動心內躁擾,渴求越甚。他舉起手,輕輕放在鐵驌求衣背上,手下觸感粗糙,疤痕讓眼前男子更顯風霜,結實碩壯的軀體蓄滿力量,起伏的肌肉彷彿山丘綿延。鐵驌求衣一掌扶起兩人陽莖摩搓,邊朝風逍遙乳首吹息,只見淡色肉粒明顯凸起,便張口咬了上去。
『啊!』風逍遙弓起身子,斷續呻吟起來。青年聲線本是溫潤,卻因長年嗜酒而燒嗓,帶著啞音頗為勾挑,矯健雙腿亦不安份地磨蹭起來,鐵驌求衣探掌欺上風逍遙膝彎,使其雙足大開,頓時毫無遮掩。
『倒是很敏感。』鐵驌求衣俯身細瞧了番風逍遙,問道:『疼麼?』
『不、不疼,很奇妙…』風逍遙回道,有心讓鐵驌求衣多碰觸一些,便道:『你摸著我,我很歡喜,暈暈忽忽像醉了一樣。』
鐵驌求衣哂道:『你從未醉過,如何得知?』說著拉過風逍遙雙手,示意青年自行抓握雙膝,摟起風逍遙腰桿,大掌抓握住臀肉揉捏,一手持續撫慰二人陽物,引逗風逍遙張口呻吟,復又將舌探了進去。
風逍遙哪裡想到鐵驌求衣忽然前後夾攻,一時反應不及,只由著對方搓圓捏扁,下腹快意不止,渾身似火燒水燙卻舒服得緊,既不知所措,又渴望再多一些、深一些,未曾想自己究竟要甚麼再多、再深。
『老大仔,我要…我要—』
『行。』鐵驌求衣道,巧勁一掐,風逍遙便受不住噴薄而出,精水淋漉。鐵驌求衣啄吻青年嘴唇,只見其神情恍惚,嫣紅染頰,模樣懵懂可愛,心中一動,不禁吻了吻風逍遙額際。風逍遙回過神,猝然捕捉到鐵驌求衣罕露真心,不由得舉臂環住男子脖頸蹭了蹭。
『老大仔,我可不許你半途而廢。』風逍遙悄聲道,聽得鐵驌求衣一凜。他原只想打發了事,固然他與青年有些越界,但始終處於你我心知肚明的境地而已,走得太近,於公於私皆不恰當。
風逍遙不待他反應,自伸了手握住鐵驌求衣下身,勃起柱體硬熱,顯見其主尚未發洩。風逍遙倏然壓倒鐵驌求衣,俯首將掌內陽物含入口中。
『你…胡鬧!』鐵驌求衣斥道,青年只作沒聽見,趴低胸腹專注舔舐,一邊翹起臀部,試圖以指擴張後穴。
鐵驌求衣見狀頭疼不已,青年魯莽行事,齒列磕得他肉痛,觀其擴張穴道之手又不得法,只瞧風逍遙緊鎖眉心,不時為鐵驌求衣陽莖噎著,卻又深怕鐵驌求衣抽身似的不肯放鬆分毫。
『收牙,你要咬斷我麼?』鐵驌求衣無奈道,風逍遙偷眼瞅了瞅鐵驌求衣,抿唇包裹住陽物。『用舌頭舔,除柱身以外,頂端也莫要忘了。』
風逍遙依言行事,鐵驌求衣又道:『手拿開,過來和嘴一起弄這兒,就按照吾方才的作法。』語畢自一旁衣物內取出傷藥,挖出脂膏抹勻了,緩緩揉按風逍遙臀間小孔。
肉穴緊緻,鐵驌求衣不急不徐地摳挖,風逍遙舌技鈍拙,口內塞得滿滿當當,舔、吮、吸、嘬,不時在臉頰凸起一處,吞得深了又耐不住嘔,雙眸盈盈,偶爾瞟向鐵驌求衣之目光初顯風情又不失青澀,頗為勾人。
鐵驌求衣以指探尋甬道,待深入四指按至某一處,風逍遙忽地雙腿抽搐,吐出陽物仆倒在地,鐵驌求衣撫慰道:『放鬆,莫怕。』指端仍不停歇於揉按那處,激得風逍遙失聲喊叫。
『老大仔!太多了!不…』
『吾稍待將進入你這裡,若僅手指便受不住…』鐵驌求衣沉吟道,風逍遙只抬起臉,雙手抓握住鐵驌求衣髖部,頷首復又搖頭,搶道:『我都不怕了,老大仔你怕甚麼呢?』
『…哈!』鐵驌求衣低笑一聲,抽出指節,將青年翻過身去。『初生之犢,最不匱乏的便是大膽。』
風逍遙順著鐵驌求衣擺弄,按其要求伏低前肢,抬高臀部,鐵驌求衣自後方貼上,胸膛熨著後背,在風逍遙耳邊低語:『抓著吾的手。』待風逍遙抓緊了,陽莖便破開穴口,一舉突入。
『…嗚…』風逍遙嗚咽出聲,手背青筋畢現,指甲剜進鐵驌求衣肉裡,鐵驌求衣不以為意,吮咬風逍遙耳廓,緩聲道:『放鬆,在你適應前,吾不會再動。』
風逍遙深深呼息,一點點紓緩緊繃肌理,後穴中物什似烙鐵般鑿入,頂得青年有些反胃,他迷茫地思忖:『老大仔那話兒這麼大,怎麼自己就硬是要同他置氣呢?可是老大仔欲迎還拒的樣子著實讓人討厭…糟,莫不是套路?』正待發話,鐵驌求衣竟疾風驟雨般地抽插起來。
『等、等等!老大仔!哇!』風逍遙猝不及防,鐵驌求衣已找準位置狠狠頂弄,一時間舒暢、疼痛與快意齊發,直弄得風逍遙哀叫連連,呻吟一聲浪過一聲,不知不覺淚流滿面,嘴裡胡亂嚷嚷,和著肉體碰撞聲,竟攪得屋內鬧哄哄也似。
『哪兒爽了或不舒服都說出來,莫憋著。』鐵驌求衣道,看著風逍遙紅透的耳朵,稍一思索便停下動作,將人翻轉過身,不意瞧見風逍遙滿臉水珠,不知是汗是淚,不由哂道:『歡喜得哭了?』
『老大仔,你真…』風逍遙嗚咽道,恨恨地咬住鐵驌求衣垂下的髮辮。
『來。』鐵驌求衣撥開風逍遙披散的髮,拿了物什墊高其腰肢,抬起風逍遙雙腿架於臂彎又是一頓猛插,青年只覺肚皮幾要被其陽具撐破,然而暴雨般的快意令他不自覺地將腳打得更開,一手自撫上挺立的陽根。
『別摸,你甚麼都不用做。』鐵驌求衣按住風逍遙欲撫慰下身的手,循循善誘道:『告訴吾,你想怎麼做。』
『嗚…用力…』
『這樣麼?』
『嗯…嗯!再、再深…』
『行。』
鐵驌求衣耐力驚人,待風逍遙三度噴出精水,方拔出陽莖射在風逍遙股間。青年兩眼無神,鬢髮凌亂,軟舌無意識地舔過唇瓣,垮拉的陽物濺出幾滴尿水,並著精液一片狼藉。
鐵驌求衣騰出另邊躺下,提著青年令之趴靠在懷中休憩,抬手耙梳風逍遙亂糟糟的頭髮,問道:『感覺如何?』
『比喝了三罈吊兒醉還要舒服。』風逍遙慵懶答道,鐵驌求衣拍了拍青年臀瓣,復輕輕愛撫。『可我不知酒醉,方才倒像真醉了一般,甚麼都沒法兒想,反倒能忘了許多事。』
『莫以此事逃避現實。』
『老大仔,你接著是不是要說「縱欲傷身」?』
『自然,凡事過猶不及。』
『但我怎覺著你剛才很超過啊…』
『是麼,不喜歡?』
『不,我很喜歡。』風逍遙摟著鐵驌求衣蹭了蹭,感受鐵驌求衣正揉捏著腰臀,輕輕籲了口氣。『再來幾次也不要緊。』
『胡鬧。』鐵驌求衣又拍拍青年屁股,道:『此事對壓制你體內殺性可有助益?』
風逍遙思索半晌,道:『尚待多加嘗試。每每真氣逆衝皆在動武之後,或許下回可試試切磋後來上幾次?』
『你還是喝酒罷。』鐵驌求衣口裡責備,一手探上風逍遙手腕把脈,內息平和,中氣渾厚,確無大礙。『明日收拾一番,吾要你下山一趟。』
『探子有消息?』
『正是。你且下山與弟兄接頭,吾會將暗號告知於你。未時至鎮上某某酒肆等候,若未聯繫上密探則見機行事,莫讓敵人察覺。』
『風逍遙領令。』青年應道,忍不住打了個呵欠。
『現在—你先休息罷。』鐵驌求衣望向四周凌亂,眼角不禁抽了抽,暗歎自己也挺不像話。終是不忍要青年再做些甚麼,只囑咐其快些入睡。風逍遙挪挪身子,尋個舒適的姿勢靠著鐵驌求衣睡去。
風逍遙呼息漸沉,地爐燃薪,火光閃爍下,鐵驌求衣猶自凝目沉思。數載以來經他調教,青年無論武學修為、行事作風皆往己所期望前進,然而事態仍有出乎意料的發展。鐵驌求衣捫心自問,雖與白日無跡說道,如風逍遙不可為他所用則捨棄之,然而此番出行,不可否認確有私心,假若風逍遙無法順利完成任務,尚餘自己為他收拾。
莫非對他太過嚴苛了…?向來令之以文,齊之以武的鐵軍衛軍長罕見地納悶了,風逍遙晚間舉措既是挑釁,亦為試探。倘若止步於滿足風逍遙對床事的好奇心,倒無甚利害可計,難為在於風逍遙之身分,及其過往與道域之牽扯…
『哈,吾何時這般瞻前顧後。』鐵驌求衣低笑道。風逍遙身世矛盾,未必不可成為突破口,既然這把風中刀暫且停留匣中,吾既以鐵血餵養,又何妨醉裏挑燈一觀?
睡夢中的青年咂咂嘴,柔軟髮絲溜過鐵驌求衣胸前,爐火輝映下,年輕俊俏的面容無畏而安祥,鐵驌求衣不禁莞爾,掀指撳了撳青年鼻尖,遂闔上雙眼,自閉目養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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