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金光]211-1
June 16, 2020猶女香〈上〉(撼天闕 / 蒼越孤鳴♀)
※現代黑幫 AU ,涉及蒼狼性轉換。
※詳細性描寫有,要素包含:Incest, Unresolved Sexual Tension, Hurt/Comfort ,不適者請謹慎閱覽。
※蒼狼未成年(未滿十六歲)注意。
每年一到夏天,蒼狼總會想起自己十五歲時度過的奇妙時光,那是一處僅能滿足最基本生活需求,以及有著一扇視野特別窄小的窗戶,躺在地板上看向外頭時總是一片藍天的深山小屋。
窗子窄是為了配合半自動步槍使用,按屋子主人撼天闕的說法,正對著床的窗戶再寬敞,也不過是越發歡迎敵人「善意的招呼」罷了。他大抵不曾想過會用上這處安全屋,或者--在此地待上一年半載,自然也沒有考慮安裝空調,導致天氣再熱,也只得一台風扇可吹。
在流亡途中與親衛們失散,不得不同撼天闕藏匿山林期間,這間房子確實發揮功能,有效庇護了伯姪二人。那一日正當盛夏,燠暑難耐,蒼狼與撼天闕不約而同中止平時的體術訓練,只讓電扇蚊子腳似的運轉,聊勝於無地送上微薄的涼意。山中蟲鳴大作,襯著林間風聲轟隆如雷,平白撬起人心浮躁的毛刺。蒼狼躺在地上看著天空,撼天闕則裸著上身靠在窗緣,陽光沿著他的肌理爬入室內,正照在她的眼睛裡。即使平時便感受到撼天闕的魁梧,可實際在朗朗白日下一瞧,才曉得他的腿這般頎長;厚實的肩背筋肉強健,隨著形狀起伏逐步收束至窄腰上頭,形成明顯的倒三角形。腰部雖非不盈一握的程度,可同他背後一應壯碩的肌群相比,已然相當緊實且精瘦了,這也難怪蒼狼穿得下撼天闕的短褲--儘管仍有些寬鬆,到底不至於一走動便掉落下來。
蒼狼不覺間看得久了,雙眼被日暉刺得酸疼,抬起手來擋了擋,才發覺指甲都長了,白色的邊緣像覆著薄膜,在光線映照下呈半透明。雖不至於影響日常,可體術訓練時難免動作大些,斷裂或者撓傷了人皆不甚妥當。左右無事,不如趁此機會修整拾掇。
撼天闕正盯著窗外景色沉思,與蒼狼避至此地已近五個多月,外頭的風聲應差不多平息下來,即使那些親衛沒甚麼大用,在槍林彈雨中好歹能給蒼狼做肉盾。他尋思著挑揀時機外出探詢,到先前同親衛說好的幾處地點看看,指不定能找到蛛絲馬跡。正考慮間,撼天闕聽到身後姪女走動的聲響,她似乎從抽屜裡拿了東西,又回到原處坐了下來。
指甲剪的聲音「喀!喀!」自身後傳出,撼天闕本不以為意,倒是想起姪女蔥管似的指尖,也不覺得長。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後頸,那兒淡淡浮著幾道紅跡,是蒼狼前一晚抓撓出來的,平時沒甚麼感覺,碰著凸起時卻隱隱癢了起來,就像後邊彷彿乖巧安靜的蒼狼,不去招惹伯父的時候,還真有幾分引人疼愛。
蒼狼動作不快,蓋因仍不大熟練--然而她極有耐心,兩邊腳趾頭都能以慣用手處理,便優先拿來當作練習,等到餘下一隻手掌時,她已大致掌握一些訣竅。即使第一根手指的試驗結果有些悽慘,也不影響她再接再勵。而撼天闕雖沒放在心上,到底豎著耳朵傾聽,他實在覺得蒼狼太過磨蹭,忍不住回頭看了姪女一眼。
蒼狼屈膝而坐,光裸的雙腿併攏著,一手貼靠在膝上,正專注地修剪指甲。不看還好,一看簡直要氣不打一處來--只見纖長的指尖處,甲片前緣被剪得凹凸不平,紅潤的甲床露了出來,那丫頭竟然還繼續下刀!
『你是要把指甲給鉸下麼?』撼天闕不悅道,蒼狼頓了頓,仍舊堅持將這一下完成,方抬起臉看向伯父。
『我還不大熟悉怎麼用指甲刀,』她坦承地說道,展開未完成的手掌瞧了瞧,補充似的又道:『而且也不習慣用另一隻手做事。』
撼天闕冷笑道:『你還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,是不是慣用手能有甚麼區別?』
蒼狼紅了臉,輕聲辯解道:『多練習總會熟練的。你一開始不也嫌我不會洗衣服麼?』
這倒是真的。要挑出蒼狼本就嫻熟且擅長的家務,倒不如從頭教起更快。撼天闕並不認為女孩子非得會做家事不可,獄中生活三十年,他早已不是過去要人伺候的孤鳴大少爺。難為的是,眼前的姪女總表露出自己能「做點甚麼」的意圖,自告奮勇地主動分攤日常瑣事,撼天闕初次看到蒼狼將自己的內衣褲同他的兜一塊兒洗,還困擾地問怎麼都搓不乾淨時,才發覺姪女連洗衣皂都不知道。他索性手把手教授,也懶得探究蒼狼何以不對貼身衣物同伯父的混洗感到噁心--她大概壓根沒想到這一層。
後來蒼狼連外衣褲也穿他的,長褲自然沒辦法,可就是四角短褲,她好似也套得毫無負擔,儘管裡頭有確實穿著內褲--可終究不算個事。撼天闕問了,蒼狼只說自己的衣服不適合鍛鍊,又僅有一套(這讓撼天闕一度懷疑蒼狼拐彎抹角抱怨他),每天洗往往等不及乾,何況總有必須先穿著甚麼應付的時候。安全屋裡有幾件撼天闕預備的衣物,她要穿之前也好好詢問過,撼天闕亦沒有拒絕,難道有何不妥麼?
姪女疑惑得純然,可撼天闕每每看著那雙白生生的細腿,話到嘴邊便轉成了對顥穹孤鳴的抨擊--他不知道從小照料蒼狼的人是競日孤鳴,還納悶顥穹孤鳴既然敢帶著女兒至獄中見他,顯然是為蒼狼的龍頭之位鋪路;如此又為何將蒼狼養育得這般不知世事?顥穹孤鳴不是個行事草率的人,讓女兒繼承孤鳴一族絕非臨時起意,可單從蒼狼的言行舉止來看,或許是個完美的大家閨秀,卻遠遠不是黑道話事人的料子。
眼看蒼狼要繼續摧殘自己的指頭,撼天闕不耐煩道:『別弄了,到時受傷還不是要我來包紮。』
蒼狼不曉得伯父又在毷氉甚麼,不大理會他,但仍回應道:『半途而廢不好,而且就要剪完了。』
撼天闕走上前去,捏住蒼狼握著指甲剪的手,迎向姪女單純無辜的視線說道:『我來。』
--
蒼狼肌骨細勻的手指確實只剩幾根沒被她戕害。撼天闕讓姪女坐在身前,從後捧著她的手修剪指甲。蒼狼將腿伸直了,大腿內側的弧度受地板擠壓微微蓬起,看來有股豐潤的美感。她的頸背輕輕抵著他,柔軟的髮絲蹭著撼天闕胸前,有些癢。撼天闕淡淡道:『這麼熱也不綁頭髮。』
蒼狼稍稍側過身,抬臉看著垂眸作業的伯父,說道:『沒有髮圈……而且我沒有綁過頭髮。』
『你還有理了?橡皮筋不能綁?算了,諒你也不會。』
『你可以教我,或者替我將頭髮剪掉也行。』蒼狼看著撼天闕深刻硬朗的側臉,有些想抬手摸一摸他下頦上的髭鬚,然而一手被捏住了,另一手又不方便,只得做罷。
撼天闕笑了一聲,不以為然道:『說得倒是輕巧,真剪了你捨得?』
蒼狼輕聲道:『沒甚麼捨不得的。何況是你動手,總不會太壞。』
撼天闕心中一顫,停下手中的剪子低頭看向蒼狼,只見少女仰首望著自己,濃密纖長的睫羽下,海青色的虹彩與日暉相映,頓生含情脈脈的錯覺。若是其他女子,撼天闕會認為對方在勾引調情,可對象是蒼狼,如此揣測便一下子不可饒恕起來。
蒼狼一眨不眨地看著撼天闕,淺玫瑰色的雙脣微張,因抬頭而伸展的脖子上戴著撼天闕親手套上的頸圈--後來加了吊墜,勉強成了蒼狼的首飾。儘管親衛們--尤以叉玀為最,十分抵觸這個箍著大小姐頸子的玩意,三番兩次勸說蒼狼將它拿下,也總為蒼狼婉拒。撼天闕沒問為甚麼,可這副項圈至此成了不一樣的存在,特別是當蒼狼甚麼都沒穿的時候,它便成了最適合她的裝飾。
蒼狼動了動指尖,撼天闕想起還有一隻指頭沒弄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沿著蒼狼的鎖骨向下漂,蒼狼穿著他的背心,過寬的領口遮不住形狀優美的乳房,她沒有穿內衣--想想也是,昨晚才被他扯下來扔在地上,八成被拿去洗了正晾在浴室裡。春梅紅的乳暈渲染著白晰的胸脯,乳尖含羞似的藏匿在布料之下,悄悄貼著衣衫欲語還休。撼天闕撇開眼神,抓著蒼狼的手指剪下最後一刀,平淡道:『這也不必。我教你綁辮子,分成兩邊紮著,橡皮圈不會太咬頭髮。』
『要怎麼做?』
撼天闕沉默地撥了一部分蒼狼的頭髮至她胸前,將之分為三股,拉著蒼狼的手一道口令一個動作地編髮。蒼狼十分聰穎,即使她因過去錦衣玉食的生活拙於瑣事,諸如洗衣煮飯、剪指甲綁頭髮……等等,然而只要她學過一次,多半很快便能上手,尤其她又是個辛勤的孩子,從來不怕反覆練習的枯燥與無聊。伯姪倆都沒說話,照理撼天闕帶著她紮好幾個麻花後,就能鬆手讓她自個兒試試,可他只是不放心似的繼續覆著蒼狼的手,隨著動作一下下地碰觸姪女的肌膚。蒼狼的頭髮頗長,垂落下來直達腰際,當撼天闕的手不斷蹭過她的胸部,卻老是一觸即分時,蒼狼忍不住細細喘息起來。
她不自禁地摩擦雙腿,隱忍而含蓄,後知後覺地感到口乾舌燥,全身發熱。可是她絲毫不想離開伯父的體溫,停止與後者挨挨蹭蹭。撼天闕的呼吸令她緊張,卻也帶來一種安全感,白日與夜晚之間彷彿隔了一層牆壁,陽光普照的時候,他們就應該是一對普通的伯姪,只有在晚間時分,撼天闕的懷抱才會圈禁住她,用愛撫和親吻建立起嶄新的關係。
他們還沒有做過。蒼狼雖然單純,但也分得清性交該是甚麼樣的。撼天闕連讓她撫摸性器都少,儘管並不至於抗拒--她想碰就碰,卻不會主動教蒼狼如何取悅自己。反倒是蒼狼給他「看」過陰戶,將雙腿架在撼天闕肩上,微微抬起腰,兩手抓著內褲邊緣一點點褪下,最後順著小腿滑落至腳踝處,記不清是掉在床面還是地上。蒼狼無師自通地挽著膝窩,將雙腿打開由著撼天闕打量,撼天闕伸手剝開姪女柔軟粉嫩的陰脣,看著覆蓋於陰道口那層濕潤的薄膜,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。
撼天闕倒不是覺得處女麻煩,而是對男人的低劣慾念有了體悟--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,可對著青澀純潔的姪女發情也著實太過了。不管蒼狼是不是處女,他應該做的就是為她穿好內衣褲,再套上整齊乾淨的外衣,然後離她遠遠的,一根頭髮都別想碰觸。但是他做了甚麼?他用舌頭舔舐少女的蜜穴,蒼狼顯然嚇著了,緊緊揪著他的頭髮發出無措的驚呼,偏偏始終沒有抬腳踢開他。而她細緻滑膩的肌膚也被他狎弄過無數次,檀口香腮為他掠奪褻玩,當她討吻的時候,甚至已學會向他探出紅豔的舌尖。儘管蒼狼表現得彷彿合意甘願,撼天闕仍清楚自己不過是以成年男性的優勢誘姦少女罷了。他可悲的掙扎,約莫在於不以陽具進入她--蒼狼是個好孩子,無論他對她的父親有多恨,她都值得被溫柔以待。
蒼狼猛然抓住他游移的手,撼天闕暗暗鬆了口氣,再發展下去實在不敢想像。白天的陽光就像保護傘,提醒他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。但這又如何?他已幹下的事情難道還不夠過份?撼天闕正欲起身走去別處,蒼狼卻抬手扳著他的臉,迫使他俯首看向她。
蒼狼的雙眼明亮濕潤,微蹙的眉間隱隱含著羞惱之意,也不知道是不是氣伯父孟浪。她輕輕咬著脣,彷彿在思量甚麼,帶著幾許猶豫和掙扎,最終下定決心似的慢慢鬆開貝齒,湊上前吻了吻撼天闕的喉結。
『親我……我想你親我。』她說。
--
其實撼天闕相當明白蒼狼喜歡甚麼樣的接觸--譬如親吻,她鍾情於被伯父慢節奏地舔舐硬顎,順著內襯滑至牙齦,挑起舌頭輕捻慢挑,於口腔外交纏吮吸後,再重重地摩擦啄吻彼此的嘴脣。有時撼天闕會讓她趴臥在身上,由著姪女捧起他的臉,一點點地熟悉接吻的眉角。然而更多時候,撼天闕秉著一股自己也道不明的心思,故意加大力道和速度,像是要欺負她似的模擬性交,用舌頭肏著蒼狼的嘴,聽她無措的哽聲,以及撫弄因模糊意識到這類行為與交媾間的連結性時,陡然濕潤發熱的陰部。
他一直想肏她,不是麼?同時卻又可笑地自我催眠,只要不「真正地」弄髒蒼狼,將自己怒脹醜惡的凶器塞進她的肉穴裡,這個流著愛人一半血液的女孩便依然純潔。彷彿保護好蒼狼的處女,當初希妲被迫嫁予顥穹孤鳴,為他生下孩子的懊悔與痛楚就能稍稍緩解,他--天闕孤鳴,也不是那麼失敗,還保有一絲過往的意氣風發。
他就是個落魄可鄙的男人罷了,傷痕累累,寂寞孤獨,看著正值壯年,一顆心卻早已老朽不堪,淪落至渴求年輕少女柔軟的懷抱,還不能是別人,只能是蒼越孤鳴--既能抒發他無處宣泄的恨意,又能給予他來自舊愛的安慰,他唯一的、純潔的姪女。
蒼狼跨坐在伯父腿上,圈著撼天闕的頸項,一邊被他緊緊箍著腰肢親吻。撼天闕的吻力道強悍,動作粗暴,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,一手同時狠狠掐著她的大腿,恐怕會留下指印。撼天闕的陽具隔著褲襠硬梆梆地戳著她,蒼狼感到一陣恐懼與興奮,甚至有一種主宰的快慰--這個可怕又危險的男人渴望她,需要她,而她也能以此求得他的給予:關心,愛護,被滿足的需要。前二者並非蒼狼從未體驗過的情感,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欺騙與背叛;後者則是過去被有意地湮滅了,直到遇見撼天闕,她才知道想要的感覺是甚麼。她想更多地瞭解撼天闕,想碰觸他,想他回應自己……想要這個人。
撼天闕一把將蒼狼的短褲連著內褲拉下,掏出陽物纏磨蒼狼的陰戶,他們這樣做慣了,有時撼天闕會要她夾緊,有時又要她將腿打開。蒼狼一向配合,龜頭親吻陰蒂的時候,她總是顫抖著淅淅瀝瀝流下水來,撼天闕曾說這樣太少了。他想讓她潮吹,蒼狼不解地問那是甚麼?
『讓你更濕潤的反應,類似於失禁的感受。』彼時撼天闕正搓揉她的陰蒂,蒼狼情不自禁地以腿磨蹭撼天闕,在喘息之間問道:
『是……排尿麼?』
『不是,但你可能會以為自己尿了,』撼天闕看著蒼狼紅腫凸起的肉珠,伸指彈了彈。他手勁大,蒼狼頓時又疼又爽,整個人痙攣起來,在失控的呻吟中達到高潮--可仍然沒有潮吹。『或許還是得進入陰道才行。』撼天闕平淡地宣布,然而始終沒有探入她的裡面,除了舌頭。
或許今天真是太熱了,蒼狼恍惚地想道。她一下下地摩擦撼天闕的陽莖,不知不覺看著伯父發起怔來。大概是他們從未在白日做這檔子事,很少將情事中的對方看得這樣清楚。撼天闕碧色的眼睛十分迷人,在光線照射下宛如剔透的寶石,可惜他眉目凌厲,周身氣勢壓迫感過重,鮮少有人敢直面他的雙眼。高挺的鼻子,削薄的脣,嘴角自然勾起的弧度,讓他總像似笑非笑,配合撼天闕的盛氣凌人,往往顯得宛如嘲諷。「他真好看。」蒼狼怔怔地想道,「特別是悲傷的時候。」
『你看甚麼?』撼天闕一手揉著姪女的臀部,一邊關注她的反應。見蒼狼突然沒了聲音只看著自己發獃,以為她興致不高,索性出聲詢問。
蒼狼回過神,突然有了決定,卻不在自己意料之外。也許清楚明白錯過這一次,往後大概就止步於此了。可她想要更多與撼天闕有關的事物,更理解他的過去,以及搞懂為何面對她的時候,撼天闕眼中總有縈繞不去的傷慘。
『這次……進來麼?』蒼狼空有決心,卻不知該怎麼邀請,因為她一向不需要引誘撼天闕,至多便是告訴他哪裡不喜歡,哪裡可以再大力些。蒼狼最為擅長的,約莫還是對撼天闕表達自己「想他做點甚麼」的渴望,而她的請求如此懇切,撼天闕極少不答應,何況蒼狼事後也會禮貌地道謝,誰又能拒絕這樣的女孩子呢?『我想要你進來。』
撼天闕的臉色倏然可怕起來,沉聲道:『你說甚麼?』
最為艱難的第一句話說了出口,蒼狼似乎有底氣多了,即使耳朵已經熱辣辣的,她還是清晰且堅定地複述道:『我想要你的……進入我。我想要你。』
撼天闕面上不顯,內心卻似翻倒五味瓶一般,又像烈火烹油,七竅都要冒出火來。她發現了?蒼狼終於知道伯父對她齷齪的想法,藉此來嘲笑蔑視他?可自從撼天闕碰她那一刻起,他又何時不齷齪了呢?她為甚麼想要,她可以渴求任何人事,獨獨不能,也不該盼望於他。
『我拒絕。』撼天闕冷然道,心下思忖若蒼狼不好應付過去,就要推開她。
果然蒼狼沒有輕易接受,她問道:『為甚麼?』
『沒為甚麼,我沒心情。』若這時配合將蒼狼推至一邊的舉動,或許將更有說服力。可是撼天闕心裡紛亂,竟似將姪女摟得更緊了。蒼狼疑惑地望著他,撫了撫他的鬢角,柔聲詢問:
『你在顧慮甚麼呢?』
撼天闕不禁想起蒼狼第一次將下體展示給他看的場景。她原本是那獻祭的羔羊,可當她高舉雙腿褪下底褲時,透過腿間凝視他的眼神卻宛如神祇。如果蒼狼有任何一分接納他陽物的意願,也將是她高高在上的施捨。
撼天闕放開蒼狼,不耐煩地耙梳垂落額前的髮綹。『處女很麻煩。』
蒼狼不說話了,她看來不大高興,因為明白伯父用無法反駁的事實堵她,卻不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。她仍坐在撼天闕腿上,靜靜地看著他腿間猶未消下去的鼓脹,半晌說道:『你才不是覺得處女麻煩,你是嫌我麻煩。』
撼天闕嘲諷道:『你既然有自知之明,也不必我多說了。』
蒼狼微微顫抖,她低聲道:『你把我……你把我當成甚麼人?』
撼天闕冷然道:『你又把我當成甚麼人了?』
蒼狼咬了咬脣,開口道:『我的親人。』
撼天闕陡然大笑起來,他惡聲道:『你和任何一個親人都會這麼做?我可是你父親的兄長--顥穹孤鳴可以,千雪孤鳴也行?哦--或者競日孤鳴,他輩分雖高,年紀倒比我小上許多!』
蒼狼猝然抬起手來,掃到撼天闕面前又猛地收勢,只不輕不重地拍在他臉側。撼天闕絲毫沒有閃避,陰鷙地看著眼前的姪女。午後的陽光金雨似的灑在蒼狼身上,彷彿輕烟籠罩,她哀傷的眼睛神似希妲,海青色的虹膜卻昭告著孤鳴家的血統--她當然是他的親人,撼天闕無非是要蒼狼認清這一點。
蒼狼幽幽道:『你為何要故意說這種話?你明明知道……』
撼天闕打斷她,冷哼道:『我很清楚,你因為一連串遽變陷入焦慮,只是因為在你身邊的人湊巧是我--所以需要我的注意與認同來滿足你。這件事走錯第一步,但總還有轉圜的餘地。』頓了頓,又道:『我倒慶幸在你面前的不是別人,若是那些親衛或者甚麼傢伙,後續可沒完沒了。』
蒼狼艱難地說道:『不是這樣,是因為你,是因為你……』
撼天闕又道:『坦白說吧,我並不在乎你的身分,因為我恨顥穹孤鳴。但我也沒必要將對他的仇恨全轉嫁至你身上,說到底,你又能補償我甚麼?或者,你以為讓我幹了幾次,就能償還顥穹孤鳴對我的虧欠?』
蒼狼劇烈地顫抖起來,她辯駁道:『我沒有這樣想,我不會以此敷衍你。』
撼天闕暗暗握緊拳頭,他將視線移至窗外,天空藍得令人憎恨。『你只是需要被滿足,當要求達成後,就會換下一個目標。我對你而言,不過是等待征服的對象之一。你不如自己所想那麼在乎我,明白了麼?』
『你不能,你不能擅自認定我的想法,你別……』蒼狼突如其來的泣音猛地攫住他,他無可遏止自己關切地看向她,而這絕對是致命的舉措。當撼天闕看著蒼狼的時候,他知道自己完了。蒼狼的雙眼盈滿淚水,晶瑩的珠淚一顆顆滾落面頰,傷心難已地望著伯父。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,為的不是加諸於身上的苦難困境,而是又一次來自親人的傷害。撼天闕的心臟驀然一縮,驚異於自己對蒼狼竟這般憐惜疼愛,幾乎要立時後悔對她說出重話,一方面他更悚然於下身的反應,肝腸寸斷,哭得狼狽的姪女,令他油然而生把她肏得更為悽慘的想法。
『你別這樣對我……』蒼狼像個無助的孩子抬手抹著淚,卻只是讓眼淚越流越多--想要撼天闕抱抱她、安撫她,因為是他說這些話傷了她的心,他應該的。『我不……不喜歡。』
蒼狼是故意的?不,她沒有這樣的心機,然而這份哀傷為何降臨得如此恰到好處呢?這些眼淚,真的不是為了讓他就範才傾洩而出的麼?
『你真是……』撼天闕到底沒再抨擊她,蒼狼纖長的睫羽被淚水沾濕,秀巧的鼻尖紅通通地,彷彿一夕之間體現出她真正的年紀--他恨恨地想,欺負一個小女孩算甚麼男人?『行了,這有甚麼好哭的。』
蒼狼搖搖頭,哽咽道:『我從來沒有忘記……你是我的伯父。』
撼天闕輕哼道:『那你何必堅持和伯父做這種事?』
『因為我想這麼做。』只要你回應我,那就會是真的,因為你不屑於欺騙我。蒼狼輕聲道:『而且你也想這麼做。』
撼天闕忍不住諷道:『你不知道男人興奮起來誰都行麼?』
水光猶在蒼狼眼眶中打轉,她仍抽噎著,撼天闕真怕了她下一秒再度泫然而泣,想安撫她又不敢碰。蒼狼小聲且堅定地回道:『可你不是這種人,剛才你拒絕我了。』
『但你沒有接受,不是麼?』撼天闕冷冷道,『任性的孤鳴大小姐。』
蒼狼緊緊捏著身上唯一一件遮蔽的衣物,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。『因為……你沒有說實話,我不喜歡你騙我。』
撼天闕幾乎要長嘆一聲,這股倔強氣簡直與希妲一模一樣,他拉住蒼狼的手臂,女孩便輕而易舉滑入他懷裡,淚水沾濕他的胸膛。他柔弱而可怕的姪女啊。
撼天闕明晰地感覺到蒼狼軟和的手正輕輕撫摸自己硬挺的陽具,說來也是可笑,杵著根碩大的肉棒兇惡地拒絕少女的求歡,別說蒼狼,他自己都不信。就像他分明喜歡蒼狼愛撫他--他的欲根,偏偏不教她怎麼套弄、怎麼舔舐,彷彿這樣就不算弄髒她。其實他哪來的本事玷污蒼狼呢?如果這濁世都不能沾染蒼狼半分,與她相處短短時日的撼天闕又有何能耐?既然最終仍斷絕不了狠肏蒼狼的慾念,那些曉以大義便顯得矯揉造作起來。即使撼天闕實際上也沒有說錯。
--
進入的時候果然還是弄出了血。蒼狼的處女膜為中隔分離型,陽莖插入陰道必然會搗破中央的軟膜,他關注著姪女的反應表情,突破狹隘的時候聽見蒼狼倒抽一口涼氣,面色倏然慘白幾分。蒼狼已足夠濕潤了,他們花了大把時間愛撫親吻,撼天闕幾乎是魔怔般的讓她連續高潮數次,腿間如失禁似的淌滿液體才堪堪插入,然而破身時仍然造成痛苦,畢竟是撕裂身體的一部分。撼天闕停下動作,蒼狼的陰道口正狠狠絞著他,彷彿要將侵入體內的異物推擠出去,力道大得陽具隱隱作痛,卻又越發地膨脹堅硬。他摸了摸蒼狼臉上汗濕的頭髮,安撫道:『慢慢呼吸,我不會再動。』
蒼狼不安地問道:『你會拔出去麼?』
撼天闕失笑道:『別想些有的沒的,做到這個地步了,半途喊停你又要發脾氣。』
蒼狼紅了臉,有些羞赧於方才與撼天闕爭執的失態,她緩緩放鬆下來,感覺到體內物事一突一突的脈動,痛楚中又確切地湧起一股滿足。撼天闕是那個最不該給予她性愛的人選,她也知道自己胡攪蠻纏,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哭鬧耍賴,可是她要的不僅僅是糖果--撼天闕終於注視、回應她才是最重要的,而他亦不再只是透過她看著某個人--蒼狼雖不十分確定,卻隱隱有這種感覺。如今他終於將蒼越孤鳴看進眼底了,這件事比甚麼都值得。
『我好疼。』她輕聲說道,撒嬌似的。
撼天闕揉了揉姪女頭頂,他看得出蒼狼著實很不舒服,但也沒有哭。蒼狼目光柔軟地注視著他,希望他回以愛撫親吻,撼天闕俯首吮吻蒼狼的脣,女孩主動探出舌尖與他交纏,纖指一點點地沿著撼天闕的手臂往上爬,最後悄悄掐住他的脖頸,好似要溫柔地殺死他。
額上的汗珠順著撼天闕的鼻梁一路滾動,於鼻端匯聚後滴在蒼狼臉上,像是她的淚。他自蒼狼口中牽拉出一根銀絲,低聲道:『要再深一點了,你可以麼?』
蒼狼點點頭,放鬆肢體之外雙腿也打開了些,這全然的信任與倚賴,讓撼天闕心頭一熱,推著陽莖長驅直入,血腥氣瀰漫開來,這下是破得澈底,再沒有回頭路了。他看著蒼狼仰起細白的頸子,束縛其上的項圈襯得那副脖頸優美纖弱,不禁湧起一股荒涼的快慰。這個如希妲般美好純潔的女孩子,總算是紮紮實實地屬於自己了,哪怕這優越感來得毫無道理。蒼狼自然不會屬於他,往後她會遇到一生所愛,或者貪戀她、除了提供肉體予她消遣之外沒有任何用處的男人--可無論她睡過多少男男女女,夢迴一刻還是會想起撼天闕,這個教會自己性愛是怎麼回事的第一人。即使蒼狼事後懊悔、厭惡,甚至不願再想,她珍貴無價的一部分也已經成為他的了,到死都刻著撼天闕的名字。
0 comment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