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金光]221-1

June 12, 2021

Ball and Chain〈上〉(藏鏡人 / 憶無心)


※現代 AU,父女 CP 向,無迴避親緣關係注意。

※明月姐生存 IF 線,少數細節及設定更動;提及蒼狼天生女性設定,無 CP 暗示。

BDSM(虐戀、支配關係)題材,文中已盡可能描述此情境之特殊性,不適者仍請斟酌閱讀。



「溫皇」約莫不是本名,可誰也不敢斷言「任飄渺」的真實性,而溫皇是位名醫,同時坐擁星級酒店還珠樓這件事,相比起他真實的名字——興許是其人假假真真,即便是身分證上的資料,竟也沒帶給旁人多少可信度——其名氣與產業,顯得他姓什名誰,究竟是任飄渺或是溫皇便不那麼重要了。

無心偶爾也會訝異父親與溫皇的交情那樣好,大抵是溫皇和千雪的性格迥然不同,千雪性情瀟灑,為人海派,許是孤鳴一族深厚的家底供其恣意的本錢,抑或是從小給如兄如父的大哥半放養慣出來的;千雪令周遭人感到放鬆快活,關鍵時刻又相當可靠,爸爸會待見千雪叔叔,並不令無心意外。

這倒不是說溫皇遜色於千雪,而是他與千雪甚至羅碧皆大相逕庭。無心初次見到溫皇時,是由父親開著千雪的車載她至溫皇家中。彼時她方從母親姚明月那兒解脫,隨著父母之間的離婚官司迎向終局,姚明月對女兒的控制亦稍稍鬆綁,千雪判斷此際羅碧也沒有心力好好照顧孩子,便讓溫皇代為看當無心,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,千雪的義女們向來交給溫皇撫養,如今溫皇身邊得力的左右手鳳蝶,便是千雪的第一位義女——儘管鳳蝶嚴格上來說,是溫皇親自撿回來的女兒。

溫皇早早就受千雪囑託,他對羅碧同姚明月的事情,以及姚明月背後插足其中的孤鳴一族清楚得很。大抵千雪也明白自個家族的暗潮洶湧,讓他在照料有緣的孤女時,首先將自己家排除在外。千雪雖是來去灑脫的主,可心裡牽掛著的人又是這樣多,他的小叔競日孤鳴,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姪女蒼越孤鳴,他的好兄弟羅碧,他的紅粉知己與義女們。有時連羅碧都揶揄千雪是個多情種子,說不準哪日帶到溫皇那兒的就是真女兒了。孤鳴一族男多女少,全家上下對惟一的女孩子蒼越孤鳴不可謂不上心,千雪卻老覺得蒼狼——她姪女的小名——的父親,亦即千雪的大哥顥穹孤鳴對女兒太過嚴厲了。

羅碧帶無心至溫皇住處那天,向來四體不勤的溫皇親自到門口迎接,他俊眼修眉,同千雪的飛揚或者羅碧的凌厲不同,周身透著一股子書卷氣。含笑的脣角柔和了他的面容,可無心卻看出溫皇眼中的深不可測。他和煦地同無心問好,並介紹鳳蝶給無心認識,告訴她有何需要儘管向鳳蝶反應,在神蠱峰這兒不必拘束。鳳蝶年長無心幾歲,秀麗的眉眼透著些許冷意,乍看不苟言笑。但鳳蝶幹練的外表下有顆溫柔細緻的心,她帶無心到整理好的客房,又陪著無心在神蠱峰——也就是溫皇的別墅裏四處繞繞,一一介紹無心往後生活需要的設施與物品。鳳蝶說神蠱峰沒甚麼規矩,若無心不介意,晚點可以同她一起去學校接七巧回來。後者也是千雪義父的養女,目前和鳳蝶、溫皇一道住在神蠱峰。

『千雪叔叔好多女兒啊,』無心忍不住說道,鳳蝶聞言淡淡一笑。

『主人講過義父走到哪都會捧著花,可任憑他再怎麼小心,花朵總是留不住。』

『說不定是千雪叔叔不肯留下呢?』無心對溫皇之於千雪的評價有股說不出的感受,她忽然想,那麼溫皇叔叔又是怎麼看爸爸的呢?

鳳蝶頷首道:『我也反駁過主人,義父沒他說得那麼可憐。』

無心好奇道:『鳳蝶姐姐會和溫皇叔叔吵架麼?』

鳳蝶道:『他總是惹我生氣。』

無心聽了忍俊不禁,彷彿一下子與鳳蝶拉近許多距離,鳳蝶又帶著無心來到廚房,另外備了奶茶及一些點心給她墊胃。無心得知羅碧也是鳳蝶的義父,羅碧婚前時常來神蠱峰探望她,若同千雪一道,兩人便會帶她出門遊玩。直到羅碧結了婚,才較少與千雪及溫皇碰面。

『義父和主人應該談得差不多了,無心要不要在義父離開前與他說說話呢?』鳳蝶為無心拿來紙巾,無心謝過後正欲回應,廚房裡的琺瑯桌鈴響了起來,是起居室的溫皇在叫喚。無心跟隨鳳蝶回到起居室,溫皇已站起身,讓無心進來同父親獨處,自與鳳蝶離開房中。

羅碧直到女兒坐在身邊方顯出疲態,無心注意到了,默默將父親的舉動記在心底。她不認為父親防備溫皇,因為千雪叔叔信任溫皇,且對於自己的事——哪怕她與羅碧只見過幾次面,彼此是生疏又親近的父女,無心沒來由地就是知道,羅碧不會將自己交託給不可靠的人。

『爸爸,很累麼?』無心關切道,想伸手撫平羅碧緊蹙的眉心,過後又克制下來。

『不要緊,倒是你……』羅碧猶豫了會,抬起手捋順無心的瀏海,問道:『雖然千雪有徵求你同意,但我擔憂你在這裡住不慣。』

無心放鬆下來,悄悄抓住父親的衣角,寬慰道:『鳳蝶姐姐對無心很好,千雪叔叔也是為我著想,溫皇叔叔願意讓我借住,無心很感激。』

羅碧皺眉道:『爸爸應該親自照顧你,而不是交給別人來做。』

『但是爸爸現在沒有餘力看顧無心,對麼?』無心直率道,語氣中並沒有責難。『爸爸現在專心處理眼前的事情就好了,無心知道你一定會來接我的。無心也會保重自己。』

羅碧凝睇眼前的女兒,她對他而言何嘗不陌生,可僅僅是無心能夠回到身邊這件事,足以讓羅碧將任何考慮置於腦後。她太成熟、太懂事,而羅碧與女兒分別時,無心尚為不足歲的嬰兒。他缺席了無心的童年,對於她如何成長一無所知,同羅碧重逢的少女已然褪去幼童的稚嫩頑劣,即使無心仍年輕得令他心驚。羅碧覺得女兒樣樣都好,對他卻有所顧慮,或許是擔憂父親如母親一般對自己投以憎惡,抑或是害怕到頭來誰也不愛自己。

『你要好好的,爸爸一定盡快回到你身邊。』羅碧順著女兒的頭髮往下按住她肩頭,無心微微笑了笑,斟酌著開口道:

『爸爸憂慮溫皇叔叔對無心不好麼?』

羅碧怔了怔,道:『倒不是怕他虧待你,只是那傢伙性格惡劣,你又老實,想到他可能對你胡吹海侃,實在讓我放不下心。』

無心噗哧一笑,欣然道:『鳳蝶姐姐方才跟無心說,溫皇叔叔老是惹她生氣。』

羅碧朗笑道:『沒錯,你溫皇叔叔沒有鳳蝶,就甚麼事都辦不成。他簡直是懶出新境界!』

無心見羅碧總算展顏,不禁舉臂握住父親的手掌,小聲問道:『在溫皇叔叔家這段時間,爸爸會打電話給無心麼?』

羅碧溫言道:『若不打擾你休息,爸爸會與你聯繫。』

無心低下頭,輕聲道:『那就……那就好。謝謝爸爸。』

她纖長的睫羽像兩片小扇子,彷彿執著它們的人抓不牢,正顫顫地抖著。羅碧不由得歎了口氣,他始終覺得自己虧待無心太多,卻不曉得該怎麼補償女兒。可羅碧又十分需要她在自己身邊,想抱著她,牽著她,哪怕無心早已過了要大人時刻擁在懷裡的年紀。

『讓爸爸抱一會兒,好麼?』羅碧問道,早前在千雪車裡,父女倆曾相互抱擁一段時間,當時雙方都有些情緒激動,即便無心未有任何反感的模樣,甚至也用力地攬著父親的腰,可羅碧還是憂心自己嚇著女兒,故忐忑地開口道。

『可以的,爸爸。』無心抬起臉,眸中的喜悅幾乎要刺痛羅碧,她好似對於父親的愛護不敢期待、怯於索取,但羅碧心中那飽脹得幾要噴薄而出的情感,更令他處處對女兒小心翼翼,游移遲鈍。羅碧扶著無心的後頸將她擁入懷中,少女柔軟絲滑的烏髮傾瀉而下,如一匹綢緞輕柔地覆住他的手。無心偎著父親的胸膛,透過厚實發達的肌肉聆聽羅碧的心跳,感受著父親克制而不斷增強的力道。她忽然十分難過,在羅碧與她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,自己的感情似乎難以傳達出去,對於父親的態度亦充滿不確定感。可一部分的無心相當確信羅碧是愛著她的,如果那即是親情,是父愛,該是如何讓她神往的情感啊!然而若它不是親情呢?這份持續流動且濃郁的情愫,會傷害她、傷害羅碧麼?

無心掙了掙,羅碧一下子就鬆開臂膀,卻沒料到女兒騰出手來,為的是將一雙藕臂環住自己的背。他受寵若驚,搭在少女肩上的指掌都在顫抖。羅碧緩緩摩挲無心後頸,攬著那副單薄的身體箍緊了,又覺得不夠,無心的膝蓋抵著他的,這讓他們之間多出令羅碧難以忍受的空隙,可他又能如何?抱起無心讓她跨坐在父親的腿上麼?無心一定會被嚇壞的。

『爸爸不會讓你久等,這次一定……』羅碧低聲安慰道,懷中的無心沒有回應,或許她猶在判斷父親的話是為了向誰保證,或許她並不是那麼相信羅碧允諾的結果。其實羅碧很清楚,姚明月十拿九穩,而他最在乎的監護權,除非出現轉圜餘地,否則大致沒可能判給自己。他的保證與其說是讓女兒心安,不如算是某種自慰。至於無心是否看穿了父親的白色謊言,羅碧甚至沒有勇氣問出口。

『無心會等你的,只要爸爸別拒絕我,』無心微抬起頭,看著羅碧說道:『無心只怕被你拒絕……因為那真的會讓無心很難受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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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皇打電話讓羅碧帶無心到家裡吃飯,原本千雪也會來,可臨時他姪女出了事,儘管不是攸關性命安危的緊急事件,但千雪好似十分焦慮,說是得回去本家一趟,便婉拒了這次的邀約。羅碧和溫皇皆曾為孤鳴一族針對,對其內部糾紛向來只關切是否嚴重影響千雪。得知主要是顥穹孤鳴不知為了甚麼緣故對蒼狼大發脾氣,想起那猋拉雷厲的孤鳴當主,以及鮮少現面,可謂養在深閨重點教育的孤鳴大小姐,雖稍感異樣,卻也不怎麼放在心上。

距上回見著無心已近一年餘,期間經歷羅碧與姚明月的離婚官司塵埃落定,以及羅碧失業、搬家、求職等一連串後續,自從無心隨著姚金池離開神蠱峰以後,溫皇便不曾見過這位世姪女。他躺臥在起居室的搖椅上,品著鳳蝶方沏上的新茶,閑散自適地等候訪客到來。鳳蝶在廚房忙活著,雖然多數菜色由還珠樓的大廚備好送來,但裝盤、保溫等瑣碎事宜仍須有人處理。她幾次路過起居室,見溫皇沒骨頭似地懶在椅子上,想來是不打算起身迎接羅碧父女了,不禁唸了他幾句。

『主人,就算義父和無心已十分熟悉這裡,你也太沒有東道主的樣子了。』鳳蝶沒好氣道,走近溫皇摸了摸他的手背,確認其是否需要氈毯——即使她知道溫皇的身體向來好得很。

『耶,鳳蝶,你義父不是那種拘泥小節的人,』溫皇含笑道,『給他鑰匙就能自個走進來。當初也問他在神蠱峰住下,不只無心,你和七巧也在。他偏偏要另外找住所,白白讓無心好等。』

鳳蝶道:『義父只是受不了和你長期相處而已,主人的性格太惡劣了。』

溫皇笑道:『誒,一天不給鳳蝶如此誇獎,真是渾身不舒服。』

鳳蝶瞋了他一眼,正待說些甚麼,電鈴剛巧響了起來。她快步按下牆上的電子門鎖,準備下樓迎接羅碧父女,臨去前又轉頭對溫皇道:『飯廳已準備好,但我想主人是不願挪動尊臀了。義父上來後,主人別又一門心思逗他,免得義父以後不肯單獨和主人吃飯——屆時千雪義父也救不了你。』

溫皇呵呵笑了起來,和煦道:『這不還有你和七巧麼。』

而鳳蝶已經走遠了。

可惜的是,一向喜歡羅碧叔叔的七巧晚間有學校活動,沒法趕回來吃飯。羅碧將送給義女們的禮物一併交給鳳蝶,和無心一同在起居室陪溫皇嘮嗑。想來他們皆知曉要溫皇吃飯還得等其有了興致,連鳳蝶也放鬆下來,待在溫皇身側為眾人添茶——總歸各式料理皆熱上了,很快便能上桌。

溫皇注意到羅碧牽著女兒的手進門,這倒沒有甚麼,千雪也常牽著七巧出外遊玩,可直到兩人在雞翅木鑲貝沙發上坐定,各自取了鳳蝶斟上的茶水飲用,緊密交纏的指掌依然沒有鬆開的跡象。溫皇垂下眼簾,藉著舉杯掩去一絲玩味,如同往常與友人閑聊,不著痕跡地觀察羅碧父女。

時序甫過立夏,天氣雖不至酷熱難當,到底是夏季伊始,氣候已逐漸溫暖起來。羅碧向來不畏寒,上身穿著黑色無袖背心搭薄西服外套,進門後便讓鳳蝶拿了外套掛在衣帽架上。無心下著牛仔短褲,一頭長髮也紮了起來,上半身卻穿著長袖襯衫。儘管衣物料子不厚,偏長的袖子仍實在地蓋著手腕,進而包覆住一部分手背。

溫皇暗自留心,轉而打量起許久不見的世姪女。與一年前相比,無心似乎長得很快——畢竟是正值成長期的少女。她出落得更加大方,娉婷清麗,明亮嫵媚的眼睛像極了姚明月,整個人有股英氣爽利的情味。她的心情亦穩定許多,即便無心不是個極情緒化的人,當初為了父母之事,多少展現出難以掩藏的沮喪。眼前無心呈現出的氛圍平穩且正向,望著他人的目光率然真誠,除了看向父親時那掩不住的依戀之情,倒也沒有其他越軌之處——暫且不說自個與鳳蝶,七巧看著千雪的眼神亦充滿倚賴孺慕,無心既不像受長輩(儘管同姚金池並不熟稔,但其性情溫皇尚有所底)虐待的孩子,也不似與父親發生了甚麼的模樣,何況羅碧的態度相當自然,他亦從來不是個花花腸子……戰場上除外。

然而溫皇直覺那對袖口下藏著他欲探求的解答,這並非表示他不信任羅碧的為人,純然以道德評價事實,在溫皇看來是愚蠢的。或許正因他十分瞭解羅碧,更使他對事情如何發生、為何發生感到興味。如果真相不出他所料,無心的想法又是甚麼呢?比起羅碧,溫皇更加好奇世姪女的態度。他許會試探她,而這有可能激怒無心,抑或是驚嚇無心,當一個祕密被輕巧地挑開,當事人會有甚麼樣的反應,總是令溫皇愉悅非常。

溫皇放下茶盞,總算離開那「安樂窩」,起身讓鳳蝶去廚房準備上菜。他微笑著請羅碧和無心前往飯廳,望著父女倆相偕而入的背影,不禁心忖,這將是場令人倍感期待的飯局啊。


飯後無心幫忙鳳蝶收拾,她與後者已許久不見,難免想多聊一會。義姐妹倆在廚房整理拾掇,輕聲談笑好不融洽。說來鳳蝶自小跟在溫皇身邊,可謂給溫皇手把手扶養長大,可二人從不以養父女相稱,不像千雪及羅碧是鳳蝶名義上的父親——鳳蝶稱溫皇為「主人」,按鳳蝶的說法,她更傾向於服侍溫皇的角色。而打從她開始照料溫皇,溫皇便會按月支薪給她,並且比照外頭家政人員的價碼,從不拖延苛扣。

『鳳蝶姐姐考慮過改變對溫皇叔叔的稱呼麼?』無心隨口問道,她總覺得鳳蝶定然不會混淆溫皇與任飄渺,剛從育幼院出來,接觸生父母周邊的人們時,無心著實為那些「道上人」的稱呼眼花撩亂。在還珠樓作客,多半聽見其他人喊溫皇「任總」、「任先生」,可溫皇向她自我介紹,又笑迷迷地讓無心喚其「溫皇叔叔」。

『啊,無心是覺得我叫他「主人」很奇怪麼?』鳳蝶瞭然道,一邊將殘羹倒入廚餘桶。『小時候我不肯叫他父親,但他好似也沒有興致做爸爸,就是千雪義父特別喜歡我這樣喊。他便囑咐我,若千雪義父來了,我要記得多叫幾聲,這樣千雪義父就高興了。』

無心笑了出聲,莞爾道:『無心也記得,和千雪叔叔第一次見面時,他就說了想收無心做義女。』

鳳蝶也微笑起來,頷首道:『但我總不能「你」啊、「喂」啊地喊他,難道要直呼他的名字?或者同他的手下一樣喚他「任先生」?我想了想,決定直接問他怎麼做比較好。他回答道,我不算是他的部下,也不是義女,他撫養我是因為我尚有用處,只是他暫時想不到我能幫上他甚麼忙。不如暫且替他打理生活起居,照料日常瑣事,至於稱呼,就喚他「主人」吧。現在回頭看,還真是便宜他了。』

無心忍不住問道:『溫皇叔叔養育你,是為了利用鳳蝶姐姐麼?』

鳳蝶道:『我不記得被他收留以前的事,可自有記憶起,他的態度始終很一致。至少,目前我仍猜不透他要如何利用我。』

無心猶豫道:『如果……如果知道對方待自己好是有目的的,不會因此改變彼此的關係麼?』

鳳蝶道:『或許是因為,世上沒人有義務無條件對別人好。我付出勞動,他予我受教育及衣食無缺的環境。在他哪日無聊又想整大事——當然,我希望他能安分一些——的時候,我與他的關係才會改變吧。』

無心喃喃道:『鳳蝶姐姐很堅強。』

鳳蝶柔和了神情,道:『是麼?』

流理台中的碗盤已清洗得差不多,忽然琺瑯桌鈴被撳響了,鳳蝶擦了擦手,對無心說道:『可能是主人想吃甜點,我去看一看。無心你可以麼?不然先回起居室休息吧,我回頭再整理就好。』

無心搖搖頭,道:『沒關係,只賸下一些而已,無心很快便能弄完。』

鳳蝶不再勸她,稍稍點頭即快步離去。無心獨自在廚房洗滌餘下的杯盤,正要告一個段落時,幾聲足音引起她的注意。她以為是鳳蝶回來了,便問道:『鳳蝶姐姐?溫皇叔叔要吃點心麼?』

來人輕笑幾聲,悠悠道:『噯呀,溫皇叔叔可沒有這麼大胃口。』

無心吃了一驚,回過頭見溫皇閑適地倚著門框,正含笑看著她。她回以一笑,搭話道:『鳳蝶姐姐去找您了。』

『嗯,我另外有幾件事託她處理。』溫皇和顏道,也不走近無心,只隔著段距離與她說話。『離開神蠱峰後,一切還適應麼?』

『金池阿姨待無心很好,爸爸的工作也穩定了,多虧千雪叔叔幫忙,讓爸爸很快就有落腳的地方。』

『羅碧很讚許你,說你常常接他下班,還會打點東西給他吃。』

無心赧然道:『不是甚麼高級的東西啦。但是知道爸爸喜歡金池阿姨煮的料理,無心偶爾會請金池阿姨教我。』

溫皇微笑道:『和羅碧相處得好麼?』

無心道:『很好呢。啊,難道只有無心這麼想?』

『哈,你別擔心,羅碧他——非常喜歡你。』溫皇瞇起雙眼,無心方才給鳳蝶搭把手時負責拭淨碗盤上的水珠,鳳蝶離開後,她便接手清洗的工作。少女的雙手始終埋在凹槽裏,從溫皇的角度看不見她裸露的手腕。無心舉止自然,聽聞溫皇說羅碧喜歡她,不禁笑彎了眼睛,道:

『真的麼?』

『當然是真的,羅碧平時沒表現出來麼?他可是個愛恨分明的人。』

『唔,爸爸對無心很親切,也很體貼,但是這跟喜歡似乎不大一樣。』無心將清潔乾淨的盤子放在一旁檯面上,她的袖子沒有往上卷起來,以至於稍長的袖口為水沾濕,服貼在少女白皙的肌膚上。溫皇微笑道:

『他這個人啊,若是對你好,必然是真心的。』

『嗯,無心知道的。』無心深以為然,溫皇從她的語氣、神態中,並未讀出世姪女不歡迎自己的訊號。一部分許是這兒到底是溫皇家,她自覺是客人,下意識地退讓幾分;一部分也是溫皇有意為之,他不走進廚房,而是站在門口與無心攀談,有意拉開的距離淡化了二人獨處的壓迫感。

『無心,真是辛苦你了,拿毛巾擦一擦手吧,與叔叔回起居室陪陪羅碧。』溫皇勸慰道,無心的反應在聽到羅碧可能獨自待著時有了起伏,她睜了睜眼睛,問道:

『鳳蝶姐姐還在忙麼?』

『這溫皇叔叔便說不準了,若事情辦得快,鳳蝶或許會先看看起居室的狀況。不過羅碧這麼大個人——』溫皇的話音在捕捉到無心手腕上的痕跡時稍稍頓住,她自然不是有意的,不過是抓著布巾擦乾液體當下,露出腕子上被繩索捆縛過的紅印。『即使沒人陪著,也不會出事的。』

『溫皇叔叔說得是。』無心微笑道,她也注意到袖口被推了上去,立即理解溫皇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跡。令溫皇讚歎的是,無心連一瞬間的動搖皆未曾顯露,她只是若無其事地把袖子拉平,將那雙皓腕掩蓋得滴水不漏。儘管如此,溫皇還是讀到了無心的防備,在他與她閑聊至今,幾乎一無所獲時,無心終於揭露了溫皇想要——不如說始終期待著的訊息。

無心主動走近溫皇,如常地問道:『溫皇叔叔還需要甚麼東西麼?無心可以一併拿過去。』

『謝謝你,無心。我沒有其他要帶走的東西。』溫皇側身讓無心走在前頭,他倒沒有探詢到底的意思,事實上,參與者及事件本身也不難猜,有趣的是無心的反應。她的防備並非出於保護自己,而是在乎造成其傷痕的羅碧——她的父親。儘管驚鴻一瞥,但從印痕的形貌、色澤來看,應當是細緻處理過的麻繩。無心的皮膚上沒有傷口,捆綁的紅印也十分漂亮齊整,是在不造成捆縛者受傷的前提下施為;且從無心的手部動作判斷,亦並未影響她的日常生活。

「健全、充滿關注與尊重的支配關係(BDSM)啊。羅碧,你還真是……」溫皇低笑了聲,同無心一道回轉起居室。鳳蝶已回來了,正在為羅碧添上新茶。她見著溫皇便投以不贊成的眼神,臭著張臉轉身鋪攤他的小氈,表達自己無言的抗議。羅碧沒有注意溫皇與鳳蝶的交流,他專注地看著女兒,在無心靠近自己時舉臂勾住她的手,將她拉到身邊坐下。無心緊挨著父親坐在紅木沙發上,她似乎想對羅碧撒嬌,下一秒彷彿想起甚麼,原本放鬆的肢體又突然緊繃起來,最後只牽著父親的指掌,沉默而剛硬地端坐在羅碧身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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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是無心感覺到自己的變化。自從她與羅碧有了親密關係後,無心逐漸意識到過去不曾覺察的部分,她意外自己是這樣地……重欲,並且充滿令人羞赧的臆想。平心而論,羅碧並不那麼常透過納入式性交獲得高潮。他關注女兒的感受,會運用手指、舌頭,愛撫及親吻使無心歡愉,幫助她放鬆,本身卻極少在無心體內紓解性欲。無心偶爾會想,是不是因為自己曾明白表示,希望父親能夠釋放在她的身體裏,讓羅碧不由得顧慮起來?可當時羅碧沒有多問,也十分乾脆地在隔日預約結紮手術,動作之快,令無心都有些措手不及。

羅碧的意思是他也不想要孩子了,這件事不過剛巧趕上,乍看似乎下決定得太快,可實際上羅碧早有此念頭。他只要無心一個女兒,羅碧不只一次這麼說道。至於無心是否打算服用長期避孕藥,羅碧尊重她的決定,並未多做置喙。

他的補償心態反映在順從女兒的要求上,羅碧幾乎不曾拒絕無心甚麼事情。一部分也是無心不會提出任性過分的要求,而他總是希望女兒能夠再驕縱些。可回到兩人的關係上,羅碧亦是自發性地渴望著無心,從她的身體到心靈,裡裡外外,包括他之於女兒的性喚醒。這些不全然只是應允無心的請求而已。他愛極女兒為歡悅染紅的臉蛋及身子,投入於品嚐她濕潤馥郁的氣息,還有柔滑黏稠的體液沾滿羅碧指掌的觸感。無心想不到她對父親的影響有多深,每每觸摸女兒的肌膚,總能感受到手掌與其之間那層薄而光滑的東西,泛著冰清的光澤與隱約的香味,稍稍施力揉撫,就會令他產生猛烈的激情。而她似乎完全不知道父親的可怕,總是無比信任地敞開肢體,不設防地對羅碧撒嬌,柔軟地命令他進入她美妙的陰道裏,沐浴在愛女甜蜜的吟哦與目光之中。

做愛的時候(而非羅碧單方面取悅無心),羅碧喜歡吮咬女兒全身,他不會在明顯如脖頸、手腕或腿部留下痕跡,而是吻齧無心的乳頭、臀尖與鼠蹊部;無心的乳房和腋下也常常一片斑駁,乳暈處往往疊加著一道道半月形的牙印。羅碧還特別著迷女兒臂上的胎記,抱著她的時候總不自覺地反覆撫摸,輕咬那塊自無心嬰兒時期便伴隨至今的印痕。

無心之所以覺得自己改變了,在於對這些含有輕微攻擊性的行為,她不僅不感到害怕恐慌,甚至更加興奮,感受強烈時甚至因此高潮,且餘韻不斷。有一回無心受飛淵及其男朋友北冥觴之邀,至北冥老家作客小住,一同遊玩休閑幾日。羅碧對此頗為鼓勵,只交代女兒要注意安全,記得帶備用成藥以防身體不適。頭幾天無心過得十分快樂,北冥家大致相當於苗疆的孤鳴一族,對於大少爺的重要友人自然不敢怠慢,特別指派司機帶他們出門遊覽,日日準備豐盛餐點,只差在沒有大擺宴席。可很快無心就想回去見父親了,與飛淵、北冥觴一起固然喜悅,但她總覺得少了甚麼,而這項缺少的物件與羅碧有關。她天天給羅碧打電話,聽著父親的話音直到睡著,也曾偷偷地藉著羅碧的聲音撫慰自己,然而高潮遲遲不來,幾要讓她想哭。無心不曉得羅碧是否察覺端倪,畢竟有時候自己的喘聲都快壓抑不住了,這令她既害羞又歡喜,與羅碧有關的事情,她總是情緒起伏得特別劇烈。

終於來到回程之日,羅碧早早知道無心當天回來,事先詢問要不要去車站接她。無心想給羅碧一個驚喜,一半也是回到苗疆的時間恐怕很晚了,便與父親說自己可能會直接回金池阿姨家。羅碧同意了,照舊囑咐女兒路上小心,到家後再打電話給他,若是累了就傳訊息。無心歸心似箭,同飛淵及北冥觴分別後便趕往羅碧的住所,她一手拖著行李箱,肩上揹著斜背包,戴著一頂繫上軟呢大蝴蝶結的竹編遮陽帽,身穿吊帶平口短洋裝,踩著交叉綁帶羅馬涼鞋,風塵僕僕地回到父親的公寓。

一路上無心分外忐忑,直到站在羅碧家門口,她才想起自己忘了先看看屋裡有沒有亮燈。若爸爸不在家,或者已經休息了,她不打一聲招呼跑過來,會不會造成爸爸的困擾呢?正思量間,眼前的門板忽然打開,漆黑一片的玄關處,只有走廊的燈光映照在羅碧斧鑿般的臉上。

『爸爸,無心回來……』她還來不及說完話,已為羅碧一把抓住小臂,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拖進門裡,徒留行李箱和帽子,孤零零地遺落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。


羅碧將女兒壓在門板上狂吻,按理無心應當感到懼怕,或者試圖推開父親,然而她除了有些詫異,半點沒有恐慌排斥的感受。羅碧從不曾這樣吻過她,他總是細心地取悅女兒,像收起利牙輕嗅花朵的猛獸。無心一直明白羅碧遠非看上去那般無害,那當然也是他在她面前總是克制體貼的緣故。她並不認為這是一種雙面的表現,無心覺得這是因為羅碧怕她。他怕這個愛之入骨卻也生疏的女兒,也怕自己掌握不了親情的限度。

無心啟脣回應父親猛烈的攻勢,她試著回擁羅碧,但羅碧實在箝得太緊了。無心雖然不算矮,可站直了也只到羅碧的胸口。儘管羅碧彎腰低頭,無心仍不得不踮起腳尖,艱難地承接父親的親吻。她跟不上羅碧的節奏,這與平時父女間和緩的脣齒嬉戲不同,熾烈的、強勢的,甚至帶有一絲隱約的沮喪與不安,點燃無心的身體與腦識,竟使她不知不覺溽濕起來。她想呼喚父親,想安撫他,然而羅碧的失控不僅僅在於口舌,他終於鬆了手,緊接著探入少女裙底,隔著內褲粗率地愛撫她。他的動作不若以往,甚至有些粗魯,可是無心發覺自己已濕透了,滑膩的蜜液沿著腿根滑落,打濕了男人的指節。

『爸、爸爸……』無心嗚咽道,想著原來自己根本分不出心神撫慰羅碧,因為她更需要羅碧的給予。她想要納入羅碧,就在此時,就在此處。玄關與走廊僅一門之隔,哪怕任一個住戶路過,都能聽見屋裡發生的情事吧。無心不禁感到羞恥,可更多的是蔓延周身的情欲。父親灼熱的體溫,令人喘不過氣的禁錮,熊熊燃燒的對自己的渴望,都讓她想被羅碧更直接地對待,更加……粗暴的求愛。

無心抖著手揉撫父親的褲襠,試著表達她對於此事的態度,羅碧扳著女兒的肩背,壓低她的上身使之扶住玄關櫃。無心的臉燒紅起來,她知道父親接下來要做甚麼,他們很少採用這種姿勢交歡,更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地方——通常都是在床鋪或者沙發上這樣做。羅碧扯下無心的底褲,掀起裙襬同時拉脫女兒的洋裝拉鍊,將少女的胸罩搭扣全解了開來。無心感覺到父親的龜頭抵住穴口,她彷彿更濕潤了,前所未有的浪潮讓無心自腳趾尖至頭頂激昂震顫,她突然有股預感,當爸爸將那個東西放進她的身體裡時,她一定會——一定會立刻高潮的。

『爸爸,快進來!嗚嗯!』她哀泣道,翹起屁股催促著身後的羅碧,陽具進入瞬間,她果真如自己所想迎來劇烈的高潮,肉穴噴出淅淅瀝瀝的清液,沿著羅碧的柱身滴落於地。無心站都站不住,雙腿軟了下去,跌坐在地前一刻,羅碧箍著女兒的腰迫使她站起身,咬住無心的後肩肏幹起來。

她嗚嗚地哭著,心裡又怕羅碧以為她不願意,然而龍捲風似的快感與飽足感反覆席捲她的心,使得少女除了哭泣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。爸爸的龜頭不斷撞擊著自己的陰道穹窿,退出時傘緣又總是蹭過敏感點,即使已做過許多次,無心還是會有子宮頸被其猛頂的錯覺。她覺得自己要壞掉了,是被爸爸弄壞的,可同時也知道爸爸會將她修好,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如何,甚至好奇羅碧能做到甚麼地步——他狠得下心將女兒打碎麼?無論她是否抵抗?

無心越哭越大聲,泣音挾著嬌喘環繞在狹小的玄關中,整個人完全倚恃著羅碧的手臂勉強站立,趴在玄關櫃上的身子彷彿隨時要滑落在地。羅碧撐持著女兒柔弱的軀體,猶能騰出一隻手揉弄無心的乳房,刺激她因興奮而勃起的乳頭。打從納入羅碧的陽物而登頂,過程中無心始終沒有平息下來——女性的高潮能夠持續很久,也能連續發生多次,並且可區分為不同的種類。羅碧不懈地納入、抽出無心的陰道,又持續愛撫女兒敏感的乳首,即使因無心已然站不住,無法額外挑逗她的陰蒂,他無意間製造出來的氣氛,也令無心不由自主地進入情感高潮的領域。

無心覺得自己快要失禁了,她倒不怕在父親面前排泄——儘管這總是讓她害臊,可使她禁不住想撒嬌求饒的原因,仍是她自覺真的要「壞掉」了。極端快感帶來的死亡諭示——或可稱之為小死亡(La petite mort),始終令少女有些恐懼。無心需要羅碧在她瀕死時將自己接住,牢牢地抱在懷裡,告訴她不會有事的,她做得很好。為此無心時常在高潮前一刻對羅碧撒嬌,強烈地渴望父親的保證,要爸爸為她的精神之死做好準備。

『爸爸……無心、無心要壞了,還想尿尿……』少女哽咽道,羅碧瞭解這是女兒今晚最盛大的一次登頂,也代表她已經累了,遂親吻無心的耳朵,沉聲道:

『沒關係,尿吧。你做得很好。』

無心仰起頭,她的脖頸伸展出極優美的弧度,肛門及陰道出現節律性的收縮,穴口亦發出一陣快速的噗嚕聲。隨著短暫的肌肉痙攣結束,少女就像斷了氣似的癱軟下來,股間緩緩流下淡黃色的尿液,整個人一動也不動。羅碧則加快速度,在女兒體內射精後,抱起無心將她帶到浴室,準備放水洗浴。

無心窩在浴缸旁的小凳子上,半邊身子靠著牆平復呼吸。她大致猜得到羅碧今晚如此表現的成因,卻不知道父親是否會因此產生負罪感。或許爸爸心裡不願意她離開太久,可不忍掃她的興,遂由著無心與同學朋友出去玩。如果不是自己特意過來,下次見面的時候,即使兩人發生關係,想必也不會是今天這般狀況。無心隱約感覺到,自己彷彿觸及了羅碧更深處的欲望——與她有關的欲望。同時她也發覺自己的渴欲,她喜歡這樣的爸爸與這樣的性愛。溫柔的親吻與愛撫使她愉快,然而強烈的、與暴力掛勾的性亦讓她興奮,或許因為無心本能地瞭解羅碧不會真正傷害她——他珍惜自己,並且尊重自己。

或許她和爸爸都喜歡某種傾向的親密方式,而這可能具有暴力與強制等羅碧不願透露給女兒的含意。無心轉動腦筋,思忖自己許能試著查找類似的案例——一種帶有攻擊性與約束性的親密關係,卻是出於自願與合意的前提。但是在此之前,有件事必須先告訴爸爸才行,這也是無心今晚無論如何都要來羅碧這兒的原因。

浴缸的水已近半滿,羅碧轉身摸了摸無心的頭髮,在女兒同意下為她脫除掛在身上的衣物。無心抬起腿讓父親取下先前被褪至膝蓋的內褲和腳上的涼鞋,正要開口,發現自己的嗓子竟有些啞了。

『爸爸,』

『嗯?』

『無心好想你。你也有想念無心麼?』

羅碧怔了怔,興許他沒料到女兒對方才的情事毫無意見,儘管他判斷得出無心並不反感自己這麼做,可對於方才的失控之舉,羅碧實在難以毫不介懷。他猶豫地看著無心,後者被淚水洗刷過的眸子明亮非常,因哭泣而泛紅的眼際與鼻尖惹人憐愛。他不由得輕撫女兒的臉頰,柔聲回道:『爸爸非常想你。』

無心笑了開來,將柔荑疊上父親的手,由衷說道:『決定一回苗疆就來看你,真是太好了。』



Ball and Chain— (1)從字面意義解釋,為一種限制囚犯的刑具,自 17 世紀至 20 世紀中葉盛行於大英帝國及其前殖民地。(2)作為俚語則有女友、太太,以及「具親密關係的伴侶」(significant other)之義。用以借指文中藏心之間的身分,既涵蓋兩人建立的 BDSM 關係,也暗示了父女俱是彼此「別具意義的對象」。(3)儘管並非本文 bgm,但作者的 70s 搖滾 DIVA — Janis Joplin 極富代表性的演唱作品之一與此同名,而能夠和老搖滾相遇,是作者今生最美好的意外。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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