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鬼滅の刃]0104
March 09, 2024Finally, I've met you.〈一〉(宇髓天元 / 我妻善逸♀)
※現代鬼殺隊兼魔女宇宙,除人類社會之外,尚有裏世界存在。妖、鬼、人曾為三足鼎立之勢。
※人外宇髓、非典型求愛行為等,皆涉及道德上的爭議與性的不義,請斟酌閱讀。
※魔女 V.S. 使魔設定,為尹愁(g.z)所創作宇善子平行宇宙之一。
鬼殺隊本部是一棟商業大樓,產屋敷旗下各類重要項目的辦公室皆設立於此。產屋敷家族的觸角涉及諸多產業,然而所有賺取金錢的管道,都是為了他畢生心血──鬼殺隊人才的培養而建。
在現代社會,「鬼殺隊」對外的名稱已與時俱進,改名為「前瞻發展研究中心」,這一聽就像是詐騙集團的名目,卻占有產屋敷大樓整整四層辦公空間,還是明面上的數字而已。出入其中的員工倒是很尋常,整齊的白襯衫黑西裝,胸口上別著形制不同的徽章,與一般白領不同的是,他們無人佩戴識別證。
善子身為新進隊員,照理也被發配了訂製服裝,然而她往往得從學校下課後便急匆匆地趕來「補習」──惡補鬼殺隊的歷史與裏世界知識。由於為她授課的胡蝶忍十分忙碌,畢竟身為柱級──用現代的理解來說,相當於高階主管,她本身又是科研人員,著實難以配合高中生的時間。最終兩人多半相約於晚餐以前,擠出一個多小時給善子上課。
『在獵巫盛行的時期,人們稱呼與妖魔訂定契約的印痕為「惡魔的印記」。實際上,真正與使魔締命的魔女──這是統稱,善子還記得麼?男性也被稱呼為魔女──其身上的印痕,普通人是看不見的。』
『可、可是忍小姐說過,獵魔人知道那些印痕會出現在哪裡。他們不是普通人麼?』
胡蝶忍露出讚許的微笑。『是的,有相當數目的一般人自稱獵魔人,而他們深信,只要在相應的位置找到「痕跡」──無論是胎記、疤痕或者刺青,便足以證明其人是與惡魔締約的魔女。』
『怎麼這樣……』
『所以這段黑暗的時期過去後,為了紀念那些無辜受到指控而喪命的人,真正的異能者,或者說如同善子這般擁有魔女血統之人,便被統稱為魔女了。因為當時受到牽連,被酷刑折磨甚至綁上木樁活活燒死者,絕大部分都是女性。』
善子摩挲著手中的杯子,沉默半晌道:『忍小姐,那麼契約印記通常會出現在哪兒呢?』
胡蝶忍將眼鏡摘下,她的視力很好,只是長期盯著電子螢幕,便習慣戴著抗藍光眼鏡工作。
『這是粗略的統計,並不是絕對。當然,這與缺乏樣本數也有關係。不過,以男性而言,印記一般會出現在腋窩、嘴唇、肩膀及肛門。至於女性,』胡蝶忍說道。『主要是胸部和私處。』
善子怔怔道:『下腹也算私處麼?』
『哦?善子和宇髓先生的印痕烙在下腹部麼?能否比出位置讓我參考呢?』
善子站起身,將手擺在鼠蹊部上方。『平時連我也看不到,這樣沒有問題麼?』
『沒事的,這或許是締結契約時,宇髓先生做了些甚麼。不過善子的位置……你知道淫紋麼?』
『淫紋?』
『是的,在獵巫盛行時,當時的主流教派認定魔女們會定期舉行「巫魔會」,召喚惡魔並與其交媾,行種種褻瀆上帝的行為。而淫紋則代表魔女的子宮屬於締約的惡魔,也就是惡魔的性奴隸。』
善子大吃一驚,她結結巴巴道:『呃,所以、所以這個意思是……』
『不,淫紋不過是一種片面的說法,善子不必擔心自己成為宇髓先生的性奴隸。』胡蝶忍微笑道,善子卻在她平靜的眼神中紅起臉來。『真的要說,宇髓先生才是善子的性奴隸呢。』
『忍小姐!』
『別害臊哦,實際上,淫紋代表的是魔女對自身的話語權。』胡蝶忍在螢幕上划出一張圖表,上面有各式各樣的圖騰。善子覺得乍看似乎都與自己的印記相仿,卻總能發現細微處的不同。『最簡單的說法,便是魔女需要使魔在交合時做到甚麼程度,才願意共享、鬆綁自身權柄的一部分。在此之前,使魔只能聽命行事,直到魔女死亡。』
『但是我看不懂自己的印記,這樣還有效力麼?』
胡蝶忍輕笑起來,道:『那是善子真實想法的體現而已,你不需要看得懂呀。』
善子彷彿理解了甚麼,一個問題脫口而出:『那天元能理解麼?』
『他若不能瞭解,便不夠格作為魔女的使魔了。』
天啊、天啊、天啊!善子離開胡蝶忍的研究室,疾步在走廊上亂轉。她捧著臉只想把自己從窗戶投擲出去,然而本部能開啟的窗子,只有洗手間牆壁上堪堪能鑽過小動物的氣窗而已。
天元都知道……他知道我在想甚麼,知道我喜歡他又多又稠的「那個」,每次都期待著可以射滿子宮。所以天元才總是那麼做,可我竟還為了得到幻想中的獎勵而竊喜,我怎麼那麼蠢!
『嗚嗚,今天我不想回家了,這要怎麼面對天元啊。對了,找炭子吧,炭子最近好像也在本部受訓,應該會待在宿舍裡的!』
『做甚麼不想回家?』宇髓天元的聲音冷不防響了起來,善子嚇得尖叫,而後一隻毛色華麗的銀白豹貓出現在她眼前。
『你來幹嘛!』
『來接你回去,總部裡不能用手機,麻煩死了。』豹貓臉上生動地露出嫌棄的表情,若是平時,善子早已奔上去將他抱了起來,用臉磨蹭天元柔軟的毛皮。可剛剛才經歷了一番思想震動,即使對面是一隻看來再普通不過的貓,善子也禁不住後退幾步。
『善子,你為甚麼要退後?』宇髓天元注意到了,語氣嚴肅起來。『發生甚麼事了?』
『沒有,沒甚麼事。你先回去……我、我有事情要找炭子。』
『那我等你。』
『不要,別等我!咿、我是說……我的意思是……』善子敏銳地感受到宇髓天元的情緒變化,他算不上脾氣好,可是向來很讓著善子。然而善子推拒的反應,竟讓宇髓天元展露出一股壓迫感來。
『到底怎麼了,你說清楚。』豹貓一步步朝善子走來,善子控制不住地倒退,她現在真正害怕起天元,而不只是出於害臊。
『我不知道,而且天元好可怕──』善子突然哭了,轉身狂奔而去,臨走前大聲道:『不准跟來,絕對不行!』
疾奔在本部宛如迷宮般的走廊上,呼嘯間彷彿聽見有人喊道:『誰在走廊上用呼吸法亂跑啊!』善子這才發覺自己竟用上雷之呼吸,她驟然停下腳步,卻沒注意到轉角有個人影正往自己靠近。
『哎喲!好痛,』善子與來人撞了滿懷,她陡然聞到一股香氣,頭和身體都陷進了一片溫暖的柔軟裡頭。『這不是善子麼?哇,你怎麼啦?』
『嗚、嗚嗚……須磨小姐……哇啊啊!』善子抬起臉,自己正壓在一位黑髮美人身上,她訝異地看著善子,雙手卻溫柔地護著她。『我惹天元生氣了,怎麼辦?』
『天元大人很少生氣呀,善子是不是誤會甚麼了?』眼前的美人正是宇髓天元的前妻──之一,宇髓天元曾經有過三任妻子,據說是因為大妖血脈延續不易,由家族聯姻安排而來。這事一直是善子心中的坎,可她實在沒有勇氣主動詢問天元更多細節,即便善子知道天元並不會對她說謊。
『我……剛剛天元來接我回家,可是我卻趕他走,然後還逃跑……』善子在須磨的幫助下坐起身,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方才枕著須磨的胸部,不由得看著對方深邃的乳溝發獃。『須磨小姐……好大啊。』
『哈哈!善子在看著哪裡說話呀?』須磨笑得花枝亂顫,洶湧的乳波幾乎讓善子迷暈了眼。
『對、對不起,因為須磨小姐太漂亮了,胸……胸部也好美。』她誠實道,須磨忍不住將善子抱在懷裡。
『你好可愛!這麼可愛的善子,天元大人不會對你生氣的。』
『不、不,他真的很生氣,我覺得好可怕。』善子被悶在須磨柔軟的乳房中,含糊不清地說道。
『好奇怪啊,如果天元大人這麼氣,怎麼沒有追上來呢?』須磨放開善子,兩人手牽著手緩緩站起身。
善子慚愧道:『因為我不許他跟上來,所以──』
須磨拍手道:『我懂了!是締命的制約力,所以就算天元大人氣得牙癢癢,也只能站在原地打轉吧。哈哈,我要去嘲笑他!』
『須磨小姐,求你不要!』善子簡直要嚇破膽,忙哀求道。『是我不好,我還想著怎麼跟天元道歉呢。』
『你們吵架了麼?』須磨歪頭問道,善子頓了頓,下定決心似的開口:
『須磨小姐,我能問您幾個問題麼?』
⁑
妖魔界中流傳幾則說法,一是名門大姓如煉獄、宇髓等世家,都是自混沌之初便誕生的存在。因此,用人類世界為其分類的方式來判別他們並不適用,譬如宇髓天元遠遠不是檯面上所稱的「貓科混種」這麼簡單。同樣道理,被稱為狐族大妖的煉獄杏壽郎,其真身也不是單純的狐狸。
『天元大人的父親,娶了非常多不同血統的妻子。雖然天元大人手足眾多,但不知為何,或許是承受不住血脈之力,能夠平安長大的孩子相當稀少。』須磨帶著善子來到休息室,幾個零星的鬼殺隊成員四散在偌大的空間裡頭。『我嫁給天元大人時,天元大人的手足只剩下一位弟弟,也是目前宇髓家的首領。』
『所以須磨小姐婚前沒有見過天元麼?』
『見過呀,可是沒說到話,因為家裡原本的安排,是讓妹妹嫁到宇髓家。』須磨呵呵笑道,『但是我對天元大人一見鍾情!而且妹妹也不願意為大妖生孩子,所以我就努力跟父母爭取,還撞破家裡的門呢!』
『噗!』善子笑了出聲,她好奇道:『為甚麼須磨小姐喜歡天元?為大妖生小孩很危險麼?』
『因為──天元大人很漂亮呀,』須磨閉起眼,彷彿正回憶著當初見到宇髓天元那一刻。『我從未見過那麼美麗又可怕的妖魔,當時天元大人想必很無聊吧,就在我家的庭院裡現出原形曬太陽……他身上的花紋、收攏著仍巨大的翅膀,還有在陽光下像五色石一樣,明明是黑色的蛇尾卻滿是斑斕的光彩,長長地、蜿蜒地盤踞著……』
『原來須磨小姐看過天元的真身?』善子道,心中不由得一陣失落。天元說過只有她知道他原本的樣貌,看來是除了妻子們之外,僅只善子見過其原形的意思。
『不,是我偷看到的,而且後來我就昏倒啦。』
『昏倒?!』
『嗯,善子見過天元大人的角,上面不是有很多顆轉來轉去的眼睛麼?』須磨道,『天元大人說,那些眼睛每一顆都連接著不同的深淵,從他還小的時候,凡是望見那些眼珠子的活物都會瘋狂至死,所以他能控制化形後,就很少以真身示人了。』
『那……那些寶石是不是也傷害了須磨小姐?』善子擔憂道,須磨怔了怔,不禁笑了起來。
『善子覺得那些眼珠是寶石麼?天元大人知道了一定很高興。當時我不小心看了一眼──真的,就一眼,然後彷彿無數個世界在腦海中迸裂,混沌中有甚麼東西把我拉進去了,耳朵、眼睛、鼻子……像是被黏稠的肉塊與觸手塞滿了。各種聲音、影像隨著一股龐大的力量沖進身體裡,然後我就昏倒了。
『等我醒過來後,便決心一定要嫁給天元大人啦。』
『在這之後,須磨小姐就沒見過天元的真身了?』
『沒有呀,因為天元大人不肯,他對讓我暈厥甚至瀕死非常愧疚,所以不管是雛鶴、牧緒姐還是我,都沒有看過天元大人的真實模樣。』
『啊……原來如此。』
『所以我們都對善子可以和天元大人締約,感到非常驚奇呢!』須磨雀躍道,『雛鶴說天元大人怎麼可以不擇手段,還為此責備過他。牧緒姐則是很想知道為甚麼善子一點事也沒有。締命的時候,妖魔一定會以最初的模樣出現,所以善子鐵定也看到那些眼睛啦。對麼?』
善子感到一陣混亂,雖然不大意外,但沒想到自己在天元的前妻之間已經成為話題,而且她們對此充滿毫無惡意的好奇心。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孩子氣,總是在意天元結過婚這件事,卻沒有想過天元在遇到她以前,又是如何生活度日的。
『看、看到了。我覺得……很漂亮。』善子小聲道,鼓起勇氣又問:『能問問須磨小姐,為甚麼和天元沒有孩子呢?』
『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,唔,善子不要誤會,天元大人都有經過我們同意才行房的,』眼見善子露出鄙視(天元)的目光,須磨忙解釋道:『天元大人很溫柔哦,總是非常關切我們的感受。雖然為了繁衍,我們和天元大人都做到有點膩煩了,但或許真是血脈或者……嗯,種族上的差異?即使在膏澤季節──也就是人類說的……發情期?對啦,就是這個!發情期!雛鶴、牧緒姐、我與天元大人,每日除了吃睡就是行房,可我始終沒有受孕。雛鶴和牧緒姐則是小產數十次,一直留不住孩子。後來天元大人就不很願意和我們同寢了。』
『那麼……天元想要孩子麼?』陡然聽聞那麼詳細的婚後生活(即使已成過去式),善子一時間來不及消化,只能怔怔地道出疑問。
須磨露出思考的表情,她將纖指抵著下頦,微微蹙起眉頭。
『這真是個好問題。和天元大人一起生活那麼久,我們竟從未問過他想不想要孩子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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