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與迷你裙（宇髓天辰 / 稻玉獪岳♀）

※現代鬼殺隊兼魔女宇宙（N2），除人類社會之外，尚有裏世界存在。妖、鬼、人曾為三足鼎立之勢。

※人外角色（宇髓兄弟）含括非典型求愛行為，可能涉及道德爭議與性的不義，請斟酌閱讀。

※天元弟的名字「宇髓天辰」，採用同好票選的二次設定，十分感謝借與尹愁使用。謝謝諸位同好！

稻玉獪子在強光下被填滿口鼻時，心裡想的是都怪那個愚蠢的妹妹善子，明明與這樣危險的生物共事了一段時間──從她哭哭啼啼急叩給自己，說拍攝企劃就要開天窗了，求求有業餘模特兒經驗的獪子姊做個及時雨當下，她就應該知道這愚蠢的妹妹只會給自己找麻煩。

『魔女小姐，這時候您還能分心，著實令在下佩服。』

腦海中響起一陣男聲，在可辨識的吐字裡夾著宛如雜訊似的異音。看來對方試圖同自己對話，還不忘顧慮到自個兒被塞滿的嘴，直接入侵至她的識海中。

是的，入侵──宇髓天辰暴起之前，獪子並非沒有警覺，因為自她還穿著上班時的套裝，急匆匆地踏進攝影棚時，那雙蘇芳色的眼睛就釘死了她，令獪子脖頸上的汗毛全豎了起來。

『別裝腔作勢了，你半點也不尊重人類，不准用敬語！』

她修長的雙腿以一種預備生產的姿態打開，並不是獪子自主那麼做的，而是被肌膚上那些溼潤、柔軟的觸手拉伸，開闔幅度正好控制在不讓她感到疼痛的程度。身上的訂製衣物已被溶解，輕微的麻癢愛撫著女人的胴體。

『我確實願稱呼你為魔女小姐，獪子桑（さん）。』

獪子的腰被提了起來，她根根分明的睫毛被黏液弄得有些糊了，一雙青綠色的眼珠直直望著眼前的怪物，不……按照她所認知的裏世界常識，那巨大的、形貌可怖的東西應該是妖魔，而且是非常強悍古老的大妖。

獪子很是懊悔沒有帶著日輪刀前來，可誰會想到在雜誌專題的拍攝現場藏匿著如此久遠的生物？更不必說這個生物具有高等智慧，他的人形擬態簡直天衣無縫，甚至還在人類社會中取得一定程度的階級地位──宇髓天辰，知名時尚攝影師，也是善子寧可冒著被獪子捏耳朵教訓的風險，愣是哭著求她向公司請假，頂替因故無法拍攝的模特兒的主因。

蠢貨善子，這次脫身我必定要狠狠打你屁股一頓。

『魔女小姐，我並不想殺你。』一顆光潤圓滑的頭部湊近獪子眼前，白色的表皮上布滿暗紅色的網狀紋路，或許是它的神經系統──一隻眼睛在平滑的面部上裂開，獪子知道那只是宇髓天辰的假眼。

『你的真眼呢？』

『很遺憾，現在的你不能與我的真眼對視。』宇髓天辰淡淡地回應，他的假眼同樣有著蘇芳色的虹彩，然而眼白的部分卻是黢黑的。『魔女小姐，你不問我想要甚麼麼？』

『我認為你的意圖很明顯了。』獪子口中的軟物挪開了，她被無數隻觸腕撐起上身，脖子、乳房及腰部皆纏繞著分不清頭尾的觸手，吸盤密密地吮著她的體膚。『你要吃掉我，對麼？』

『不對。』

獪子察覺到一隻較細的觸腕在她的陰道口試探，怒道：『即使強迫魔女交媾也無法締結契約，放手！』

『我並不想與你締約，魔女小姐。』宇髓天辰的觸腕猛地鑽入獪子的陰道，吸盤準確地找到獪子體內某處──用人類世界的說法，就是 G 點，並且重重地吸吮再放鬆。

『嗚！』獪子沒料到他的動作如此之快，強迫性的高潮讓她悶哼一聲，她憤恨地瞪著面前的獨眼。

『你還是處女，魔女小姐。』

『處女比較營養只是你們這些垃圾的迷思，』事已至此，獪子也不與他客氣。她感受到宇髓天辰確實不想取她性命，可似乎也不只有性交那樣簡單。

宇髓天辰歎了口氣，他蛻去原身，一個高大蒼白的男性俯視著獪子，那些天殺的觸腕則從他身後不斷湧出。他到底是甚麼？

『我是古蛸科混種，與魔女小姐同樣，血統並不純正。』宇髓天辰人類的樣貌十分端正，甚至可謂俊美逼人。暗色的短髮與紅色的眼睛，深邃的眼窩使他具有東西方雜糅的美感。然而這樣一張臉，卻沒有任何表情，就像他的顏面神經毀損一般。自他們見面至今，宇髓天辰的臉──人類的皮囊，便始終只有一號表情，與他激烈的肢體行動產生十足的割裂感。

『有話快說，有屁快放！』

『一、我不想殺你；二、我不想吃你；三、我不想與你締約。』

『那你要甚麼？如此對我，我仍然可以視作攻擊行為。』

宇髓天辰的乾脆讓獪子少了點驚疑，然而她依然十分緊繃，這就像面對一個高等掠食者，即便對方沒有展露出攻擊之意，仍舊會發自本能地害怕。

更何況，宇髓天辰確實是名符其實的高等掠食者。

『魔女小姐，你剛才舒服麼？』

『甚麼……』

『方才高潮時，你的感受如何？』

『你！羞辱我很有趣麼？』

『不，我在問你真實的感覺。』宇髓天辰裸著身子，若非早先出於他攝影的慣例，已將閒雜人等都請了出去，獪子還真不知道蠢貨妹妹會怎麼看待這一幕。他連性器官都是人類的模樣，比一般亞洲人還要粗大，隨著其走動的步伐微微晃動。『從第一眼看見魔女小姐，我就知道你和我是特別的……你的妹妹──我妻善子，她也是魔女，這件事你知道麼？』

『甚麼？善子是魔女？』

『是。獪子小姐的妹妹似乎很遲鈍呢，在你來此之前，我們相處了幾個小時──她完全沒有察覺我的身分。』

『操，那個蠢東西……』獪子啐道，她不著痕跡地觀察宇髓天辰的體徵，儘管他已化形為人，然而某些部分依然沒有隱藏起來。譬如那些對她摩擦吸吮的觸手，尤其是那隻可惡的黑色鈍物，還在獪子的陰道裡和緩地抽動。

宇髓天辰的頸側各有一片刺青，細看發覺那並非單純的紋身，而是妖魔的「鰓」。結合他所說的古蛸科混種，也許推測為魚類的鰓並不荒謬。他的脊椎骨凸起於皮膚表面，橫向的尖刺從脊背中心往肉裡陷入，形成一種怪異的脆弱感。而宇髓天辰的觸手看來像是從肋骨處伸出來的，數目太多，獪子難以看清實地的構造如何。至於令她分外在意的，則是尾椎處搖曳蜿蜒的兩條尾巴。那兩隻尾巴看來像軟體動物，腹部卻長著節肢狀的鉤爪，此刻正無害地收在尾巴裏側，然而獪子可以想像它們所具有的殺傷力，遠比看似柔軟的尾部可怕。

她抬眼望向走近自己的妖魔，宇髓天辰兩側的鰓正微微開闔，啊，果然不只是刺青而已……

『獪子小姐的妹妹是純血統。若我有興趣，她現在應當連碎屑也不賸了。』

『混帳，你敢動她一根頭髮──』

『不會的，獪子小姐還是別想著用全身的血液來詛咒我，因為死的會是你，不如省點力氣。』宇髓天辰淡淡道，『我對獪子小姐很有興趣。』

獪子穩下心緒，思索對方的話中之意。她決定將主動權搶回來。

『甚麼樣的興趣？』

『你的味道，你的血，以及腹中甜美的組織，』宇髓天辰說道，一隻觸腕為他取來單眼相機。『獪子小姐記得麼？令妹的企劃名稱是「復古的誘癮」，她需要的是中性而善於表現獨特魅力的模特，以及適合迷你裙的身板。』

『我當然知道，而你非常不滿意臨時頂替的我，』

『你誤會了，我很滿意。無論是獪子小姐中性的短髮，還是青綠色的眼睛，甚至於骨架與肌肉的排布，都不比原先預定使用的模特差勁，可謂更加合適。善子小姐的眼光向來非常精準，然而她忽略了一點。』

純黑的觸手吻了獪子脹起的陰蒂一下，獪子的腿不由自主地脱力痠軟，整個人卻還是被那些密密麻麻的觸腕牢牢裹住、支撐著。

『你必然是厭惡成癮的人類，與多數人不同，獪子小姐，你痛恨自己受制於他物。』

『你這是在用妖魔的傲慢來分析我麼？垃圾。』

『不是，是以我的人類身分及職業道德同你討論。獪子小姐，如果不能表現出沉迷至極致的愉悅──成癮似的迷幻精神，藉以重現迷你裙鵲起的躁動時代性，我們的工作便無法完成，令妹也會非常失望的。』

獪子蹙起眉頭，宇髓天辰的觸摸確實沒有攻擊性，甚至於帶著一些溫柔的錯覺，然而他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掌控欲令她非常不舒服。這不是針對她的掌控──而是他早已習慣站在那樣的位置發號施令。

『我讓獪子小姐不悅了？』

『你是真的疑惑，還是單純挑釁我？我會因為這些事情感到喜悅麼？你認識的人類都是些甚麼有病的垃圾。』

宇髓天辰露出沉思的表情，雖然他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。獪子注意到，他那宛如海蛇及尾鰭融合的尾巴先一步靠近了自己，而後在觸手離開她的身體時，一大片涼意貼住了獪子裸露的皮膚。

宇髓天辰擁著她──包覆著獪子背部的是那兩條有力的尾巴，他們貼在一起，獪子既疑惑又憤怒地抬眼瞪著比她高出一個頭不止的妖魔。身為人類女性，獪子屬於相當高挑的身形，173 公分的身高與完美的頭身比，讓向她遞出橄欖枝的時裝走秀，或是擔任平面拍攝的模特邀約不斷。

『這樣有好一點麼？』宇髓天辰問道，雙手安靜地擺在身側。

『你說呢？』獪子簡直要氣笑了，她想讓他滾遠點，然而身後的尾巴使她警醒，那些沉靜的鉤爪，隨便一個就能要了她的命。更可氣的是，觸手們雖然都退開了，躲進宇髓天辰高大的身體後方，然而有一隻特別頑強的傢伙硬是賴在她的陰道裡不肯離去。『在我體內的是甚麼玩意？拿走。』

『是我的生殖器──的擬態，魔女小姐可以理解為化莖腕 ¹ ，我真正的陰莖會把你弄壞的。』

『所以你想和我做愛？哈！』獪子怒道，伸出手拽住男人腿間的陰莖──人類形態的那一個。『你說不想與我締約，卻想和我做愛，你是習慣在性交中進食的妖魔麼？』

『我說過了，我不吃你。』宇髓天辰平板地反駁道，任由獪子擰著自己的下體。『魔女小姐的力氣倒是比我所想要來得小啊。』

『你到底想怎麼樣！』獪子調動呼吸，細微的電流自口中竄出，她將大部分的血液集中於手上，以迅雷之姿甩向宇髓天辰。

『現在的表情很棒，如果同時沉溺於交配──哦，人類習慣用性事來稱呼它，那才是我想要的畫面。』宇髓天辰被揍了一拳，端正的臉瞬間焦黑一半，顱骨變形、眼珠子也凸出目眶。他不以為意，抬起手將碳化的部分抹去，瞬間便恢復了冷然俊美的模樣。

『所以你要邊和我「交配」邊繼續拍攝？我不介意提醒你，攝影用的衣服已經毀壞了。還有，你憑甚麼認為我會同意？』獪子明白了這個大妖的意思，她心裡唾棄對方有病，嘴上倒也順著台階道：『沒有好處的事情我不做。』

『我能理解，還有我神智清醒，沒有生病。』宇髓天辰頷首道，徒手撕開肉身的胸膛，血液飛濺到獪子的臉上、身上。他從中挖出仍在跳動的心臟，不疾不徐地將之遞給獪子。『這是我其中一顆心臟，對魔女而言，它乃是可遇不可求之物。特別是獪子小姐這般精於毒物咒術的魔女。如此報酬足夠麼？獪子小姐。』

『不，不夠。』獪子捏住仍在撲通彈跳的心臟，開口要求道：『我還要你分一部分靈識在上面。當我需要你時，你必須以此為憑依化形在我面前，隨時供我差遣。』

宇髓天辰笑了，儘管他的唇角只是微微勾了勾，但他確實露出相遇以來的第一個笑容。

『魔女小姐，你比我所想還要貪心，不過，這確實是個聰明的選擇。』宇髓天辰將心臟放入獪子的下腹，又讓觸手攜來其他的訂製服裝，協助獪子將之穿上身。『那麼，我們可以開始了麼？』

『最後一句提醒，』獪子任憑觸腕們搗騰，那隻擬態的陰莖仍然停留在陰道裡，不安分地蹭著她的子宮頸口。『你也知道，我是處女──如果你把我弄疼了，或者傷害了我，就別怪罪我沒擺出「好的表情」。就算善子鬧個沒完，我也會毀了整個攝影棚。』她將後面幾句話講得很重，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，可宇髓天辰仍不為所動，他甚至鄭重地點了點頭。

『好的，那麼我要碰你了，魔女小姐。』

操，說得好像那些破爛東西不是你自己的一樣，宇髓天辰是本來就這麼裝模做樣，還是不通人情世故？他在人世間想必已混跡多年，從獪子感受到的魔氛及其復原速度來看，眼前的妖魔說短了都有上萬歲，甚至更久……不待獪子多想，宇髓天辰抬起她的臉，輕輕吻了獪子的嘴唇一下。

『我會給你指令，現在看著你的右方，鏡頭在那兒。』宇髓天辰說道，蘇芳色的虹膜中央，嵌著不似人類的長方形瞳孔。『將你的身心都交給我，魔女小姐。因為我也把自己的心給予你了。』

『……哈！』獪子冷笑道，踮起腳尖將舌頭伸入對方尚不及閉起的口中。

⁑

獪子一向認為自己與普通人沒有甚麼不同，除了無父無母（然而一般人當中，孤兒也占有不小的基數），最有別於他者之處，還是在於自己的魔女血統。

原本只是以為自己可能有陰陽眼──畢竟獪子的眼睛很特殊，黑色的頭髮、黃種人的皮膚，卻有著一雙天然的翡翠石貓眼。獪子看得見那些浮游於世間的生物，它們多數像是沒有自主意識般地飄蕩遊走，然而也有部分可能曾經是人類的靈魂，光是杵在那兒就散發著不祥的氛圍。

這些東西獪子都當沒看見。她注意到，如果表現得無動於衷，那些生物與魂靈亦會無視自己。可如果過分地凝視它們，後果便可能不堪設想。獪子國中的時候，曾經無意間望了一直站在號誌燈旁的男人一眼，這著實不能怪她，因為那個男性幽靈身穿西裝，看起來就像每日都見得到的上班族般。他們的視線對上了，男人一瞬間變了臉容，腐敗的肌肉與自腹部暈開的血漬猛然清晰起來，那像是發現了獵物似的猙獰笑容，讓獪子在往後的日夜裡輾轉反側。

那名男性幽靈並未攻擊她，在受到產屋敷麾下的「隱」轉介至鬼殺隊，並且得知自身的血統與相關知識後，獪子方曉得自己算是走了運。那位男性魂魄是地縛靈，還沒有累積足夠的力量成為「鬼」。如果獪子遇到的是鬼，那麼或許會成為對方的營養罐頭──魔女的血肉對任何裏世界的生物而言，都是千金難買的珍饈。

她沒有甚麼顧慮，很快接受了產屋敷那方的訓練建議。如今的獵鬼人已不是全職行業，許多同事都在人間另有工作。除了一些怪物──不知存在於鬼殺隊內多少年的九柱們，當中有部分是妖魔，部分是人類（魔女），據稱已經許久沒有換代。因為現代的鬼已然不比最初的鬼強勢，當然，這是相對而言的論點，因為呼吸法也好、斬鬼的工具也罷，人類這方一直在進步。

獪子並沒有因為混血受到白眼，因為純血統的物種早已成為傳說。即便是妖魔世家的煉獄杏壽郎，也就是當今的炎柱，他本身也不是純血的大妖。血脈的純正已是過時的迷信，唯有斬鬼的實力──在鬼殺隊中的業務能力高低，才能決定一個人（妖魔）的地位。

獪子大學畢業後，婉拒了產屋敷企業的邀請，成為朝九晚五還要不時加班至深夜的授薪階級。她搬離收養自己的桑島家，獨自在市郊租房獨居，後來桑島家的妹妹──理所當然沒有血緣關係的我妻善子（蠢貨妹妹），也在考上外縣市的中學後離開家裡。

如今連善子都出社會了，只餘下照子還在讀書。善子的工作地點離獪子不遠，她不知道蠢貨妹妹是不是故意的，但獪子也不關心。直到善子開始介紹平面模特兒的案子給她，姊妹倆的交流才逐漸活絡起來。

獪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，善子竟然也是魔女。難道要怪她怠惰於鬼殺隊的出勤？如果她勤快些跑產屋敷的辦公大樓，想必能早一些察覺善子可能被吸收了。「前瞻發展研究中心」，亦即鬼殺隊的後勤部，數十年前便開始執行尋找魔女的計劃。由於歷史因素，許多魔女家族要不是早已滅門，便是銷聲匿跡，導致許多擁有魔女血脈的後代並不知曉自身來歷，進而成為鬼怪或妖魔的獵物。

獪子便是受惠於此計劃的魔女後人，假設善子真是魔女，以鬼殺隊鋪天蓋地的情報網，她應該很早便被引介給鬼殺隊保護才是。

『魔女小姐，請你專心。』一條滑溜的觸手擰了她的乳頭一下，獪子不禁輕哼出聲。

宇髓天辰端著相機，探入獪子陰道中的觸腕又增加了些許。

『你會不舒服麼？魔女小姐的處女膜雖然被撐大了，但是沒有破裂。』

『那還真是感謝你。』獪子輕蔑道，那些觸腕既軟且硬，在她的甬道中反覆摩擦，讓獪子感受到潮湧般的快感。

『以我對魔女小姐的第一印象來說，你應該是個更敬業的人。』

『哈哈……嗯、嗚！哈，一個怪物跟我說敬業？假扮成人類對你有甚麼好處，這份工作根本對你的生活毫無影響。』

宇髓天辰沒有回答，他用觸腕的吸盤嘬了嘬獪子的陰蒂──快速而用力地，並且拍下獪子瞬間失神的臉龐。

『獪子小姐，我確實對人類不感興趣。但攝影技術是人類很有意思的發明。』宇髓天辰拉近獪子，他似乎對方才獪子回吻自己的舉動感到興味，這回再次以人類的外貌吻她。

宇髓天辰的舌頭帶著一股奇妙的味道，並不讓人噁心，但存在感太重了。獪子有某種程度上的潔癖，這並不表現在居家或者衣著整潔方面，而是同他人的肢體接觸上頭。以她的外貌條件，在人類當中屬於相對優異的類型，嬌小的善子便曾欣羨地看著她的大長腿，語帶崇拜地說獪子姊就像亞洲的 Linda Evangelista ² 。

獪子不知道那位 Linda 是誰，也對善子的親近嗤之以鼻。她不喜歡與他人過近的距離，不喜歡肌膚相貼的觸感，更牴觸體液交換的畫面。因此，即使稻玉獪子是個生理機能健全，有著不影響生活節奏的、中等性欲的成熟女人，她依然沒有與任何人發生親密行為，自然也沒有和男男女女交往過。

如今卻要被一個詭異且恐怖的玩意取走初吻，更甚者是初夜（哪怕現在不是晚上），獪子在反胃中感到一陣荒唐的快樂。不知道是否因為宇髓天辰不是人的關係，獪子心中的抗拒並不如預想來得強烈，即使她情緒上感到十分不愉快，畢竟是被強制性交──無論宇髓天辰使用哪一種擬態。

然而宇髓天辰無機質般的眼睛，竟讓她沒有多少被羞辱的感受。他的注視與撫觸，與其說是褻玩一個被性化的物品，不如說是對他種生物的好奇。雖然後者同樣使人惱怒，但是獪子在某種程度上是願意妥協的。

柔軟的舌肉笨拙地探索口腔各處，獪子被舔舐得有點想笑，她在腦海裡嘲弄道：『堂堂大妖，連接吻都不會麼？』

宇髓天辰沒有停下動作，他的唾液──假設是唾液──正汩汩地灌進獪子嘴裡，舌肉糾纏的聲響令人萌生性喚起，晶瑩的液體沿著彼此的下顎涓滴滑落。

『確實不大熟悉。』

『你不應該有很多妻子麼？』鬼殺隊中的大妖，據史料記載大半是一夫多妻制。由於曾受人類奉為神祇，無形中壯大種族的觀念便深植於心。因為沒落的家族自然會減少信奉者，而信仰的力量直接或間接地左右了妖魔的能力多寡，失去信徒的家族雖不至於滅絕，卻間接削減了不少裏世界中的影響力。而裏世界遠非生命共和國、和平烏托邦之流──弱肉強食始終是妖魔的鐵則，一旦家族不夠強大，遲早會被其他種族併吞甚至消滅。

『和妻子交配，需要接吻麼？』

獪子噎了噎，不知道該生氣還是嘲笑，她沉默下來。

『我大概知道魔女小姐喜歡哪兒了，』宇髓天辰宣布道，獪子睜開眼睛，撞進一片羊眼似的瞳孔中。『上顎、懸雍垂，還有顎舌弓……魔女小姐敏感的地方意外地多呢。』

『唔！嗯──』獪子用力咬下牙齒，卻被有力的肉塊擋開。他的舌頭太詭異了，比人類來得堅韌，也比人類長，宇髓天辰的舌尖幾乎要深入她的喉嚨，獪子卻沒有觸發嘔吐反應。她的乳尖不自覺地挺立，口腔中的軟組織被越發細緻地討好。宇髓天辰的發現是正確的，連獪子都不知道自己喜歡被撫弄那些地方──畢竟她討厭別人的體液，尤其是沒做好口腔衛生的嘴巴，自然不會有意願和陌生人接吻。

可宇髓天辰難道不是陌生人？好笑的是，他連人都不算。

溼滑冰涼的肉塊退開了，緊接著是快門的聲音。

『表情很棒，』宇髓天辰悄聲道，細小的觸腕微微扳正獪子的頭顱，讓她面對著鏡頭。『魔女小姐，現在的你比我初見時更加美麗。』

『就這樣？』獪子輕哼道，為了拍攝，她身上得穿著衣服，然而宇髓天辰的目的是交媾，她倒要看看這個怪物要怎麼搞。

『一切才剛開始，魔女小姐胸前的軟肉膨脹了，也是因為舒服麼？』

『甚麼叫「胸前的軟肉」，說人話！』

宇髓天辰低低笑了聲，他輕咬獪子的耳廓，細聲道：『其實你不必非得穿著衣服，畢竟現在人類的後製技術很不錯，』

『所以你確實只想和魔女做愛、不，交配是吧？』獪子嗤笑道。

『魔女小姐，你的味道讓我聯想起膏澤季節的雌性。我不否認自己確實產生了與你交配的念頭。』宇髓天辰語帶遺憾，人類擬態的手深入衣內，捧起獪子圓潤柔軟的乳房。『這個器官也有讓你愉悅的地方，然而你最中意的方式，還是得由魔女小姐來告訴我。』

『若你只想性交，這份工作我不奉陪了。』

『魔女小姐，拍攝企劃攸關你妹妹的職涯，我也不至於忘了原本的任務。』宇髓天辰隔著衣物嚙咬她的乳頭，獪子不自禁地仰起臉，快門聲又連續響了起來。『我會拍出最好的你。至於單純的交配──人類會說性愛或者做愛，對吧？我們可以保留至私人時間再談。』

『我說要額外和你做愛了麼？垃圾！』獪子嗔道，外陰的弱點也被發現了，小吸盤們積極地吮吸，同時分泌出讓獪子感到酥麻的黏液。她不知道自己的陰道被撐得多大了，肚子脹脹的，下體卻依然沒有被撕裂的痛感，這個發現讓她不滿起來。

『我的處女膜現在怎麼樣了？』

『很完整，魔女小姐。』

『廢物，我有要它完整麼？』她用自由的手揪住宇髓天辰的頭髮，迫使對方抬起臉看向自己。

宇髓天辰安靜地凝視她。

『魔女小姐方才說過，若是把你弄疼或者受傷了，會降低獪子小姐工作的意願。』

『你的這些玩意，』觸腕們似乎十分喜愛獪子的臉，它們密集地圍著她，幾乎要與獪子的頭髮融為一體。『再怎麼玩弄我的陰道也不算是性交。』

宇髓天元聽懂了她的意思，他罕見地挑起眉毛。『即使是擬態，我的生殖器也會把獪子小姐弄傷的。』

『那你該去想辦法，而不是來問我，垃圾。』獪子發覺禁錮著自己的力道減輕了，便伸直自己的雙腿，將一隻修長而緊實的大腿抬了起來，並用手撥開腿間溼潤蒸騰的陰唇。『我改變主意了，我要你以人類的擬態幹我。』

『你不喜歡這些觸腕麼？它們也是我的一部分。』

『用它們來讓我高潮，根本是便宜你了。』獪子瞇起眼睛，她貓眼般的雙眸透出一股盛氣凌人。『我不管你用甚麼形貌幹你的老婆們，但我要你用與我相同的姿態取悅我。無論你是否熟悉該怎麼做，都不關我的事。』

『我可能會吃掉你，你那邊的味道太香甜了……』宇髓天辰頸側的鰓劇烈鼓動起來，他低下身，將臉埋在獪子腿間。高挺的鼻梁頂著她的陰蒂，舌頭品嚐似的舔舐著獪子的小陰唇，不時將舌尖伸進陰道裡。

獪子愉悅地呻吟，他舔咬的速度堪比機器，快、狠、準，每一下都實實在在地刺激著她的神經，陰蒂已經腫大得不成樣子，陰唇充血泛紅，蜜液溼答答地流了滿地。

『呼、你……有本事……就吃掉我……我的血……呀啊！啊啊啊！』獪子尖叫道，她原本想說，比起戰鬥，自己更擅長咒殺。她在鬼殺隊學習所有魔女流傳下來的技能後，便對自己的身體下了咒。那是針對狩獵者的咒語，只要在她非意願的情況下被觸碰、吞食，獪子的血肉便將是妖魔們最後的晚餐。曾經就有吸了她的血而暴斃的妖魔，只是獪子不知道這樣的體質對眼前的大妖是否同樣有效。

『魔女小姐，你的體液即使有毒，也依然是最美味的東西。』宇髓天辰的原身忽隱忽現，他大口汲取獪子的體液，近乎粗暴地拈弄她的陰蒂，觸手們更是撐開她的肛門，塞進她的直腸擠壓獪子的陰道。

獪子的腰無意識地扭動，她爽得翻起眼睛，快門聲和汁液噴濺的聲響圍繞著她，強光照著密閉空間中發生的一切。她尖叫、咒罵、呻吟與嚎啕，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，子宮似乎也降下了。

『啊，這是想要精液的意思，對麼？』宇髓天辰抬起溼淋淋的臉，他撐開翅膀──原來那些外露的骨骼是翅膀的一部分，雙眼泛著紅光，將真正的生殖器袒露給獪子看。

『魔女小姐，這是我真實的性器。坦白說，與我交配後的雌性，還能活著實屬相當難得了。』

『因為你是個怪物，哈哈……』獪子喘息道，那確實是個可怕的東西，但不知怎地，她一點也不害怕。

『我不想只和你交配一次。』宇髓天辰的鰓收合起來，變得像是普通的刺青。他將陰莖化為擬態，一個普通、滑稽而碩大的肉棒挺直在獪子面前。

『觸腕的黏液會麻痺你的感知，所以，或許魔女小姐不會那麼痛。』宇髓天辰將龜頭輕觸獪子的陰道口，摟著她的腰將魔女貼緊自己。『但你或許會逃，那樣反而危險。魔女小姐，撕裂是必然，流血也是。但我會讓你盡可能地舒服。請你務必沉溺於我倆之間的性愛中，那一定會是你最美好的時刻。』

『你──廢話太多了，』獪子主動看向鏡頭，對著鏡頭──應當說是對著操縱鏡頭的宇髓天辰拋去一個微笑。挑釁、愉悅而性感，充滿神祕的誘惑力。『嗯……啊──哼嗯！』

處女膜的孔洞早已被觸腕們擴張開來，然而擬態的陰莖仍造成些許損傷 。它微微裂開，鮮血沿著陰莖流了下來。獪子感受到一陣鈍痛，曉得是被弄破了，可心裡竟感到平衡不少。宇髓天辰推得很慢，直到他終於停下，獪子也幾乎失了神。

『魔女小姐，休息一下吧。』宇髓天辰說道，下體保持不動，用手和觸腕緩緩愛撫獪子的身體。他十分喜歡獪子的胸部，特別是乳首，獪子有輕微的乳頭凹陷，這讓她的乳房看來分外惹人憐愛。

獪子輕輕喘息，她青綠色的貓兒眼溼潤明亮，雙頰緋紅。復古的妝容強調了她的眼型，讓她整個人更像一隻靈動的黑貓。宇髓天辰看著她的臉，心裡琢磨著下次主動向公司提出新企劃吧，負責人自然是我妻善子，模特兒則當仁不讓，非稻玉獪子不可。

『魔女小姐，當我興奮的時候，可能會咬住你的頭。希望你別嚇著了。』

『你這傢伙實在很煩，』獪子不耐地拍著他的肩膀，直直地瞪視宇髓天辰毫無生氣的假眼。『都拿出那種狼牙棒似的東西了，現在才擔心我會害怕麼？』

『你說得對，我們應該開始了。』宇髓天辰並不氣惱，他察覺到獪子十分不喜他的假眼──亦即人類擬態的雙眼。可沒有辦法，獪子尚無法承受他的真眼，即便比起腦門上長了一堆眼睛的兄長，他只有兩顆真正的眼珠，但人類絕對是不能直視它們的──畢竟，哪怕是同類的妖魔，都未必能在真眼的注視下全身而退。

他讓觸腕們偷摸著在陰道口分泌更多黏液，好讓接下來的抽插能夠更加順利。宇髓天辰一邊愛撫獪子的乳房，一邊隨著親吻律動起來。只消稍稍推進，龜頭便頂進子宮頸的凹陷中，如果給予他的時間夠多，或許能夠無痛地進行宮交也未可知。

獪子呻吟起來，她似乎習慣得很順利，無言地催促宇髓天辰再快一些。

『魔女小姐，下次想進入你的子宮。』宇髓天辰溫言道，獪子聽了猛然縮緊陰道，竟讓他向來雕塑般僵硬的臉抽動了下。

『垃圾，以為你能有下次麼？』獪子罵道，很快又叫喊起來。她的聲音充滿蜜意，是被取悅了的雌性發出的音律。宇髓天辰動得更快了，他留戀魔女溼軟的子宮頸口和陰道穹窿，不斷地搗入花心，而獪子的潮水噴了一波又一波，她高雅冷豔的臉龐露出鮮麗的顏色，溼答答的舌尖吐了出來。

快門聲彷彿雷鳴，啊，獪子突然意識到了，宇髓天辰的相機與他也是一體的。這便是為何他總能拍出常人無法捕捉到的影像。這算不算作弊？這是否為對人類技術之極限的嘲諷？獪子不著邊際地想道，而後一雙溫暖的手捧起她的臉。

『魔女小姐，我要咬你了。』

一顆圓滑蒼白的球──獪子看過的，應當是宇髓天辰的原身，那隻巨大的假眼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布滿環狀利齒的大口。一圈又一圈的齒列，以及自深處伸出的長舌，獪子看到上面布滿尖尖的倒刺，以及龐大濃稠，呈現半透明狀的涎液。

稻玉獪子的頭被一口吞了進去。

⁑

我妻善子步履輕快，上回的企劃案非常成功，連向來請不動的宇髓天辰攝影師，都主動表達了繼續合作的意願，實在太感謝天元了，知道他的弟弟竟然那麼融入人間，而且還是業界中的成功人士，讓善子鼓起勇氣腆著臉請求天元幫忙接線。

天元，我最可愛的小貓咪！愛你！

善子拿起手機，在通訊軟體同宇髓天元的對話框裡傳了貓咪與罐頭的貼圖，又丟了愛心抱抱等圖案，然後切換成通話介面，打電話給獪子。

『蠢貨，甚麼事？』

稻玉獪子依然很不客氣，但是善子早已習慣了。獪子姊就是刀子口豆腐心，上回自己哭求她請假來幫忙，雖然嘴上罵罵咧咧，獪子姊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。要知道獪子姊可是工作狂，每個月都領全勤獎金，這次卻願意為了她向公司請假……善子心中一酸，忍不住就溼了眼眶。

『我很忙，有屁快放。』

『獪子……獪子姊！上次的合作很成功，我是打來謝謝你的！』善子忙道，如果自己磨蹭太久，獪子會直接掛電話。『連宇髓攝影師都很滿意，他向來不跟同一個模特合作第二次，但是這回他主動跟我說，希望能開始籌備下一個企劃案。』

『甚麼下一個企劃案，他一個拍照的能管到這裡？』獪子不悅道，這又關她甚麼事了？

『宇髓先生不只是個「拍照的」啦，總之，他準備要辦個展了，而且指名我是策展人，還有、還有希望能繼續請獪子姊當模特兒！』善子一口氣說完，她雖然不知道上次合作時發生了甚麼事，但獪子姊似乎非常討厭宇髓先生。就連印刷好的樣本都不願意看，那組照片在業界吹起一陣旋風，好多人都來打聽模特兒是誰……

『操！』獪子罵了一句，善子嚇得手機都要掉了下去。

『嗚嗚……獪子姊不要生氣嘛……』善子哆嗦著安撫她，『你不願意，我這就回絕宇髓先生──』

『你不必當我們之間的傳話筒，誰不知道那傢伙會藉由高層施壓予你，所以我才厭惡那些利用特權的垃圾……』獪子捏緊手中的筆，喀地一聲竟將筆桿給折斷了。她將那個廢物扔進垃圾桶裡。『叫他自己來求我！』

『咦，獪子姊……你的意思是，你願意給宇髓先生聯繫方式麼？』

『我不願意！』獪子怒道，啪地一聲將手機反蓋在桌子上。

獪子站起身，她身為主管，有自己的單獨辦公室。她開啟遮蔽帷幕，通常有要事商談時便會使用，具有防止竊聽及偷窺的功能。

『垃圾，你在這裡多久了？』

『剛到而已，並未聽見魔女小姐和令妹的對話，請放心。』

一道低沉和緩的聲音響起，去除了宇髓天辰的本音，倒是不令人感到刺耳。從窗簾後爬出──是的，爬出一隻體型異常巨大的蜥蜴，全身是化石般的白，唯有一雙眼睛是奪目的蘇芳色澤。

『你習慣說謊，對麼？』獪子譏諷道，她將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上。『你一直和我在一起，自上回結束後，你就待在我的肚子裡。』

『魔女小姐的說法，對我而言不大公平，』白色的蜥蜴點了點頭，這在人類世界的動物──亦即宇髓天辰所擬態的鬆獅蜥中，具有展露力量及對雌性求愛的意味。他沿著獪子的腳踝，慢慢地爬上女人曼妙的身軀。『我的心在魔女小姐這兒，是你要求我必須憑依在上頭。』

『真是一部分的靈識而已麼？你當我是傻的？』獪子冷笑道，蜥吻輕觸她的下頜，有力的尾巴纏住了獪子的腰。『你每天晚上都在和我交配。』

『現在我更喜歡「做愛」這個說法了，魔女小姐。』宇髓天辰低喃道，並未否認獪子的指控。『據我所知，即使是締約的使魔，也未必會將心臟交給魔女。然而獪子小姐的要求，我卻毫無疑義地答應了。』

『你有三顆心臟，而且別說得像是我逼你交出來似的，』

『魔女小姐，我明白你並不想和我締結契約，事實上，我也不可能成為你的使魔。』宇髓天辰將舌頭探進獪子嘴裡，被後者厭惡地避開了。『看來你不喜歡和動物親吻。雖然我不瞭解動物和人類有甚麼差別，不過──』

獪子感到一陣天旋地轉，下一秒便橫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，人形的宇髓天辰俯撐在她之上，俊逸逼人的臉平淡地望著獪子。

『你滾──』獪子怒道，下腹卻攪動起來，她的子宮震顫著，每到夜晚入睡後，這個怪物便從她的腹部甦醒，褻玩著她的子宮，然後從陰道現出身形，每每都留下一點莖幹在她體內，用人類的形貌與獪子交媾。

獪子懷疑自己可能無意間同宇髓天辰定下契約，然而後者否認了。由於魔女的制約繁複且難以成立，他們充其量只是同意了一筆「交易」。與善變且毫無信用可言的人類相比，妖魔的承諾是非常慎重的。違背約定將會付出血的代價。因此，宇髓天辰確實將自己的心臟交給了她，只不過自行選擇寄託於女人未曾受孕的子宮裡頭。

要說這個器官給了獪子甚麼，那便是越發強大的魔力與百毒不侵的身體。獪子發覺因長期坐辦公室而造成的職業病不藥而癒，原本受損的視力也恢復了清明；體力增強，精神煥發。不時騷擾自己的鬼怪們開始避她如蛇蠍，就連偶爾支援鬼殺隊的任務，她也能一個人完成兩人份的工作。

可代價便是她無法拒絕宇髓天辰的求愛，這莫名其妙的怪物說想讓獪子教會他人類的性愛，不是以繁衍為目的，亦非讓雌性受孕才肯罷休，而是人類世界中宛如戀人之間的性事。她見識過宇髓天辰的出精量，噴得她整個房間全是黏稠的液體，獪子氣死了，威脅宇髓天辰自己清理乾淨，否則休想再碰她。

他弄乾淨了，據說是捏住路邊的幾個小妖強迫他們整理，小妖們還偷偷裝了些乾掉的精液帶走，宇髓天辰也不管。（獪子想：這噁心玩意有甚麼好偷的？）他喜歡將獪子精實的小腹射得脹起，直到獪子的子宮壁破裂才拔出來繼續澆灌。獪子總是被他弄得黏糊糊的，全身像是洗了好幾遍精液澡，連內臟間的縫隙都不放過。至於獪子為甚麼知道自己受了傷，因為宇髓天辰總是連著她的識海，強迫獪子與他一同「觀賞」內部影像。拜宇髓天辰所賜，獪子現在對自己的身體可謂瞭若指掌──不需解剖、不需透視，她總是被這個妖魔打開再關上，連乳腺都被改造了，不時泌出馨香的奶水。

煩死人了，魔女不會輕易受孕，要說魔女「不孕」也行，這是魔女和普通人類女性的不同之處，她們的子宮只有自己說了算。這點想必宇髓天辰也明白，他打從一開始就闡明清楚，他不會詢問獪子是否願意為他生育。

宇髓天辰的氣息蓋了下來，他是有味道的，一種強大血脈的味道。並不難聞，甚至可說令人心動。然而獪子不喜歡他隨意吻她，她伸出修長的指頭，覷準宇髓天辰頸側的鰓紋，用力挖了進去。

宇髓天辰放開她，稍稍退開身子撫著脖頸。他的眼睛彷彿閃著紅光，五官卻看不出情緒。

『我同意你吻我了麼！』獪子斥責道，宇髓天辰坐起身，將她拉到自己身上。

『魔女小姐不是說我不懂接吻麼？』他輕輕將手探進套裝裙襬裡，隔著黑絲襪愛撫獪子的陰部。

『我在工作。』獪子冷然道，宇髓天辰將她的絲襪鉤破了，細長的手指撥開內褲伸進肉穴裡頭。

『我明白了，請讓我再問一次：能親吻你麼，魔女小姐？』宇髓天辰誠懇道，雖然依舊毫無表情，但是獪子透過心識的共鳴確實感受到一絲歉意。

非常、非常微弱的歉意。

『你的動作不是這麼說的，看起來像是仍堅持與我做愛。僅僅是接吻與愛撫，想必不能滿足你吧。』獪子掐住宇髓天辰的脖子，他順從地仰起頭顱。

『我承認。我想和白天的魔女小姐做愛，雖然比起夜晚，現在的獪子小姐身上充滿雜質──因為香水？香水真是人類最不知所謂的發明之一。』

『去你的，我拒絕！』獪子狠狠咬住宇髓天辰下唇，她明亮的綠眼睛如長槍，挾著無限風暴釘進妖魔心底。『可以接吻，不能做愛，你只許用人類的器官讓我高潮，也不准射精。』

獪子挪動臀部，將宇髓天辰的指節坐得更深了，她輕輕籲了口氣，胸前的布料滲出乳水，操，完事就叫宇髓天辰去買替換的衣物回來。

『能做到的話，下回就和你在白天做愛。做不到的話──』獪子俯下身，宇髓天辰的鰓都鼓脹起來了，顯示出他正處於非常興奮的狀態。『你的心臟就等著被我捏爆吧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