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女神（下）之一（宇髓天満 / 我妻照子♀）

※現代鬼殺隊兼魔女宇宙（N2），除人類社會之外，尚有裏世界存在。妖、鬼、人曾為三足鼎立之勢。

※成人主播兼福利姬我妻照子，金主兼粉頭宇髓天満設定，請斟酌閱讀。

※本章涉及血腥暴力描寫，不適者慎入。

宇髓天満說不上是否喜歡膏澤季節，畢竟那屬於生物本能，即使是宇髓家這類古老妖魔也無從倖免。至少，在發情期結束後，若能無視於滿屋子的傷亡雌性，它確實是令天満的妖魔之血重歸平靜的方式。

然而一切在認識我妻照子後變得不同了，他開始抗拒每三年一次、每次為期半年的膏澤季節。主因是天満並不想離開照子那麼久──說來滑稽，在他近億年的生命裡，人類世界的六個月著實不如一眨眼之罅隙，可一旦生活中出現恨不得無時無刻都能處在一起的對象，即使是蝴蝶搧動翅膀的瞬間，亦令人焦慮起來。

照子是魅魔與魔女混血，按人類世界的算法，撐死了也不過十九歲。然而天満還是毫不猶豫地愛上她──暫且稱呼這份感情為「愛」吧。人類發明了許多專有名詞，對於事物的起源與因果也充滿探究心，妖魔是無情無愛的，可人間卻充滿情愛。

天満和照子的相遇過程便不再提，後者帶給天満諸多的「意料之外」，包括追星──宇髓天満活了這麼久（即使和兄長們相比，他顯然相當年幼），混跡於人世亦有數百年，自然知道人類的潮流與價值觀演變。可是支持偶像──全心全意地付出金錢、時間與關注在一個可能虛假的人設載體上，是天満從未想過會親身投入的事業。

喜歡照子手巧的編髮，喜歡她大大的淺茶色眼睛，喜歡她櫻花瓣似的眉毛，最重要的，是她對自己微笑的面容。照子生得漂亮，大概是出於魅魔長久以來的演化，而她的身體也十分完美，性徵甚至有被刻意強調的痕跡。這並不是懷疑照子動過刀，而是她天生擁有一具充滿吸引力──對雄性而言相當色情的身體。為了捕食的便利與成功率，無論雄性或雌性魅魔，都被塑造得非常美麗且性感。

宇髓天満會和照子做愛，是因為那次照子將自己餓壞了。他們線下會面後，便維持著固定約會的排程──通常是由天満提出邀請，然後兩人一同討論要去哪裡玩。從原本的一日遊，到稍遠地區的二、三日遊，若沒有特別的目的，便在天満家裡見面。

宇髓天満從不進入她，儘管除了將陰莖置入照子的陰道之外，他們甚麼事情都做了。照子只問過一次天満為何不納入，天満說，因為照子是他的偶像，他還沒有……準備好與心目中的女神交媾。

『可是天満的舌頭都幹人家了，陰莖有甚麼不同麼？』彼時照子天真地問道，微微扶著自己的乳房讓天満吸吮乳頭。

『我不知道……我不想讓照子不舒服。』

『可是沒試過怎麼知道呢？』照子憐愛地梳理他的頭髮，她知道天満的答案了，因此也不想勉強他。

『我是這樣判斷的，』天満勃起的陰莖正貼在照子溼滑的陰唇上，照子很喜歡被龜頭磨蹭陰蒂的感覺，兩人時常這麼撫慰彼此。他將陰莖貼著照子的肚皮，示意照子往下看。『它現在還沒有完全勃起，就已經頂得到照子的子宮頸口……如果照子小姐納入了我，我一定會興奮得硬挺，屆時可能會不斷撞擊照子的陰道穹窿，而每個雌性對於過大的陰莖進入體內，感受也不一樣。』

『唔，那我買一些跟天満大小相似的按摩棒來練習看看？』照子輕撫天満的陰莖，柔嫩的掌心反覆摩挲著吐涎的龜頭。天満舒服地低歎出聲。

『謝謝你，照子。可是我……你就像我的女神，雖然這麼說不值得信服，因為我總是在褻玩你，但我真的很想珍惜照子小姐……』

照子將天満擁入懷中，她柔軟的乳波與馨香圍繞著天満的五官，天満忍不住深深吸了幾口。

『別說「褻玩」這個詞彙啦，天満君，我不像你想得這麼完美哦，其實──』照子湊近天満的耳尖，悄聲說道。『我對天満有性幻想的，就像天満對我一樣。你想知道我的性幻想是甚麼嘛？』

『我想知道，照子。』宇髓天満的後頸一陣激靈，他不由得揉捏照子的臀肉，引起後者柔軟的呻吟。

『我啊，我想成為──』

宇髓天満睜開眼睛，不是人類擬態的雙眼，而是原身狽形的獸眼。自從這次膏澤季節回到老家，天満便將自己關在別館裡頭，將長老們準備的雌性全部趕跑，並立起無人可接近的結界。哪怕他是直系血脈的旁支再旁支，到底也是天字輩，和家主宇髓天辰是遠房兄弟──總不好對他太過無禮。而宇髓天辰對於天満的舉動也沒說甚麼，最終就隨他去了。

沒有授精對象比預期來得痛苦，天満忍耐近三個月後，實在無法繼續維持人形擬態，現出原身在偌大的屋子裡焦躁地踱步。好幾次他甚至想解開結界，重返人世回到照子身邊，可他知道自己見到照子，一定會與她交配──無論照子的意願為何。因此每當天満再也無法忍受時，便會施術強制自己沉眠，準確地說是進入深層意識，讓原身暫時無法動彈。

如此反覆多日，再度恢復神志時，宇髓天満發覺自己身下壓著一名雌性。他巨碩的兩隻陰莖緊緊嵌入那名雌性的陰穴及肛門，雙翼強迫對方抬起身子，更嚴絲合縫地與之交纏。哪來的雌性？他的結界理應無人可破，除非大哥或二哥強行突入；可天元大哥有了魔女之後，根本不甩膏澤季節的習俗，遑論回到裏世界的本家。二哥應當正在履行家主的義務，和無數不同種的雌性交媾，跑來自己的領地做甚麼？這個雌性是誰，看她的體徵似乎是魅魔，長老們傻了麼？魅魔怎能承受宇髓家雄性的交配行為──

不對……魅魔？

宇髓天満彷彿被雷電當頭劈下，他猛地停下動作，然而龜頭球已經膨脹，形成了鎖結現象，他感受到自己的精液正源源不斷地注入身下魅魔的牝穴。濃郁的香氣伴隨著血腥味鑽進天満的鼻子裡，那是他非常熟悉且迷戀的味道──我妻照子的氣味。照子背對著他，烏髮凌亂，魅魔的形體全被逼了出來，包括那對退化的小翅膀骨──照子很少在他面前露出翅膀，因為她覺得退化的翅膀不好看，又多是骨骼，不想磕著天満，可他確實看過照子的翅膀，還有她背上的小痣，她的心形尾巴，如夜空般黢黑而帶著星星點點的手腳──不、不，不該是照子，可她怎麼不會是照子？

照子的頸側流了一大灘血液，深刻的齒痕還在冒血，可見當時咬合力道之大，差一些便會拽下照子的頭。她白皙的背部全是咬痕與傷口，臀部甚至皮開肉綻，一邊肩膀也脱臼了。魅魔微微起伏著，無聲無息，只餘下瀕死前的顫動。宇髓天満幾乎要瘋，他想化形為人，可持續性的射精讓他無法動彈。

『照子……照子，求你別死……』巨大的狽妖發出心膽俱裂的嘶吼，他試著將精氣渡向魅魔，然而成效微乎其微，照子依然十分虛弱。『不要、求求您，請回應我──照子、照子小姐！』

宇髓天満不斷渡氣，直到鎖結消退，他也終於變回人形。照子的陰部和肛門都撕裂了，她閉著眼睛，身體正面同樣不忍卒睹。宇髓天満心亂如麻，他咬破自己的舌頭，將血餵給照子，並幫助她吞嚥。現在的照子不能隨意移動，必須等她的生命徵象恢復穩定，才能將她帶回鬼殺隊。

他想不明白照子出現在這裡的原由，現在也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。照子就像她的名字一般，給天満漫長無趣的生命帶來光芒。她純真的笑容，寵愛著他的神情，以及享受肉欲時快樂的形貌，這些都是天満的寶藏，而照子是他想挖個洞藏起來的寶貝。

『嗚……』淚水不知何時流了下來，一滴滴落在照子慘白的臉上。宇髓天満無聲地哭泣，他甚麼都不敢做，哪怕他多麼想嚎啕吼叫、破壞本家的一切──然而最該死的是他自己，他才是那個親手傷害了照子的凶手。

興許是大妖的血真有奇效，在天満不斷地渡氣與餵血幾個日夜之後，照子漸漸恢復了呼吸。她抖了抖眼睫，掙扎著想張開眼睛，宇髓天満在那一瞬間幾乎想逃離她，他沒有勇氣面對照子可能的反應。她會恐懼、嫌惡，還是尖叫著推開他？可是不行，照子的身體受創過重，即使被照子排斥，他也會穩住她的身子……他想道歉，想懇求照子的責備和懲罰，可是這些又有甚麼用？

照子緩緩撐開眼簾，她淺茶色的眼珠仍顯懵懂，可是立時便直直地望向天満。天満一動也不敢動，他既擔憂又忐忑地看著照子。

『天、天満……太好了，你沒事……』照子勉力扯出微笑，試圖抬起手摸向天満的臉頰，然而她的手臂斷了，陡然無力地垂下。『為甚麼哭了？是誰欺負你，讓我抱一抱吧……』

『照子，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對不起，嗚呃──』宇髓天満捂臉痛哭，他從不覺得自己有心，可是現在彷彿被硬生生扯裂的心臟又是甚麼？那些落下的水滴是眼淚麼？他沒有哭過，人類感到悲傷的時候，就會從眼眶流出這些液體麼？

『不准……你道歉……』照子用另一隻手輕輕戳了戳天満的臉頰，而這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，接著又閉上眼睛昏厥過去。

⁑

照子醒來的時候，認出自己正待在鬼殺隊的加護病房。姊姊善子正擔憂地望著自己，一見她睜開雙眼，便忙不迭地吐出一串問句：『還好麼？你要嚇死我了！有沒有哪裡痛？啊，照子一定會疼的，忍小姐說雖然身體的創傷都修復好了，可是需要長時間復健休養……你的肩膀脱臼了，手和腿也骨折了，還有、還有……笨蛋照子！為甚麼讓我這麼擔心嘛！哇啊啊啊──』

善子說著說著就大哭起來，照子愧疚地說道：『對不起，善子姊。』

『天、天元都告訴我了，他說你去找他，詢問宇髓本家的位置。是不是天元沒有同你說清楚，宇髓家的雄性在膏澤期間會很……很有攻擊性，如果照子真的怎麼樣了，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！』

『善子姊，你才不會呢，你最喜歡天元大人了，』照子笑了起來，她全身都在疼，尤其是下體，畢竟天満在狽形時把她的陰道和直腸都撕裂了，她甚至還看到自己外翻脫肛的肉。『天元大人有跟我說，而且他還警告我，天満可能根本無法認出我來。唯有他告知我宇髓本家的座標這件事，請你千萬不要責怪天元大人。』

『那我要……我要好好罵一頓宇髓天満！』善子還在哭，照子安撫地摸了摸姊姊的金髮。

『好呀。』

『嗯？』善子止住眼淚，她疑惑道：『我還以為你捨不得我罵他呢。』

『本來不捨得，可是我醒來竟沒有看到天満，讓我很生氣，』照子撅嘴道，天満的氣息還留在四周，他竟然對自己避如蛇蠍，太過分了！

『誒，這個、他也不是故意的，當然，我不是就放下他對照子做的事情了，但是……但是天満直到剛剛都還在這裡的。』善子越說越小聲，照子忍不住勾著姊姊的指節。

『善子姊，你總是為別人找理由呢，難怪天元大人那麼喜歡你。』照子溫言道，善子不禁反握住妹妹的手。『我知道的，因為天満的味道沒有散去，說不定他還在這個房間裡。』

善子急切道：『如果你不想見他……』

『不，我要見天満。』照子籲了口氣，她靈動的眼睛骨碌碌地轉著，像是說給藏在房間角落的某人聽似的。『如果天満不願意面對我，那我就再也不要理他了。』

一個高大的身影倏然出現在床尾，宇髓天満戴著鴨舌帽，不發一語地罰站。善子有些訝異，方才天満跑得像是見了鬼（噢，照子抱歉，我不是說你像鬼一樣可怕），原來他只是隱匿行蹤，實則還待在病房裡麼？

『照子，想吃點甚麼？我給你買來好不好？』善子站起身，撫了撫照子的額頭。照子對姊姊撒嬌道：『我想吃果凍。葡萄口味的。』

『好好，知道照子最喜歡葡萄果凍啦。我馬上回來。』善子提起包，路過宇髓天満走出病房。

沉悶的空氣陡然降下，照子閉了閉眼，她還相當虛弱，方才跟善子姊強顏歡笑，實在讓她沒了力氣。可是天満在這裡──她得打起精神，如果讓天満負疚，進而遠離她，她一定會後悔死的。

突然間，她的手被一雙溫暖乾燥的大掌包覆住，天満正坐在方才善子的位子上，低著頭望向床鋪一角。

『天滿，我需要……精氣。』照子微弱道，宇髓天満倏地抬起臉，被帽簷遮住的面容總算顯露出來。他漂亮的蘇芳色眼睛更紅了，形容憔悴，即使俊美如昔，卻說不出地可憐。

哎，我怎麼把那麼好看的天満君折騰成這樣，好心疼──好可愛。

天満摘下帽子，俯身輕吻照子的唇。那是不帶任何情欲的吻，至純至精的魔氛渡入口中，照子明顯感受到身體不再那麼乏力，甚至也沒有原先疼痛了。

『照子小──』

『嘿，讓我先說好麼？』

宇髓天満點點頭，順從地坐了下來。

『天満，天満君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做愛麼？』

宇髓天満沒料到照子會提起這件事，他遲疑片刻，頷首道：『我永遠不會忘記的。』

『我也是，那是我……第一次和喜歡的人做愛，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。天満，在我們談論接下來的事情之前，我想……我希望你和我一同回味那一次的過程，好麼？』

『你的意思是──』

『我是魅魔呀，進入別人的意識空間可是我的專長。』照子微笑道，天満卻握緊了她的手。

『不行，你太虛弱了，不能再動用力量……讓我來吧，好麼？』

『哇，我的天満甚麼都會，喜歡──我喜歡天満哦，你知道的吧？』照子試著鼓勵他，她總覺得天満下一秒就要哭了，整個人慌亂起來。果不其然，只見天満皺起鼻子，勉力將泛上眼眶的淚水含住，回以照子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。照子的心彷彿被擰爛了又撕碎，既酸且疼。

『謝謝你……照子，我愛你。』宇髓天満將額頭靠上照子，照子尚來不及因天満的告白感到震驚，便被一股熟悉的拉力帶入識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