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盧克的煩惱〈四〉（完）（Luke Sullivan / Jamie Siu）

※快打旋風 VI（Street Fighter 6）衍生同人，傑米為天生女性（中文名稱我流改為潔咪）。

※提及李陰、李陽兄弟，火鍋底為陰陽兄弟乃潔咪初體驗對象，請斟酌閱讀。

※性描寫有，不適者慎入。

盧克吃完桃饅，將啤酒盡數喝了，把空鋁罐壓扁扔進原先裝著桃饅的袋子裡，站起身準備回家。

他想念潔咪，儘管不知是以何種立場去想她，可反正盧克不需要對誰解釋這份思念，也就任它自由生長去了。他最後一次點開手機螢幕，仍然空落落的，盧克暗暗歎了口氣，邁步從天台離開。

盧克在紅虎路的盡頭看到潔咪，她的身影就是化成灰他也認得，潔咪獨自一人單挑幾個地痞流氓，身上穿著盧克沒見過的傳統服飾。

『潔咪姐幾天沒回來，就讓你們長了膽子是吧？』潔咪纖細的腰彷彿要折斷似的往後凹，她又在用般若湯洗臉了。『真無聊，來滋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的本事！』

女人行雲流水般穿梭在對手之間，一記推手、一個屈肘、以雙臂及核心撐起自己的身體，快速而有力地掃腿踢擊。盧克與她對打時無暇從如此全面的視野觀察潔咪，可他知道潔咪的一舉一動皆十分靈巧──且富含著力量。她受限於性別與體質壓在頭上的天花板，潔咪和他比腕力永遠無法取得勝利，可一旦用到全身的技巧，她確實做得到──把好幾個成年男性打倒在地。

潔咪三兩下把不速之客全數解決，她抬起手順了順自己的頭髮，那頭秀髮依然牢牢地紮起，盧克發現潔咪的手腕上戴著一隻沒見過的鐲子。

『這不是肌肉腦袋麼？』潔咪見著了他，便搖搖晃晃地向盧克走來。『我快悶死了，陪你潔咪姐打一場。』

『不了，我沒心情。』

『嗯？擱這兒同我置氣呢，為甚麼呀？』潔咪仍然面帶微笑，她已站在盧克一步開外，盧克既想給她一個歡迎的擁抱，又想把她扛起來塞進潔咪的家裡。

哦，得了，他連潔咪住哪兒都不知道。憑甚麼對她生氣？

『我有看到你的訊息呀，可是飛機上不能使用嘛。』潔咪胡謅道，她彎下腰看清盧克手中的袋子圖案，高聲叫了起來。『是桃饅店的提袋！我想吃，好想念桃饅裡的甜餡兒⋯⋯』

『潔咪，你來晚了，桃饅已經被我吃光了。』

『啊呀，那袋子裡是甚麼？』

『空的啤酒罐。』

潔咪的表情凝固一秒，盧克以為她要罵人了（潔咪老喜歡挖洗他，倒不是那種侮辱性的唾棄，而是一種盧克說不上討厭的調侃），沒成想她突然抱住盧克，將手臂環住他的腰。

『潔咪姐家裡還有桃饅，冷凍著呢，蒸一蒸就能吃了。』

『那你回去吃吧，我走了。』盧克沒忍住還是摸了摸潔咪的頭髮，她今天這身很正式，看起來是旗袍，但開衩挺高，大概是為了方便行動（出招），潔咪修長的雙腿被黑絲襪包裹著，腳上仍舊不變其愛好的踩著某知名運動品牌的典藏款式。

『嘿、嘿，你要走去哪，陪我吃桃饅啊。』

盧克不確定潔咪是不是醉了，他捧著她的臉，湊近聞了聞。

『沒有很濃的酒氣，你也不至於這樣就醉了⋯⋯』盧克喃喃道，卻發現潔咪閉上眼睛，似乎在等一個吻。

他應該吻她麼？用友誼來解釋這個吻合理麼？可潔咪並不是有耐性的人，如果他遲疑了，或許會讓她不開心。

盧克輕啄潔咪的嘴唇，確認自己沒有會錯意，便猛地把潔咪抱了起來。他托著潔咪的屁股，潔咪的腿自動自發地絞上他的腰，兩人飢餓如虎地互相舔咬對方的唇瓣與舌肉。

『不、不行在路邊⋯⋯麗芬看到就糟了。我要怎麼同春麗姐交代⋯⋯』

『這麼晚了，那小姑娘還會在外頭逗留？』

『會呀，她有事情要做⋯⋯唔。』潔咪靠在盧克耳邊輕喘，她豐滿柔軟的胸部緊緊貼著盧克，咬他的耳垂。『來我家，啊，可是家裡沒套子，』

『沒事，我幫你舔就好。』盧克擁緊潔咪，有一瞬間，他對她的愛意壓過了性欲，能不能射精竟成為次要目的，盧克興奮於能夠走進潔咪的閨房，同時也想回饋以最誠摯的討好。

『那我、我也⋯⋯』

『不，潔咪，幫我口交對你來說還是太困難了。』

『你瞧不起人麼！』

『我為自己的小兄弟擔憂啊，』兩人一路拌嘴，話題越發沒羞沒臊，潔咪扯著他的頭髮指路，盧克在唐人街左彎右拐，好不容易沿著一處陡峭的逃生梯來到頂樓。

潔咪的住所比他想像中來得簡樸，甚至於有些太粗陋了。三角形的畸零格局，從玄關一路直通到底，潔咪的小床就擺在衣櫃旁的角落，生活必需品一字排開，從洗衣機、流理台、瓦斯爐到餐桌，東西繁複而整齊，潔咪竟然能夠忍受住在這種地方？

『浴室在玄關旁邊，勉強擠得進我們倆，』潔咪小聲道，示意盧克將她放下來。她抬起手慢條斯理地解開盤扣，盧克一時間沒話找話，便道：

『這身衣服很好看。』

『當然，這是阿嫲給我的禮服呀。』潔咪靦腆地應道，談起自己的祖母，她總會變得非常柔軟。『幫我脫絲襪，還有內褲。』

『好好，Miss 蕭。』盧克蹲下身給潔咪除去絲襪，其實他不介意潔咪沒洗澡就讓他口交，但潔咪在乎。他擅自將這份在乎衍生為潔咪對自己──盧克‧蘇利文的在意，因此連動作都變得細緻起來。

潔咪的味道，綁帶式的丁字褲輕而易舉回歸一片布料，她的汗味與私處的氣味，迷得盧克想反悔不做愛的承諾。說那股味兒好聞麼，即使委婉地放寬標準也說不上香，可盧克就是對潔咪的味道充滿激情，他可以為她流過汗的腋下勃起，也能為悶了一整天的陰部精蟲衝腦。

潔咪挪開他的頭，她真瞭解盧克，知道他想趁亂舔她的屄。潔咪踉蹌著往浴室走，開了燈後也約莫全身赤裸了。

『跟我一起洗，肌肉腦袋。』

『遵命，潔咪姐。』盧克不正經的行了個軍禮，古列長官看了大概也得搖頭。他迅速脫下上衣和外褲，四角內褲褪下時，一根粗壯的陰莖彈了出來。

浴室確實能塞下他和潔咪，可幾乎是臉貼著臉難以移動。潔咪打開花灑，盧克使盡方法蹲下身（他太大個兒了，不小心些潔咪會被他擠扁），讓潔咪將一條腿跨騎在自己肩上，就著水流慢慢清洗潔咪的私處。

『潔咪的這裡好可愛，那麼小、那麼光滑⋯⋯』

『你少調戲我了，』潔咪沒好氣道，『我不喜歡毛茸茸的，所以作了全身除毛啦。』

『我知道啊，還是我親口問你的，』盧克剝開潔咪的大陰唇，仔細清潔她的小陰唇和穴口。『但真的很可愛。』

『因為小麼？』

『也不算是，當然，它以我見過的屄來說是非常嬌小的。潔咪也是，你整個人都小小的。』盧克確認汙垢皆沖洗乾淨，便迫不及待地吮了一口。潔咪掛在他肩上的腿猛地踢了一下。『我不是因為你看來幼小而感到可愛，我又沒有戀童癖。』

『怎麼覺得小孩子可愛就是戀童了？』

『我不是這個意思⋯⋯哎，歐美人對兒童色情是比較敏感，』盧克將臉貼著潔咪的下腹，長長的睫毛被水淋溼了，顯得他整個人不再那麼傻。那鋼藍色的眼眸穿過睫羽望向潔咪，透露出一股沉靜而無辜的錯覺。『潔咪當然不是小朋友，你是一個成熟的女人。成熟的女人也能很可愛。』

『突然這麼油嘴滑舌，一定有鬼。』潔咪呵呵笑道，盧克只覺得想她，即使她已經在他面前了還是想，因此對潔咪的揶揄沒有甚麼反應。他依照先前的承諾，伸出舌尖輕舔潔咪的陰部，她秀氣的小陰唇，鼓脹的陰蒂，還有不斷收縮的穴口。

潔咪又踢了盧克一下，她不是故意的，是因為太舒服了。盧克是她遇過最會舔穴的男人──不把陰哥、陽哥算進去，她的性愛經驗確實也不多。可那不是因為潔咪守貞，（潔咪：喵哈哈！）而是由於她眼界高。誰被李陰和李陽長時間且溫暖地照料過，都會覺得其他男人不入流。就連盧克，她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。

可是盧克對她很有耐心，不是說他對潔咪的挑釁從不還口，而是他方方面面都很縱容她。他一定有被自己氣得牙癢癢的時候，但盧克從來不真的發脾氣。明明是一個那麼凶狠的人──潔咪見得多了，在香港，在梅特隆。盧克完全屬於不能隨意招惹的人物，他的眼睛深處有化不開的戾氣。

『盧克，想要你的手指⋯⋯』

『不行，說好要用舌頭讓你高潮的。』

『我又沒答應！』潔咪不滿道，隨即顫抖著呻吟出聲。盧克用那口整齊的牙齒輕咬她的陰蒂，他整過牙，年輕時留著更長的頭髮，笑的時候會露出一排銀色的矯正器。潔咪在盧克的相簿裡看過。

『好溼啊，潔咪⋯⋯』盧克用力吮吸她的陰蒂，潔咪尖叫一聲洩了水，盧克轉而將舌頭塞進陰道裡。她的穴肉發抖蠕動，吸咬著探訪的不速之客，潔咪輕微的啜泣聲從頂上傳下來，那是她非常舒服時會發出的嗓音。『再多點水好麼？我想喝。』

『變、變態，你這種時候怎麼老像變了個人──』潔咪羞恥道，她其實喜歡盧克說葷話，因為盧克確實是這樣想的。他說想喝她的淫水，就是真的想讓她潮吹，然後一滴也不浪費全吞進嘴裡。明明那不是甚麼好吃的東西，就跟盧克的精液一樣。

『我真的想，潔咪，你不在的時候⋯⋯』盧克頓住了，他用潔咪的陰唇直接堵滿自己的嘴。潔咪下意識地往後退，卻被盧克抓住大腿肉往前撞。

『我要⋯⋯嗚嗚，太強烈了，笨蛋、笨蛋盧克！』潔咪弓起身子，盧克的舌尖成功蹭到她的 G 點，她瞬間噴發了一大泡蜜液，盧克甚至用上唇不斷推弄她的陰蒂，淅淅瀝瀝的水聲無比清晰地迴盪於狹窄的空間內，潔咪突然洩了氣，高潮使她再也站不住，整個人倚著牆壁往下滑。

她筋疲力盡地看著盧克的頭頂。金棕色的頭髮，是個洋人，理應不會是潔咪考慮的對象，無論作為甚麼身分。並非潔咪仇美，抨擊美國又不是她的日常，既然自己將長居美國，有甚麼不滿也須重新考量。

盧克吞嚥的聲音聽得潔咪臉紅，尤其知道他正在吃甚麼。潔咪安靜地等他完事，然後小聲道：『腰好疼啊。』

她被彎成極限的姿勢，雖然潔咪實際上並不難受，可有些時候她不介意對盧克示弱。盧克終於捨得自她腿間抬起臉，他仰視著潔咪，伸出舌尖舔過唇瓣。

『來，慢慢站起身，我再沖洗一遍。』盧克扶著她站起來，潔咪將上身倚過去，只在下方隔出些許空間讓盧克清理。她感覺很舒暢，有些不想洗澡了，時差的關係讓她昏昏欲睡，接著她感覺到自己被盧克包裹起來。

潔咪那不能被稱為客廳的地方擺著一張小桌子，盧克騰了張椅子讓她坐，自己翻找吹風機的位置。所幸這個地方實在小，沒用上太久便找到了。潔咪趴在桌上，盧克站在她身旁，將潔咪扶起來靠著自己，慢慢給她吹頭髮。

『桃、桃饅在⋯⋯冰箱裡。』潔咪嗡嗡地咕噥道，盧克忍不住微笑。

『明天當早餐吃？』

『潔咪姐不吃早餐的，但是你要上班，所以⋯⋯所以我會帶你去很棒的飯店，讓蘇利文教練吃得飽飽再走。』

『你就睡吧，別起來了。』

『可是我想看到你，』潔咪揉了揉眼睛，盧克心尖一熱，他不知道潔咪這句話是否包含了字面以外的意思，但他就是禁不住喜歡。『我的床太小了，你等一下就會走麼？』

『我睡地板不成問題，』盧克安撫道，這倒是實話，服役時更糟糕的場所都待過了，只是躺在地板將就一晚沒甚麼不行的。

潔咪點點頭，她溫柔地環抱住盧克的腰。

『我得把這桌椅撤了，才能換上大一點的床。我喜歡你家的床鋪，又大又舒服。』

『那你以後都來我這兒睡，不是今天──今天我們該休息了，別再折騰著去我家。』盧克仔細檢查潔咪的頭皮，髮根皆已吹乾了。潔咪頭髮長，實在很難從頭到尾全部弄乾。『中段我再烘一會，你累了就睡吧。』

『我有一床冬天用的毯子，我不要睡床，我們一起睡客廳⋯⋯』潔咪頻頻點頭，她睏得眼睛都要睜不開，卻執意指揮盧克接下來的任務。『就在衣櫃裡，等等把它拿出來，再加上一些被子、枕頭、衣服⋯⋯外套折一折也能當墊子，我不要⋯⋯不要自己一個人躺床鋪。』

『好。我們今晚睡客廳。明天早上吃桃饅。』

『喵⋯⋯』盧克手一抖，潔咪不知是昏頭了還是無意識地發聲，他發誓自己真的聽到潔咪發出貓叫。『肌肉腦袋，終於見到你了，好高興⋯⋯』

盧克喉嚨發乾，陡然間有許多疑問浮上心頭，譬如「若你真想我，為甚麼電話總是打不通？」「我每天都來唐人街，因為我想見到你，可你不知道」，「潔咪，你心裡有我麼？不只是一個好相處的炮友或對手，而是更多的⋯⋯」

他關上吹風機，心慌意亂。潔咪伏在桌子上打瞌睡，盧克打開她的衣櫥，從裡面將能當作被褥的布料全拿出來，在床鋪旁邊弄了一個鳥巢似的窩。

不該跟她睡的，因為發生關係了，潔咪已經不再把自己當作選擇之一。就連盧克，一開始也不是真的想與潔咪發展甚麼，她漂亮、強大、充滿魅力，但是直到他們真的睡了，盧克才發覺潔咪是那麼──那麼可愛，令他魂不守舍。

操，如果當初受洗為天主教徒會不會好一點？但是守貞觀念在美國就跟笑話差不多，哦，當然一定存在信仰虔誠的人，他無意冒犯。何況潔咪也不贊同守貞，她若是把持這種觀念，還不早嫁給李陰和李陽了（先不談怎麼解決重婚這個問題），哪輪得到盧克‧蘇利文？

『哎。』盧克歎口氣，他抱起睡著的潔咪，鑽進倉促鋪就的被窩裡。接著他發現自己忘了給彼此穿上衣服。盧克是沒得穿，他在潔咪這兒又沒有備用衣物，可是不該任由潔咪裸著身子。盧克搔搔腦袋，準備爬起身找潔咪的睡衣，卻被後者一把勾住。

『去哪兒呢？我好睏了。忙緊啲咩嘢呀？（What are you doing now?）』

盧克只得又躺下來，將潔咪摟在懷裡。潔咪蹭了蹭他，半睜開眼睛瞧著盧克。

『肌肉腦袋，真高興見到你。』

『潔咪，別再去那麼遠的地方了⋯⋯』盧克緊擁著她，她又說了一次好高興看到他，無論潔咪是不是因為睏倦藏不住心事，他都不覺得這是潔咪的場面話。因為潔咪姐從不說場面話，不是麼？

盧克親吻潔咪的髮頂，將潔咪更妥貼地嵌進名為盧克‧蘇利文的肉墊裡。他對自己的肌肉量有信心，當它們不用力時，便是相當溫暖且柔軟的「寢具」。

直到盧克閉上眼睛，潔咪都沒有再說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