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Street Fighter]0400
November 16, 2024蓮開‧並蒂〈完〉(陰陽雙子)
※快打旋風 VI(Street Fighter 6)衍生同人,雙龍為孿生姊弟,李陰天生女性。
※採納兩人經營祖父留下的餐館設定,普空吃書作者難為。[O]
※性描寫有,無法接受親姊弟亂倫者請勿點閱。
(一)
李氏姊弟的開店準備凌晨時分便開始了。早上五、六點,李陽會和姊姊去市場現批當日的食材,並趕在七點左右回到店裡,各自領了差事去忙活。
自從李陽進入青春期,李陰在料理上的功夫也越加多樣。李家餐館的羊肉餃子是李陰特別為弟弟添加的──當然,客人們也可以點單,它作為一塊嶄新的木牌,與其他泛著油光的菜式掛牌吊在一起。
原本羊肉餃子從和麵、擀皮、調料至捏握成形等皆由李陰包辦,可李陽認為自己被分配的事情不夠多,一下子就能做完,堅持要大姊派給他部分工作。最終,李陰專職擀麵皮和包餡兒,至於羊肉蘿蔔餡,便由著李陽處理了。
大廳仍黑燈瞎火,店門緊閉。廚房倒是透亮的,還蒸騰著爐火的熱氣。李陽正在摔打肉餡,同時目不轉睛地看著李陰製作餃子皮。李陰搓面時,手上的巧勁堪比武術精湛;她的力氣不往下,而是均勻地向前推,腰身支撐著重心,將胸口連著手臂望前搓去。備料時很熱,雖然開著電風扇,李陰的無袖背心底下仍是空無一物,想來因為是同弟弟獨處而非陌生男人,使她想不到別處去。
麵條已搓出形來,可還得更細,於是李陰一隻手輕輕扣著一端,作為平衡點用另一條手臂逐步精修。李陰沒有戴著平時總不離身的鴨舌帽,她的胸脯在一前一後的動作下微微晃動,廚房僅有的燈光將李陰的骨骼照得稜角分明。
她端正的臉龐,明顯的鎖骨,雙臂上凸起的肌肉線條,以及胸前濃墨撇上似的溝壑。李陽邊摔著肉餡,邊著迷地看著姊姊動作。李陰分劑子是持刀式的,刀速快且平穩。木砧板承接著女人的出力,發出「咚」、「咚」、「咚」富有節奏的聲響。而李陰的乳房亦隨之搖晃,她在弟弟面前從不穿內衣,出了門也只把上衣盤扣繫妥貼罷了。李陽沉默地調拌餡料,他的眼睛已經深入姊姊的心口裡。
『陽仔,陽仔,』李陰剁好劑子,肩上一邊的吊帶也滑落下來。李陽看到姊姊弱光下的乳頭,在這堆滿食材與煙火氣的地方,李陰像個本就屬於自己的另外一半。
『姊姊,我給你拉衣服。』李陽脫了作業手套,李陰朝他站過去。這打肉餡時李陽從頭到尾坐著,並非他躲懶,只是這樣最方便他欣賞李陰。
『熱死個人,你瞧我滿頭滿身的汗水。』李陰又湊近了點,沾著麵粉的雙手捏住弟弟的臉頰。『陽仔,幫幫姊姊。』
李陽從腰際取下工作用的布巾,現在仍非常乾淨,前天才洗好晾曬過,還漂了白。李陰的雙乳宛如枝椏上成熟欲滴的鮮果,她總是這樣──用這種既不排斥也不歡迎的態度回應弟弟的注視。李陽溫言道:『你坐一下。』
李陰坐在板凳上,運動短褲下兩隻玉足趿拉著夾指拖,伸長了交疊在一起。李陽闔上窗,這下廚房裡更燠熱了,然而李陰沒有說甚麼。
李陽將布巾蘸溼,走了一圈回來看到李陰正扯著衣領搧風。他連忙道:『很快就好,我等會拿汽水給姊姊消暑。』
『還要擀餃子皮呢,哪來空閒喝汽水喇,』
李陽笑道:『這有甚麼難,你每擀好一片皮,我就餵你一口。』
李陰抬起臉,李陽將她的背心向下拉,推疊在女人纖細結實的腰腹上。他刻意不擦她的臉,明明汗珠一粒粒從孿生胞姊的額際、臉頰上滑落,李陽卻像是瞎了似的,只為她擦拭身體的汗水。
粗糙的布料蹭過李陰的乳頭,她輕輕顫抖了下。乳溝、乳房下緣及腋下,這些容易發汗的部位李陽皆細細擦過了,接著他讓李陰靠著自己,用布巾擦拭李陰汗涔涔的裸背。
『姊姊,要換衣服麼?』
李陰的臉頰宛如映著火光,她溼漉漉的眼睛分外明亮,只搖搖頭,指著桌上的劑子。
『我要包餡,你忙完了就來幫我。』
李陽從後摟住李陰的身子,貼住她潮溼的臉頰道:『你怎麼知道我要忙甚麼?』
李陰看著弟弟規矩的手──雙臂交叉摟住她的肩,壓根沒碰到自己的胸部,不禁笑了出聲。
『我怎麼不知道?陽仔的事情我清楚得很,你要用那條布自慰對吧?』她放鬆身體望後倚靠,李陽果真牢牢箍住她。李陰握住李陽的勃起,調侃似的捏了一把──當然,並不很用力。『我的好弟弟這麼興奮,怎麼忍心要你繼續幹活?別到時弄在食材裡,我可對不住一早就來吃飯的客人。』
『李陰⋯⋯陰姊!』李陽喚道,他的褲襠溼了,像是漏了尿。李陽忍不住親吻姊姊的唇,李陰沒有推拒,然而他也沒有再做更多了。
『沒關係,我不覺得這有甚麼,你也⋯⋯晚上你就躺在我旁邊睡吧。』李陰的意思是,晚上她會看著李陽自慰,卻不要李陽碰她;只有當她說「晚上一起睡」,才是指睡前做愛親熱,或相互愛撫直至高潮。這或許是獎勵,也可能是處罰,抑或兩者皆有。但姊弟二人對這樣的遊戲可謂樂在其中。
『⋯⋯我知道了,去去就回。』李陽沒忍住,又含住姊姊的嘴唇吸了一口,黝暗悶熱的廚房,突兀地傳出好大一聲「啵」。
李陰伸出舌尖,舔了舔弟弟留在她臉上的口水。陽仔,可愛極了,她的弟弟為甚麼這樣可愛呢?喜歡她的身體,喜歡她的人。李陽本應喜歡李陰,因為他們並蒂雙生,還有比這更和諧交融的事情麼?只要李陽喜歡她⋯⋯
李陰不自覺地蹭了蹭大腿,拿起擀麵棍,開始作起餃子皮。
(二)
李氏姊弟的餐館賣完便收店,這讓喜歡遛達的李陰多了些時間放鬆。饒是如此,同時身兼大廚與服務生的姊弟倆還是不得不請洗碗阿姨,按鐘點付錢,免去了打烊後還得同鍋碗瓢盆奮鬥的命運。
『大姑娘,我這便回去了。』
『辛苦嘍,王嬸!多虧有您幫忙,』桌椅板凳皆已拾掇好,李陽正拿著拖把清潔地面。李陰從櫃台後取出一疊紙鈔,數了數交給王嬸。『多的給您孫子買點零嘴,他若是來,姊姊請他吃飯。』
『哪好意思,多謝大姑娘。』王嬸眉開眼笑,她心滿意足地點了數,收進荷包裏,搭訕著問道:『大姑娘也不小了,一個人撐持店鋪多辛苦啊!上回同大姑娘介紹的人,你有意思見一見麼?』
有甚麼東西打翻了,李陰和王嬸一齊望過去,李陽正扶著水桶蹲在地上。他動作快,潑出來的水拖幾個來回就行。李陽沒說話,站起身背對著櫃台繼續拖地。
『王嬸這麼熱心,真是謝謝您啦,』李陰道:『可店裡不只有我一個人,還有弟弟呢。他很牢靠的。』
『嘖,不說你倆同年紀,陽仔早該娶媳婦囉,就是怕你爺爺惦記老大得先成家,才沒給陽仔物色閨女啊。』
『我怎麼不知道爺爺這樣想?真該親口問問才是,要不試一試觀落陰,王嬸能否推薦幾間靈驗的宮廟給我,好讓我去請教爺爺誰該結婚呀。』李陰哈哈笑道,半點也沒有忌諱的模樣。
『就你嘴貧!好好一個漂亮姑娘,耍起嘴皮子來卻像流氓,也不知道像誰⋯⋯』王嬸瞪李陰一眼,曉得姑娘沒意思,也就順著台階下了。『嬸嬸看著你倆長大,和你們爺爺也是老交情。哪天改變主意了千萬別不好意思,我一定會給姑娘物色個好人家安身。』
『謝謝王嬸,您慢走,路上小心!我和陽仔就不送了。』
此時李陽像忽然參與進話題中似的,快步走來為王嬸開門道別。
『嬸嬸,今日辛苦您了,早唞。』
『誒,你姊弟倆也早些休息。』
送走洗碗阿姨,李陰對著帳本點錢,李陽提著水桶和拖把收回後邊,又默不吭聲地來到大堂。他不打擾李陰算錢,先鎖了對外的大門,然後將鄰近的電扇打開。說來這屋子二樓倒是有冷氣的,因為李陰和李陽的生活起居就在二樓,除了浴室在三樓──後廚倒是有簡易的淋浴間和便所,姊弟倆收了店,都是往三樓的浴室去清洗。
『陽仔,王嬸的話別放心上,還生氣著呢?』
『我不氣,』要氣也不是對你,李陽忖道。他走進櫃台挨在李陰身後,將姊姊垂下的頭髮撥至耳後。
李陰輕輕笑了,她繼續核對帳目,讓弟弟為自己解下圍裙。李陽邁入青春期後,整個人如筆直生長的竹子,騰地拔高變壯,李陰卻像是把營養都灌在胸部和屁股似的,愣是矮了弟弟一頭。她也不介意,陽仔長得好比甚麼都重要,她拿出從小攢起來的私房錢,每週燉藥膳給李陽補身體,直到李陽告饒道實在太多了,求姊姊兩個月吃一次大的就好。
瞧啊,陽仔的身材多結實,雖然自己也不差。真要打起來,哼哼,陽仔還不一定討得了好處。
『這兒少了,』李陽為李陰揉肩膀,越過她的耳鬢一起對帳。
『哎喲,還真是──』李陰補上落下的項目,這下所有款項皆正確無誤了。『虧得陽仔細心,不然還得從頭一筆筆核對呢。』
李陰回過頭誇他,李陽湊得太近,又像是早預料到胞姊會轉過臉來,兩個人的嘴唇碰個正著。
李陰手一抖,不是因為和弟弟親上了,而是同時間李陽將手掌沿著她的腰游進衣服裡。李陰抬起手,覆上李陽解著盤扣的指頭,張開嘴和弟弟接吻。
餐館一樓有油膩的味道,他們身上也都是煙火氣。李陽閉著眼睛親她,女人敞開的衣襟蹦出兩隻白兔。兔子嫣紅的眼珠一邊一個,被長著繭的指腹溫柔搓弄。李陰捨不得闔上眼,哪怕弟弟的臉因為湊太近了也看不清。
『還說沒生氣,傻弟弟,』待李陽戀戀不捨地離開姊姊嘴裡,李陰用舌尖勾著銀絲,轉過身捏了捏弟弟的耳廓。
『不是生你的氣,』李陽悶聲道,李陰坐上櫃台桌面,貼近弟弟鬧他。
『真不是?嗯,如果我去相親了,陽仔會怎麼樣?』李陰用鼻尖蹭李陽的臉頰,李陽神色一僵,眼睛裡有甚麼東西凝固起來。他窘迫地避讓,李陰卻用嘴唇追了上去。
『姊,陰姊,你別鬧──』李陽被她滿臉亂吻,只要李陰對自己調情,他就無法抑制地激動。他會過度意識到姊姊在調戲他,把他當作一個男人而非弟弟去勾引、逗弄,李陽在這事兒上比之李陰細膩敏感得多,加上本身性欲強,每每都被李陰的沒心沒肺攪得火冒三丈。
『別鬧甚麼?你先偷摸我的胸部,現在又想跑,姊姊我可不允許,』李陰笑道,修長的雙腿絞住李陽的腰,將他一把扯向前。『想吸吧?想喝姊姊的奶水麼?』
『你別這樣,嘴上占便宜就把你樂得!』李陽無奈道,他的姊姊甚麼都好,漂亮、開朗、純真且聰明,偏偏是個只有口舌把式的,光是愛撫她,李陰就會撒嬌著說太多了,整個人如搖搖欲墜的鳥兒。『每次你求我,我可有拒絕過?沒道理弟弟總要容讓姊姊。』
『我求你,你就會停麼?你答應的事情不也是選擇過的,但我想要陽仔全部依我嘛。』李陰咯咯笑了,她喜歡李陽滿眼愛慕地看著自己。上衣的盤扣已全數解開了,李陰將之褪下,裸露出滑膩的上身。『來,讓姊姊疼惜你。』
『知道大姊寵我,有時候管不住脾氣對你大小聲,你也不介意。』李陽勾住李陰的手,兩人十指交扣,他彎下身舔舐李陰的乳房,在上面嘬出一記記吻痕。『我真不生氣了,即使你要相親⋯⋯就去吧。』
『傻弟弟,我才不做讓你難過的事。』李陰撫摸弟弟偎在胸前的頭頂,李陽總是將頭髮撥至一邊再用髮膠固定,摸起來又硬又刺。『若是你有了喜歡的女孩⋯⋯』
『怎麼立刻就食言了?李陰,』李陽打斷她,他們大可以談論這件事,但不是現在。『你知道我,你明明知道的──』
李陽咬住李陰的乳頭,在他長期的吮吸與撫弄下,女人的乳首挺翹腫大,似乎從未消下過。李陰輕歎出聲,溫言道:『對不起啊,是我說錯話了。』
他咬了咬姊姊的乳孔,又示好般地舔了一圈。李陽放開李陰的乳尖,抬起眼與後者四目相對。李陰的眼神清澈平和,彷彿被弟弟吸奶並不是甚麼天大的事情。他總是被她的態度安撫,也總是被她的言語刺激。他最愛的姊姊,李陰,讓後青春期的李陽不知如何是好。
李陽盯著她,眼神有著本人並不明白的執念,然而李陰不打算讓弟弟知道。她看著李陽英俊端正的臉,伸出舌尖一圈圈舔舐自己的乳暈,便有一股頭暈目眩的快樂。李陽正值性欲旺盛的時期,反之李陰並不如她嘴上來得放浪。她尋求的是情感上的衝動,而李陽需要的是肉體上的歡愉。
胞弟那原始、野性且不加矯飾的欲望恰恰符合李陰的需求,她比自個預想得還要沉浸於被渴求──她的肉體、她的情欲。李陰毫不懷疑自己對李陽的喜歡,她當然喜歡弟弟了,他懂事、穩重,包容她的同時也意淫著她,沒有甚麼比同李陽的牽絆更讓她滿足。這當中自然含括李陽的欲望。
弟弟想讓自己生娃娃麼?李陰偶爾會這麼想道。但李陽比起孩子,似乎更執著於李陰本身。他還不到為了孕育後代而做愛的年紀,李陽──他還很青澀,對於責任的認知並不如本人預期得通透。
弟弟愛她麼?一定是愛的,然而是何種愛,李陰不知道。
電扇呼呼地吹,可李陰還是流了一身的汗。她享受著弟弟對乳頭的愛撫,看他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舔著、吮著自己的乳房。李陰的性欲也被勾了起來,她用腳跟踢了踢李陽的屁股。
『我溼了,但別在這兒做⋯⋯不舒服。』
『先洗澡麼,姊姊。』
『隨便你,要在浴室或客廳裡做都行,陽仔,你想做愛麼?』
『姊姊別明知故問,你還要戲弄我到甚麼時候?』李陽吻住她,雙手扯弄彼此的衣物。李陰的舌頭被卷著,支支吾吾地出聲,兩隻手也沒閒著胡亂拉扯李陽的褲子。
『才沒有戲弄你,我認真的,』趁李陽將臉埋在自己腿間,李陰反駁道。李陽一時半會沒有回應,他著迷地隔著內褲嗅聞姊姊的氣味,陰莖硬得疼痛,在那片薄薄的布料下,是他魂牽夢縈的肉穴,是屬於李陰的私密之處,因著他的要求,李陰甚至將那兒的毛髮剃光了。
『想舔,想舔你。』
『別在這兒,帳本弄溼了我可要頭疼,』李陰笑出聲,她的玉足毫不留情地踩在弟弟的勃起上,李陽終於發出第一聲呻吟,他可真會忍。『抱我上樓,到浴室⋯⋯咱倆身上都是油煙味與汗臭味,何況做完我也懶得洗。』
『我能幫大姊清理,你只管睡覺就好。』
『是麼?在我睡覺時把小兄弟塞進來的又是誰呀,嗯?』
『哎──』李陽歎了口氣,漲紅的面頰卻出賣了他。李陰的調侃讓他想起自己幹的破事(且不只一次),不禁感到無地自容。『抱歉,陰姊⋯⋯』
『我不怪你,哎呀,陽仔總是這麼可愛,』李陰將弟弟抱個滿懷,李陽一定不知道她在說甚麼,但是沒關係。『快點兒,我等不及了。』
李陽一個激靈,他最受不了這個,抱起李陰的時候都想插入,可是不行,姊姊說了別在這裡做。下次再問她⋯⋯她這麼縱容自己,一定會答應的。
『姊姊、李陰,好鍾意你──』李陽的嗓音莫名摻著一絲苦味,她的弟弟這樣心細,李陰真怕哪天來個甚麼壞人把他傷害了。
『陽仔,我的乖陽仔。』李陰摟緊李陽,上樓的時候順手關了廳堂的電燈,至於衣褲──晚點去撿,要不明兒再收拾也行。現在最重要的是姊弟倆的相處時間,她要摸遍弟弟的肌膚,用陰道感受李陽的形狀和硬度,然後鼓勵他、支持他射精在姊姊的身體裡。
最後,等哄陽仔睡著,她會悄悄在他耳邊坦白,說自己才不會去相親,因為這樣就輪不到李陽結婚了。這不關爺爺甚麼事,就算爺爺壓根沒說姊弟倆結婚得按長幼順序,無論如何管他的呢。陽仔只歸李陰管,誰都輪不著。這麼個壞心眼,也不曉得陽仔會不會生氣。但總有一天她會說的,直到陽仔通透了──不再對女性的身體如此魔怔,看穿情與欲,李陰或許也能面對自己的私心了。
(三)
李陽作了夢。夢裡是他和李陰無數個尋常日子中的情景,李陰總會在休息時下餃子給李陽吃,無論晴雨,抑或寒暑。
滾水下鍋,煙霧蒸騰中,李陽看到姊姊被熱氣薰紅的臉。她雙眸明亮,鼻尖凝着一點汗珠,兩頰彷彿抹了胭脂,悅澤不可方物。李陽從小看到大,直到某一回李陰眨眼時睫毛的搧動,恍然令他看得獃了。李陽的心頓時跳得飛快,耳膜被震得幾要破裂,全身血液橫衝直撞,他硬了麼?李陽不記得了,只知道彼時李陰很美,美得讓他心酸,自己也不知道為甚麼。
現今想來,那是李陽意識到自己愛著李陰的瞬間,那份愛是可恥的,但是李陽並不後悔。他想,不管怎樣,他與李陰還是姊弟,是家人,就算這股心思被李陰知道了,因此對自己感到噁心與厭憎,都改變不了彼此是雙生子的事實。人家都說李陰厚臉皮,卻不知道李陽也是個死乞白賴的,只不過是從未出現讓他苦苦糾纏的對象罷了。
隨著時光流逝,李陽對李陰的愛意有增無減,他冷靜地發覺自己的世界裡已經沒有別人,如果李陰去了別的地方──譬如嫁了人,成為他人的妻子與母親,李陽一定會就此離去。他做不到看著李陰卻無法陪伴她,他寧可李陰以為自己死了或者遠行,把李陽慢慢地從李陰的生命中剮去。
他既愛她又恨她,恨李陰一無所知,也愛她全無所聞。這股壓抑的愛火,在某個夜晚以十分不體面的方式被李陰曉得了──李陽三更時分摸到浴室,拿起姊姊不慎沾了經血而泡在盆裡的內褲自瀆,他擰乾浸滿洗衣液的衣物,死命嗅著李陰殘餘的味道,悶住臉捋動勃起的陰莖,心裡無助地向姊姊求救。
李陽確信自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他是個慣會忍耐的人。可或許是雙胞胎的感應,李陰彷彿聽見了弟弟的求助訊號,像是被甚麼東西指引似的來到浴室。李陽並未開燈,當他察覺有人接近時,已經來不及作出任何掩蔽。
在白熾燈照耀下,李陽狼狽地屈起膝蓋,試圖遮掩腿間的勃起。然而他沒有鬆開姊姊的內褲,他用力地將那片布料按在口鼻上,只露出通紅的眼睛望著李陰。李陽哭了,眼淚硬生生地在眼眶裡打轉,他的腦袋一片空白,只希望這是一場夢。
『陽仔,陽仔!』出乎預料地,李陰疾步向他走來,撥開他垂下的額髮,擔憂地問道:『怎麼哭了?告訴姊姊,你發生甚麼事情了?』
你看不出來麼,姊姊?難道裝傻能夠讓我好過一些?我寧可你擺出嫌惡的模樣,也不要你真心的關切。李陽哽了聲,躲開李陰的撫觸朝角落縮去,她的內褲依然被攢在李陽的手心裡,像是救命的浮木。
『陽仔,不准你躲開我!』李陰提高音調,似是動了氣。李陽遮住臉,從齒間擠出僵硬的懇求:
『姊姊,別看我⋯⋯』
『不過是用我的內褲自慰,你在怕甚麼?』李陰怒道,扒開李陽的腿,一把捏住弟弟硬挺的性器。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是怎麼看我的?』
『陰姊,李陰,別這樣!』
『住口,陽仔只許聽我的,從現在開始,你只能聽我的──』李陰罵道,低下頭毫不猶豫地將弟弟的陰莖吞進嘴裡。
李陽倏然睜眼,李陰正背對著他睡熟了。銀白的月光灑在女人的裸背上,兩人並沒有各自的房間,祖父留下的餐館,最初建造時並沒有顧慮這些。畢竟無人能料想一對姊弟長大後仍睡在一起,就像沒有人猜測得到李陰不肯相親背後的深意。
冷氣安靜地吹拂,室內溫度宜人,只有李陰淺淺的呼息聲相伴。李陽開口,呼喚李陰的聲音卻嚥了回去。他沉默地靠近胞姊,寬闊的指掌探進被子裡撫摸李陰腿間。
李陽靜靜地指奸姊姊,李陰的氣息變得不再規律,可仍然沒有動靜。她的肉穴甦醒了,溼答答地浸潤弟弟的指節,陰蒂也昂揚起來,酸澀的甜味漸次瀰漫。
姊姊應該醒了,畢竟她本人也是武道高手,即使對李陽再不設防,他這樣弄鐵定會驚擾到她。然而李陰除了變得急促的呼吸,還有溼潤收縮的甬道外,彷彿仍固執地沉眠於夢鄉之中。李陰總會開他玩笑,說陽仔這麼愛睡奸她,難道是醒著的姊姊無法讓他滿足?李陰用幽默的方式安慰李陽,毋需為自己做的腌臢事感到羞愧,只要對象是她,那麼一切都是能被原諒的。
李陰沒有說出口,但李陽非常清楚的是,只有李陰能得到李陽的歉意與懊悔,她想要弟弟越來越渴望自己,無論是出於愧疚或者色欲。即使是扭曲的欲望也行,李陽必須永遠跟著她。所以她容許李陽睡奸她,允准李陽內射與突兀的發情,不分時地場合的求歡親熱,哪怕多半是李陰主動去煽風點火。李陽的依賴是李陰最喜愛的奉獻,弟弟望著她的目光,總使她發自子宮深處地顫動。
李陽將勃起的陰莖納入姊姊的小穴,李陰終於歎了口氣。李陽小心地讓胞姊枕在自己手臂上,更深入地推進李陰的甬道,直至底部。李陰猛地抖了抖,大約是被龜頭刺激到敏感處,穴肉劇烈收縮間洩出一大灘水。李陽愛得不行,他著迷於只是被進入就高潮的李陰,她的身體如此歡迎他,這讓李陽感到無比地滿足與幸福。
『陰姊,李陰⋯⋯好愛你。』李陽悄聲道,唯恐驚醒這場美夢,他沒有繼續動作下去,就只是像支湯匙舀著柔軟又甜蜜的姊姊,對她傾吐難以言說的愛意。
李陰又輕輕歎氣,她的吐息聲消停了,比清醒的人還要清醒。
『我也愛你。』她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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