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n a date, or not?〈完〉（Luke Sullivan / Jamie Siu）

※快打旋風 VI（Street Fighter 6）衍生同人，傑米為天生女性（中文名稱我流改為潔咪）。

※提及李陰、李陽兄弟，火鍋底為陰陽兄弟乃潔咪初體驗對象，請斟酌閱讀。

※性描寫有，不適者慎入；本章有排遺描寫，請注意是否能夠接受特殊性癖。

『我曾認為父親是一個失敗者，』一次他們同床共寢時，盧克這麼說道。

彼時潔咪正忙著鋪自己的另一半小床──其實那整個都是盧克的，而且睡覺時盧克也會打破壁壘把她抱在懷裡，但潔咪就是喜歡給自己騰出小窩來，披著床單只露出一張臉蛋滾來滾去。

『你是想跟我談心麼？』潔咪停止手裡的活兒，湊近盧克將手肘支在他的枕頭上，盧克眼中湧起一瞬間的慌張。

『潔咪⋯⋯唔。』盧克的尾音抖了一下，潔咪促狹地眨眼，咬住自己的嘴唇。盧克好像真的很喜歡她的臉，她不經意或有意的接近時，他的眼中總會閃爍著明滅的光影。潔咪親了親盧克，伸舌舔過盧克的唇瓣，感受到盧克的舌頭勾住了自己的，便更進一步將胸口貼了上去。

盧克說潔咪的胸部比預想來得豐滿，被潔咪笑話他是不是老帶有色的眼光看她。盧克沒否認，也沒有承認，潔咪倒不在意真正的答案是甚麼。她只是喜歡看盧克耳尖泛紅的樣子，他是口腔期還沒過麼？好像一天不吮吸潔咪的乳頭就會渾身不對勁似的。

『潔咪，你真是淘氣⋯⋯』盧克呻吟道，他摟緊潔咪的腰肢，揉捏她圓翹的屁股，張開嘴喝潔咪的口水。潔咪嘴裡的味道並不好聞，般若湯的苦鹹嗆味經久不去，然而盧克似乎也快要習慣了。至少潔咪勤快於刷牙洗臉，她剛刷完牙齒的時候，盧克總會纏著她親個不停。

『潔咪姐大發慈悲，先拿一些訂金了。』待盧克整片胸膛都紅潤起來，大盧克也一柱擎天後，潔咪離開盧克的身體，側躺在旁邊笑著說道。

『我想插著說，』盧克伸長手摳弄潔咪的小穴，半開玩笑地要求道。

『你想得美！』潔咪喵喵地笑了，盧克鑽進被子裡，將鼻尖深埋在前者的乳溝之中。

『我和你說過，我曾經很瞧不起他，直到和他一起遭遇恐怖襲擊，父親第一次、也是最後一次展現出我不曾知曉的面目。』盧克用力嗅著潔咪的味道，她光滑的身體像一條沒有腥味的魚。『自此我就擺脫不去濃濃的挫敗感，為了自己的錯看，也為了當時的懦弱躊躇。』

『那時候的你還不到十歲呢，能遵循你爸爸的指示，活著離開就是最大的成就。』潔咪輕輕撫摸盧克後腦杓的短髮，盧克在她的乳房上吸出一個吻痕。好愛撒嬌的巨大寶寶，潔咪玩味地想著。

『追尋父親的腳步，我高中畢業就從軍了。然而在軍中，我並沒有因此與父親離得近一些，反倒成了讓長官傷腦筋的刺頭。』

『我喜歡你當時的樣子，很有活力，桀驁不馴，』潔咪想起照片中留著半長髮的盧克，她微笑著輕觸他的臉。『臉上和身上的疤痕，都是從軍時留下來的吧。』

『嗯，差點沒了一隻眼睛。』盧克磨蹭潔咪，他沒有抬眼看她，因為她的臉總令盧克分心。可他是真有話想對潔咪傾訴，不知為甚麼，即使潔咪過後表示無法理解，甚或嘲笑他都沒有關係。

『盧克，你有沒有想過⋯⋯其實你不需要超越你的父親。』潔咪溫柔地愛撫盧克的傷痕，緩緩哄道：『你的父親在那一刻無疑是偉大的，但這並不足以推翻你平時對他的觀察。

『我老爸是個混帳。我媽是他的情婦，而我從來沒有見過她。』

盧克僵了僵，他並沒想讓潔咪分享不愉快的回憶，可潔咪如常地說道：『他應該是看上我媽的臉，因為我媽當時是演員──雖然不算大紅大紫，但人人都誇漂亮。而我媽，我不知道她青睞我爸哪一點，或許是錢？畢竟我爸挺有錢的，未嘗不是用陪睡來換取演藝資源吧。』

『我媽把我丟給老爸就消失了，老爸不會養娃娃，何況他還有自己的家庭。所以他把我送去奶奶家，奶奶看我頑劣不聽話，卻難得有練武的根骨，就半哄半騙地讓我習武了。』潔咪笑道：『其實真正練武後，我反而沒空鬧脾氣或想些有的沒的，譬如老爸為甚麼不養我、媽媽為何丟下我。光是每天要完成奶奶給的日課，餘下的時間就只有吃飯和睡覺啦。奶奶住在深山裡，那兒生活很單純，我常常想，那麼好的奶奶怎麼會生出那麼爛的崽。

『後來老爸將我接回香港，因為我到上學的年紀了。但我很寂寞，平時見不到奶奶，老爸十天裡也碰不著一次面，就算遇上了亦無話可說。我倆根本不熟悉，我也不想同他裝熟。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知道，我跑去混跡幫派，因為惹出事情差點被殺掉。』

『知道，你遇到跟奶奶一樣喜歡的「陰哥」和「陽哥」，』盧克酸溜溜地說道，潔咪哈哈大笑起來，拍了拍盧克的腦袋。

『吃醋呢，蘇利文先生！』潔咪揉亂盧克的頭髮，溫言道：『講真，你是不是有處女情結啊？知道我和陰哥陽哥睡覺，每回都要不高興。那麼不喜歡我的初次對象不是你麼？』

『見鬼了，潔咪，我沒有處女情結，我又不信教！』盧克著急地抬起頭，只見潔咪的眼睛泛著柔光。她並不生氣，僅僅有些困惑。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在乎的是哪件事，對麼？

『這與信不信教沒有直接關聯吧？亞洲也有許多這種人，他們可不全是基督徒哩。』潔咪聳聳肩。

『呃，希望你知道，美國青少年發生性行為的平均年齡偏低，雖然並不是甚麼值得表揚的事，但我的意思是──我和你都是成年人了，如果非得要求潔咪是處女，那我也應該保持童貞。可我們都不是，所以這並非問題所在。』盧克離開貪戀的懷抱，將臉龐移至與潔咪平視的位置。『我吃醋是因為⋯⋯或許你和「陰哥」、「陽哥」交往過。前任男朋友與睡過的炮友，對我而言意義完全不同──而你也承認自己很崇拜他們，我、我不得不多想。』

『我崇拜他們，又不一定想和他們拍拖喇！』潔咪叫道，盧克默默地想：「拍拖」這個發音指的應該是「交往」或「約會」吧。

『可是你們睡了！而且還是你的第一次，真的不是被誘⋯⋯誘⋯⋯』

潔咪一個栗暴打在盧克額頭上，她臉頰都紅了，不知是不是被氣得。

『小時候崇拜陰哥和陽哥，硬要說是有些愛慕吧，但也沒有別的心思。後來長大點兒，對「那檔子事」很好奇，才纏著陰哥陽哥教我。他們拒絕過好多次。』

『他們本來就應該拒絕好不好，』盧克撇嘴道，害羞的潔咪異樣地漂亮，可他的心情就是不美麗。『一個便算了，為甚麼還兩個？』

『說了哥哥們是雙胞胎呀，他們做很多事情都要在一起，』潔咪赧然地捂著嘴，小聲說道：『我耍賴，鬧哥哥們說如果不教我，我遲早會和其他男的拍拖，然後被垃圾騙走身子。與其如此，不如讓絕不會傷害我的陰哥、陽哥好好教導我，以後遇到想認真談感情的對象，也不至於手忙腳亂。』

『我就是吃醋這一點，你那麼信任他們，甚至主動⋯⋯』盧克悶聲道，半晌歎了口氣，親吻潔咪的額頭。『反正你說過那是很美妙的體驗，沒有受傷就好。』

『這下我相信蘇利文先生沒有處女情結了。』

『我本來就沒有，嘿！』

兩人鬧了一陣，盧克忍不住將潔咪挪趴在自己身上，讓她溫暖柔軟的身體實實在在地壓著他。

『可即使我那麼尊敬陰哥陽哥，我也不覺得無法超越他們是自己的失敗。』潔咪的纖指爬著盧克手臂上猙獰的疤痕，細聲說道。『肌肉腦袋，我這麼說你別生氣，我想⋯⋯你是把失去家人的傷痛與對父親的愧疚混在一起了。

『你是你，每個階段的你都是當時最好的你。就像你的父親，或許他在社會意義上不算個成功的人，但他捨己為人的精神使他贏得尊敬；我的父親雖然是普世價值中的「成功人士」，可對家庭、對親人來說，他只是個像坨屎一樣的混蛋。』

盧克沒有說話，潔咪忖道，自己一時說得太多，或許冒犯了盧克。她訕訕地想起身，卻被盧克抓了回去。

『潔咪，你要去哪？』

『廁所啦、廁所，』

『我現在好想抱你，不如我陪你去⋯⋯』

『肌肉腦袋，我才不要被你看著尿尿！』

『但是憋尿不好啊，』盧克無辜道，鋼藍色的眼睛裡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與狡猾。潔咪氣得牙癢癢。

『所以放我去洗手間啊，又不會很久！』

兩人拖拖拉拉來到浴廁，只見盧克全裸蹲在馬桶旁，扳著潔咪的膝蓋看她排泄。潔咪又羞又氣，邊放尿邊捶他。

『變態！』

『潔咪，你連小便的樣子都很好看。』盧克由著潔咪打他，將下顎抵在潔咪膝上。『我保證你上大號我也會喜歡看的。』

『欠揍麼？我並不想給你看！肌肉腦袋，變態！白痴！』

盧克快樂地笑了，他猛地站起身，陰莖差點甩在潔咪臉上，嚇得潔咪一時住了嘴，而他逕自哼著歌去打開花灑，接著在潔咪不可置信的目光下，將她扶起身、沖了馬桶，來到淋浴間一起享受溫熱水的沖洗。

潔咪像一隻貓貓神遊太空，睜著眼睛靈魂出竅。她從未與別人做過如此親密的事，更令她悚然的是，盧克說願意看她拉大的是真話──她聽得出來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何感想。在盧克面前排尿已經很羞恥了，潔咪並非全然不懂羞澀，只是她習慣武裝自己，擺出一副瀟灑任真的態度。這倒也不完全是人設，她的性格確實大而化之，可遇到超出潔咪經驗所及的事情──譬如在喜歡的人眼前排泄，她怎麼樣也無法坦然接受。

『這、這種玩法我跟不上⋯⋯』潔咪小聲說道，閉起眼睛給盧克洗頭髮。

『不急於一時，你嚇到了？』盧克親暱地撥掉潔咪臉上的水，後者慢慢睜開眼睛。『抱歉，我只是想撒嬌⋯⋯謝謝你，潔咪，我說真的。謝謝你和我說這些。』

『沒甚麼，偶爾這樣聊聊天也挺好的。』潔咪嘟噥道，盧克捧起她的臉，眉目柔和地凝視她。

『肌肉⋯⋯盧克？』

我是一個貪心的人，或許潔咪不習慣逃跑，可有的時候，你非跑不可。

『潔咪。今晚在這裡睡好麼？明天也想吃你做的早餐。』

『你丫還上頭上臉了！冰箱裡沒菜啦，叫外賣去！』

『那我們睡醒再出去吃，然後一起逛超市──』

但是潔咪，你千萬別想著逃跑，因為我會追上去的。就像鎖定了目標──你並不是敵人，我也不是狙擊手，可我已經離不開你，我想要你的一切，更希望你能愛上我並渴望我，一如我之於你。

潔咪⋯⋯我的寶貝女孩，我的 Jamie Siu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