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Street Fighter 6]418
March 09, 2025Lucky Horror Show〈上〉(Luke Sullivan / Jamie Siu)
※快打旋風 VI(Street Fighter 6)衍生同人,傑米為天生女性(中文名稱我流改為潔咪)。
※梅特隆平行宇宙,人外盧克 / 人類潔咪。
※血腥獵奇描述有,不適者慎入。
近來北河(North River)周圍發生怪事,一個尋常的夜晚,若干居民或過路人不約而同聽見淒厲的慘叫聲,那兒離梅特隆市中心不遠,以致於知曉此事的人約有一個鄉下村落那樣多。奇異的是,沒有任何目擊者──若「案發現場」為證據之一,那麼這樁案件的時間、人物皆不精確,甚至於警方也無從判斷是否存在受害人。
黃昏的唐人街熱鬧非凡,一處位於公寓頂端的套房附樓中樓,穿透落地窗的陽光正逐漸傾斜。經過整日曝曬,木質地板熱呼呼地,而客廳沙發上,毯子與枕頭包裹住一個嬌小的人形,只有一束長長的金色髮絲流瀉於地,以及一隻小麥色的柔荑不安份地跑了出來。
大門傳來鑰匙碰撞聲,隨著門板開闔,巨大的身影踏入屋內。來者目測超過六英呎,上身穿著洗到褪色的綠格子衫,搭配發白破舊的牛仔褲。即便如此,他蘊藏在衣著下的肌肉依然充滿存在感,挽起的袖子露出粗碩的手臂,抱著一紙袋的花;另一隻手則提著購物袋,裡頭放著兩份快餐盒。金棕色的短髮,稜角分明的臉龐,鼻梁上架著副粗框眼鏡,兩道猙獰的疤痕分布在眼睛與頰側。
潔咪被拉上窗簾的聲音喚醒。她從柔軟的毛毯探出臉來,瞧見落地窗前逆光站立的男人。也許是她睡糊塗了,男子的臉明明被陰影掩住,鏡片後的眼珠卻好似發著光;寬闊巨大的手腳像是淌著黑色的物質──某種瀝青狀的、濃稠且流動的不明物。有一瞬間潔咪感到恐怖,可下一秒她便反射性地喚道:『盧克。』
盧克微笑起來,他的雙眼藏在鏡框後頭,手腳也很乾淨。高大的身體敏捷地靠近沙發,在睡眼惺忪的女孩面前坐了下來。一株百合被盧克自紙袋裡取出,輕輕貼在潔咪臉上。他每次來找她,必定會帶著無數花朵,盧克說這些都是過了最佳花況,必須報銷的花卉,可潔咪每次看都覺得那些花分明還很美。
『潔咪,餓不餓?已經到吃飯時間了,我買來你最喜歡的炒飯,還包了辣渣。』
『我渴⋯⋯』
『你等等,』盧克站起身,至流理台給她倒了杯水。
潔咪和盧克是在公路旅行途中認識的,彼時潔咪正從加州回美東的路上,趁著學校假期,潔咪決定自行開車順道旅行──無人的公路上,隨便她要怎麼練習小喇叭(trumpet),三更半夜吹奏也不會被投訴。只不過潔咪錯估一件事,她全然忘了做車況檢查──畢竟蕭家不虞匱乏,潔咪不需為生活瑣事煩憂,這導致了她偶然想仿效一回 Jack Kerouac 1 橫跨美國的遊蕩形跡,就在半路遭遇滑鐵盧。
正當她獃坐在拋錨的車前蓋上看星星,盧克開著他的二手拼裝車解救了潔咪。在嘗試重新點燃引擎整夜未果後,盧克向潔咪確認她的目的地。潔咪一直覺得盧克很奇怪──因為這個男人對她一點想法也沒有。倒不是潔咪自戀,而是一個孤身的金髮褐膚年輕女性,獨自待在曠野中求助無援,任誰都會考慮趁機撈把油水。然而盧克甚麼都沒問,除了同她確認車子的情況,就是沉默地修理與嘗試啟動,連一句搭訕的話都沒有說。
這讓潔咪放下心來搭便車,委實有些太過放心了,她一上車沒多久便沉入夢鄉,再醒來時人已經從副駕被挪到後座,身上還蓋著一件陸軍迷彩作戰服。
這似乎解釋了盧克臉上的疤痕從何而來,潔咪思考過,他的眼鏡是不是因為受了傷的右眼畏光,為著不影響日常生活配戴的無度數鏡片。
盧克在梅特隆經營一間花店,潔咪名下的頂樓套房則在不遠處的唐人街,搭乘公車約莫幾站的距離。他們在旅途中成為朋友,潔咪很意外彼此之間竟然甚麼也沒發生──畢竟看呀,哪怕盧克的衣著樸素得有些土氣,粗框眼鏡也毫無時尚感,他的臉卻非常英俊,身材也相當有魅力。盧克壯碩得不像話,小臂巨大得簡直恐怖了,手掌和腳丫也沉甸甸地,整個人卻毫不笨重。他走路幾乎沒有聲音──橫越美利堅時,潔咪出錢讓雙方偶爾住一住汽車旅館,因為太久沒有洗澡潔咪會受不了。既然盧克負擔了汽油與車輛損耗等費用,潔咪自然也樂意掏錢讓兩人得以休整。同住一間房的時候,潔咪好幾次被悄無聲息的盧克嚇到。
潔咪支楞著頭髮,只穿著背心及內褲坐在沙發上。盧克隔著毛毯扶住她,將玻璃杯輕觸她發乾的嘴唇。潔咪喝完後仍感到渴,不待她出聲,盧克已經起身又倒了杯水回來。
『還好麼?』盧克放下杯子,夕陽完全沉沒了,被拉上的窗簾再沒有光線透進屋內,整間閣樓暗得可怕。潔咪揉揉眼睛,她習慣晨昏顛倒,可最近越發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,當初一時興起給盧克鑰匙,竟然真讓他天天照顧起她來。
『我好像睡了很久⋯⋯』潔咪嘟噥道,頭一栽倚著盧克軟下身子。房裡黑黝黝地,兩人就這麼烏天黑地談話,似乎也不覺得如何。『不記得了,我應該很晚睡的。』
『晚睡指的是太陽出來才躺下麼?』盧克哂道,輕輕拍了拍潔咪光裸的膀子。『待在家也好,聽說昨天夜裡唐人街附近發生凶殺案。』
『啊?怎麼回事⋯⋯』
『警方正在調查,沒有發現屍體,也不知道凶器是甚麼。』
『那怎麼知道是凶案的?』
『據說許多晚歸的人都聽到慘叫聲,還有現場一片狼藉──』盧克扶了扶眼鏡,道:『一聽聞消息我就趕過來了。幸好你沒事。』
『我會有甚麼事情嘛,』潔咪喵喵笑道,肚子發出一陣響聲。『原來是餓壞了,難怪沒甚麼力氣。』
『你是太久沒有吃東西,來,抓好我。』盧克挪過潔咪雙腿,勾住女孩的膝彎站起身。潔咪淺栗色的金長髮流光般地蜿蜒而下,由著盧克將自己移動至餐桌旁,用溼紙巾擦了臉,然後點起屋內一隅的小燈。
盧克搬了張椅子面向潔咪,取出盒飯用湯匙拌了拌。辣渣的香味使得潔咪清醒不少,她伸了伸懶腰,抬起手將頭髮挽起,肩帶因著動作掉了下去,半副乳房便滑出來。然而盧克的眼皮眨都不眨,目不斜視,彷彿她漂亮的身體還不如炒飯誘人;儘管潔咪不是故意走光(引誘對方),還是有些不高興地抬腳踢他,被盧克捏住腳踝擱在腿上,索性伸直長腿不客氣地把男子當作腳踏墊。
盧克取來餐巾,將之折疊擱在潔咪膝上,總算是看了看她鬆垮的上衣,舉手將它攏好。潔咪蹙起眉,她實在不明白盧克這是假正經還是真的沒興趣,然而盧克很快安撫了她。
『你的胸部很美。』
『甚麼──甚麼?』
『潔咪,張開嘴巴⋯⋯』盧克將舀好的米飯送進潔咪嘴裡,她漲紅臉,不情願地閉口咀嚼。『先吃飯再做愛也不遲,我不會跑掉。』
『誰一定要和你親熱了,少臭美!』潔咪好不容易吞嚥下去,開口抗議道。她家教好,已經習慣食不言寢不語,盧克可賊了,看準她嘴裡有東西就說不出話,每每見潔咪要發作,便會塞個甚麼玩意到她口中,把潔咪氣壞了。
『我以為你會想讓我舔你,』盧克又舀了一匙飯,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笑意。『畢竟好不容易經期結束了。』
『嚇,你怎麼知道?』潔咪訝異道,盧克只搖搖頭,彷彿這個問題很滑稽。他沒有回話,將湯匙又送入潔咪嘴裡,耐心地餵她吃飯。
潔咪不曉得他們現在算甚麼關係,說是交往嘛,兩人都沒有正面談論這件事,可若說是朋友,盧克也實在照顧得太多了──潔咪不常納入盧克的性器,倒不是她拒絕對方,而是盧克似乎更喜歡舔她,或者指愛她。潔咪本以為盧克不舉(畢竟男人只有靠射精才能高潮),但每次親熱時,盧克胯間聳立的陰莖確實不是假的──他不會阻止潔咪觸碰,可從來不會主動要她「幫忙」。
這樣算是性生活不和諧麼?可盧克很瞭解她的身體,潔咪不能否認自己非常享受盧克帶來的快感。說實話,盧克一次口交勝過潔咪以往對象的總和──他是潔咪見過最會口交的人了,性愛技巧也十分優秀,初次納入時,潔咪竟爽到昏了過去。這讓她有些羞恥,因為自己並不是那麼青澀的人,哪怕潔咪確實是在盧克身上認識到何謂「爽翻」──被盧克喚醒時,她整個人甚至還在噴尿。
太舒服了⋯⋯太爽了。明明盧克看起來性致缺缺的樣子,卻那麼會──那麼會肏人。
『你是唐璜吧,一定是,』潔咪嘀咕道,盧克笑了出聲。
『潔咪,專心吃飯,不然又要脹氣了。』
『老實告訴我,你為甚麼這麼會肏人?你睡過很多人麼?』
『潔咪,你實在是⋯⋯』盧克無奈道,取來紙巾給潔咪擦嘴。『我只和你睡覺。』
『你騙人,這不顯得我很遜麼?』潔咪生氣道,『油嘴滑舌的,一點也不誠實!』
『我的美少女啊,你要我說真話卻又不信我,』盧克抱起潔咪,舉小貓似的將額頭貼著她。『是真的,我對別人沒有興趣。』
『為甚麼?我不覺得你沒有吸引力。難道從未有人追求過你麼?』
『大概因為我土爆了的打扮,只有潔咪懂得欣賞?』盧克以指尖輕輕溜過潔咪的背脊,女孩陡然顫慄起來。『沒有「人」追求過我,我也對「人」沒興趣。』
潔咪和盧克頭靠著頭,睜大眼睛瞅著他。盧克的體溫很奇特,總是給她溼涼的感覺,明明天冷的時候挨著他會暖和,公路旅行那會兒,夜晚的荒原十分寒峭,那時盧克擁著她取暖,潔咪一下子就不冷了。
『那我呢?』
『我天天都想見潔咪。』
潔咪心中隱隱有些困惑,她想問的是:那你對我有興趣麼?盧克的回答卻微妙地錯開核心,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。不待潔咪再次發問,盧克便鬆開她,把潔咪的腳重新安置在他壯實的腿上。
『吃完就可以喝酒了,空腹飲酒傷胃。』盧克繼續搗鼓米飯,鼻梁上的鏡架稍稍滑下去,閃過一絲不祥的光芒。潔咪眨眨眼,恍惚以為盧克的眸子在發光。然而當他舉著湯匙面向潔咪,那雙藍眼睛又溫馴下來──友善且平和,彷彿除了餵飽潔咪外沒有更重要的事。
『盧克。』
『嗯?』
『⋯⋯沒、沒事。你也吃吧,不然飯菜都涼了。』
『不要緊,你整天沒有進食,等潔咪肚子飽了──我會吃的。』
『嗯、嗯。今天留下來麼?你昨天沒有待著⋯⋯是因為我睡著了?』
『會的,我會和你待在一起。』盧克趁潔咪嘴裡有東西,來不及說話時湊近她,鏡框撞著潔咪的臉,在女孩驚愕的眼神中伸舌舔去她唇上的殘渣,若無其事地吞下去。『因為外面有壞人。而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,潔咪。』
- Jack Kerouac──美國小說家、作家、藝術家與詩人,也是「垮掉的一代」(Beat Generation)中最有名的作家之一,其代表作為"On the Road"(在路上 / 旅途上),被公認為 1960 年代嬉皮士運動和垮掉的一代的經典之作。 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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