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九龍城寨]0055

June 27, 2025

情書紀年〈六〉(張少祖/藍信一)


※電影《九龍城寨》衍生同人,原作小說劇情有。

underage,左位有程度不一的戀童描寫,不適者注意。

※非親情向設定,請謹慎觀覽。



張少祖和藍信一鬧起冷戰。

小信一是個懂事的孩子,張少祖教導、要求他的事情,藍信一少有不能理解或者做不到的。可是聰慧的小孩注定比同齡人更早遇到世間無處不在之扞格,譬如學校總是教孩子們要「做個好人」,然而社會上好人總是被壞人欺壓。

那日張少祖質問是誰教藍信一吮屌,面對冷臉黑面的養父,信一並不害怕,甚至冷靜地坐起身子,回道:『沒有人教我。』

『沒人教你,難道是學校裡學的?』張少祖冷笑道,『你怎麼會知道吸別人的賓周是怎麼回事?』

『祖哥哥,城寨裡常常見到的,阿叔們下工常聚在一起看鹹片,片子裡也有。』

張少祖深吸口氣,他的情緒非常糟糕,信一自然沒有說謊,因為他從不以性方面的事為恥。小孩甚至探究地看著他,好似不明白為何祖哥哥會生那麼大的氣。

而張少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心思。龍捲風每天都很忙,他不只管著城寨的治安,連租賃建設至鄰里糾紛都要過問。理髮廳又是他自個兒的事業,當真是一年到頭沒有賦閒的時候。藍信一也要上學,無法在張少祖想見他時隨侍在側,何況小信一還有做作業、和小夥伴玩耍的私人時間,以及在學校接受輔導的「公事」等等──因此只要張少祖一看到小孩,便會立刻抱起他,讓信一坐在膝頭同自己聊天,或者親吻小孩柔軟的肌膚與雙唇。

張少祖喜歡凝視著信一,餵他吃東西,幫他洗澡,牽著信一到城外吃飯逛街,回家抱著信一睡覺。藍信一也愛黏他,小孩有著相當程度的不安全感,張少祖認為這與藍森的死脫不了關係。

解決親子間偏斜的依附關係,一味溺愛並非解方。然而張少祖閱讀那麼多理論,徵詢那麼些學校老師的建議,最後卻走向「只做藍信一喜歡的事」這條路。所以信一想學接吻,張少祖教了,他甚至沒有考慮藍信一是想要「學習」怎麼親嘴,還是想要同張少祖以親吻的方式建立安全感。總之,張少祖意識到自己將八歲的小信一視作情人──一個比過往對象相處時間都要多的情人。

情人之間會做甚麼事,張少祖沒理由不知道。或許他不曾是個好戀人、好丈夫,可到底結過婚。所以他實在沒必要對藍信一想為他口交的提議那麼憤怒,張少祖又不是柏拉圖的擁躉。再說,他並非從未想過與藍信一進展到這一步──甚至更往後、更深入。張少祖沒有這麼做的理由,完全是信一的生理條件不允許。

張少祖被藍信一漸漸吸引,並非始於信一八歲,而是更早。不過能夠肯定地說,他是在藍信一八歲時確知自己的定位:一個年紀懸殊,且單方面戀慕著小孩的男人。至於信一到底怎麼想的,張少祖難以下定論,明明藍信一對他知無不言,可張少祖時常覺得小孩好難懂,他的一顰一笑都像琥珀裡的花,真正的思想隱藏在透明的質地中,似有若無。

最後張少祖生硬地扔了句「明日要上學,快睡覺吧」便離開房間,行至陽台抽煙。他甚至沒有給信一吃糖水,沒有為他刷牙,沒有讀床邊故事,就一個人獨斷地在客廳沙發歇下了。

藍信一沒有出來找張少祖吵架,小孩安靜地待在臥房裡,次日乖覺地打理好自己,將制服鞋子穿戴整齊,等張少祖送他去學校。



信一變得很沉默。張少祖問他話,他會好好應答,可除此之外他不再開口。張少祖摸不準小孩是不是在鬧脾氣,他心裡也亂,龍城幫的事情又紛雜,這一擱置就過了好些天。

某日張少祖同 Tiger 參加政府官員的應酬,沒有動刀砍人卻整得他心累,好不容易暫且脫身,一看時間已近九點。他與藍信一的晚歸約定是八點鐘,若非得有例外,無論是遲刻歸家或者外宿,必定會事先告知。張少祖不曉得信一是否還傻傻地在七記冰室等他,或者又跑去樓鳳那兒玩耍,總之他要立刻知道藍信一當下正在哪裡、在做甚麼。

用飯店的公共電話打回七記,阿柒說不久前信一才跑來問祖哥哥在哪裡,得知張少祖正在某某酒家參與飯局後,小孩便離開了。阿柒要他別太擔心,信一想必是回家休息了,又問龍哥是否喝多,要不要人去接他回城寨?

龍捲風有不好的預感,他話阿柒不必麻煩,酒醒後自會開車返去。龍捲風回到宴會廳,向 Tiger 說自己差不多要離開了,並婉拒 Tiger 詢問是否要在廟街待上一宿,明日再由 Tiger 的馬仔送他返屋企的提議。

龍捲風沒帶人,一來他沒有頭馬,二來這種飯局到底得裝裝文明樣子。他穿著白襯衫黑西褲,外套卻是一件深色皮夾克,俊逸中顯出幾分不羈。龍捲風臂彎夾著脫下的皮衣,鬆了鬆襯衫領口點起一支煙。他心裡擔憂小崽,可又覺得自己疑心信一跑來此地並不合理,只期望能盡快擺脫醉意駕車回城。

龍捲風的冷靜在看到車胎邊的藍信一時碎成一片片。小孩蹲在車旁,身上還穿著學校的制服。張少祖又急又心疼,抱起孩子上下檢查有沒有哪裡傷了,信一的臉和手腳都很乾淨,除了穿著單薄些,晚風一吹便小小地抖了抖之外並無大礙。

『藍信一!』張少祖咬牙切齒,抱著小孩擠進後座。『給我個解釋。』

『你沒有去冰室接我,也沒有回家。』藍信一道,抬起手臂環住張少祖的頸子。『我問阿柒叔你去哪裡了,就搭車來找你⋯⋯車錢是拿冰室櫃台裡的,我沒有跟阿柒叔叔說。』

『你翅膀硬了是不是?如果途中出了意外,你要怎麼樣?』

『可你沒有跟我說今天會晚歸!』藍信一提高音調,冷戰多日,他終於決定同張少祖熱戰。『你甚麼都沒有說,我也會擔心祖哥哥出事呀!』

『你何不先擔心你自己?』張少祖怒道,『如果我決定去 Tiger 那兒過夜,難道你要在這裡待上一整晚?』

『你怎麼能不回家?』藍信一哭了,豆大的淚珠爭先恐後地滾落眼眶。『我做了祖哥哥不喜歡的事,你可以不理我,但是、但是我們明明約好了,你要來接我回家的⋯⋯嗚嗚⋯⋯』

張少祖啞然,他到底在做甚麼?信一獨自一人跑來接他,他卻對小孩發脾氣。他試著扳過藍信一的臉,卻被後者誤以為要被推開,陡然間大聲嚎啕起來。

『我不要你去找別人⋯⋯嗚嗚⋯⋯我只想祖哥哥開心⋯⋯哥哥不要這樣對信仔──』

『噓、噓,bb 別哭,祖哥哥不應該凶你,』張少祖摟緊信一,小孩哭得整個人一抽一抽的,他細聲安慰道:『我只是好怕你出事呀 bb,你怎麼能問到我在哪兒就自己跑過來呢,我的 bb 好厲害,沒有教過你就會乘公交啦,但祖哥哥真是好擔心你發生意外⋯⋯』

『你真不是生我氣才不回來?』

『不是,我原本也打算開車回去。』藍信一總算肯看向他了,張少祖從外套口袋拿出手帕為小孩擦臉。『我打電話回冰室,就怕你還在那兒等我。今天是我不好,沒有注意到時間。』

『可你這幾天都不跟我說話。』藍信一還在淌淚,圓翹的鼻尖紅通通地,小臉委屈巴巴。『祖哥哥,能不能告訴信仔你為甚麼生氣?』

『哎。』張少祖歎息,他的孩子如此執著,自己也不能逃避下去。『bb,祖哥哥不是生你的氣。也許我是⋯⋯我是不想你更喜歡和別人玩。』

藍信一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
『我就是不喜歡有人教你舔賓周,若是誰敢這樣對你,我會⋯⋯』張少祖沒有說下去,他轉移了話題走向。『為甚麼信仔想──想吸祖哥哥?』

『因為我希望你開心。』藍信一道,『鹹片都這樣演,阿姊、阿叔們也說男人喜歡被這樣做,會好舒服的。』

藍信一小心地摸了摸張少祖的臉,將自己的面頰輕輕貼上去。

『祖哥哥每天都好辛苦,城寨裡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你處理,我也、也還要你照顧⋯⋯信仔想讓你高興,我還小,雖然不能幫你很多事,但我可以學⋯⋯』

張少祖的心彷彿被揍了一拳,他撫著藍信一的頭髮,低聲道:『bb,其實你不必做這些,能看到你我便歡喜。』

『祖哥哥不喜歡抱抱我麼,也不喜歡吻信仔麼?』

『喜歡啊,』

『我也喜歡!所以我想和祖哥哥做更多快樂的事。』信一吻了吻年長者嘴角,軟道:『祖哥哥,我不是甚麼都不懂,我想吸你的賓周,也想讓你插洞洞⋯⋯我想和祖哥哥撲嘢。』

『你還太小了──太小了,bb。』

『那也沒關係,祖哥哥一定不會傷害我,我相信祖哥哥。』信一鼓起勇氣表白道:『我想知道所有祖哥哥喜歡對我做的事⋯⋯只是告訴我也行,想怎麼樣都聽你的。祖哥哥,我好鍾意你。』

張少祖抬手捂住眼睛,他覺得就「父親」這個角色而言,自己著實太失職了,竟然讓小孩為他設想至此。但是一般的父親是不會與孩子撲嘢的──或者以性交為前提做出親密行為。

『乖仔,我們回家。祖哥哥會告訴你我想做甚麼。』張少祖放下手,信一的眼睛亮晶晶地,淚水止住了,被洗滌過的眼珠子忽閃著光芒。『我們和好了?』

『和好啦!』藍信一雀躍道,捧著養父的臉吻個不停。『先親親信仔好不好?祖哥哥已經好多天沒有親我,也沒有摸我了⋯⋯』

張少祖撐著信一的背,將他擺放在後座椅子上。藍信一順從地仰躺著,讓張少祖為他脫鞋子。

『bb,你是個好孩子──你真是一個好孩子,信一是最棒的乖仔,是我的珍寶⋯⋯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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