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書紀年〈七〉（張少祖/藍信一）

※電影《九龍城寨》衍生同人，原作小說劇情有。

※underage，左位有程度不一的戀童描寫，不適者注意。

※詳細性描寫注意。

藍信一眼中的祖哥哥有許多面貌。大部分時候，龍捲風是個不怎麼表露感情的人，他具有那個時代背景下的男人普遍運行的情感模式：一種不大健康（且有毒）的男子氣概。龍捲風很少對外人解釋甚麼，他更傾向於用行動來證明──證明自己對，或者證明自己就是不講理的混蛋。在信一還很小的時候，藍森便曾對著他自言自語：「信仔從來不怕龍捲風，實在好特別。」

可另外一部分的張少祖又很風趣，他會抱著小小只的信一胡吹亂謅，講一些「張氏笑話」給信一聽。張少祖表情生動、語調輕快，一邊在城寨曲折狹窄的巷道裡健步如飛，一邊同小孩聊天講幹話。小信一並非次次都聽得懂，可看著祖哥哥快活的模樣也會笑得前仰後合，彷彿非常捧場張少祖的冷笑話。

再後來，約莫是信一五歲的時候，張少祖會真誠地誇獎他。「信仔真是好可愛」，「全香港都沒有比信一更靚的男仔啦」，這讓小信一渾身充滿溫暖又愉悅的感受。也是從那時候開始，藍信一發覺自己的外表是「有效」的──當他睜著一雙黑白分明、圓滾滾的眼睛，由下往上仰視著大人時，對方極容易對信一生出好感，誇他可愛、清秀，說小孩粉雕玉琢，多麼精緻漂亮。

然而這些溢美之詞無法增添小信一的踏實感。並非信一否定自己的好皮相，而是僅僅張少祖的話語有魔力。祖哥哥稱讚他的時候，總會溫柔地看著信一，身上淡淡地、雲思頓的味道及美髮液的香氣圍繞著他，暖和而堅實的手臂牢固地圈住信一，伴隨和緩地低語：『信仔是最棒的孩子。』

我是祖哥哥最喜歡的小孩，祖哥哥也是我最喜歡的人。小信一只要想起思考得來的結論，便歡喜得像是躺在棉花糖裡頭。有一種輕飄飄而朦朧的感覺，隨著張少祖的味道撫過全身，讓信一輕輕顫抖。

隨著搬入城寨，正式成為張少祖的養子後，張少祖對他的溺愛越發不加掩飾。並非張少祖不會管教信一，相反地，有關藍信一的事張少祖極少假手他人，從學校教育到私人管束，信一調皮鬧事（通常是打架），張少祖會教訓他──曉之以理、炆之以藤條。可是信一從不覺得祖哥哥打他是欺負他，藍信一是個好聰明的孩子，他知道祖哥哥動手是希望自己長記性。

張少祖搓熱藥油的手掌又大又粗糙，摸著信一的屁股和大腿仔細地撫揉。燙燙的、辣辣的，每當此時藍信一的眼淚直直掉，張少祖都以為是因為自己打得太重，未曾想到小孩那酸澀又甜蜜的心思。他好喜歡祖哥哥碰觸自己，雖然挨藤條肯定皮肉疼，但張少祖隨後幾日的密切照料與寵愛，讓信一覺得即使被責打也不恐怖了。

再長些的信一，學會更多與張少祖親暱交流的方式。可他的煩惱亦隨之蔓生，特別是鄰里長輩們開始當著信一的面勸張少祖娶妻成家。

張少祖喜歡抱著信一，小孩也鍾意霸占養父的腿，直到藍信一十歲，他仍然會坐在張少祖腿上玩耍──龍城髮廊裡，老闆張少祖並非時時刻刻飛髮剃鬚，當他坐在沙發上小憩或者受理婆媽叔公的民生問題時，總會將信一抱在膝上。

『哎喲，信仔這麼大了還黏著龍生呀。』王師奶上好髮捲，等著燙頭結束的空檔便找龍捲風搭話。『龍生，孩子越大，屋裡越需要有人照顧。小時候再親，大了可沒有不和阿爸鬧彆扭的。若能得女眷居中調和，你也省下些煩惱。』

藍信一聽了直瞪眼，他和祖哥哥正捏著手玩兒，本來好好地立馬不高興了。

張少祖不著痕跡地揉了揉小孩的肚子，笑道：『王太說得，這不是在耽誤人家麼。』

『怎麼會？像龍生這般的男仔上哪兒找，我那死鬼生前都沒對家裡這麼上心！』王師奶道：『龍生，你莫嫌我囉嗦，也是知道你人品，辛苦你為咱們做事才多嘴。你還年輕，何必認份做一輩子鰥夫？信仔長大到底會出去的，你好歹還有個伴過日子。』莫了又補上一句：『況且依龍生年紀，再生個仔也不遲呀。』

信一聽得要發作，他雖然才十歲，可心理相對早熟。尤其是他和張少祖之間不一般──他倆是會光著身子親熱的關係，哪怕從沒有第三人知道。他無言地望著張少祖，心中吶喊：王師奶胡說八道，我不想聽了！張少祖垂下眼眸，目光流連在藍信一微啟的口唇上，後者悄悄伸出舌尖，沿著嘴角滑過唇瓣。

張少祖簡直想把藍信一撲在沙發上啃咬，把小孩吸得哭出來。

『就我這種黑社會，』張少祖道，嗓音平和。『哪還痴心妄想妻子雙全？』

王師奶仍想說甚麼，藍信一當機立斷，趴在張少祖胸上說想睏覺。張少祖順著信一遞來的哏道：『信仔到閣樓躺一會，阿爸忙完再叫你，嗯？』

語畢便抱著藍信一站起身，向王師奶點了點頭，便同小孩一齊消失在門板之後。

⁑

張少祖常說信一有張等待被親吻的嘴唇。他教育程度不高，不代表他只能是個粗人。有時候，張少祖甚至還是頗為詩意的男子，譬如其對生死的領悟、對風箏意象的形容。

小信一粉著臉看祖哥哥解開自己的鈕扣，細聲道：『我想和祖哥哥啵嘴。』張少祖答應他，會毫不隱瞞地讓信一知道祖哥哥想做甚麼──對藍信一做甚麼。兩人返家後連澡都未洗，便栽進臥房脫衣服。

張少祖抱著小孩接吻，愛撫信一圓潤的肩膀與細膩的背部，摩挲他平坦的胸口和肚腹。藍信一的乳暈彷彿含苞待放的花，只稍稍綻放些許便停了下來，花心包裹著母貓般的乳頭。他舔吮信一的胸乳時，小孩總是咯咯笑，像是覺得癢，又像感到好玩。張少祖很少在藍信一身上留痕跡，即便咬他也是輕輕地。

信一對這些特別的接觸充滿喜悅，他感受得到那是張少祖對自己獨一無二的寵愛。他早慧且纖細的心時常感到焦急，祖哥哥是一定需要發洩的，哪怕他從來沒見過張少祖自慰，甚至於他本人也尚未性覺醒。

他知道張少祖結過婚，正值青壯年且身體健康。若時常光顧雞檔的阿叔都有那樣的需求，何以祖哥哥沒有？也許──也許張少祖真如樓鳳所言在外有女人，可信一又能怎麼辦呢？他不是女仔，年紀又小，最妥切的方式或許便是兩耳不聞窗外事，當作不知道他與張少祖的生活中存在這根刺；但藍信一從來不知妥協，因為張少祖從不需要他委屈自己作出退讓。

我為甚麼不能快點長大呢？可我若長大了，就真是祖哥哥不鍾意的男仔了。

自藍信一搬入城寨，張少祖便託人添置許多日常用品。莊生公司 ¹ 的嬰兒油是小孩洗澡後必定使用的保養品，家中向來備著若干瓶。張少祖將油體倒在掌心，抬起信一的腿均勻地塗抹在小孩股間。

藍信一安靜地看張少祖動作，他不大清楚祖哥哥要做甚麼，但他不擔心。待兩腿內側、陰部都抹上一層潤滑液，年長者解開腰上的皮帶扣。

『bb，若是不舒服、不喜歡就同祖哥哥說。』

張少祖併攏藍信一的腿，將之推舉過肩，身體慢慢壓將下來。信一點點頭，伸出雙臂環住張少祖脖子。他筋骨軟，張少祖施力也溫溫地，故整個人並未感到不適，反而有些奇異的興奮。

某個硬實滾燙的東西擠進腿間，信一微微睜大眼睛。他眨了眨眼，很快意識到那是張少祖的陰莖。藍信一的臉蛋燒紅起來，他們的動作使他想起在鹹片、在隔壁樓房見過的男男女女──所以自己和祖哥哥在造愛麼？

信一不敢問，因為張少祖正凝視著他，觀察他的表情及反應。如果讓祖哥哥以為自己不喜歡就糟糕了，他好不容易才讓祖哥哥鬆口的──藍信一直直地回望張少祖，輕聲喚道：『祖哥哥。』

『乖仔。』張少祖又湊近了些，親吻小孩微啟的唇。信一主動伸出舌頭，同張少祖緩緩地接吻。與此同時，腿間的物什亦慢慢動了起來，就著滑膩的嬰兒油摩擦藍信一腿間。信一不由自主地蹬了蹬腿，張少祖一手握緊他的膝窩。『bb，再夾緊一點。』

『好──好的，祖哥哥，』藍信一含糊道，幼小的性器與肛門被反覆撞擊，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快意，可始終抓不住更明確的線索。張少祖逐漸加快速度，衝撞的力道不再溫和，信一的腿不斷被頂開，可錮著自己的手堅固如鐵，絲毫不為所動。

藍信一鬆開雙臂，主動抱住自己的大腿。小孩痴迷地看著身上的養父，覺得祖哥哥好不一樣、好好看。這是他初次面對情欲之中的張少祖，緊蹙的眉頭，深沉半闔的眼簾，高挺的鼻梁滑落下滴滴汗珠，雙唇抿起筆直的線條，顯眼的青筋浮現在脖頸上。

好陌生的祖哥哥，可是他好喜歡。

信一就這樣安靜地、專注地望著張少祖，直到一股溼意猛地濺滿他的胸腹。張少祖鬆開小孩的膝蓋，吻了吻藍信一的臉頰。

『bb 好棒。』

藍信一抬手抹了抹身上的液體，放在眼前仔細端詳。白色而黏稠，祖哥哥並沒有尿在他身上，但即使他這麼做了，信一也不會生氣。

『祖哥哥，你舒服麼？』

張少祖正要下床拿溼毛巾擦拭精液，聽見藍信一的問題頓了頓。

『舒服。』他應道，以指梳了梳小孩凌亂的頭髮。『bb 會不會疼？』

『不疼，就是燙燙的，』信一坐起身，把雙腿打開來檢查。柔軟的性器依舊沉睡，肛穴至大腿內側整片泛紅，襯得小孩稚嫩的肌膚羊脂似的白。『祖哥哥，我喜歡這樣⋯⋯以後還能做麼？』

信一想了想，又連忙補充道：『我不會和別的人做！只有祖哥哥。』

張少祖笑了，壓抑而緊繃的情緒輕易被信一吹去，說實話，他對於信仔的反應實在沒把握，即使不後悔，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他抱起小孩，不顧藍信一身上又溼又黏，熨貼著肌膚滾到床上，對信一又摟又親。

信一小小地尖叫一聲，然後清脆地笑了出來。他像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纏住張少祖，熱情地與養父溼吻。小孩已經很熟習怎麼打茄輪了，對於同張少祖唇齒嬉戲更是異常投入，父子倆膩歪了好久，攪得信一都含不住口水，下巴溼漉漉一片。

藍信一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，張少祖知道那是小孩全面放鬆的表現。他想著，等會去弄點東西給信一吃，雖然並未問過小崽，可小信一晚間定是沒有好好吃飯。

只要在家裡，他必定會抱著藍信一餵飯，哪怕信一已經十歲了，早就不是要被抱著進食的年紀。無論是張少祖還是藍信一都喜歡這樣，他們只想貼在一起，吃同一碗飯菜，吻對方沾著油光的嘴唇。

信一閒適地讓祖哥哥擦身體，換上乾淨的衣物。大腿依然又熱又辣，可是信一不在乎。他想，如果祖哥哥問他想不想吃點心，他就要摟著祖哥哥、舔咬祖哥哥的耳朵，向他撒嬌自己要坐在祖哥哥腿上吃東西。

誰教他是張少祖最鍾意的 bb 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