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書紀年〈十〉（張少祖/藍信一）

※電影《九龍城寨》衍生同人，原作小說劇情有。

※underage，左位有程度不一的戀童描寫，不適者注意。

※詳細性描寫注意。

張少祖去狄秋那兒交租，回程路上彎到廟街找 Tiger。

Tiger 同他在主堂飲茶，今日張少祖沒有帶著藍信一，說小孩在學校，晚些要離開去接信一下課。義兄弟倆無話不談，Tiger 比起狄秋又更加百無禁忌，聊著聊著，龍捲風提到 Tiger 旗下的鴨店。

『鴨子接客前，要做哪些準備？』

『怎麼，你要在城寨開鴨店？』Tiger 吸了口煙。『洗澡咯、打扮咯，多數鴨子會扮得像女仔，也有少部分客人就鍾意男仔的樣子。不過，最緊要是浣腸啦，沒弄乾淨滿床屎糞啊。』

『具體如何做啊？』

Tiger 瞥了龍捲風一眼。

『你新對象是男仔？』

『哪來的對象？看顧信仔都不夠時間啦，』龍捲風笑道，『城裡樓鳳同我話，好些客人喜歡走旱路，淨是搞得烏七八糟，問能不能用房租抵過必需品，譬如套子或 M 巾（衛生棉）。』

『這倒是麻煩，我看你不如聯繫工廠吧，東西批進城寨由你來管。回頭便給你安排餐敘。』

『多謝你了。』

『小事，我也不是白作人情啊，』Tiger 朗笑道。『你專程這個時間來找我，不會就是為了避開信仔講這事吧？』

『說甚麼呢，大白天發乜酒瘋？』

Tiger 倒無所謂，接續剛才的話題為龍捲風普及知識。

『總之，屎屙不出來上醫院，醫生不是會開栓劑麼？用的就是那個。鴨子趕著接客，等不了幾個小時慢慢拉，栓劑一下去，半粒鐘內即見效啦。走旱路至多到直腸，肛門栓劑搞的地方正正好，不多也不少。』

『但我沒有便祕過呀，』

『信仔呢？細路仔腸胃弱，好容易就腹瀉或便祕不是？』

龍捲風搖頭。『有我顧著，信仔哪會便祕。夏天貪涼肚子倒是疼過幾次。』

『擱我這兒得意起來了，痴撚綫。』Tiger 翻翻眼珠，道：『你若想研究，上藥房便可買到浣腸劑。用法不難，我手下的鴨子一學就會。』

張少祖在開車前往信一學校路上買了好些必需品，又向藥房的人仔細問過，確認應當怎麼給小孩使用。藍信一越來越常問他「我們甚麼時候撲嘢呀，祖哥哥」，讓張少祖愈發難以迴避。信仔到底在想甚麼呢？然而探究小孩那極不尋常的欲求之前，張少祖應該先捫心自問──他這個養父究竟在搞甚麼玩意。

從藍信一還小的時候，張少祖就喜歡親手餵他吃東西。看著調羹裡的食物沒入那小小的嘴巴，以及小孩石膏像般無垢滑膩的臉頰凸起一塊，再慢慢動著下顎將嘴裡的吃食嚼碎了，最後滾著脖子吞下去，總讓張少祖充滿成就感。

他餵信一嚐過許多不同的東西，甚至教他怎麼吸煙，輕啜一口不過肺那種。大抵是提供了小孩足夠多的磨牙機會，信仔的牙齒長得十分齊整，門牙微齙卻不誇張。俗語道：美人三分齙，信一的門牙讓他更加清麗可人，鄰里見了都誇信仔生得好靚。

可是餵孩子吃精液該怎麼說？

張少祖的陰莖塞進信一嘴裡時，後者的臉頰亦會凸起一塊。只是他不咀嚼──因為口中被塞滿了，下頦亦撐到極致。於是小信一只能用吸的，好似 bb 吃奶嘴，努力地用整張嘴巴舔吮養父的性器。信一吃得好辛苦，可是他半點都不抱怨，張少祖偶爾憐惜他，想移開小孩的頭顱自個射出來，卻被藍信一死命抓住髖部。

於是張少祖射在小信一的口腔裡、臉蛋上，信一的頭髮糊成一綹綹，多餘的精液則沿著下巴流到白皙的胸膛。

張少祖，黑社會也沒做到同你這般變態的。

他將車子停妥，叉著手走至校門口等藍信一。在一眾等待孩子放課的家長中，張少祖顯得鶴立雞群，幾乎是光芒四射了。

張少祖生得靚自然是主因，然而對肩負起照料家庭起居責任的婦女來說，延續上千年的喪偶式育兒，猛地鵲起一個父兼母職的張少祖，實在教人不注目也難。

她們多少耳聞張少祖的名聲，可實地見到真人，才發覺愛美乃人之天性。是黑社會龍頭又怎樣呢？說到底，同龍捲風結婚的又不是自己。只是遠遠地欣賞傾慕，間或以「信一的同學媽咪」身分向其攀談，任誰都不能說她們罔顧道德良俗。

張少祖穿著皮夾克，墨鏡夾在胸前口袋裡，正微笑著與等候孩子們出來的家長談話。

藍信一在傾盆大雨似的蟬鳴聲中，看見站在校門口等著自己的張少祖。祖哥哥又被圍住了，他在城寨裡是這樣，來到外頭也是這樣。信一早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，哪怕他而今只有十二歲。他的情感發展過於順暢了，玲瓏剔透的心遠比生理年齡早熟。

『信一。』張少祖瞧見他，邁開腳步走向藍信一。他蹲下高大的身軀，裸露的脖子上冒著汗珠，藍信一見了立刻心疼起來。

『天氣這麼熱，哥哥還穿外套。』他伸出手抹了抹張少祖的脖頸，既怕祖哥哥熱壞又想抱著他。

『夾克裡是短袖呀，bb。』張少祖悄聲道，從兜裡拿出一個紙袋遞給小孩。那是廟街一間信一特別愛吃的點心舖，裡頭裝著小蛋撻和千層糕。

藍信一面色稍霽，張少祖為他理好上衣領口，站起身牽住信一的手。父子倆向校門口的婆婆媽媽道別，信一露出天真的笑容，好有禮貌地與老師、同學和他們的家長說再見。

甫上了車，藍信一便取出手帕給張少祖擦汗。後者脫了夾克，露出手臂上一部分的蟠龍紋身。張少祖垂首讓小孩打理，捏了一小塊千層糕放入信一口中。

信一乖乖吃了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張少祖指尖。十二歲的藍信一開始長身體，整個人精瘦起來，手長腳長。他的五官顯露出青澀的俊美，還未長青春痘（不知信一會不會長？）嗓音依舊清脆高亢。

他介於兒童與少年之間，又像天使逐漸趨向凡人──高貴的石膏皮膚染上血肉的顏色，變得活色生香起來。藍信一越來越漂亮了，初熟的模樣好似英氣的女仔抑或秀麗的男仔，雌與雄的魅力於他身上完美融合，幾乎成了一種無性別的美。

『哥哥白日去找 Tiger 叔麼？』藍信一問道，勾著張少祖的手指頭。

『嗯，請他幫忙牽線，城中開間藥房挺好。鄰里有些小病小傷便能及時處理了。』張少祖笑著看小孩吃點心，信一圓圓的眼睛直盯著他。『還有問 Tiger 怎麼準備走後門。』

信一眨了眨眼，突然直起身子。

『嘩，Tiger 叔甚麼都懂呀！』

『你 Tiger 叔號稱「倚翠偎紅大世爺」，最精通那些風流之事啦。』張少祖面不改色地出賣好友，倒也不驚小孩跑去跟 Tiger 告狀。『既然用得著那些醫療用品，不如正式引進城寨。我先買了幾支浣腸⋯⋯咳，浣腸液，使用起來不難，可要緊的是 bb 會不會不舒服⋯⋯』

藍信一撲進張少祖懷中，後者立刻摟緊他。小孩高興得搖晃年長者，張少祖不禁拍了下信一的屁股蛋。

『這樣興奮幹甚麼？』

『因為哥哥總說我小，都不肯做呀，』藍信一吻他耳朵，張少祖笑著捏住小孩的臉不讓親嘴，信一也不在意。他很是明白在外絕不能做哪些事，哪些事則可以忽悠過去混水摸魚。藍信一渾不在乎外人對自己的評價，可他知道祖哥哥已經承擔了太多。因此一丁點會攪擾他們的可能性，藍信一都會果斷地扼殺在搖籃裡頭。

『bb 都愛說自己長大啦。』張少祖揉了揉信一的後頸，柔聲調侃道。『信仔不喜歡當祖哥哥的小 bb 麼？』

『喜歡，可是我也想和哥哥拍拖⋯⋯』藍信一細聲道。『信仔不能既當祖哥哥的 bb，又做哥哥的拖友麼？祖哥哥，我好鍾意你啊。』

張少祖側頭吻了吻信一的髮旋。他的信一好似很有獻身精神，可又極具企圖心。他知道信一在向他需索著愛情。小孩的要求既曖昧又明確，連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想要甚麼──不，或許糊裡糊塗的人是張少祖，而非藍信一。

畢竟，他的信仔是那麼聰敏又特別的孩子，至於他張少祖，就像戀愛中的年輕人一樣，對彼此的關係患得患失、故作冷靜。

張少祖將小孩放回副駕，為他繫好安全帶。

『傻仔，淡定些啦。』他笑罵道，一半也是挖苦自己。『回去吃飯先，瞧瞧你瘦得沒幾兩肉，也不知營養都跑到哪兒去了。想做我拖友，首要健康長大吧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