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九龍城寨]0072

October 06, 2025

情書紀年‧番外〈完〉(張少祖/藍信一)


※電影《九龍城寨》衍生同人,原作小說劇情有。

underage,左位有程度不一的戀童描寫,不適者注意。

※非親情向。



藍信一如何也想不到,只不過幾粒鐘未見,張少祖的手便纏滿繃帶。

肯定是發生甚麼事情了,祖哥哥中午來學校送飯,話狄秋叔叔在新投資的餐廳請客,當時信一還要張少祖多吃點,結束後也別急著回髮廊工作,張少祖平常太忙碌,有機會就該好好休息,喘口氣。

怎麼會休息到傷成這樣呢?

藍信一在副駕駛座強忍淚水與憤怒,直盯著張少祖操縱檔桿、覆著紗布繃帶的手。小孩沒有鬧騰,也不哇哇大叫,擰起的眉頭與緊抿的嘴角卻昭示著他心緒不佳──應當說是惡劣到了極點。

回到城寨,張少祖想牽起信一的手卻被躲開,年長者怔了怔,還未想好怎麼哄藍信一,後者已挽住張少祖另一側未受傷的手臂。父子倆沉默地返至住處,小孩主動開門、關門,打開客廳及廚房的電燈,又幫著張少祖脫下外套掛起來。

『bb,別忙了,祖哥哥沒事。』

『沒事?只是吃頓飯,哥哥卻傷得比開大片嚴重⋯⋯』藍信一抱著張少祖的衣物低下頭,嗓音顫巍巍地,顯然正努力克制情緒。

『過來陪祖哥哥坐著,我同你講發生甚麼了。』

他們之間當然是沒有秘密的,張少祖和信一並未作出明確的約定,可彼此都自然而然渴望瞭解與分享對方的一切。張少祖牽著小孩來到沙發,藍信一小心不碰著祖哥哥的傷處。

張少祖將自己同狄秋的爭執簡單敘述一遍,想了想又道:『你 Tiger 叔倒是不反對,或許他早有預感了。少了隻眼後,我常覺得 Tiger 是不是反而開了天眼呢。』

藍信一不像以往那般對「張氏笑話」捧場地笑個不停,只勉強勾起唇角笑了笑。張少祖見狀十分心疼,把小孩的頭輕輕推至自身胸口(當然是用沒有受傷的手),撫摸信一柔滑微卷的髮絲。

藍信一溫馴地偎著張少祖,半晌他開口道:『祖哥哥,你也覺得我是被誘拐麼?』

『老實說,我不知道。』張少祖輕歎口氣,望著信一猝然浮現受傷之色的臉龐。『我很早⋯⋯很早就愛上你了,信一,而大人是很狡猾的。』

藍信一睜大眼睛,委屈的神情猶未從他面上褪去,紅霞已著急地爬了上來。他微微張著嘴,有些手足無措。

『即使我並非有意,可照顧你的過程中,或許確實──確實在無形地引導你接納我。無論是我的觸摸還是親近,我都讓你覺得這是正常的,進一步去做更多越界的事情。

『信一,張少祖不是一個好人啊。』

張少祖憐愛地看著小孩,他這些剖白,藍信一未必不知道──因為信仔是個好機靈聰穎的孩子,年齡與經歷或許限制了信一的能力,諸如駕駛車輛、修繕水電,可是信一天生對人情世故相當敏銳──或許也不是天生的,他的童年淨是被失職又失能的大人圍繞,使得藍信一養成一顆早熟剔透的心。

只是張少祖這樣開誠布公,反倒成了藍信一被迫表態。此段關係的當事人之一都說到這份上,要另一個人如何迴避呢?

所以說,張少祖真不是一個好人啊。

藍信一不知不覺緊緊抓住張少祖的衣襟。『祖哥哥,你說的是真的麼?』

『是真的。』

『你⋯⋯你愛我,不是把我當作世侄或者無緣的小仔?』

『大哥,你有阿森作叔叔啦,我同他搶幹甚麼?再說,我也不是那麼稀罕小仔。』張少祖失笑道,捏了捏信一耳垂。『但我對你的感情,肯定包含這些東西的。』

『那你⋯⋯』

『我既希望藍信一是張少祖個仔,也希望他是我的情人──若藍生願意,能夠成為張少祖的伴侶就更好了。』張少祖自嘲道:『我用這種方式愛你,是不是好貪心、好無恥?』

『怎麼這樣說?』信一忍不住反駁,『明明是我問祖哥哥同、同我撲嘢的⋯⋯』

『你問了,我便要答應麼?』張少祖搖首。『Tiger 勸我要拍拖可以,但是你還小,於情於理都該顧及你的身體。信仔,你瞧你的手,』

張少祖捲起藍信一的袖子,白皙的小臂上橫陳著捆綁的痕跡。

『我在傷害你呀,信一。』

『祖哥哥,你別像秋叔叔一樣自說自話好不好?』藍信一顫抖起來,好似又氣又傷心。小孩用力揉了揉臉,深吸口氣。

『秋叔叔認為我和祖哥哥的事不對,是因為他覺得我沒有辨別能力──藍信一是個會被大人欺騙的愚蠢孩子。』信一道:『我們之間到底「對不對」,就讓他們去說好了。可是我⋯⋯我總能明白自己的感覺的,我一點也不認為祖哥哥傷害了我。』

信一望向張少祖受傷的手,彷彿被刺痛般移開視線。

『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,不管是愛著祖哥哥,或者和祖哥哥做那些事⋯⋯如果哥哥真的做錯事情好了,最重要的應當是我怎麼想,我願不願意計較不是麼?

『可是祖哥哥愛我,怎麼會是「不好的事」呢?』藍信一忍不住落下眼淚,他並不想哭泣,因為這樣會讓張少祖無條件地贊同自己。擱在平常他很樂意張少祖這麼做,可現下他是非常認真地表達與傾訴──藍信一想安撫張少祖,他總覺得祖哥哥在外頭受了氣,自己有必要好好疼惜年長者。

『我一直想要你愛我,我不斷地說「我鍾意你」,但祖哥哥好似都不信⋯⋯』

『對不起,信一,對不起。』張少祖的胸口燃燒起熾烈的愛火,他幾乎是悵惘地抹去藍信一臉頰上的淚水。從未有人讓他產生這樣的感受,濃烈而甜蜜、歡愉又哀傷。張少祖抬起信一下顎,一遍遍地親吻小孩的唇,他看見藍信一閉上纖長烏黑的眼睫。

『我知你好愛我,無論誰被這樣深愛過,都不會想放手的。』張少祖歎息道,信一的愛多麼無私,即使知道他是個可鄙貪婪的男人──哪怕他的愛情是黑不見底的深淵,藍信一仍然選擇將張少祖包覆在溫暖柔軟的羽翼之下。

『那你絕對不可以放開我呀,不管誰說了甚麼!』信一捧著張少祖的臉龐認真說道,後者笑了笑。

『這樣豈不是太由著我胡作非為了?』

『如果有甚麼人批評祖哥哥胡作非為,那麼,藍信一也是個胡作非為的小孩。』藍信一宣布道。『管天管地,怎麼不見他們去幫助社會弱勢⋯⋯』

『哈哈哈!』張少祖開懷大笑,他可愛的 bb 真是一生難遇的寶藏,今世能夠棲息在張少祖肩頭,沒有來生又如何呢?

張少祖再度吻了吻信一,小孩摟住他熱情地回應。張少祖非常喜愛和藍信一接吻,除了那張丘比特之弓一般的可愛嘴唇,信一的吻時而像盛開的花,時而像小鳥輕啄,常常令張少祖感到身處於激情卻綿軟的風暴之中。

『祖哥哥,我們撲嘢好不好?我能自己準備的。』藍信一戀戀地挪開嘴唇,兩人之間勾出纏綿的銀絲。

張少祖正欲回話,小孩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出巨大咕咕聲,藍信一瞬間漲紅了臉,張少祖憋笑未果,忍不住撲在沙發扶手上大笑不已。

『笨蛋、笨蛋哥哥!』信一跳到張少祖身上捶打他,沒用幾分力,全然是發姣來的。張少祖笑個不停,眼角溢出晶瑩的液體。

張少祖同藍信一的家也有紅色花籠,他們是生活在鮮豔格柵裡的父子及愛侶。張少祖經歷過的、看過的世界全濃縮在大紅花籠裡頭,而藍信一到來了,看見了,抓住了張少祖的這個世界。從此它成為裝滿了甘蜜的壺,秘密而孤立,就像一對戀人的房間──那是一個誰都無法入侵的、永恆甜蜜的愛巢。

『多謝藍生盛情,但我餓啦,藍生肯不肯賞臉陪不才吃晚飯?』

藍信一窩在張少祖懷裡喘息,他思忖道是不是該找個時間與狄秋談談,當然是沒有張少祖在場的時候──並非藍信一想同狄秋算帳,張少祖本人都不怪狄秋了,信一並不想讓長輩之間的關係雪上加霜。只是有些事他得親口向狄秋說明,無論狄秋叔叔是否接受。

是祖哥哥教會我愛的一切,是他的愛讓我健康成長。只是藍信一對張少祖的愛十分貪婪,怎麼汲取都不足夠。

性愛是我得以滿足這份渴望的途徑,不管秋叔叔相不相信,小孩子是有欲望的。藍信一對張少祖抱持著永不饜足的欲念與飢渴,狄秋阿叔。

信一輕輕撫摸張少祖纏著繃帶的手,這是他得知祖哥哥受傷後,第一次主動碰觸張少祖的傷處。

『好呀。祖哥哥想吃甚麼?你的手不方便,信仔餵你食飯啦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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