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九龍城寨]0073

October 16, 2025

凡夫俗子〈一〉(張少祖/藍信一)


※電影《九龍城寨》衍生同人,原作小說劇情有。

※ABO-universe,beta!張少祖 x alpha!藍信一。

※非親情向,不適者注意。



張少祖向來不贊同小孩晚睡,理由不外乎是影響精神與情緒,以及無法好好長高。

即便此刻將頭顱倚靠在張少祖肩上的孩子──藍信一已經十九歲了,再過三個月便邁入弱冠之年,張少祖依然認為信一應當睡得飽、穿得暖、吃得好,若非得搞到凌晨才入睡,那麼白日晏起也不打緊,首要睡眠充足便是。

街燈沿著車窗湊近又拉遠,規律地朝黝暗的車內投放光明。晚間龍捲風與和日聯談生意,藍信一作為頭馬陪同大佬出席,阿柒駕車。飯局擺得低調,只約在包廂議事,三兩馬仔顧著門口和走廊。

信一原本站在龍捲風身後,沒多久後者便要他上桌。年輕人自覺要給雙方大佬倒酒,手臂還未抬起,龍捲風就一掌握住藍信一的腕子,溫和而不容商量地按在桌面上。

和日聯頭馬摸摸鼻子,不等大佬吩咐,主動執起酒瓶為桌邊人斟滿杯──包括龍城幫頭馬的份。龍捲風對他微笑,誠懇道:『多謝。』和日聯頭馬穩穩舉著瓶身的手差點兒滑脫,只道:『龍哥哪裡話,唔使客氣。』

生意談得順利,雙方皆未多飲。藍信一上了車便倚著張少祖肩膀,將手繞過養父肘彎,把張少祖的下膊放在兩腿中間。

信一其實不累,只是習慣了和張少祖貼著。他從小就在張少祖膝頭長大,即便現在也喜歡坐在養父腿上──沒有第三人在場的時候。

『返家煮芝麻糊吃,下午無事,我先磨成蓉了。』張少祖道,捏了捏信一大腿。『這樣好睡些。』

『好呀,祖哥哥。』藍信一用臉蹭了蹭張少祖,毛茸茸的捲髮掃著年長者脖頸,癢絲絲的。

張少祖並不知道信一身為衡兌(alpha)的味道,說來奇怪,他十分熟悉身畔小孩的氣味──因為藍信一是他養大的。那與龍城髮廊同樣香味的頭髮,以及溫熱、結實的身體,皆散發出好似用酒精燈加熱的花香,瀰漫著蓬勃盛開的芬芳。

這才應該是他的孩子獨有的氣息。

張少祖天生聞不到費洛蒙,並非他嗅覺失靈,而是因為他屬三性別中的繩法(beta)。繩法按普世的歸類,更傾向於所謂的「舊人類」──這是站在衡兌至上主義立場的迷思。該學派主張三性(衡兌、繩法、權艮)出現以前,人們只有男女二元性別,且僅僅女性具有子宮能夠生育。三性則是人類演化的結果,除了繩法──繩法更傾向於舊人類,他們雖擁有子宮,卻幾乎等同沒有,既不如衡兌易於使人受孕,也不若權艮來得「高產」。

藍信一十九歲分化為衡兌,以年齡來說算是相當晚熟了。與一般隨著發情期到來的分化不同,信一尚未經歷初潮,他是在張少祖每年例行給小孩作體檢時發現的,父子倆都談不上高興。

張少祖是不覺得藍信一有何不同,後者則是抱怨難怪近來老覺得別人體味重,臭都臭死了,還以為差佬偷懶不來城寨公廁收屍。反倒是狄秋和 Tiger ──以及藍森雀躍得多,狄秋同 Tiger 是張少祖的黃紙兄弟,從信一還是個不及張少祖膝頭高的小孩看到大,藍森則是信一的親叔叔,因著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緣故出走海外,將藍家獨苗託付給好友張少祖撫養。

多年經商有成的狄秋甚至給藍信一籌措盛大的生日宴,並說服張少祖正式昭告信一成為龍城幫頭馬。做龍捲風頭馬一直是小孩的目標,張少祖亦不曾嚴正拒絕他──儘管在信一十五歲的時候,父子倆為了是否讓藍信一出國留學爭執許久,具體占據了整整半年時間,最後以小孩獲得勝利,留在香港及張少祖身邊告終。

駕駛座的阿柒安靜地開車,藍信一也不說話。至於張少祖,他不算是話多的人,除了想逗小孩笑或者生氣,會一反常態迸出好些張氏冷笑話來。信一拉著張少祖的手指玩,又扯著養父的指掌按了按自己的大腿肉。後青春期的小孩長出自幼習武鍛鍊而成的肌理,渾身除了光滑細膩的皮膚,更有著彈性結實、恰到好處的筋肉,撫摸上去手感說不出得好。

張少祖捏了捏藍信一,後者抬起臉蹭他,溼熱的鼻息呼在張少祖頷部,像是輕輕地笑了。年長者心念微動,想起信一返家鐵定要洗澡的──小孩愛乾淨,不弄清爽就不肯睡覺,回城寨後頭一件事,還是先確認是否尚有熱水吧。

藍信一抓住養父的手,沿著膝蓋滑入股間。直到大腿內側柔韌的軟肉被牢牢握緊,才滿意地籲了口氣,闔上眼簾假寐起來。



歸宅後張少祖要信一先去洗澡,藍信一要祖哥哥跟他一起,被年長者笑話「兩個人會卡住門框進不去出不來」。很難釐清張少祖這句冷笑話有沒有性暗示,他平時講話很謹慎,哪怕是無的放矢自己的奇異幽默感,也不會往色情方向開玩笑。可是信一⋯⋯他們之間的距離太接近、也太微妙了,藍信一十歲向張少祖討要了一個吻,十二歲已經很習慣同養父親熱。

信一不大高興,因為即使浴室太小擠不下他倆,張少祖也能讓信一在客廳盆浴。「為藍信一洗澡」是件好特別的事,打從他還未成為張少祖的「長期受托兒童」──藍森逃亡海外,無力帶著侄子離開,因而作出許是此生最大膽也最危險的決定之一──拜託龍城幫話事人‧龍捲風照顧小孩,直到有朝一日藍森回港。其實無論是誰皆明白,藍森恐怕一生都不會回來了,即便是當時還相當幼小的信一,也知道此際一別再會無期。說回從頭,小信一三、四歲起便常常待在九龍城,張少祖喜歡他,而他從嬰兒時期便有記憶了,亦十分親近溫柔地餵自己吃糊仔的張少祖。自小張少祖便慣於幫藍信一洗浴,一來港島燠熱溼悶,小孩流汗貼著衣料不舒服,二來信一在城寨裡上竄下跳,時常把小手小腳搞得髒兮兮黑糊糊。

其實現在張少祖依然喜歡為信一洗澡,等到自己也被搞得一身溼(通常是藍信一潑的水),便脫了衣服讓小孩幫把手。梳洗的細緻程度自然不及張少祖服務藍信一。因此即便信一十九歲了,張少祖依然每天都會看到藍信一的裸體。

他要信一自個去洗漱,實在是因為太晚了,熬畢芝麻糊還要放一會兒,不好讓小孩燙到舌頭。藍信一雖然不開心今晚的共浴時間沒了,可他也知道張少祖的用意,說到底都是為自己好──張少祖從來不說「這是為了你好」,他只是做(並且要求小孩接受),因此很難不令人感覺強勢高壓,信一對此著實又愛又恨。

等藍信一吃完芝麻糊,刷了牙,躺在床上等洗浴結束的張少祖進房,差兩個字就三點鐘了。

信一有自己的房間,是他十二歲左右張少祖給準備的。父子倆一起鋪床單、拍枕頭,然後當晚小孩依舊雷打不動地鑽進張少祖被窩,最後便半擱置半運用地服役至今。張少祖處理事務或者研究小孩教育相關的事情時會利用信一的房間,信一和養父鬧彆扭、心情不好時也會躲在房間裡,除了沒能讓斗室主人藍信一睡覺,這間臥房倒也算是物盡其用。

藍信一只穿著短褲躺在床上看漫畫書,張少祖走到床頭調燈光,信一便放下書,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盯著年長者。

『衰仔,也不怕眼睛看壞。』他不怎麼真心實意地唸道,越過小孩跨進床鋪裏側。

信一嘻嘻笑著翻過身面對張少祖,只見後者拿起矮櫃上的棕欖霜,抹了些在小孩臉上勻開,又搽在手心裡扳過藍信一肩膀。

這也是信一小時候養成的習慣,只不過原本用的是嬰兒油,現下隨著藍信一年齡增長,換成高露潔公司的舶來貨。

通常藍信一有甚麼不滿或小情緒,在一日之末的睡前環節都會煙消雲散。主要也是張少祖不希望小孩帶著脾氣入睡,不只睡不好,隔天也容易成了小炮仗。他多少帶著哄人的意味,而信一也樂得被張少祖討好。畢竟他倆誰都不是個好相與的,不過是甘願向對方示弱服軟罷了。

張少祖沿著信一的後頸輕輕撫摸他的背,就像藍信一還小似的,緩慢而輕柔,雙眼專注且深情地凝視著信一。長成青年的藍信一,背脊如起伏的山巒,骨頭與肌肉連綿不絕,在猛地收窄的腰部出現明顯的凹窪──張少祖手掌寬闊,擺上去正好能填滿那處緻密的肌膚。

信一閉著眼睛感受他的愛撫,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,伸出手虛虛摟著張少祖。青年那柔韌薄窄的腰下鼓起圓潤挺翹的弧度,是藍信一的屁股。張少祖沒有脫去信一的短褲,而是確認背上的乳霜不再黏膩後,將小孩稍稍壓倒在床上。信一的脖子修長白淨,肩線寬闊,胸脯豐滿。可他的腰卻那麼纖細,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隆起小小的山丘群,中間鑲著可愛的肚臍。

張少祖用指掌撳了撳藍信一的乳肉,後者仰起脖子歎息。信一的乳頭硬了。

『我的乖仔生得這樣好,身體也這麼漂亮,』張少祖低聲道,彎下身湊近藍信一的臉。

『是哥哥養得好呀,』藍信一微笑道,愉悅又放鬆。『把褲子也脫掉行不行?』

『你一天不踢被好似要你命,不可以。』張少祖將手按住青年下腹,隔著布料感受到性器的形狀,他的孩子並沒有勃起,卻令張少祖感受到一種微妙的情色。

『有祖哥哥抱著我,不會感冒啦。』

『我哪一日沒有抱著你睡呀大哥,』張少祖側躺下身,一手支著臉頰。他可惜地想:信仔皮膚細緻,腿腳應該也要抹上棕欖霜才好,可是小孩總在奇怪的地方節省計較,話現在自己手長腿長,一罐棕欖霜沒兩下便用罄,太浪費。

同藍信一整個人相比,哪有甚麼東西是浪費?

『信一,』

『嗯?』

『你有沒有考慮發情期怎麼過?』

藍信一睜大眼睛。『哥哥不是陪我去醫院問了麼?東西也都準備好了,到時好好吃藥、待在家裡等熱潮退掉⋯⋯不就這樣?』

『信一,祖哥哥是繩法,不能真的理解發情期的難受。』張少祖覆著信一臀部,輕輕捏握小孩軟和的屁股肉。『我問了醫生,也請教好些人,他們話最好還是有權艮(omega)陪你度過熱潮。』

『可是我上哪兒找信得過的權艮?祖哥哥,你知我不喜歡被人隨便碰觸。』藍信一蹙起眉頭,他想了想,道:『莫非你找 Tiger 叔幫忙?』

『你還未同意,我自然沒向他提起。不過我確實想請 Tiger 介紹人給你,』張少祖吻信一眉間,小孩看起來快要發作了。『 Tiger 辦事我很放心,他肯定不會害你的。』

『不是這個問題,我⋯⋯』藍信一瞪視張少祖,眼中翻湧著憤懣及委屈。『既然這樣,你幹嘛不讓我找雞檔的阿姊幫忙?』

『如果只是醫療⋯⋯生理用途,最好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對象。』張少祖沉迷地看著信一,他實在很喜愛藍信一情緒起伏的模樣。『畢竟衡兌與權艮很容易因發情期產生心理激發狀態歸因謬誤 1 ⋯⋯錯覺愛上了彼此,所以事前進行溝通,事後免於牽扯對雙方都好。』

『「心理激發狀態歸因謬誤」,祖哥哥,你真是做了很多功課,』藍信一冷笑道,『可是衡兌或權艮都不是動物,我也不是。現在早就沒有不交合會死的迷思了,我不要權艮同我度過發情期。』

『信仔,你分化後遲遲未來發情期,我很擔心。』張少祖歎了口氣,再僵持下去小孩恐怕會憤而離床,他可不想失去懷中溫暖的軀體。『我只希望你能安全,也不要太辛苦。』

張少祖的態度軟化了信一,尤其是祖哥哥的手還按住自己的屁股蛋,身體的親密接觸讓他啞火,本來藍信一也很難真的對張少祖生氣──畢竟他十分疼惜祖哥哥。

『有祖哥哥陪住我,不行麼?』信一吻了吻張少祖下頷,見年長者沒有躲開,便大著膽子啄他的唇。

張少祖按捺下深吻藍信一的念頭,不為其他,只因父親的身分可以牽孩子的手、餵孩子吃東西、替孩子洗澡,卻不能將舌頭伸進小孩溼潤柔軟的口唇中。這樣的甘蜜太過濃郁了,即便豐饒亦擋不住隱隱的空虛。

信一捏住張少祖耳廓,貼緊養父含吮張少祖的嘴,赤裸的身體發熱起來。張少祖反射般地猛箍藍信一的腰,張口咬住青年不安分的舌頭。

『嗚!』

藍信一像貓似的僵住了,其實張少祖咬得不重,只是小孩怎麼也想不到年長者會以這種方式制止自己──他吐著舌尖,張少祖的手指捏起那塊滑溜的軟肉,溫吞地摩挲把玩。

『可是信仔,』張少祖道,『我是繩法啊。』



  1. 心理激發狀態歸因謬誤(Misattribution of Arousal),即吊橋效應,由英屬哥倫比亞大學名譽教授唐納達頓(Donald Dutton)、紐約石溪大學教授亞瑟阿倫(Arthur Aron)兩位心理學家,於 1974 年進行的吊橋實驗而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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