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九龍城寨]0075

October 30, 2025

凡夫俗子〈三〉(張少祖/藍信一)


※電影《九龍城寨》衍生同人,原作小說劇情有。

※ABO-universe,beta!張少祖 x alpha!藍信一。

※非親情向,不適者注意。



藍信一的發情期到來得很一般,所謂的「一般」指的是沒有像電視、片子上演的那樣,比毒癮發作還要激烈浮誇的症狀。自從在信一房裡談話後,小孩又睡回主臥,即便他與張少祖不算取得最終共識──但兩人都認同不該繼續分床睡覺了。

當天藍信一起床後在浴室待上許久,等張少祖將早飯擺上桌,給信一開好綠寶放在碗筷邊,小孩才遲遲地走出來。藍信一似乎很用力洗臉,面上還有未擦淨的水珠,臉頰都被搓紅了。張少祖正欲詢問,信一便懨懨地說道:『祖哥哥,我不舒服。』

『怎麼了,是不是著涼?』張少祖撫上藍信一額頭,體溫稍微高了些,不確定是否發燒。他讓小孩坐在椅上,準備去拿溫度計。

『我可能是⋯⋯發情了。』藍信一道:『本來也想是不是感冒,剛才一聞到哥哥的味道,我就明白了。』

『傻仔,我怎麼會有氣味呢?』

信一搖搖頭。

『繩法也有味道的,祖哥哥的是⋯⋯與平時一樣,但是更深邃的氣息。哥哥,你好好聞哦。』

張少祖失笑,迅速拿來水杯及備用藥物。

『最好別空腹服藥,但情況緊急。信一,先把藥吃了,然後用點早餐好不好?』

『祖哥哥會陪我麼?』

『會的,今天髮廊不開張,我晚點打電話交待就行。』張少祖看著信一吞下藥片,抬起手理了理小孩的頭髮。藍信一白淨的前額浮出些許汗珠,張少祖繃緊下顎。『你還需要甚麼?跟祖哥哥講。』

『我好熱,不想吃飯。』

『乖仔⋯⋯』張少祖歎息,傾身吻藍信一臉頰。『哥哥餵你,然後幫信仔沖涼好麼?這麼難受,可憐的 bb。』

張少祖已許久沒有餵信一吃東西,主要是小孩大了,於情於理都該讓藍信一自行進食。可這不表示張少祖不喜歡做這件事,想必藍信一也是一樣的。信一背靠著椅子,順從地讓張少祖用調羹餵飯。他一反常態不多說話,平時父子倆用餐,藍信一都是開啟話題的那一個,可見真是被發情期折磨得狠了。

藍信一不斷冒汗,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光熠熠,臉頰湧起紅霞。他看上去有種古怪的明艷,一隻手緊緊揪著張少祖的衣襬。

勉強吃了半碗飯,張少祖不再要信一進食,拿紙巾為小孩擦嘴。他取過綠寶,舉著瓶身讓藍信一嘬吸管,一邊解開信一的襯衫鈕扣。

『雖然身上熱得厲害,還是別用冷水沖⋯⋯』張少祖把手伸進衣服裡,貼著藍信一滑膩的胸膛緩緩撫摸。『祖哥哥去燒水,信仔能自己換衣服麼?』

藍信一閉起眼睛感受養父摩挲,道:『我不想換,就在這兒等祖哥哥不行麼?』

張少祖將大盆搬到客廳,那是信一抽條長高後,為了能給孩子洗澡而訂製的小型浴缸。藍信一曾半撒嬌半抱怨地說,自己在盆子裡給張少祖搓洗好像小狗,被後者不正經地回道「小狗和信仔一樣可愛呀」。其實十九歲實在沒有理由再讓阿爸洗澡了,藍信一身心健康,既不需要旁人幫忙清潔洗漱,也該擁有成年人的隱私才是。

何況張少祖真是洗得非常仔細──藍信一覆著薄薄毛髮的下體,顏色淺淡的性器,以及臀瓣中隱藏的肛穴,張少祖都要一一檢查過。擱在其他人家,哪有近二十歲的男孩子願意被父親這麼做?

可是藍信一並不反感,甚至很喜歡。他躺在沙發上看著張少祖忙活,身上的布料攪得他非常難受。信一覺得周遭一切都在刺激他,氣味、溫度、陽光⋯⋯明明衣物是穿慣了的,可現在只感覺皮膚刺癢不已;城寨的味道也是他所熟悉的,而今卻令他感到非常噁心。

破壞的衝動與慵懶的情緒交替撞擊著他,他忽然明白為何大家都說發情期要撲嘢,因為這檔子事能一舉解決兩種爭先恐後的本能。造愛紓解毀滅欲,高潮滿足踏實感,比起服用藥物、關在封閉室內等「文明」行為,撲嘢確實是最直接、最原始的解決之道。

而衡兌與權艮之間,又存在著交換費洛蒙這一獨特的生物機制。

藍信一並不曉得自己的費洛蒙聞起來像甚麼,這倒很合理。衡兌及權艮能夠嗅聞到三性別的氣味,而繩法基本上只能感知普通的體味,無法藉此刺激性喚醒。信一既不知道、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費洛蒙氣息,自他檢驗出衡兌的身分,便持續以制香劑去除味道。

畢竟他最渴望分享一切的人,天生無法嗅聞他人的費洛蒙氣味。

信一抱著膝蓋坐在浴盆裡,張少祖正為他洗好頭髮,走到廚房提來一桶放涼的熱水。藍信一溼潤的髮綹被往後腦杓撥去,露出潔淨的額頭。青年展開身體,微微靠在浴盆邊緣,坦露出豐滿的胸膛與狹窄的腰身。他將筆直修長的雙腿打開,仍然彎曲著,因為盆子塞不下藍信一伸直的腿腳。

張少祖十分喜愛信一的腿,小孩同年長者差不多身高,大腿結實豐潤,小腿流暢精瘦。張少祖閒來無事、同藍信一獨處時,總愛誇獎他「我的乖仔生得真好,甚麼褲子都穿得,這雙腿有兩層樓這麼高」,當信一被逗得笑個不停,反問「難道只有腿靚?信仔的臉呢,胸呢,這些都不好看了麼?」張少祖便會順著藍信一繼續說:『若不是怕信仔搶人飯碗,餓死半個娛樂圈,祖哥哥早就捧你出道啦。』

張少祖用毫不保留的愛意澆灌出藍信一的自信心,他當然知道儘管自己生得確實不錯,卻也沒有張少祖講得那麼浮誇。但是信一喜歡聽,他鍾意張少祖憐愛、稀罕自己年輕的身體。張少祖的珍惜使他自愛,從藍信一還是個未發育的男孩時,便不斷有人向他示好,直到他進入青春期,正式成為大人以後,追求者亦有增無減。可信一從來沒有要把那副漂亮的身體與臉蛋奉獻給別人的意思,他的分享及給予都是居高臨下的──屬於藍信一毫不在意讓人觀賞,卻對給出自身興趣缺缺的態度。

只有當張少祖想要撫摸他,他才會自然而然地揭露自己。

信一的皮膚泛著粉,陰莖半勃,囊袋發緊。張少祖輕輕按著小孩下腹,溫言道:『射過一次會比較舒服。』

藍信一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起來,丘比特之弓的嘴咬住下唇。

『哥哥幫我。』

張少祖輕輕歎息。『信仔,這不是我能做的事。你自己辦得到的,對不對?』

『哥哥幫我,』信一複述道,伸手拂過半硬挺的陰莖,轉而用力扳開豐腴的臀肉,將淡玫瑰色的肛穴現給張少祖看。『我想要祖哥哥肏我⋯⋯肏我這裡。』

張少祖抓住藍信一的肩膀,低頭看著後者。鏡片後的眼睛晦暗不明,凌厲的下頷顯示出懾人的壓迫感。信一無畏地回望他,父子倆相互凝視片刻,然後張少祖猛地掐緊藍信一的臉,抬起後者下顎將嘴唇覆住他。

衡兌的氣息慵懶地挑逗著不解風情的繩法,他仰面接受張少祖熾熱的吻,掰著臀瓣的手緩緩揉搓柔軟的肛門。他來不及浣腸,發情期出現得太過突然,何況張少祖並沒有明確同意與他造愛,很大機率是做不到那一步的。但是信一並不感到氣餒。

張少祖的手掌鐵鉗似地箍著信一的腰,信一扭著身體想與年長者更加貼近。浴盆裡的水噴濺得到處都是,也打溼了張少祖身上的衣物。

漫長的、懲罰般的深吻結束後,滿臉通紅,身子搖晃的小孩無力地靠在養父懷裡。藍信一感覺越來越難捱了,原本被藥物壓制住的情潮,隨著緊密而劇烈的肢體接觸又燃燒起來。

『祖哥哥,我難受⋯⋯我想去床上。』藍信一抬起眼睛看向張少祖,他的陰莖已完全勃起了。信一雖然露出求助且無辜的眼神,可張少祖明白小孩的身體無一處不彰顯著勢在必得──這淘氣的小東西。張少祖承認自己興奮了,並非出於藍信一的費洛蒙氣味(他畢竟聞不到),而是因為對方是藍信一

『這樣發姣怎麼不可以呢?』張少祖莞爾道,以嘲弄的語氣挖苦前些日子拒絕小孩的自己。藍信一不喜他自貶,皺起眉頭不大高興。

『藍生莫氣啦,水都涼了,』張少祖吻了吻藍信一嘴唇,他這下倒是懶得避諱了,每一次輕啄都準確地落在小孩唇瓣上。『我們回房間,祖哥哥給你吹頭髮。』

藍信一摟住張少祖的脖子。『吹乾頭髮之後呢?我⋯⋯我不許你走出這個家門!』

『如果我非要離開呢?』

信一瞪眼道:『那我會死掉的,我一定會馬上斷了氣,你就會、就會看到我在地板寫下祖哥哥的名字!』

『甚麼死不死的,快呸掉,』張少祖笑罵道,伸指刮了刮小孩的鼻梁。『祖哥哥既然應承你要待在家裡,便不會出爾反爾。』

『那你願意同我撲嘢麼?』藍信一小聲道。

『我願意,信一,但還不是時候。』張少祖道,『儘管我是繩法,腺體也退化了,依然能夠承載信仔的外激素──bb,咬(標記)祖哥哥的頸子吧,好不好?』



自收養信一,正式開始照顧小孩起,張少祖亦踏上漫長的學習旅程。在他作為育兒參考的各式資料當中,有一部半自傳體裁的小說寫道:兒童的體內同時住著小孩子和惡魔,這就是孩童可愛的根源;可現今的社會,很少有人能夠在長大以後,仍然保持著小孩子和惡魔的天性──他們無一例外,都成了醜陋又愚蠢的大人。

那畢竟是一部小說,並非科學客觀的教育書籍,可張少祖還是將之摘要抄錄在筆記本上。作者是擁有一位女兒的父親,他的作品全是圍繞在自己和女兒的生活點滴,因其精準且細膩的文筆備受好評。

然而,張少祖在反覆閱讀那本書無數遍以後,他發覺一件事:這個父親對女兒懷抱著愛情。更令人意外的是,張少祖完全能夠同理這位家長──因為他對信一便是如此。

張少祖試著追溯自己對藍信一的感情何時產生變化,自身或許是戀童癖──這一點並未令張少祖感到衝擊。既奇怪又理所當然地,張少祖認為將信一視作情人並不是甚麼難以理解的事,哪怕當時的藍信一可能只有八歲──甚至更小。

是信一初次開口說話,對著張少祖喊「阿爸」的時候?藍信一直到三歲仍不會講話,藍森急得帶孩子四處求診,檢驗結果均是器官發育正常,並沒有口腔或者聽力問題。也就是說,若小孩並非患有自閉症,那麼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想說話

『甚麼叫「他自己不想說話」?細路仔而已,哪會想這些?我真是懷疑香港的醫療水準!』藍森帶著信一來城寨找張少祖嘮嗑,藍信一甫見到後者就要給他抱。

『阿森,講話注意點,孩子聽得懂的。』張少祖讓小孩坐在腿上,和信一捏著指頭玩。『或許信仔的思考和邏輯功能發展得比表達能力更快,你有沒有給他一個安心的環境?』

『怎麼沒有呢,信仔有獨立的房間,保姆、傭人都是最好的,我說真的,雖然他是我大哥的崽,但我實在把信一當作自己的孩子。』

張少祖瞥了藍森一眼。『你到底明唔明我的意思?信仔不說話,不代表他聽不懂周遭大人在說甚麼。你成日講信仔是大哥的孩子,考慮過信仔聽在耳裡是甚麼感受?』

『這、這個,細路仔能瞭解這麼複雜的概念麼?』

『別的崽我不知道,信仔肯定能夠理解的,因為他是那麼好又那麼聰明的 bb 呀。』張少祖微笑道,信一捏著他的小手好似緊了些,小孩抬起臉,明亮的眼睛彷彿瀲灩著兩潭池水。張少祖直覺信一要哭了,雖然孩子哭泣前的徵兆並不是這樣──城寨裡的娃娃們要扯開喉嚨號哭前,都會把臉皺在一團蓄力。

『信一。』張少祖柔聲道,將小孩抱進懷裡緊緊貼著。『莫難過,你這麼好呀,不說話又怎樣呢?』

『張少祖,你亂教甚麼?』藍森對他的目中無人十分震驚,他早知張少祖在道上的作風如何,可這人家的 bb 啊!又不是你生的,豈有此理!

藍森抓住信一,要把侄兒從易子狼張少祖手中搶奪回來,小孩不依,柔軟的面頰用力貼住張少祖頸窩,淚水湧出眼眶。

『阿森,別鬧!』張少祖斥道,怕小信一被弄疼便稍稍鬆手,豈知這個舉動似乎刺激到敏感的小孩,藍信一哭出聲來,像柔弱的羔羊細細哀鳴。

『⋯⋯阿爸⋯⋯』


藍信一的語言發展遲緩問題意外解決,誠如醫生們所說,他還真是自主地不肯講話。在藍森因為那句「阿爸」訝異地放開手的時候,信一又對著張少祖喊了好幾聲阿爸,眼淚像珍珠一樣滾落臉頰,傷心的神情看著好不可憐。

『好乖,嚇著信仔了,是阿爸不好。』張少祖反應快,輕輕拍著小孩的背,將臉貼上信一,又吻了吻他的額頭。『不哭啦,乖仔不哭。嗯?』

張少祖專心致志地哄信一,不再分眼神給藍森。藍森訥訥地坐在旁邊,信一終於開口說話理應是樁美事,可為甚麼看著低聲同信仔絮語的張少祖,他就是感到不對勁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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