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鋼之鍊金術師]502

December 07, 2025

Before the Tempest〈2〉(Roy/Edward)


※《鋼之鍊金術師》衍生同人,以 03 版動畫為基調,情節綜合參考原作及劇場版。

※CP 焰鋼,私心愛稱大豆,因作者乃回爐(二週目)此組合。

※未成年性行為有,愛德文中為十二歲,不適者請勿閱覽。



— March 10, 1911 —



原先是一個針對愛德的邀請。自從來到中央市,愛德和弟弟阿爾馮斯基本上都在馬斯坦古中佐的照應之下。每天睜開眼睛、與阿爾在飯店餐廳吃過早點,羅伊‧馬斯坦古的部下便會駕車在正門外等候,送兄弟倆到修‧塔克(綴命之鍊金術師)宅邸或圖書館準備國家考試,傍晚仍由羅伊的人(通常是哈博克)帶至不同飯館用餐,最後送回下榻的旅館休息。

羅伊很忙碌,除了頭幾日親自帶領艾力克兄弟拜訪幾處地方機構外,再次見面已是國家鍊金術師測驗初試。複試之後,阿爾因個人問題──實際是安全問題,因為阿爾馮斯沒有物理意義上的肉體,羅伊認為若繼續參與考試,對兄弟倆之後的行動可能造成隱患──不得不中途放棄,但羅伊也同意讓阿爾隨之旁聽愛德的國家資格終試。

進入考場前,羅伊與艾力克兄弟談話,阿爾已獲准進入觀眾席,那兒多以軍方高層為主,因為主考官是大總統──亞美斯多利斯的最高領袖。

『緊張麼?愛德華。』羅伊微笑道,稍稍傾身看著小孩的眼睛。

『這種考試有甚麼好緊張的?』愛德翻了翻眼睛,羅伊輕笑出聲。

『「這種考試」啊,』年長者自口袋拿取一板巧克力,愛德認出那是在中央市的高級地段販售的精品甜食,不禁盯著瞧了瞧。『你喜歡巧克力麼?吃點甜的有助於放鬆心情。』

『唔。』愛德抬起臉,不大確定羅伊的意思,而後者鼠尾草藍的虹彩,正寧靜地映著愛德的影子。羅伊牽起愛德的手,將巧克力放在小孩掌心。

『哥哥,要跟中佐說謝謝呀。』阿爾提醒道,羅伊始終握著他的手,直到考場內傳來唱名聲。

其實愛德不很喜歡甜食,他總是餓,對吃的也不大挑剔(除了牛奶絕對不喝,哪怕渴死都不喝),但羅伊給他的巧克力真的很好吃。



無論如何,年僅十二歲便獲得國家鍊金術師資格的愛德,依舊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。畢竟那是諸多成人窮極一生都未必辦得到的事,而他──愛德華‧艾力克,一個從鄉下地方前來的小孩子,既沒有顯赫的家世亦無強硬的靠山(人們並不清楚馬斯坦古同艾力克兄弟的關係),稱他為天才都不為過。

若是被愛德聽見這些評論,他只會不以為然地嗤聲。天才不過是人們為自身不夠努力所找的藉口,他並非天才,只是從小就浸淫在鍊金術裡頭。他投入的時間與精力,絕不是「天才」兩字能夠概括的。真要他說,愛德華‧艾力克只是一個勤勞的人才罷了。

將銀懷錶及資格證明書交給愛德時,羅伊道:『由於是我推薦了你,人事命令下來後,有極大可能會將你分配在我麾下。這會是最好的安排,你不妨想一想能怎麼與我合作。』

『我們現在討論麼?』

『這倒不急,你目前名聲太大了,將會有許多人聯繫你、拉攏你。』羅伊搖搖頭,『不出這幾天吧。鋼,你要小心。』

『那事情確定前,我和阿爾哪裡都不去好了。』愛德沉思道,『如果有人直接找我談,我可以說自己想在中佐底下做事麼?』

『隨你,但你心中真正的計劃,以及重要的人與物等等,我建議你別讓任何人知道。』羅伊說道,『千萬不要落下把柄,尤其是你進行過人體鍊成的事。』

『我知道啦。』

得虧羅伊提醒,當愛德和阿爾在旅館前台收到一大袋各式各樣的信件及禮物時,愛德看也不看便拉著弟弟用鍊金術分解乾淨。走在路上時,雖難免收穫不少眼神注目,可真正來搭話的反倒是平民而非軍人。這證實了羅伊的告誡:鋼之鍊金術師的歸屬是政治問題,無論本人是否願意,愛德已經一腳踏進派系鬥爭裡頭了。

在應付那些或明或暗的拉攏及試探幾天後,愛德認為大部分的事情已不在話下──至少屬於他能自行處理的程度,一場令小孩震撼無比且始料未及的接觸找上了他。當時愛德待在圖書館查找賢者之石的資料,一名中士來到愛德身旁。

『鋼之鍊金術師,海華茲准將有請。』

這是目前為止階級最高的邀請人。愛德不認識海華茲,國家考試時倒瞥過一眼──他與觀眾席上的羅伊隔著三個人,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。來到中央市之後,愛德自然注意到羅伊的地位之於其年齡是極不尋常的:與羅伊同級的其他人,看起來都比羅伊年長好多歲,有些甚至看著就像羅伊的叔叔爸爸,可見羅伊在軍方也屬於一種「特例」。

愛德放下書,與阿爾交待幾句話便隨中士離開。他以為這與過往的會談相同,推託自己對人事命令沒有想法,一切看國家安排,再不濟就說馬斯坦古中佐名聲不錯(真的麼?)如果能分配至其底下,應當能夠好好發揮所長。

然而中士並未將愛德帶至中央司令部,而是來到某處高級住宅區。准將的住所戒備森嚴,占地廣大,位居市中心卻不聞喧囂,十分幽靜。他們穿過重重庭院來到宅邸深處。

『海華茲准將在內等候您。』中士於階梯下站定,示意愛德獨自上樓。他心裡奇怪卻沒表現出來,轉身拾級而上,在長長的走廊盡頭看見一扇門。

是為了密談才搞得那麼神秘?愛德敲了敲門板,報出自己的名字。裝飾富麗的門由裏側打開,有誰猛然拉了他一把,愛德一個趔趄晃進房間裡,緊接著便是上鎖的喀嚓聲。

廣大的房間裡塞滿人,好些個高階將領(清一色都是男性),以及非常多──愛德的眼睛倏地瞠大──與他年紀相仿的男孩女孩,赤身裸體或坐或臥,而他們的嘴巴和陰部、肛門都被插著怪異的東西及性器。

沒人理會愛德,成年男子褻玩著年幼的小孩,孩童們有些哭泣有些呻吟,無暇理會闖入房中的鍊金術師。愛德往門邊看去,方才拉扯他進屋並上鎖的男人身穿軍服,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。

『歡迎,鋼之鍊金術師。』一道蒼老、如刮過砂紙般的嗓音招呼道,愛德轉過頭,海華茲准將坐在沙發上──他一絲不掛,愛德瞬間感到一陣反胃。

兩個金髮少年正跪在老者身前舔舐其垂軟的陰莖,愛德在噁心之中分神想道:哈,這老傢伙再怎麼舔都沒用的。他強壓顫抖,肅然問道:『這是甚麼意思?』

『我對你印象深刻,』海華茲道,乾枯的手輕撫腿間男孩的髮絲。『令人驚豔,無論是你的鍊金術造詣,還是年幼的身體。』

『我以為這是拉攏,畢竟我確實──很有才能。』愛德說道。『很抱歉,我無意站隊,國家鍊金術師直屬於大總統,您應當再明白不過。』

『哈哈,我與那些無聊的野心家不同,』海華茲好似聽見甚麼好笑的話,咳嗽著嘲諷道:『你要認為這是拉攏,我也不否認。鋼之鍊金術師,你遠從利塞布爾(Resembool)前來考取國家資格,絕不只是為了證明自身才幹吧?

『成為我的玩物,我自然會給你需要的一切。』

愛德沒說話,他發現海華茲雖然令人噁心,但腦子不簡單。畢竟他能爬上准將之位,若不是極具軍事才華,便是城府極深。即使海華茲看來不過是個縱欲過度、風燭殘年的老人。

『你並不知道我要甚麼,』愛德不動聲色環視四周,左側有窗戶,第一道窗與門口的士兵距離太近了,第二道窗又離自己太遠。那名士兵肯定有槍,儘管對風頭正盛的國家鍊金術師開槍弊大於利,愛德依然不能輕易冒險。

『那馬斯坦古知道麼?』

『你?!』

『哎,這麼輕易被套話。』海華茲歎息道,有些意興闌珊。『終試的時候,你用鍊金術鍛造出長槍並攻擊大總統,確實很有膽識。然而你自以為無人察覺,轉過身時看了觀眾席一眼。同時,所有關注著大總統的將領之中──只有馬斯坦古看著你。』

『我在看我弟弟,』愛德哼了一聲,『我弟弟──那個穿著巨大鎧甲的人,也在觀眾席上,只是剛好站在中佐身旁罷了。』

海華茲笑了笑,咳嗽起來。

『我不認為馬斯坦古承諾你的東西,是我給不了的。』海華茲蛇蠍似的眼睛盯住愛德,『除非你和馬斯坦古是那種關係。』

『你閉嘴!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噁心!』愛德怒道,這個人竟然將他和羅伊的關係講得如此不堪,他直想把海華茲的嘴撕了。

『是麼?你怎麼確定馬斯坦古對你沒有想法呢?』海華茲續道,『他將你保護得很好,否則為何只有我能帶你走?因為我的地位在他之上。馬斯坦古──你沒聽過他的名聲吧。即使他鍾愛小男孩,也不讓人感到驚奇的名聲。

『你嚐過男人的滋味了麼?』

愛德爆出粗口,大罵海華茲是「陽痿的老頭子」,同時雙手合十啟動鍊成陣,在地板砸出大洞,用其材料鍊成通往一樓的滑梯跳下去。

他狼狽地跑出豪宅,身後並沒有人追來──畢竟這事情不體面,海華茲明顯是想暗著來。可同樣的,這也代表愛德不能拿他怎麼樣。

『操!操!!』愛德邊跑邊罵,難以忽視心中的恐懼。他瞭解軍方內部十分黑暗,卻沒有直面過權貴藐視人權的醜惡。海華茲並不想利用他,那個噁心的老頭只是想要性玩具,他從根本否定了愛德的智識與尊嚴,即使他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家鍊金術師又如何?對權貴而言,也不過是年幼可欺、可性化的玩物罷了。

那些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孩子們⋯⋯愛德忍住嘔吐,翻牆潛入中央司令部,在沒有通報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羅伊的辦公室。



羅伊不在中央司令部,他的部下們似乎在外頭的共享辦公區吵吵鬧鬧。愛德小心地將牆上的洞──他從外牆打開一個洞直接鑽進羅伊的私人辦公室裡頭,使用鍊金術修補好。

愛德不想坐在沙發上等他,雖然羅伊的部下待愛德十分和善,可貿然闖入上司的工作場所,職責上來說他們應當逮捕愛德。小孩不想讓大人難辦,便躲進羅伊的辦公桌底下藏匿起來。

離開圖書館前,愛德已經要阿爾時間到了先回旅館,因此他不擔心弟弟。來找羅伊除了是向他報告方才發生的事,也因為羅伊告訴他,遇到困難一定記得找自己求助。當時愛德還嗤之以鼻,並非小孩不相信羅伊有能力幫助他,而是他天真地認為自己用不著。畢竟,很多事情用書上的知識都可以解決,愛德一向不是羞於承認無知的人,他總是樂意從書本中尋找答案。

可是海華茲准將,以及其宅邸中發生的一切⋯⋯愛德不曉得該找哪本書來幫助自己,他害怕、茫然,對於那些人與那些場面沒有太大的實感,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需要安慰,或者是不是受到了傷害。

愛德在等待中睡著了,當他醒轉時,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,腦袋枕著羅伊的大腿。

外頭很安靜,愛德不確定現在的時間,可他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滾,差點整個人摔到地上。羅伊立刻摟住他,無奈地問道:『腦子撞壞了怎麼辦?你已經這麼嬌小了。』

按照往常,愛德會針對因果之間的邏輯漏洞發起攻擊,可這次他只是打了個顫,掙開羅伊跑回辦公桌下。

『鋼?』

羅伊關切的聲音遠遠傳來,愛德並不是對他發脾氣──他只是感到混亂。愛德抱住膝蓋,他的紅外套被脫下來蓋在身上,方才推攘間落至別處。他希望羅伊不要強迫自己出去,但也希望羅伊不要離開。愛德緊緊捏著褲管,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
『鋼,別緊張,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事。』羅伊來到辦公桌前,在寬大的椅子上坐下。『等你認為可以了,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甚麼,好麼?』

愛德深呼吸幾次,慢慢開口道:『下午的時候⋯⋯海華茲准將把我帶去他的宅邸。』

羅伊沉靜地聽愛德傾吐,期間沒有打斷他一次。愛德漸漸將心放回肚子裡──他鎮定多了,只是仍不肯從桌底下出來。

『鋼,對不起。我對軍方高層的掌握還不夠澈底。』半晌羅伊道歉,愛德驚訝地眨了眨眼。『如果我知曉海華茲是這種人,就能提醒你──或者至少做出防護。』

『你能做甚麼?他是准將,軍階比你高。』

『毋需正面反抗他,總有方法迴避他去接觸你。』羅伊道,『鋼,我很抱歉。』

『你別⋯⋯別道歉,這不是中佐的錯。』

羅伊歎口氣,沉默了一會。

『他有碰你麼?』

『沒有,他只是坐在椅子上,讓兩個小孩⋯⋯嘔。』愛德忍住噁心,道:『我懷疑那老頭沒辦法自己站起來,更別說抓住我。』

『你做得很好,』

『不,我太衝動了,沒有撇清你和我的關係。』愛德盯著羅伊的軍靴,將身子挪出一點點。『我會不會連累你?』

『你的介紹人確實是我,他能怎麼樣?』羅伊道,『我倆認識很正常,沒必要裝作陌生人,那反而奇怪。』

『可是、可那臭傢伙說⋯⋯』愛德咬了咬下唇。『說我們有不正當的關係!』

羅伊咳嗽一聲,愛德懷疑他其實在笑。

『老天。他是不是還說我名聲不好?』

『你怎麼知道?』

『因為我確實惡名昭彰。』羅伊道,愛德確定他必然是笑著的。接著羅伊將攤開的記事本伸到桌子下,愛德接了過去。

那是寫滿不同女性名字的兩頁紙。

『這些是我的線人,平時則是我的,嗯,女友。』

『你當我是傻的麼?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交那麼多女朋友?』愛德將筆記本扔回羅伊腿上。

『沒錯,所以更精確地說,她們是我的情人,或者情婦?沒有正式交往那種。』羅伊補充道,『即使知道有其他對象存在,也不能指控我出軌的關係。』

『你好糟糕!』

『哈哈,說得沒錯。』羅伊大笑,愛德卻覺得有些鬱悶。『通常人們會怎麼看待色欲薰心的男人?在海華茲眼裡,羅伊‧馬斯坦古想必只是無用的草包。』

『草包要如何這麼年輕就當上中佐?我知道的⋯⋯軍方高層淨是些老頭子,在那群人裡只有你不同,你太年輕,還是國家鍊金術師。』

『鋼,你實在很聰明。』羅伊輕聲道,愛德忍不住又往外挪了挪,將臉貼在羅伊膝邊。

『他明明更噁心,憑甚麼編排我們的關係?』

『其實好色還不是最能代表我的「名聲」,』羅伊似乎對愛德親近的舉動很是喜愛,他輕輕撫摸小孩毛茸茸的耳朵。『「殺人機器」、「伊修瓦爾的屠夫」⋯⋯未來你還會聽到更多。然而,即使你成為軍方的走狗,我也知道你很乾淨。鋼,沒必要為海華茲的話難過。』

『我不明白,我其實──知道他們在做甚麼,也知道海華茲在說甚麼。』愛德閉起眼睛,感受羅伊的手滑過髮絲。『我在門的另一邊看到很多東西,性不過是自然法則中的一環。它不該讓我這麼不舒服。實際上,男性與女性、男性與男性、女性與女性⋯⋯本質上沒有甚麼不同。』

『你指的是「性」本身?』

愛德抬起臉,將下顎抵著羅伊膝頭直直地看向後者。

『如果,只是假設──如果我和中佐實踐了它,也就是「性」這件事,我們會變得與海華茲一樣麼?中佐,你教教我吧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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