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n a date, or not?〈3〉（Luke Sullivan / Jamie Siu）

※快打旋風 VI（Street Fighter 6）衍生同人，傑米為天生女性（中文名稱我流改為潔咪）。

※提及李陰、李陽兄弟，火鍋底為陰陽兄弟乃潔咪初體驗對象，請斟酌閱讀。

※性描寫有，不適者慎入；本章分級為 PG-13。

和潔咪共度的午後一眨眼就過去了，盧克總覺得在她身邊，時間的流速便不同於任何時候。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彼此花了太多光陰在切磋格鬥上，每一次的三戰兩勝，堆壘成一大段的灰色區間──宛如等候作戰指令的待機狀態，又像傍晚時分令人昏昏欲睡的氛圍。

當盧克回過神，他已經和潔咪待在天台上了。黃箱幫部下搗騰了一座雙人沙發，盧克展開手臂陷進去，一個人就占據整張椅子，只餘下一點點空間能讓潔咪坐。但後者顯然並不在意，因為此時的她正倚著欄杆望向夜晚的唐人街，潔咪裸露的腰肢彷彿被巷弄招牌發出的光芒吞噬，纖細得不盈一握。

一個黃箱幫走了過來，低聲對盧克說道：『注意你的眼神，美國佬。』盧克轉過臉，對著紙箱內側的眼睛──大概是吧──露出微笑。他的笑容顯然激怒了對方，不待兩人進一步發生衝突，背對著天台的潔咪說話了：

『做乜嘢啊，當我唔喺度喎？』

『真係對唔住！潔咪姐！』

潔咪支著臉頰，依然望著紅虎路上的燈火，淡淡說道：『罷了，你們仨去巡街，沒事就回去吧。』

三個黃箱幫安靜迅速地離開了。盧克仍然盯著潔咪的背影，發現她的長辮子接近尾端的地方鬆脫一綹髮絲，不禁笑出聲。

『你笑甚麼？乾坐著也不安分。』潔咪回過身子，對盧克撇撇嘴。

『頭髮散開了，我給你整理。』盧克回應道，潔咪走近他，他貪婪地看著潔咪全身，每一分寸都唯恐疏漏遺下了。

『你看我的眼神真變態，』潔咪笑道，她抬起腳踩著盧克的膝蓋。『過去點，不然我坐哪兒？』

『就坐我腿上吧，潔咪⋯⋯』盧克囈語似的說道，他凝視著潔咪的臉，又像反覆掃視了她的裸身好幾十遍。他讓潔咪知道自己在意淫她，毋需碰觸、不必交流，盧克鋼藍色的眼眸裡，他們永遠在做愛。

潔咪嘖了聲，揀了一邊大腿坐下去。她屁股小，人也嬌小，只需要盧克的一條大腿就夠她安置了。盧克將潔咪的雙腿抬上沙發，讓這個袖珍玲瓏的女人側坐在自己身上。

潔咪不發一語地看著他，他也回望著潔咪。他們靠得很近，鼻尖幾要蹭到彼此的，眼中的面容並不完整，因為太近了，於是失去宏觀的角度。然而盧克卻清楚地看見潔咪顴骨上的小痣。

盧克心想，他不是這樣抓不準距離的人，愛人有愛人的距離，朋友、炮友亦如是。可是潔咪竟也任由他靠近，他始終覺得潔咪是個界線分明的人。

這不是在責怪潔咪，只是盧克很疑惑──他不知道潔咪怎麼看自己。她彷彿很縱容，甚至可謂體貼，但潔咪又在許多方面將自身從這段關係中摘了出去，似乎隨時可以離開，像是生命中不曾出現過彼此一樣。

『不是要幫我綁頭髮麼？』潔咪將下顎枕在盧克肩上，歪著頭瞅他。

盧克垂下眼眸，他掬起潔咪的髮辮，解開尾端的細繩，將辮子鬆開至落了一綹髮絲的位置。潔咪的頭髮黑亮光滑，拂過手背如清泉如綢緞，盧克本來是完全不懂三股辮的，但潔咪把他教會了。

『你真奇怪啊，肌肉腦袋，』潔咪挪了挪身子，將手環住盧克的頸背，胸口軟和地貼上去。盧克感覺到她豐盈的乳房輕輕擠著，束好的繩結霎時溜出手心。『剛剛看著我的時候，你簡直像立刻要把我剝光幹暈一樣，可當我真的面對你，你又像隻大狗似的傻愣起來。』

『我⋯⋯有的時候會想著你自慰。』盧克乾澀地坦白道。

『所以剛才也是麼？在公眾場合，在黃箱幫那群人面前，在當事人──也就是潔咪姐我背後這麼做，夠大膽啊你，蘇利文先生。』

『你生氣了？』

『有甚麼可氣？我作為被意淫的對象難道還少麼？況且若我真的生氣了，你就會停止？』潔咪貼著盧克的耳垂悄聲道：『你現在想和我做愛麼，盧克。』

『現在反而沒那麼想了。』盧克將手伸進潔咪腿間，女孩結實的大腿泛著蜜色，股間蒸騰一股潮氣。『大概──有些男人是這樣的。總是喜歡看著自己沒有的，等到真的擁有了又不稀罕。』

『你覺得自己擁有我麼？』

『不，從未想過。我的意思是⋯⋯當我看著你的背影時，我必須克制自己不去強暴你，所以我得用「想」（think）來分散注意力；可是真的觸摸到你時，我又覺得滿足了。或許我只是不滿無法在想要的時候碰你──你的臉、你的頭髮，你的肌膚及汗水。』

『唔，我很意外你那麼直接，』潔咪嘟噥道，『很少有男人會當面承認想強暴（rape）別人。尤其對方還是位交情不錯的女性。』

『對你說謊於我沒有意義，』盧克歎道，『其實我還是有點介意在你面前的形象。所以⋯⋯怎麼說呢，多少也挺後悔的。』

『後悔說出這些話麼？』

『是啊，潔咪。』誰不想在心儀的人眼前保持體面呢？而盧克沒有坦白的是，即使他能夠承認自己對潔咪的下流臆想，卻遠遠不能向她表露情衷。身體被拒絕，感情還有機會轉寰，但感情被拒絕，那麼身體也沒用了。

『傻大個。』潔咪輕輕笑了，她夾住盧克的手，有意無意地磨蹭潮熱的陰部，隨即感受到盧克繃緊的手臂肌肉。『哈哈，你知道麼，身體永遠是最誠實的。』

『潔咪，你別鬧我了，』

『那你把手從我腿間拿開啊，難道我還能和你比力氣不成？』

『但我不想啊，你明明知道這一點卻故意這麼做，真不是在整我麼？』盧克笑罵道，掀倒潔咪撓她癢癢。潔咪笑著喵喵叫，像一隻翻起肚子撒嬌的小貓。她的上衣輕易掀了起來，本來衣襬就短了，這麼一折騰壓根遮不住甚麼。

她圓潤漂亮的乳房展現在盧克眼前，乳頭處覆著胸貼，纖細的窄腰收進短褲裡，被扯下的拉鍊縫露出深色的內褲。

盧克猛地趴伏在潔咪身上，並未接觸到她的體膚，而是以一種古怪的、彷彿棒式的姿態拱在潔咪上頭。

『媽的，天台上一點遮蔽物都沒有，一定有人看到了！』他破口大罵。

潔咪訝異地睜圓眼睛，不可思議道：『好好先生蘇利文竟然罵髒話，還是為了不知道有沒有這號人物的小事？』

『才不是小事，我就不想你讓別人看見。』盧克挫敗道，他騰出一隻手拉平潔咪的衣服，又調整好她的褲子。『別急著嘲笑我，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種話。』

潔咪微笑著，只不說話。她抬起手揉了揉盧克的髮頂，示意他坐起身。

『我要再巡一次街，交給他們實在是不放心。』潔咪說道，輕巧地一個打挺站起來。『你明天休假麼？』

『嗯，算上今日總共排了兩天半。』

『哦，真不錯，』潔咪點頭道，朝盧克伸出手。盧克握住了她小巧的指掌，被一道堅實的力量往上拉起。她是一個強壯的女人，她有擊敗自己的能力。即使盧克遠比她壯碩高大，潔咪依然是不需要他保護的人。

盧克‧蘇利文，除了這種雄性自以為是的保護欲和自我滿足，你還有甚麼是能拿得出手追求潔咪的東西？你的屌麼，哈？

潔咪抬起頭看著他。他們的身高差距實在是太大了，潔咪早已習慣仰視著同盧克說話，而盧克也總是驚歎於她的嬌小和自適。潔咪從不害怕必須仰望著的人──她不害怕盧克。

『那陪我巡街，然後一起回家煮般若湯吧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