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金光]213

September 20, 2020

美好時光(撼蒼♀ / 苗疆君臣)feat. 鐵驌求衣


※現代黑幫 AU ,涉及蒼狼及風逍遙性轉換。

※要素包含:親屬關係、蒼風百合(前後無差)、軍兵♀及開放式關係暗示,不適者請謹慎閱覽。

本文部分情節極可能造成不適,提及灌腸行為與肛交。(未詳細描寫)



Ⅰ.

這天剛從甜品店出來,走向公車站路上遇著大雨,本來蒼狼十分珍惜與風逍遙相處的時光,兩人偶爾各自沒有事情,就會相約一道去哪兒轉轉——不帶部下的那種。因此好不容易期中考放假,難得與對方去甜點店約會,卻意外被大雨澆淋了整身時,她們只得匆匆趕到候車亭裡頭避雨。

『哎,真應該聽老大仔的話,他早上說會下雨叮囑我帶傘,我一時偷懶就沒放在包裏……對不起,大小姐。害你淋濕了。』

蒼狼正從書包拿出手帕,聞言怔了怔,不禁微笑起來。

『是天公不作美,何況你也濕透了,怎麼說是害我呢?』蒼狼微低著頭撥開風逍遙臉上的髮絲,按著她的肩膀擦拭額際的水珠。風逍遙臉紅了紅,抬起手扶著蒼狼的腰,嘟噥道:

『我也沒有手巾,不能替大小姐擦乾……回家要好好問一問老大仔,正常高中生的書包裏到底該放些甚麼。』

蒼狼噗哧一笑,柔聲道:『你怎麼確定軍師就一定知道啦。』

風逍遙奇道:『他總當過高中生吧?雖然一定是很遠、很遠的事情了,唔,大小姐,你能想像老大仔高中時的樣子麼?』

蒼狼思索半晌,搖搖頭道:『我想像不出來。』

風逍遙頷首道:『是呀!雖然我和他在一起很久了,可是總覺得老大仔從剛認識起就沒甚麼變化。』

蒼狼道:『那用軍師現在的臉穿上制服如何呢?這會是他讀書時的模樣麼?』

倆少女默然一會,不約而同笑出聲來。喧鬧的雨音中,少女們清脆宛轉的笑聲悄悄穿透水幕,凝滯的空氣彷彿也快活了幾分。

『要打電話請小七來接我們麼?若是感冒就不好了。』蒼狼看著風逍遙的制服因濕透而緊貼肌膚,內衣的紋路隨之浮現,順著布料褶皺又隱去形蹤,不禁伸手整了整她的上衣。

『我想和大小姐一起洗暖呼呼的熱水澡,』風逍遙撒嬌道,傾身將下頦兒擱在蒼狼肩上,蒼狼不由得軟了心,安撫道:

『現在哪來的熱水澡?你與我回祖宅休整吧。』

風逍遙摟著蒼狼蹭了蹭,忽然像是想起甚麼,一雙眸子亮了起來。她走至站牌瞧上幾眼,喜道:『太好啦,只有兩站!』又回身拉住蒼狼的手,雀躍道:『我知道哪兒能讓咱們休息了!而且我一直想帶大小姐去看看,就是沒有機會……大小姐願意再忍一會麼?搭上公車很快就到啦。』

蒼狼見她滿眼的期待與欣喜,彷彿也被風逍遙的歡悅感染,她笑著點點頭,將已準備好傳送訊息的手機收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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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下車之處是一片曠野,從站牌名稱「某某山莊」猶可一窺此地原本的用途,廣闊的佔地四周圍著鐵柵,上頭纏繞著鐵絲網,雖無人把守,卻堪與軍事重地有幾分相彷了。

『大小姐,走這裡!』風逍遙逕自來到一處地塹之前,掀起裙襬抽出綁腿上的短刀,將叢生的雜草稍作砍削,露出一個低矮的入口。『大小姐您比較高,鑽的時候小心別碰著了。我先進去,剛過狗洞就是水溝,我會在對面拉著您。』

所幸除了剛開始較為艱難外,走上土路後便平坦不少。蒼狼注意到這是一處地勢往上的丘陵,坡度平緩,倒頗適合開發。風逍遙牽著蒼狼的手,一路經過幾處斷垣殘壁,一邊向蒼狼介紹這片區域。

『這裡是我的祕密基地——應該說等等帶大小姐去的地方才是!』雨勢仍未減緩,土石濕滑,兩側草叢比人還高,少女們手拉著手,小心謹慎地緩步而上。『聽老大仔說,這片地原本要開發為住商複合社區,上面一點兒的地方則是高級住宅,但過後不知怎麼了,或許是資金周轉不靈吧——建商跑了,房子蓋一半,大家既拿不回投入的錢也住不成屋子,鬧得很大。

『那時候我都不知道這些。剛來苗疆的時候,身上沒錢肚子又餓,只想找個地方睡上一覺。也是當時剛發生這事不久,還沒人肯接管這塊地,我就偷偷溜進來啦。』風逍遙拐了個彎,只見不遠處聳立著一棟建物,灰白色的毛胚房在雨中遺世獨立,牆上爬滿綠癌,狐狸形狀的葉子上頭開滿白色小花,遠遠望去宛如一片壁毯,隨風送來淡淡清香。

風逍遙領著蒼狼走入屋中,眼前豁然開朗,原是房屋背面牆體已拆了大半,視野極佳,外頭連著一塊本應作為後院的空地,再往前便是整片郊野了。日光穿透雲層灑進房裡,地上布滿青苔,蔓生的植物自窗框與牆角湧出,蓬勃的生命力同老舊失修的建物相互輝映,無端令人平靜下來。

『啊,太好啦,老大仔給我蓋了防塵布!』蒼狼正駐足觀賞眼前景色,聽到風逍遙在房子一角發出歡呼,好奇地尋聲而去。只見風逍遙拉起一大塊蓋布,將之反向折了幾折疊在一邊的椅子上。而遮塵罩下是乾淨嶄新的貓腳浴缸,在這片廢墟之中陡然虛幻起來。風逍遙扭開水龍頭,隨著溫度漸升,浴缸內也慢慢騰起霧氣,風逍遙好似放下心,又探手摸了摸浴缸底部,確認沒有灰塵後方扭頭朝蒼狼招呼:『好在不必讓大小姐乾等,我正愁要是浴缸很髒,只怕待我刷完大小姐都得感冒了。』

蒼狼忍不住捏了捏風逍遙的臉頰,笑道:『我不能一起清理麼?傻女孩。可是這裡怎麼會有……浴缸?看起來水電也沒有斷。』

風逍遙嘿嘿一笑,提了蒼狼手裡的書包擺在疊好的防塵罩上,又伸手解下蒼狼的領結。蒼狼會意,也抬起手為風逍遙鬆開襯衫紐扣。須臾兩人便坦然相對,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。風逍遙拉著蒼狼坐進浴缸裡頭,溫熱的水流紓解了少女們的疲憊與緊張,不約而同地放鬆下來。風逍遙掬起水為蒼狼清洗頭髮,解釋道:『我初次遇到老大仔就是在這兒——但不是這個浴缸啦。這是最近老大仔給我買的,水電也是新牽,雖然這裡壓根沒有電燈。』

蒼狼道:『這裡是你與軍師相遇的地方?』

風逍遙道:『是呀,那時候我就睡在浴缸裡頭,只是比現在要髒亂多了。我第一次看到老大仔,還以為他是這裡的保全呢。』

蒼狼柔聲道:『軍師找到了你,所以你就跟他回家了麼?』

風逍遙吐了吐舌,笑道:『才沒有呢,老大仔沒說甚麼,倒是給了我一塊巧克力,跟我說這兒蚊子兇,問我要不要去他家住一晚——大小姐,您不覺得這聽起來很像誘拐麼?』

蒼狼掩脣而笑,頷首道:『真有點像。』

風逍遙續道:『所以我拒絕啦。這裡甚麼都好,但是蚊子真的毒,我睡了幾天滿身都是包,癢得不行,正煩惱著大概待不下去了,老大仔又來啦,還帶了消炎止癢的藥膏,您說氣不氣人?』

蒼狼輕笑出聲,風逍遙好似很是喜歡,捧著蒼狼一綹髮絲親了親。她栗色的馬尾巴亦解了開來,滑順豐盈的長髮鋪在肩上,往常飛揚明媚的眼睛彷彿也柔和下來,整個人像是隨著水汽軟化了,又似帶著甜意綿密地膨起。

『大小姐,您願意和我一起泡澡,我真高興。』風逍遙笑瞇瞇地說道,梳理完蒼狼的頭髮,又怕她冷似的掬起溫水淋在蒼狼身上。

『別這麼說,我要謝謝你帶我來這兒——尤其知道這是你和軍師共同的回憶所在,一定很重要。謝謝你,風逍遙。』蒼狼搖首道,抬手握著風逍遙的髮束,按著方才風逍遙的方式為她打理起來。『我想知道更多你們的事情,你願意告訴我麼?』

『當然願意!怕大小姐覺得無聊而已,』風逍遙因喜悅不禁傾身向前,蒼狼擔憂她摔倒,不由得舉臂摟住風逍遙。少女柔軟的胸脯碰在一處又錯開,兩人皆是心頭一跳,望著對方覺著彼此的距離似乎太近了,但溫熱的肌膚與柔膩的觸感又令她們不想分開。風逍遙紅了臉,琥珀色的明眸像是染了醉意,姣美的雙脣一張一闔,悄聲說道:『大小姐的胸部真漂亮。』

蒼狼笑了一聲,風逍遙忙道:『我不是……誒,大小姐可別生氣,我就是有點羨慕。』

『你羨慕甚麼?』蒼狼微笑道,心裡寧靜又歡喜,還有一些說不出的緊張。她一手沿著風逍遙的肩膀滑向鎖骨處的凹槽,風逍遙沒有退開,反倒更靠近了些。『你這樣美的人,怎麼還要羨慕我呢?』

這倒是實話,畢竟蒼狼向來也不會說謊。她是真心覺得風逍遙美貌,她栗色光滑的馬尾巴,琥珀色的雙眸,上挑的眼尾與英氣勃勃的眉宇,面上開朗明亮,有時候又充滿微醺的嫵媚,小巧的下顎,玲瓏有致的身段,特別是她的大腿——由於擅使短刀,風逍遙的核心與下肢特別精實,比起一般少女的大腿粗上一些,線條卻也更為俐落乾脆,那是一種中性而健康的美感。蒼狼沒有對風逍遙說,自己很是喜歡看她被綁腿勒出的曲線,一來這是風逍遙抽刀時方看得見的風景,二來她擔心風逍遙會因此感到不舒服。

風逍遙笑嘻嘻道:『大小姐別誇獎我,我會得意起來的。』她抬起手臂撥了撥貼在頸子上的髮絲,挺起的胸膛盪起乳波,她的乳房不如蒼狼堅挺豐潤,然而下緣飽滿,乳暈色澤優美明顯,乳蕾也較大,像是精緻的花苞,十分惹人憐愛。蒼狼突然想起撼天闕說她的胸看著小,撫弄起來卻頗有分量,就不曉得風逍遙也是如此麼?但若問她是否願意讓自己摸一摸,未免太過唐突了。

『我自然羨慕大小姐了,因為您哪兒都好看。大小姐的眼睛、鼻子、嘴巴……您穿著衣服就那麼美了,我作夢都想不到能親眼看見您的身體。』風逍遙說著方後知後覺害羞起來,她對著指尖,小心翼翼地看向蒼狼。『您會覺得我很色麼?可是帶您來這裡,並不是我「預謀」要這麼做的……雖然想和您一起洗澡也是真的。』

蒼狼只感到風逍遙天真可愛,誠然沒有將她與「色情」聯想在一塊,若風逍遙這樣就是「很色」,那撼天闕算甚麼?色狼麼?

『我不覺得你很色,而且那樣又有甚麼關係。』蒼狼捏握住風逍遙的手,輕輕撫摸她指間的硬繭,那是長年握刀使槍所致。『偷偷告訴你,我也一樣……其實我想摸摸你,你會討厭麼?』

風逍遙好奇道:『您想摸哪兒?』

『哪兒都想。』蒼狼溫聲道,風逍遙微笑起來,主動靠近親了親她的臉頰。蒼狼又道:『還想聽你和軍師的故事,我猜……軍師說不定還沒有我們色呢。』


Ⅱ.

蒼狼對於撼天闕的品味所知不多,隨他輾轉流徙苗疆各地之時,撼天闕身上的著裝便以實用為主。除了時時披覆於肩的毛領大衣外,不是替換性高的無袖背心或偶爾出現的深色襯衫,就是寬版皮帶束起的牛仔褲及軍靴,蒼狼在伯父那兒著實找不到半分孤鳴一族的矜貴氣。

或許是獄中三十年磨消了要人伺候的少爺脾性,抑或是逃亡生涯早早令他趨於實際——再怎麼說,當年若非夙出面勸降,顥穹孤鳴也沒那麼容易聯合白道抓住天闕孤鳴,即使曾經風頭無兩,宛如天之驕子般的孤鳴一族當家備選並非亡命之徒中的佼佼者,他仍為了生存屏棄掉華而不實,自內裡蛻變出另一種高貴。

然而孤鳴一族魅影般的尊榮殘毒,到底刻在撼天闕的骨子裡。如今回不去了,就在年少的姪女身上編織迷夢。他雖已失去夢想,也不再對未來抱持期待,然而某種程度上的放縱與幻想,彷彿能夠稍稍約束撼天闕,好讓他不會因衝動失控把姪女弄死在床上。

蒼狼從不問那些衣服的錢是怎麼來的——穿在她身上的這一些,面料高檔,質地精緻,剪裁細巧,哪怕用途除了增添做愛的情趣外毫無泛用性。便是蕾絲上頭的刺繡亦為良質美手,襯得孤鳴家的落難小姐彷彿又華貴起來,猶待在祖宅開闊輝煌的廳堂裡頭。

她正微側著身子趴伏於撼天闕赤裸的大腿處,廉價旅舍昏黃的燈光打在蒼狼亂糟糟的頭髮上,又黏稠地滾過微凸的蝴蝶骨,在她袒露的背部潑下濃墨。蒼狼雙腿併攏,一隻纖細的小腿抬起,足弓彎成優美的曲線,腳趾尖同飽滿挺翹的臀部連成一線,繡著蔓生花紋的清透織物包住部分軟肉,襠部中空,僅有一條細細的綁繩壓過花脣,勒起兩團豐潤潮濕的粉色。

蒼狼呼息平緩,心跳穩定,伸著素手撥弄面前垂軟的陽具——撼天闕的性器。射精過後的陽物安靜地蟄伏腿間,即使不復堅硬仍頗具分量,托在掌心沉甸甸地,單手猶握不完全。她枕著伯父結實健壯的大腿,肉貼著肉,臉頰推著像是噘起嘴,眼睫如兩片小扇子撲騰流螢,螢光便是她海青色的深眸。細嫩的指尖蘸著龜頭處殘餘的精液,或者還有她的體液——沾粘在指腹上拉扯出一張破碎的網,攏於手中又匯聚為肥厚的珠串,勾纏著少女的柔荑不願落下。

撼天闕一言不發只抽著菸,蒼狼也沒說話。他們已經三天沒有做愛,不包括今晚——蒼狼直覺撼天闕的焦躁因自己的病和緩下來,甚至於再三確認她的狀態才插入陽具,並且記得戴上保險套。可惜的是,這三日停機對伯姪倆而言幾乎是度日如年,兩人滾著床單到最後,保險套告罄也不曾考慮停止。蒼狼原本擔憂只有自己這麼想,有鑑於在此之前撼天闕越發粗魯與攻擊性的行為,彷彿極為痛恨與姪女上床,初識時的脣槍舌劍更高一籌不說,動作間每每弄疼蒼狼,發現蒼狼流了血、走路困難更是大發脾氣,既不願見她,又反感她不在身邊,蒼狼不解和委屈,欲同撼天闕溝通,對方卻惡聲惡氣要她閉嘴,三番兩次下來,蒼狼也不幹了,扔下氣話就想不再理會,哪知卻是觸動撼天闕某根敏感神經,壓著她狠肏整夜,將蒼狼幹得下體麻木,撓他、抓他、踢打他都沒用,這讓蒼狼第一次感到後怕——恐懼或許能夠克服,心傷卻不容易。撼天闕的舉措令她難過,胸口像被撕扯一般,零零落落碎成齏粉,總讓她想哭。

原以為兩人就這麼完了,沒承想隔日蒼狼發起燒來,咳嗽不止且下體不適。撼天闕開車帶她去找熟識的密醫看診,得出感冒和尿道炎的結果。不得不暫歇性生活那段時間,蒼狼軟語懇求撼天闕陪在她身邊,無論如何,她都不願意與撼天闕有任何誤會插足在彼此之間。他們已經隔了那麼多事情,她也不要撼天闕解釋甚麼,只想好好安撫躁動不安的男人,然後讓他來愛護自己。

『沒有誤會。』生病的人是蒼狼,撼天闕看起來卻同樣憔悴。他碧眼熠熠,如同兩丸黑暗中跳動的鬼火。『……是我傷了你。』

蒼狼紅了眼眶,楞是沒有掉下淚來。她受傷最深的時候也沒有流淚,卻輕易為撼天闕的一舉一動撩撥。

『我不要你道歉……』蒼狼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,她輕聲說道,拉起撼天闕的手貼著臉頰,小心地蹭了蹭。『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?』

撼天闕摸著姪女病熱的肌膚,看向她難掩悽楚的神色,愧疚與愁悶一齊湧了上來;蒼狼這般無辜,她對父輩的恩怨一無所知,又是他最愛的女人留下的孩子,他何苦討厭她呢?難道不該好好愛她?可恨意又是如此鮮明,只要看著蒼狼那雙源自孤鳴血脈的眸子,就令撼天闕想起顥穹孤鳴——奪權搶妻,累得希妲積鬱成疾,香消玉殞。要他如何不恨!

撼天闕蹙起眉頭,不著痕跡地籲了口氣,啞聲道:『我也不知道。』

這倒不像假話,向來撼天闕也不屑於說謊,反而讓蒼狼安下了心。他若不完全是憎惡自己,那麼這些反常的舉動還有由頭可以探尋。蒼狼垂著眼睛兀自思索,沒有注意撼天闕已熄了菸正凝視著她。她將蘸了精液的指尖含入口中嚐了嚐味道,撼天闕眉心一跳,不由得關注姪女的表情是否有所變化,然而蒼狼淺嘗輒止,白皙的指頭帶出一綹銀絲,堪堪停在淺玫瑰色的脣上,宛如柔軟的花瓣被輕輕碾壓。這丫頭總是出人意表,撼天闕原先以為蒼狼只是個無趣的、被有心人教育成無害且懦弱好拿捏的千金小姐,過後才知道是自己看走了眼。他也曉得自己待姪女不好,於情於理,無論作為親屬或者單純的男人。即使身為被拉下神壇的黑道之星,可光環猶在,面對他時少有人不忌憚,便是蒼狼身邊那群無用的親衛亦多避讓,凡事由他指揮。唯獨蒼狼——她彷彿從不怕他,不管是受撼天闕出言羞辱,粗魯相待,還是被當作滿足欲望的玩物——蒼狼會感到受傷,可不會就這麼算了或者隱忍,她會向他抗議、爭取、表達不解,當撼天闕搪塞她的理由過於粗糙,甚至會不以為然地咂嘴出聲。

蒼狼再度撫弄他的陽具,她到底想怎麼樣呢?只見蒼狼撐起上身,湊近那玩意兒小口嘬吻著龜頭,又伸出舌尖舔了舔。撼天闕額上浮出青筋,在姪女輕啟檀口吞下陽莖前,伸手抵著她的臉頰往上推開。

『做甚麼?』撼天闕沒好氣道,蒼狼的脖頸順著力道抬起伸展,棗紅色的鉤花鏤空圍脖取代平日戴著的項圈,鎖骨明顯,線條分明的肩臂襯得胸前柔弱而豐滿;她的乳房似乎又長大了些。

『你硬了。』蒼狼答非所問,扶著伯父的大腿坐起身,滑嫩的掌心緩緩摩挲著底下的肌理。

撼天闕嗤了一聲,道:『你這樣弄,沒勃起難道不是陽痿?』

蒼狼問道:『你不想做麼?』

撼天闕道:『你不想睡了是不是?』他心裡在乎蒼狼的病,又擔憂她感冒還沒好著了涼,想叫她吃藥洗澡,說出口的話偏偏硬是轉個彎,變得不中聽起來。『還做不夠麼,你就這麼淫蕩?』

蒼狼歪了歪頭,也不生氣,看著有股天真單純的神態,她多少適應了撼天闕的尖酸刻薄,明白若他真沒有意思,早就直接拒絕了。然而性子耿直的蒼狼仍難以理解,為何伯父總像在賭氣似的出言刺激人,他若願意好好說話,定然容易接近許多。

『想和你親熱,就是淫蕩麼?』蒼狼疑惑道,筆直地看著撼天闕。『喜歡與你做愛,應該感到羞恥麼?』她的聲音漸漸弱下來,嘟噥道:『如果你真的討厭,那就明說……我以後不會再煩你。』

『你這丫頭——』撼天闕直欲發作,總認為姪女在諷刺他。他哪裡討厭呢?說是沉迷於蒼狼的肉體還差不多。可立刻又想起蒼狼沒那麼多彎彎繞繞,她不像顥穹孤鳴,表面順從實則暗藏禍心,她像希妲,喜歡就喜歡,不喜歡就不喜歡,坦率純真得令人著迷。

撼天闕深吸口氣,也知道自己話說得重了,偏生道歉說不出口。他淡淡道:『先把藥吃了,然後去洗澡。』

蒼狼一下子明白撼天闕的意思,她心裡高興,面上也藏不住。她大度地將伯父方才的傷人之語收進心房的小角落,獨自一人的時候慢慢清理收拾,不再同撼天闕執著於剛剛的話題。

『你餵我。』她細聲命令道,拗蠻中帶著侷促,好似若被撼天闕拒絕了便不知如何自處。而姪女這般愛嬌,其實撼天闕也有些動心,同時伴隨著鬱悶——這樣下去,他還能乾脆地拒絕蒼狼的要求麼?但此時此刻,他還是妥協了。撼天闕自床頭櫃上拿了藥包,將藥丸放入蒼狼口中,接著灌入一大口白水,捧起蒼狼的臉龐慢慢哺了過去。

蒼狼嚥下藥物之後,怯怯地將舌頭伸進撼天闕嘴裡,多餘的液體自兩人雙脣貼合處溢出,沿著下頜蜿蜒滴落。撼天闕反客為主,纏住蒼狼的軟舌,雙臂使勁,箍著姪女的腰一把將她拉到身上。少女柔膩的身體偎傍著他,藕臂環住他的頸項,羞澀而投入地與他脣齒交疊。

蒼狼股間的細繩已濕透了,她身子敏感,大半要歸於撼天闕日以繼夜的調教。他褻玩她自然不是出於甚麼正派動機,而是為了一逞獸慾——可她卻說自己喜歡——喜歡與他親近。有時候撼天闕不禁懷疑,顥穹孤鳴或者蒼狼身邊的人,莫不是將她嬌養給教傻了,對男人一點戒心都沒有。不說那些暗示性濃厚的衣物,有時在外頭,撼天闕也會要她脫下底褲,背朝著他伏低高貴的頭顱,用那雙不染塵埃的手剝開少女柔美的花瓣,毫無保留、無從遮掩地袒露予撼天闕看,使她只能褪去自尊,真正成為主人目使頤令的「狗」。撼天闕羞辱姪女,大抵是為自己曾遭受顥穹孤鳴的算計出一口惡氣,哪怕父債女償從不是個道理;而更多的,也是撼天闕難以承認、或者不屑一顧的惡念:愛恨交織下隱匿起來的色慾,沒有來由,只想欺負蹂躪蒼狼的壞心

蒼狼閉著眼睛,纖長的睫毛顫巍巍地,撼天闕一手握著她的細腰,一手沿著濕滑柔嫩的女陰往上,打著旋撳壓蒼狼的菊穴。他偶爾會肏蒼狼後庭,明面上是因為蒼狼的陰部時常被折騰出血,雖然她表示過並不如何疼痛,也不清楚究竟傷到哪兒了,可過於頻繁的性行為使得陰唇紅腫破皮,甚而影響日常行動,到底不是個事。儘管撼天闕也難以毫不心虛地說,自己幹蒼狼的屁股純粹出於「憐惜」——去他的憐惜,不過是受那股想裡外肏透姪女的慾念驅使罷了。


Ⅲ.

有些人的美好或許只得靠近了才知道,想來醜惡也是一樣的。然而美麗的事物引人流連,那些深不見底的淵藪又如何呢?譬如濃不可解的仇恨,或者遺憾太長的愛情。蒼狼發覺自己很是喜愛風逍遙因酗酒——按本人的說法是「把酒當開水喝可不是酗酒,畢竟沒有人說『酗水』呀」——而微帶啞音的嗓子,她倆都是較低的聲線,可風逍遙添了幾絲堆花燒酒的嗓音,楞是讓蒼狼咀嚼出不同的風味來。

『我很小就給老大仔帶在身邊了嘛,雖然老大仔主要不管皮肉生意,但偶爾遇到客人挑事,或者有人藉著聲色場所掩護進行甚麼陰謀,老大仔還是有必要露面。』風逍遙往後仰靠在浴缸邊緣,微傾斜著頭望向蒼狼。她慷慨地伸展自己的肢體,任由蒼狼將手按在乳房上頭,探索似的揉捏搓撦。

『有一次對方知道老大仔來了,大概是想拉攏,把老大仔請到一間包廂裡頭,進門前意有所指地看著我說:「知道您喜歡幼齒便準備了一點心意,軍長可要收下啊」。我聽不懂,老大仔卻突然停步了,他喊我,我卻率先走進了房裡。』

『後來呢?』蒼狼慢慢收攏五指,手中的乳肉綿軟柔嫩,觸感極好。風逍遙噗哧一笑,愛嬌道:

『大小姐好溫柔,用力一點也沒關係。』

蒼狼俯下身親了親風逍遙脣角,後者大方地捧著蒼狼的臉「啵」地吻了一大口,兩人相視而笑,風逍遙續道:『房間裡頭好多人,長形沙發上各是一組組男女,好像還有三人一起的……離我最近的一對男女,女孩子的年紀看來與我差不多,她騎在男人腿上,下身甚麼也沒穿,身體一聳一聳,嘴裡發出像是很痛苦的聲音。』

蒼狼稍想了一會那般場面,不禁蹙起眉頭,然而她想的卻是撼天闕——他也會去這種地方麼?雖然他不曾帶她去過,是因為掃興?但凡到聲色場所,自然是對平時在身邊的人厭膩了,想圖個新鮮與放縱。蒼狼從不認為自己令撼天闕滿意,可是她也不曉得撼天闕究竟喜歡甚麼,或許應當這樣說——蒼狼知道撼天闕心裡最軟的部分是何種模樣,是她的臉,是她那張與母親相似的面容。但那又如何?撼天闕不會因為一張臉就愛上蒼越孤鳴。

『我還沒反應過來,老大仔已經從後面抱住我,並且將手遮在我的眼睛上。』風逍遙回憶,頓了頓又道:『我看不到前面一下子慌了起來,然後聽見老大仔說:「不必談了」,雖然沒瞧著他的表情,可是我總感覺老大仔很生氣,就有點不安……我怕他氣我不聽他的話,畢竟若房裡等著的是槍手或者其他人,我可能早就沒命了。』

蒼狼安撫道:『我不認為軍師在生你的氣,是那個人不好,馬屁拍在馬腿上。』

風逍遙深以為然,點頭道:『還真是!但那時候的我想不到這些,回家路上老大仔不發一語,雖然他本來也不是愛講話的人啦。可是我忍不住了,就問他是不是在生氣。

『老大仔揉了揉眉頭,跟我說是他情緒管理不好,希望我別介意。我又問,房間裡的人在做甚麼,為何那個人說這是給老大仔的「心意」?老大仔也會像那些男人一樣……欺負女孩子麼?』

蒼狼停下手,彷彿跟著風逍遙的問題陷入沉思。風逍遙小聲問道:『大小姐,我也能摸摸您麼?』

蒼狼回過神,抱歉道:『對不起,我只顧著摸……咳,你會不舒服麼?』

風逍遙笑道:『我說過啦,大小姐很溫柔。其實可以用力一些,我會更舒服的。』

蒼狼訥訥道:『要怎麼做?』

風逍遙睜了睜眼睛,疑惑道:『大爺平常不會愛撫您麼?』

蒼狼漲紅了臉,儘管明白風逍遙知曉她與撼天闕的事,可這般被明著說出來,還是令她羞臊不已。她支吾著回應,語不成句時風逍遙已貼了過來,柔軟飽滿的胸脯輕壓著她。

『大小姐害羞了,您這樣好可愛!』風逍遙一口接一口啄吻她的臉頰與嘴脣,溫熱而粗糙的手指輕撫蒼狼的乳暈,指尖走路似的時輕時重撳點周圍的軟肉,讓蒼狼舒適地籲了口氣。

『你莫嘲笑我了,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……按照他——你知道的那個人——的做法,他力氣很大,我擔心會把你弄疼了。』

風逍遙擔憂道:『他讓大小姐難受麼?』

蒼狼咬咬脣,搖首道:『不,其實我喜歡他那樣做,但我也許只是習慣了,或者有別的原因……我不想讓你感到不舒服。』

風逍遙笑彎了眼,柔聲道:『大小姐真好,我真喜歡。不然這樣,大小姐看看我怎麼做,我會按照喜歡的方式撫摸您,您試著當作參考?』

蒼狼赧然地點點頭,細聲道:『我有些緊張,你繼續說和軍師發生的事好不好?』

『當然好,我說到哪裡啦……哦,我問老大仔是不是會像那些人一樣欺負女生,他問我:「你擔心我強迫你做那樣的事情?」我怔了怔,想像了一下如果是我和老大仔,我也會像那個女孩子一樣很難過麼?可是我立刻又想,一定是那個男人太差勁了,才會讓女孩子好似要哭,如果是老大仔,他肯定不會這樣對我。』

蒼狼學著風逍遙,將對方的乳房由下往上包覆,食指並中指輕夾乳首,像撫弄小動物般地揉捏擠壓,風逍遙的乳尖顫巍巍地挺立勃起,春梅紅的嬌蕊看得蒼狼心裡一酥,好似被感染一般情動起來。

『大小姐……學得好快。』風逍遙的吐息彷彿也變得潮濕了,她挪了挪臀部,兩人在水下交疊的大腿相互摩擦,彼此都紅了臉,又忍不住想更親近對方一些。

『你的乳頭尖尖翹翹的,顏色也粉嫩可愛,我很喜歡。』蒼狼真心實意地稱讚道,風逍遙低低呻吟一聲,抬起手半掩著臉,苦惱道:

『我還是快說故事吧。大小姐剛剛誇我,我好像不小心濕了。可是又好開心,大小姐會討厭麼?』

蒼狼俯身將風逍遙按躺在浴缸邊上,風逍遙張開雙腿,少女們柔軟細緻的陰阜貼合在一起,不由得皆輕輕歎出聲來。

『好舒服。』

『好喜歡。』

兩人一同感慨道,定定看了對方一會兒,不禁互擁著笑鬧起來。

『大小姐累了就趴在我身上吧,這個浴缸怪小的,別弄得手痠才好。』風逍遙緩緩撫摩蒼狼後背,順著腰線滑至臀丘,蒼狼捏起風逍遙的乳首,食指搓弄尖端,惹得風逍遙忍不住蹭了蹭下身。

『但是我想要你濕,這表示我做得很好。』蒼狼微笑道,風逍遙將手移回胸前,復一下下地挑逗蒼狼的乳房。『你是怎麼回答軍師的問題呢?』

風逍遙的雙眼微微瞇起,悠悠道:『想通了……老大仔是不同的之後,我告訴老大仔,我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強迫我。而且我還想跟他做一樣的事。』

『然後呢?』

『然後,然後我就被老大仔抓著上了整晚的生理課程啦,老大仔真討厭!』風逍遙想起鐵驌求衣一臉嚴肅地叫人送來教材,還頗為復古地附上幻燈片,押著她整晚學習性教育材料並諄諄告誡,無非是甚麼「地下世界的性是產業利益化的呈現」、「心智足夠成熟時才能為個人決定負責」等等,說得她頭昏腦脹,隔日餐桌上又提到或許應該讓風逍遙去上學,而不是請家庭教師來為她上課。

『為甚麼突然說要上學?老大仔,我學習的成績不夠好麼?』風逍遙委屈道,那些課程她在道域學過了,雖然為了藏鋒——也為了能安心待在鐵驌求衣身邊,她一向小心不讓自己表現得太出色。

『你做得很好,而你缺乏常識是我之過,與你無關。』鐵驌求衣給風逍遙遞過奶油,瞧她沒有動靜自取了吐司塗抹,再將之放在少女面前的餐盤裡。

『缺乏常識……你不是說地下社會的性與一般價值觀的定義不同麼?它屬於產業鏈的一環,所以常被作為商品或禮品交易贈與,這些我都有聽進去呀。』風逍遙不解,看著鐵驌求衣又舀了炒蛋及各式蔬菜給她,五顏六色香氣也足,可自己卻毫無食慾,心情亦鬱悶起來。『難道我去上學就會有常識了麼?學校不就是許多不成熟的人扎堆的地方嘛?我覺得去了那兒會變笨的,這樣你就不會喜歡我了。』

鐵驌求衣彷彿被她的歪理逗樂,過後又肅然道:『別胡說。至少你在學校是安全的,跟著我太危險——而且你最應該在乎的並非我的喜歡。』

風逍遙敏銳地捕捉到癥結,但是又有些模糊不清,她試探地問道:『可是,你明明知道我的背景,甚至親自訓練我的體術,不就是為了讓我在你身邊時別拖後腿麼?』復可憐巴巴地補充:『我哪兒做得不好,你要跟我說呀!』

鐵驌求衣歎了口氣,道:『你很好,莫胡思亂想。本來我的身分就不適合帶孩子……我並不能取代同齡人的地位,風逍遙。你周遭親近的人只有我,可是你需要朋友,普通的朋友。』

『我覺得你想把我推給別人,推給那個還不知道在哪裡的「朋友」,』風逍遙肯定道,突然一陣悲傷襲來,她原本沒有要哭的,但是看著鐵驌求衣面上強壓下來的震驚,才發覺自己的眼眶已蓄滿了淚。『是因為我說想和老大仔做愛?你討厭我麼,所以想把我趕走?還是因為我不能做愛?』

淚珠一滴滴掉進盤中的食物裡,可是風逍遙沒有心思管,她感到十分委屈,一時間想走的心都有了,老大仔本來就說「讓她住一晚」,豈知這一晚上延長了好幾年,如今老大仔想要她離開也是合理。

『你當然可以和任何喜歡的對象做愛了,雖然我並不贊成,因為你還小,而這對你的身體沒有好處。』鐵驌求衣緩道,認為自己有必要讓這年輕的女孩理解一些事。『以及我並非適合你的對象。』

『都還沒有做,你怎麼知道不適合?』風逍遙哽咽著抗議,不覺絞緊手下的桌巾,她哆嗦著說道:『你說我還小,可是我也十五歲了,老大仔。十五歲已經能獨立思考了,除了你,我現在沒有想做愛的對象,我喜歡你啊,老大仔。你認為我的感情是假的麼?』

鐵驌求衣忍住撫摸少女頭髮安慰她的想法,他試著拿出談判桌上的態度,卻不由得有心無力起來。『你對我而言,確實是個孩子,而這個孩子在我教導她之前,甚至不知道性交是甚麼。你要我如何相信「想和我做愛」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?』

風逍遙辯解道:『課本上有教,實地撞見那樣的情況,我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……你都講了一整個晚上,我還能不明白嘛?』

鐵驌求衣歎了口氣不想再說,風逍遙抹抹眼淚,她也曉得平日鐵驌求衣總慣著她,很少拒絕甚麼事情,可是一旦觸及他的原則,諒是風逍遙也不會以為自己有能力改變。鐵驌求衣常說她愛撒嬌,可是風逍遙心裡自有把尺,她還不至於天真到認為鐵驌求衣會為她動搖。

『老大仔,我不該哭的,這樣你會覺得我只是撒潑打滾,無理取鬧。可是我真的很難過,你看輕我了,只因為我年紀小。』風逍遙低下頭,深呼吸幾次才抬起臉來,驚喜地發現鐵驌求衣一直專注地看著她,她露出微笑,堅定地說道:『你說你不能取代同齡人,可是老大仔有何必要跟同齡人比呢?或許以後我會遇到喜歡的人——並且與我年紀相當,但那又如何?他不一定會好好待我。可是,現在我喜歡老大仔的心情,以及對老大仔的信任,使我相信在這件事情上——做愛、發生關係,甚麼稱呼都好……老大仔不會讓我難受的。』

風逍遙站起身,慢慢走到鐵驌求衣面前,彎下腰來撫平鐵驌求衣緊皺的眉心,溫言道:『或許我在很多事情上缺乏經驗,需要老大仔教導,可是唯獨對感情的判斷,希望老大仔別否定我,好麼?老大仔,我喜歡你,也願意把自己交給你。』


Ⅳ.

撼天闕不曉得蒼狼怎麼看待這件事,但每每想起初次為她灌腸的景象,還是不由得心尖一熱。少女側臉貼著床墊,直起膝蓋翹著屁股,雙臂柔順地彎曲服貼,腰臀的凹陷彷彿特別脆弱。蒼狼面紅似血,像是有些不安與害怕,卻甚麼都沒說,只安靜地望著撼天闕將凡士林塗抹於甘油球前端,並且擠出導入管中的空氣。她的肛門同花穴般小巧細緻,前端插入的時候,蒼狼小小地哽了一聲,那小動物似的哀鳴如同閃電,迅速而挾著毀滅性的力量劈過撼天闕心頭,直欲令他穩穩拿著浣腸劑的手顫抖起來。

『縮肛,保持這個姿勢。』撼天闕指示道。『肚子疼了告訴我。』

蒼狼憋了約莫五分鐘,直到排山倒海的便意令她承受不住,方急促無措地喚了聲:『撼天闕……!』他一把撈起姪女,大步走向浴室將她放在馬桶上,轉身離開並帶上門。

直到浴室裡再無聲響,他側耳傾聽是否有沖水的聲音,卻遲遲沒有動靜。撼天闕隔著門喊她,依然沒消沒息。他心裡一怵,雖然不至於出事,可蒼狼慣是個愛逞強的,若情況其實非常嚴重呢?

『你究竟是……』撼天闕打開浴室門,只見蒼狼彎身抱著腹部哭鼻子,一看到他,眼淚就掉得更兇了。撼天闕本以為蒼狼會將他趕出去,然而她只一個勁流淚,彷彿受盡委屈似的好不可憐。撼天闕不禁緩和了態度,問道:『還是疼?弄完了沒有?』

蒼狼搖了搖頭,又點點頭。她的長髮鬆鬆地挽了條辮子,現下已有些散開,整個人看來十分狼狽。撼天闕忽然厭惡起這一切,蒼狼甚麼都肯答應,只為了使他高興麼?可是他又知道,蒼狼願意犧牲到這個地步,和喜歡或者信任毫無干係。她甘願臣服於伯父,無非減少些撼天闕同親衛間的衝突,她要撼天闕為自己奪回江山,於是甚麼屈辱都可以吞忍,哪怕被踐踏至塵埃裡了,依然不改純潔高貴。撼天闕想走,但是看到姪女梨花帶雨的模樣又捨不得——並非憐憫,而是他為此感到興奮。這未必直接連繫至性慾,而是一種更為幽暗骯髒的胎動……

正舉棋不定之時,蒼狼總算開了金口。她仍是哭,哀傷的眼眸像有星河墜於其中,閃爍著點點微光。蒼狼伸出手,攜著濃濃的鼻音道:『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裡……』

撼天闕未及多想便抬手握住姪女的柔荑,他試探著將蒼狼拉起身,而她沒有拒絕。

撼天闕抓不準蒼狼在想甚麼,他沖了馬桶,接著解開蒼狼的內衣背鉤,有鑑於為了灌腸,蒼狼下半身本就不著一物,很快便給伯父脫了精光。撼天闕也跟著褪下衣褲,赤裸地將姪女帶進淋浴間。

水流一下子便沖淨蒼狼股間的穢物,撼天闕撕開旅館附贈的劣質洗髮精及肥皂,為蒼狼洗滌頭髮和身體。水溫忽冷忽熱,若非燙得要熟了肉,便是冷得令人牙關打顫。撼天闕罵了聲:『操。』索性關了水慢慢搓洗姪女。他的動作仔細小心,有意識地放輕力道,一處處、一塊塊地洒濯蒼狼的肌膚。撼天闕並非照顧人的料,前半生是黑道太子爺,養尊處優,就是和希妲戀愛也沒怎麼伺候過她(跑腿買生理用品可不算),一是聚少離多,二是他總認為要服侍希妲自有底下人來做,用不著他親力親為,何況希妲也沒那麼嬌生慣養。然而眼前的丫頭不同——蒼狼是越發有女人味了,這點撼天闕無可否認,她就像原本被精緻栽種於溫室,來到野地不見衰敗,反而瘋長起來的花朵一樣。可在他眼裡,無論蒼狼幾歲,是成熟或青澀,都是那個初見時穿著制服的小女孩。這年幼的姪女欠他照料,雖然她不曾開口要求,甚至於更多時候,撼天闕的親身看顧無非只是收拾自個兒捅出來的簍子而已,然而他確實已許久沒對甚麼人這般上心了。有時候抱著她,都要害怕這芬馥軟和的女孩子被磕碰壞了,偏生又老是忍不住欺侮她,肏幹她——其實蒼狼對他而言並不好操,她太小了,陰道緊窄,勉強容納撼天闕的陽物總容易流血,對於性愛的快感也後知後覺。雖然不會在床上扭捏做作,徒惹厭煩,可蒼狼既不曉得如何讓自己舒服,更遑論討好取悅撼天闕。大抵是他對姪女也沒有期望,反倒極少要她特別服務甚麼。不如說,那些蒼狼欠缺的主動性,逐步轉為以滿足伯父意淫的方式進行——穿上身的情趣衣物,是她為撼天闕從子宮裡拽出來的情慾,正因為蒼狼對他抱持生理需求,一切便顯得堂而皇之起來;不分時地的袒露狎弄,更是他毫無憐憫地剝盡蒼狼的道德感,為滿足個人的生理衝動籌謀完備,不曾過問她想是不想。

『抬腳。』撼天闕蹲下身,他個子高,只是彎腰沒法顧到全部,便拿著肥皂蹲踞於蒼狼腿間,要蒼狼將一隻腳踩在他腿上。

蒼狼依言而行,微微向後靠在隔間牆上保持平衡,她的頭髮還沾著泡沫,撼天闕沒想到要先沖淨姪女頭上的洗髮精,任由化學液體沿著蒼狼的額際流入眼窩,刺得她雙眼疼癢,忍不住抬手揉了揉。

撼天闕正抓握著蒼狼的膝窩搓洗大腿內側,發覺上方的動靜便抬起臉看向蒼狼,見她眼眶紅了一圈,不禁問道:『還哭喪著臉呢?』

蒼狼眨了眨眼睛,輕聲道:『不是……洗髮水跑進眼裡了。』

撼天闕「嘖」了一聲,扭開花灑調節水溫,所幸這次的溫度雖仍不理想,半溫不涼的,好歹不是大熱大冷,沒來由找人麻煩。他放下蒼狼的腿,站起身捧著姪女的臉,蒼狼自然地環住伯父的腰,閉上眼睛讓撼天闕以指撫去洗髮液。

『別睜眼,先沖掉你頭上的泡沫,省得等會又眼睛痛。』撼天闕道,就著溫水揉按蒼狼頭皮,手指梳起數綹髮絲,逐一自髮根洗滌到髮尾。即使撼天闕已極控制力道,仍然無意間扯疼蒼狼,畢竟他在照顧人上的笨拙,實不下於蒼狼在拳腳上的遲鈍。可蒼狼甚麼也沒說,只閉著雙眼貼靠於伯父胸上。原本猶帶著幾分暖意的水流又漸漸冷下來,她聽到撼天闕吐了個髒字,接著抱緊自己繼續清洗餘下的髮束,忽然覺得冷水也不那麼難以忍受了。

待撼天闕給姪女清理乾淨,吹乾頭髮、穿好衣服,好一通折騰下來已是深夜。蒼狼抱著膝蓋坐在床緣,極短運動褲下一雙長腿泛著白玉般的光澤,她又恢復為整潔清妍的孤鳴大小姐,明亮的眸子盯著伯父,他們正為蒼狼是否該回房間而起了爭執。

『為甚麼我不能待在這兒?』蒼狼問道,她的情緒已恢復不少,短版 V 領開釦上衣僅繫著最末一、二顆釦子,一截纖腰與半副胸乳袒露在外,撼天闕為她穿衣時像是忘了胸罩的存在,她也沒提醒。

『我沒興致做了,你還留在這裡幹甚麼?』撼天闕不耐煩道,瞧她灌腸就哭成這樣,真的肛交還得了?再說蒼狼這般單純澄淨,即使如撼天闕這種為仇恨與怨氣蒙了心的惡徒,也做不到完全屏棄良知。他既然將姪女打理得香馥馥、暖融融的,多少也有些類似長輩的自豪感產生,能讓蒼狼乾乾淨淨睡一頓安穩覺,倒也不比酣暢淋漓大幹一場來得壞。

蒼狼放下腿,有些困倦地往後仰倒,兩隻手肘撐住身子,上衣的領口被肩膀推開,乳房水滴似的滑溜而出,春梅色乳暈將露未露,那一小彎艷色鮮明得難以忽視。蒼狼緩緩道:『不做愛的話,也能睡覺的。』

撼天闕冷笑道:『難道沒有男人,你就睡不著了?』

蒼狼細聲道:『我喜歡跟你睡,不做愛也喜歡,跟「男人」沒有關係。』不待撼天闕回話,又道:『而且和我睡的時候——抱著我,你確實睡得比較好。』

撼天闕沒有就這點反駁,因為蒼狼說的是真話。然而他總覺得自己有眼不見為淨的權力,遂道:『我不需要——』

他本以為再度拒絕蒼狼會得到一個安靜淌淚的姪女,她慣常用這招對抗他,不是麼?然而這一次,蒼狼彷彿早預知伯父沒那麼容易妥協,因此採取了更為成熟的做法——明目張膽地邀請他,或者說勾引他。蒼狼解開衣服最末一顆釦子,豐盈的下乳彈跳而出,乳尖撐起誘人的弧度,她似乎仍有點緊張,硬挺的乳首未必表示她處於性興奮的狀態——面對撼天闕陡然鋒利的視線,蒼狼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,才轉動眼珠對上渾身緊繃的伯父。

『你好不容易把我弄乾淨,甚至連後面也……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麼?』她的意思是肛交也行,畢竟花了許多工夫做準備,斷在這裡彷彿沒完,也不曉得是否還有下一次。撼天闕被她氣笑了,敢情蒼狼就是生來與他不對付的,他那微末的、足以使他建立起長輩一樣的愛護之心——的良知,就這樣被姪女生澀蹩腳的撩撥輕易打碎,簡直是在嘲笑他的自我催眠,因為打從一開始,他就是想幹蒼狼的屁股,確實沒有別的了。

『你真是,』撼天闕圍著床打轉,他抱起手臂面露陰鷙,宛如一頭野獸盯視著獵物,彷彿下一秒就會撲將上去,把對方的喉嚨撕扯咬碎。伯姪倆無聲對峙,蒼狼猶豫著是否要將上衣完全脫掉,說實話,她對自己之於撼天闕有多少吸引力毫無信心,他肏她的時候固然投入激烈,但與其說是對於蒼越孤鳴這個人,不如說是因為眼前的。蒼狼並不反感與撼天闕做愛,伯父壯碩的體魄與滾燙的肌理令她安心,性交過程中的愛撫與挑逗也使她沉浸其中,即使她的快感源頭未必來自於插入——她瞭解這是他們之間的差異,但她只將之視為彼此在乎的地方不同。蒼狼始終在觀察著伯父,從他們第一次觸摸彼此,接吻、撫摸——還沒有決定要插入之前,她就感覺到往後自己看著撼天闕的眼光將不一樣了,是一種更深切的、更特殊與更使人憂傷的存在。蒼狼自問難道這就是愛慕或崇拜麼?撼天闕確實在諸多時刻展現了力挽狂瀾的能力,他救過她與眾親衛的命,在極端的情境下,自己將強烈的安全感與依賴心轉為崇信或嚮往亦屬合理。可過後蒼狼又否定了這一點,她確實相當依靠撼天闕的能力,可也十分牴觸他骨血中流淌的暴力。偏偏又是這股粗蠻狂暴的力量,讓她看清了許多過去被隱蔽起來的真相。

而撼天闕對她前後矛盾的態度,更令蒼狼感到好奇和困惑。雖然過去被有意教養得不問世事,但蒼狼畢竟不是個傻的,撼天闕在她身上發洩慾望、那些報復性的侮辱舉措,她並非一無所知。蒼狼確實也感到受傷,因為在他們真正發生性關係——有插入行為以前,甚至於以後,撼天闕都不是這個樣子的。蒼狼細細梳理過程,發覺撼天闕的轉變始於兩人離開山間的安全屋,與親衛會合之後。撼天闕仍然渴望她,而她也一樣,但撼天闕在越發脫序的行為下彷彿有股揮之不去的焦躁和牴觸。

就像是……撼天闕試圖使她對與之做愛產生反感,去拒絕他,告訴他以後別再碰自己了。然而又是為甚麼呢?如果撼天闕不喜歡,推開她就好了,她的表態為何變得如此重要?或許是賭氣,也可能是蒼狼的目光越發離不開撼天闕,那些無理的要求與對待,蒼狼幾乎都毫不猶豫地承接下來——只是她畢竟所知有限,不曉得人類在性愛史上的發展可謂百花齊放,各式玩法只有蒼狼不知道的,沒有想不到的——事實上,她也常常在配合過程中受到驚嚇,腦子一片空白,直到失控感與羞恥心一齊湧上,令她不知所措地哭泣。有時未必是難過,不如說實是感受太過龐雜,最終便化為淚水宣洩而出。

可令蒼狼意外的,大抵便是撼天闕的反應了。她本以為撼天闕會對此不耐煩,諷刺羞辱她(畢竟蒼狼認為撼天闕對弱小總不屑一顧),或者將她丟在原處不予理會;然而他從未這麼做過,他忽然像是靜下來了,對狼狽的姪女拿出耐性,像照顧孩子似的整理收拾她,低聲詢問蒼狼的感受,也不大要她別哭了,她想怎麼樣都會答應,即使一向還是不對她道歉——或許是說不出口,可撼天闕還有甚麼事情不敢說——或者不敢做呢?

打點好蒼狼後,撼天闕多半會摟抱著她,讓姪女緩緩平復,也不多做甚麼。他身高腿長,儘管蒼狼在女性當中已十分高挑,站直了亦只到伯父的肩膀下緣。有時候撼天闕會倚物而立,把蒼狼夾在腿間,讓她整個人嵌在自己懷裡,抬起頭來又能不費力地碰觸到他,便是說話也能輕聲細語,不怕聽不見。

正思量間,撼天闕猛地跳上床,按住蒼狼的胸口將她壓倒,強健的雙腿虛跨過她的腰,蒼狼反應不及,雙手朝上攤平於床墊,那一瞬間她真切地感到恐懼,撼天闕的強大、敏銳與矯健——他完全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殺了她,或許她應該怕他的,因為害怕才能避禍,萬物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皆是為了保命。可蒼狼偏偏覺得撼天闕怕她,他對她又恨又癡迷,並且十分畏懼。

撼天闕凝目望著身下的姪女,她已將剎那的錯愕與恐慌收斂起來,海青色的眼眸直率而溫柔地回望他,倒真有幾分嫵媚動人。淺玫瑰色的嘴脣微微噘著,脣角的弧度總是吸引著人想親吻。蒼狼的引誘不算失敗,雖然她大概想不到成功的原因不在於胸部,而是她的臉——那張神似希妲,美麗而帶著倔強氣的臉。可也不怪她想岔,因為撼天闕若要將就著做下去,接下來便是解開那包覆著柔弱乳房的衣釦,當然也可能會直接扯落,再用雙手用力握住乳肉,像捏著軟和溫馴的小動物,慢慢地將它們逐步殺死。

然而撼天闕不想順著蒼狼的意,他哼了一聲,嘲諷道:『還知道害怕,就不該挑釁我。』

蒼狼伸手覆上撼天闕壓制著她的手背,溫聲道:『我只是……想有個理由留下來。』

她說得這般坦率,讓撼天闕冷硬的心像是融了一角,他啐了聲,不怎麼認真地說道:『我就不能幹完之後把你趕出去麼?』

蒼狼明白他已有鬆動,只是管不住貧嘴挖苦人,在心底無奈地歎口氣,抬起素手為撼天闕解開皮帶。

『幹甚麼?』

『睡覺吧,我有點累了。』蒼狼輕聲說道,鬆了撼天闕的褲頭,正要拉下拉鍊時被按住手。

『去被子裡,』撼天闕命令道,站起身脫去牛仔長褲,回頭蒼狼已經窩進被衾裡,一雙玉足淘氣地伸在外頭,撼天闕忍不住握著姪女的腳踝,上手揉捏她秀美圓潤的腳趾。

『你做甚麼?』她撒嬌似的埋怨,卻也沒有抽腿。撼天闕又捻了一把蒼狼的腳心,才意猶未盡地放下。

『蓋被不蓋腳,』他無意地唸了一句,掀開被子在蒼狼身邊躺下,又抬手把姪女的長髮往枕頭上方撥去,免得她熟睡時壓到頭髮。蒼狼溫熱馥郁的身體偎了過來,挽著撼天闕的手臂輕輕靠著額際,光滑修長的雙腿微微夾住撼天闕,他稍一側身,又仔細看了一遍姪女的狀況,確認無事後方躺平睡了。


Ⅴ.

『軍師最後答應了麼?』蒼狼不自禁地屏息道,深深為風逍遙緊張起來。她對自己的感情如此直率,又教蒼狼欽羨。蒼狼與撼天闕仍維持著流亡時期的肉體關係,可彼此之間卻有些不同了。具體差異在哪兒蒼狼也說不上來,她一方面為撼天闕待她越發關切溫和欣喜,又失落於他不再對她表露慾望。即使他們還會做愛,也會親吻與愛撫,可蒼狼就是知道撼天闕在迴避某件事——而且是與她.蒼越孤鳴切身相關的事,無關任何人,甚至包括了母親。

『老大仔沉默了一個月左右吧,倒不是完全不跟我說話,而是絕口不提當天的事情,我越來越難受了,有時候都想著離開苗疆好啦,反正本來就不是這裡人,可又覺得這樣走了會留下遺憾。』風逍遙和蒼狼面對面側身躺在浴缸之中,空間窄小,但兩人都不覺得擠。她俯下頭,噘起嘴脣包住蒼狼的乳首深深吸吮,柔軟的脣瓣與舌腹愛撫著同樣細緻敏感的乳蕾,偶爾以舌尖挑弄乳孔,激得蒼狼微微吟哦出聲。

『讓我……讓我試試。』蒼狼輕聲道,風逍遙稍稍坐起身,捧著一邊乳房送進蒼狼嘴裡,一手撥開蒼狼臉頰邊的頭髮,微醺似的細聲道:

『我好喜歡大小姐的嘴脣,像玫瑰花瓣一樣……我們等一下來接吻好不好?』

蒼狼含糊地應了聲「好」,風逍遙緩緩撫摸蒼狼的背脊,繼續說道:『唔,某天晚上吃飯的時候,老大仔突然提起這事,先向我道歉,說他確實不應該擅自評斷我的想法。啊!大小姐……』

蒼狼舔了舔脣邊脹起的乳暈,不好意思道:『對不起,你的乳頭真的很可愛,我不小心……』

『沒關係,我喜歡大小姐這樣做。』風逍遙爽脆地笑道,揉捏著蒼狼的耳廓。『剛剛是因為很舒服,所以忍不住叫出來啦。嗯……老大仔說,他願意和我建立更深刻親密的關係,也謝謝我的喜愛,只是他希望我能理解,至少在我十六歲以前別發生關係,這是他的希望。

『我覺得這條件有點奇怪,但可以配合,於是就點頭了。老大仔又說,之所以這樣決定,是因為他想要我先理解自己喜歡的方式——唯獨我足夠瞭解自己的身體,他才能更好地幫助我獲得快樂。所以……他會每週三天陪著我自慰。可是不會碰我,只會在旁邊指導觀察。』

蒼狼失笑道:『軍師的想法很特別。那麼你覺得如何呢?』

風逍遙吐了吐舌,俏皮道:『其實我覺得超級奇怪,哈哈!可是到了初次約好的「學習時間」我又發起愁來,因為我不會自慰。老大仔說,若我會害羞可以不脫衣服,但我想著要是畏畏縮縮,讓老大仔以為我不想做了怎麼辦?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在第一堂課的時候脫個精光,結果因為不曉得怎麼摸而隨便亂捋,把老大仔看得直歎氣,自己都覺得丟臉。』

蒼狼問道:『軍師笑你了麼?』

風逍遙搖搖頭,道:『他沒有笑我,但他看起來有些煩惱,或許是不知道該從何教起。不過他很快就訂好計劃了,雖然沒有明講,可我感受得到他循序漸進地引導我。』

蒼狼道:『你真是不可思議,那個人……有時候也會要我自慰,未必總是給他看,有時候是希望我能自己準備好。可是我不大懂得怎麼做,按著他摸我的方式來又覺得奇怪,而且常常感到彆扭。』

風逍遙問道:『您不喜歡讓他看自己的身體麼?』

蒼狼臉紅了紅,搖首道:『不是的……我很喜歡,而且我總想讓他注視著我,我喜歡他眼中只有我的模樣。』

風逍遙恍然道:『啊,那就是大小姐還不夠理解自己的身體了。老大仔當時也這麼說,他告訴我正確的自慰會很放鬆、很舒暢,如果能明白地表達出自己期待的方式與喜歡被愛撫的部位,兩個人都會很快樂滿足的。』

蒼狼疑惑道:『可是應該從哪裡開始呢?或者……我要怎麼做才好?』

風逍遙笑道:『我能幫助大小姐呀,您撫摸我的時候,我也有不一樣的感覺,說不定我們可以發現彼此身上的新祕密呢,老大仔或大爺都不知道的那種。』

蒼狼柔聲道:『是屬於我和你的祕密麼?』

風逍遙微笑起來,吻了吻蒼狼光潔的前額,怡然道:『是我與大小姐之間的祕密哦。』


Ⅵ.

蒼狼是被胸前的搔癢給弄醒的,昨晚撼天闕最後幹了她的屁股,他本來沒那個意思,親吻一陣後就催她去洗澡,她摟著伯父,在男人耳邊悄聲說自己先清理過後面了,握著她腿根的手一霎收緊,蒼狼輕輕哎了聲,只見撼天闕目光灼灼,碧色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。

一番胡天胡地後,筋疲力竭的蒼狼直想倒頭就睡,被撼天闕拎著去洗浴,蒼狼倚著伯父邊沖洗邊打盹,感覺到長著硬繭的手指柔緩地撫過花穴,為她弄出陰道裡的精液。

蒼狼在吹頭髮的時候睡著了,這一覺既深且沉,雖然意外醒了過來,倒是沒有哪兒不適。床頭燈沒關,蒼狼發現撼天闕環著她的腰,整個人埋在她的胸前,緊閉的眼睛上方眉間微皺,而他豐茂濃密的頭髮不時撫過蒼狼的肌膚,怪不得她會醒來。他們倆都沒穿衣服,體溫交融,像是一齊暖和了,覺察不出誰的身體更熱些。蒼狼伸手耙梳撼天闕的赭紅色髮絲,他和千雪叔叔的髮色相仿,因為畢竟是兄弟?然而自她有記憶起,父親的頭髮便已全白了。

蒼狼想起在密醫處看診的時候,撼天闕在外頭等,醫生與他似乎是舊識,也十分懂得「不該問就別問」的道理。蒼狼躺在內診台將膝蓋置於腳架上頭,張開會陰部讓醫師檢查。一一回答對方的問題後,醫生告訴她下體不適的主因是尿道發炎,會開抗生素以作治療,同時又說道,蒼狼有輕微的子宮頸外翻症狀,她是否有長期服用避孕藥的習慣?蒼狼搖搖頭,醫生又問道:

『天闕孤鳴是你的性伴侶麼?』

蒼狼躊躇一會,點頭道:『是的。』

醫生頷首道:『照理該提醒你避免過早發生性行為,但看來這點是做不到了。療養期間建議中止插入式性交,多補充水分,保持良好作息、充足睡眠。』

蒼狼一一應了,醫師請她下內診台穿上衣物,繼續叮囑道:『日後恢復性生活,注意次數別太頻繁,盡量使用保險套,條件許可的話事前事後皆要清潔性器或者排尿,平時不妨多喝點水。』他見蒼狼有些侷促,便輕快了語氣閑聊道:『你若擔憂天闕孤鳴不好說話,稍後我會好好告誡他。你只需要放鬆心情調養即可。』

蒼狼詢問道:『您與撼……天闕認識很久了麼?』

醫生回道:『至少有三十多年了吧,可說熟稔倒稱不上。不過他一向出手大方,我還不至於斷了自個兒的財路。』

兩人出了診療間,撼天闕大步走了過來,上下檢查蒼狼是否有異狀。醫生納罕道:『天闕孤鳴,你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?上次見你這副模樣還是……既然那麼寶貝,房事好歹也注意點。』

『你說甚麼?』撼天闕蹙起眉頭,拉過蒼狼牽緊她的手,自然而然反駁道:『她是我姪女。』

蒼狼不記得醫生的反應了,但想來是沒有甚麼破綻,或者對方壓根不在意。她只知道自己的臉必定燒紅起來。蒼狼不認為與撼天闕發生關係如何羞恥,可是她多少迴避了自己與撼天闕明面上的關係——有血緣的親屬關係所帶來的衝突。蒼狼也不曉得到底自己期待同撼天闕成為「甚麼」,好似再壞也還有「伯姪」得以相稱。然而面對撼天闕直接承認自己是他的「姪女」——因為他覺得與晚輩睡覺沒甚麼大不了,是麼?如果今天不是蒼越孤鳴……而是別的人,也僅僅是他的子姪罷了?

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滿足,撼天闕當然是蒼狼的伯父,她從未牴觸過。然而除此之外,她還想要其他更多,儘管具體究竟是甚麼,蒼狼尚且想不明白,但是她知道這必然是只有撼天闕能夠給予的,也只能由他給予。

蒼狼想得出神,半晌才發覺撼天闕睜著眼睛看她,不禁嚇了一跳。她以為自己吵醒撼天闕,正要開口安撫,撼天闕猛然收緊抱著她的手臂,含咬住蒼狼的乳首。

『你……』蒼狼不確定伯父是否清醒,她試探性地推推他,撼天闕又閉起眼,有一搭沒一搭地啜吻蒼狼的胸,力道輕柔地吸嘬舔吮。蒼狼臉紅了紅,失笑地看著或許在夢遊的伯父——她知道撼天闕若是想做,不會用這種裝瘋賣傻般的行為掩飾。他是想要喝奶麼?可惜自己沒有。蒼狼漫無邊際地想著,擁住撼天闕讓他更舒服地吸吮,他的鬍茬子碾著她的乳房,又刺又癢,潮濕深邃的花心彷彿又要流出水來,蒼狼難耐地蹭了蹭腿,若真受不住,把他推開就好了,但是她捨不得。

「我覺得他可愛,這是恰當的麼?」蒼狼幽幽想著,一股睏意籠罩住她,她再次摟了摟撼天闕,慢慢地闔上眼睛。「像他那樣的人,也會有這種時候……感覺可愛或許沒甚麼錯。」

至於隔日起床後,蒼狼因為被伯父叼著乳頭磨了整夜,嬌嫩的乳蕾幾乎破了皮,紅腫脹大不說,還一碰就疼——看著淚眼汪汪的姪女,撼天闕難得沒再逞口舌之快,拿了透氣繃貼在蒼狼敏感脆弱的乳尖上,便是後話了。


Ⅶ.

鐵驌求衣察覺風逍遙的定位已停留在一地許久,出於關切,他點開地圖,發現風逍遙正待在他們初次交談的廢墟裡。是在躲雨?或者心情不好想靜一靜?早上臨出門前,風逍遙說今天期中考,中午就能離開學校,她和大小姐約好了要去新開的甜品店吃下午茶。那麼大小姐應當在她身邊,如此大的雨勢,兩個女孩跑去廢墟做甚麼呢。

鐵驌求衣敲了敲桌面,思量著是否傳訊息給風逍遙。他不想將她看得太緊,怕風逍遙嫌煩溜回道域——回去道域倒不難辦,若跑到魔世可就有些麻煩了。他用一層層關係將這陣風捉在身邊,其實心裡也清楚自己無法久久留下她。原本只是想監視風逍遙,以此作為對道域那方的牽制,可出乎意料的是,少女輕而易舉攫住他的心,她聰明靈敏,曉得藏拙,也不會主動惹事,那些撒嬌任性又那麼剛好,令鐵驌求衣受用亦不怎麼困擾。他原本想著收風逍遙為義女,有這份名頭,至少大半苗疆都得看鐵驌求衣的面子不去招惹她,哪怕她出去玩、同甚麼人約會,諒那些人也該知道收斂心思。可偏偏風逍遙不想做女兒,想同他當情人,又那麼大方溫柔地說自己信任他,願意將身體——還有心一起交給他。鐵驌求衣認為她還小,甚麼都不懂,太過輕率便喜歡一個人,也不覺得風逍遙的喜歡能有幾分真,結果反而傷了女孩的心。

正沉吟間,訊息提示音響了起來。鐵驌求衣點亮螢幕,是風逍遙傳訊說她和大小姐都濕透了,正在祕密基地裡泡澡,身子暖和起來,衣服卻還沒有乾。後面附上一個小哭臉,鐵驌求衣見狀不禁勾起脣角。

「我去接你們。」鐵驌求衣簡短回覆道,起身抓了大衣鑰匙,兩個女孩皆需要新的衣服鞋子,還有擦拭身體的毛巾——他快速地在腦中盤算,粗略估算大小姐的身量尺寸。

說來那塊地勉強算是為風逍遙而買,但鐵驌求衣從來不說,不想讓風逍遙覺得欠他,只提到孤鳴一族有意整頓,他不過是代為處理罷了。本來閑置已久的區域,要拆除那些毛胚房整地到底是項大工程,多年來一直沒有集團想收拾;再者地處郊外,區位不算極有吸引力,有想法的都往別處謀劃了,久而久之這裡成了鬼城,偶爾會有遊民進去,可過不久便會離開,原因無他,實在是太荒涼了甚麼也沒有,雜草叢生亦非過夜的好所在。

收留風逍遙以後,鐵驌求衣得知她一個人時會往廢墟去,稍作考慮便出手買下產權,也不做開發,只意思意思拆除過多的毛胚房,留下風逍遙愛待著的那一間。同時建起鐵皮圍籬並派人在外巡守,不讓閒雜人等闖入。他盡可能地讓風逍遙感到自在,令她放鬆恣意,畢竟自己不是個多有趣的男人——中年男人,難以三言兩語逗得年輕女孩開心。

開車來到山莊入口,守衛弟兄迎上來,詢問軍長突然到訪有甚麼吩咐?鐵驌求衣答自己來接紅棍與龍頭,弟兄的臉色變了幾變,艱難道他並未發覺有人進入山莊,請軍長責罰。鐵驌求衣笑了一聲,拍拍弟兄的肩膀,逕自驅車進去了。

在少女的「祕密基地」前停好車,鐵驌求衣打開後備箱拿出手提行李,又取了一卷不透水布拿在手上,緩緩穿過大門往後方走去。午後陣雨業已停歇,靜謐的空間偶爾傳來嘩嘩的水聲與少女宛轉的笑語,鐵驌求衣放輕腳步,視野逐漸開闊起來,陽光沿著半邊泥灰色的牆徐徐灑下,照亮浴缸中的少女們,她們正在接吻,風逍遙微抬起臉,一條腿半立著露出紅潤的膝蓋,正因喜悅與快意微微顫抖;大小姐——蒼狼則跪坐於風逍遙身前,一邊扶著風逍遙的下顎,同時捏揉著她的乳珠。風逍遙的乳頭已完全勃起,她似乎十分舒服,不自禁地挺起胸脯將乳房貼蹭著蒼狼,另一隻手則隱沒於蒼狼股間,來回地愛撫磋磨。鐵驌求衣聽到的水流聲興許便是風逍遙的指掌划撥出來的。

少女們忘情地親吻彼此,紅豔的舌頭交纏相嬉,互相輕咬啄吻對方的舌尖,過後又將脣瓣緊緊貼合,輾轉相依,戀戀不捨。她們接吻時溽濕的嘖嘖聲,自彼此喉間溢出的呻吟與嬌喘,鐵驌求衣看得明白,風逍遙的模樣已瀕臨高潮,因他十分瞭解她的身體,而他亦忽然對此情此景感到氣短——很顯然地,大小姐並未插入風逍遙的陰道,也不曾刺激她的下身,蒼狼所做不過是親吻和愛撫,已讓風逍遙喜悅興奮得近乎登頂,至於大小姐,鐵驌求衣有意避免直視孤鳴龍頭的胴體,故不甚清楚她的狀態。他倒不至於尷尬,卻也認為自己不該打攪眼前正相依偎的女孩子。

『嗯……』風逍遙長長地吟哦一聲,鐵驌求衣曉得她高潮了,果不其然接著聽見她慵懶帶啞的嗓音黏糊道:『我、我高潮了,好舒服——大小姐呢?您有沒有……?』

蒼狼正要回話,風逍遙已經看到角落站著的鐵驌求衣,她笑顏逐開,甫經頂峰的臉蛋姝麗非常,擁著蒼狼朝鐵驌求衣招呼:『老大仔!你來啦!』

蒼狼回過頭,鐵驌求衣發覺眼前的孤鳴一族坐館雖然意外,卻毫不驚惶,甚至得體大氣地向他點頭致意。反而風逍遙似乎想起大小姐還赤身露體,不著痕跡地將蒼狼掩在自個兒身後。

『大小姐。』鐵驌求衣不多廢話,將手提箱擱在一旁,先展開防潮布平鋪於地,拿了兩雙新買的鞋置於浴缸邊,再整理好蒼狼和風逍遙濕答答的制服衣裙,將之放進事先預備的收納袋裡頭。『替換的衣物用品皆在行李箱內,您與風逍遙慢慢整理,有何需要喚我一聲,我就在外面不遠處。』

蒼狼頷首道:『辛苦你了,多謝。』

『您客氣了。』


蒼狼和風逍遙互相給對方擦拭身體,鐵驌求衣給她們買的是細帶的平底涼拖鞋,蒼狼試著套上腳,倒是頗為合適。

『大小姐,還合腳麼?』風逍遙關切道,蒼狼微笑著抬起腿給她瞧瞧。

『剛剛好,軍師真會挑,畢竟我的鞋碼要大了點,一般的尺寸可能穿不下。』

風逍遙將拇指與食指圈成圓形框住一隻眼,笑道:『老大仔眼睛可利了!他最擅長不動聲色觀察人啦。但我沒瞧著他拿內衣過來,免洗內褲倒是有。』

蒼狼噗哧一笑,道:『一時半刻他上哪兒買內衣?其實他倒是能給你帶,或許是體諒我,所以乾脆誰也沒有。』

雖說在這樣的場合不至於多想,但年輕的女性龍頭與年長男性部下之間確有不便,若鐵驌求衣買對內衣尺寸,顯得他平時待在蒼狼近處似乎別有居心;若他買錯,又白白浪費一件衣物,且風逍遙亦不見得能穿。風逍遙套上小一號的洋裝,肩帶在頸後交叉往下,露出一大片背部,脊椎的線條一路順著溜進腰帶裡頭,看得蒼狼內心一動,不由得稱讚道:『真好看,這原本就是你的衣服麼?這麼合身。』

『誒?不是呢,我很少有這樣的衣服,雖然裙子方便我藏匿刀械,但洋裝衣料太輕也不合適。』風逍遙回過身,看著蒼狼身上的平肩素面綁帶連身裙,琥珀色的眼眸亮了亮,欣然道:『大小姐的肩臂形狀好美!』

『你啊,』蒼狼莞爾一笑,伸出指頭撳了撳風逍遙的鼻尖,柔聲道:『知道你愛喝酒,難道也喜歡吃糖?嘴巴這麼甜。』

風逍遙輕啟檀口,微微探出濕潤的舌尖溜過上脣,醺然道:『是不是甜的,大小姐嚐嚐不就知道了。』

蒼狼微笑不語,仔細看著風逍遙為衣物剪裁托起的胸脯,原本即飽滿圓潤的下乳被布料一撐,立時豐盈集中起來。她的高潮似乎仍未褪盡,全身肌膚依然泛著淡淡的粉色,挺立的乳尖衝撞薄薄的布面,多情而嫵媚的伸展招搖,像枝探出牆外的杏花,美得無意,美得純潔。

蒼狼低頭親吻風逍遙的嘴脣,輕輕舔過她潔白的齒列,她們接吻時即使動情已極也仍然小心細緻,大抵女孩子的吻總有股脆弱的錯覺,隔著衣物相貼的身體竄過密密的電流,在彼此腦中綻出煙花。

『……好甜啊。』蒼狼低聲道,緩緩撫過風逍遙的乳房,點了點不經意露出的嬌蕊,為她拉好衣領。

風逍遙笑了起來,牽著蒼狼的手走出屋外,鐵驌求衣正坐在引擎蓋上抽菸,看到她倆便將菸頭捻熄,不鹹不淡地招呼道:『比我所想要快一些。衣服還合身麼?』

蒼狼點了點頭,風逍遙歡快道:『大小姐誇我好看,還說老大仔很會買東西。』

鐵驌求衣彷彿笑了一聲,走向後座為兩人開門,抬起手護著女孩子的頭頂送她們入內,然後點燃引擎揚長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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